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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仙跳在地上翻斛斗:“他妈的,儿子真不是人做的,只能指手划脚,还得循规蹈矩,憋死人了!”
“谁叫你不穿鞋呢!天气这么冷,地毡上又多灰,我这做妈的,舍得放你下来,不被人骂死才怪!”
珊珊“咯咯”笑着,小神仙一晃到她怀里,说:“小妈,我要吃奶奶!”
珊珊叹口气,当真解怀让他吃,口里不断“啧啧”呻吟:“轻点吸嘛!你不见妈妈也在吃饭吗?”
“真不像话,大庭广众之下,也要表演这一手,幸亏我带了大衣,否则真会窘死!”
阿兰等大笑。六点四十分,四人换了一色淡紫套装,玉凤提了小提琴,飞燕背上电吉他,慧珍拿着鼓槌,和阿兰一同下楼!
我们也下去,找了阿胖、李子丹看表演,两人已输了五千,十分不甘心。珊珊又塞给两人各一万:“下午我赢了,请你们吃红!”
阿胖感激得说不出话,瞧见珊珊的小神仙,问:“好俊的娃儿,那里来的?”
珊珊嘘声说:“我们家的守护神,对外人说是我儿子,守得住这秘密,有你的好处!”
售票口早有准备,一瞧见我,打个手势,收票员立刻主动打招呼:“王总裁吧!请进,总经理交代,最前排正中四个位子,请入场吧!”
最前排四张大沙发是特别加出来的,另外能加的地方全加了!是爆满场面!
才坐下不到两分钟,司仪开始报告,如雷掌声中,鼓声频响,布幔缓缓升起,正中一架钢琴边,坐着阿兰,左右是玉凤、飞燕。慧珍在群鼓之后,独处高起两尺的木台!
我们也加入鼓掌行列,阿兰瞧见我,嫣然一笑,缓缓站起来鞠躬,又催起一片掌声!
直到她坐下,敲出第一个音符,掌声才熄。
灯光也跟着灭了,只有一道强力聚光灯照着,将人强烈的衬托出来,格外艳如出水之红莲,美丽如仙子!
她的琴艺显然又进步了!
欢乐的琴音如天籁,似流水,毫无阻滞的倾泻出来,配合着小提琴与电吉他,还有鼓、钹,天衣无缝的谱出合奏曲,听者无不陶醉沉迷!
半小时很快过去,小提琴、电吉他,甚至鼓群,都有独奏章节,其中的转换也极美妙,四个人简直如一体,合作之佳妙,无与伦比!
接下去半小时,独唱、合唱,阿兰换了一套长礼服,慧珍下来弹琴,另一名鼓手代替她,而阿兰除了唱,也和一批舞群合舞,还唱了三首火热、快节奏的英文歌,鼓动得全场热情奔放,随着手势为她打拍子!
一小时下来,她轻盈浅笑如故,一点不见疲态,一直谢了五次幕,才得退场!
节目其实并没完,接着是西方的上空歌舞表演,但在中间休息五分钟时段,观众走了大半,当然包括我们在内!
在电梯边等着,总经理马里奥陪着一位白发绅士过来,为我们介绍,说他是纽约最大一家电视台星探,希望能和阿兰签约,介绍她去电视台表演,灌唱片!
我不置可否的握握手,转眼阿兰来了。星探盛赞阿兰的琴艺与歌艺,表示了他的目的。
阿兰淡淡一笑,说:“对不起,我不跟任何人签约,我在台湾有固定电视节目,有家庭,也不能长期留在美国,你的好意心领了!”
那人仍不死心:“小姐,这是别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啊!我保证一年可以赚百万美金,错过了实在可惜。”
阿兰微笑:“你问过总经理吗?在这里驻唱十天,就是一百万,你保证一年,太少了吧!”
进了电梯,阿胖说:“大小姐,这真是机会嗳!想上美国电视的少女不知有多少,为何不把握!”
阿兰微笑说:“胖哥,你知道我不需要名和利,唱歌全是兴趣,要我应付人,免了吧!”
慧珍说:“胖哥,你知道兰姐一张唱片,在台湾、东南亚卖多少钱吗?第一张到现在还在出,第二张更别说了。今年结算,净利最少三亿五千万,第三张春节前又要出了,一定更红,我们还需要到美国从头干起吗?”
阿胖拍拍脑门,阿兰说:“我这点算什么?爷的电子公司已赚了几十亿,珊姐的成衣也有近十亿,我就是一张卖不出,也不愁没人养!”
李子丹笑说:“我瞧这两年赚的几辈子花不完,咱哥俩帮你输几文,心安理得,待会各位还去不去?”
珊珊脆声娇笑:“当然去,我还没过够瘾呢!”
到了房里,阿兰四人去换装,都穿了破旧牛仔裤,珊珊也拉我去换。大家拿了大衣,也要阿胖俩穿大衣,约定大门口见!
一行人又走了三家赌场,我只看不动手。
阿胖、李子丹学乖了,跟着珊珊押大小。
珊珊抱着小神仙真像母子,不到三小时,每个人三十万落袋,才转回头!
阿兰四人凭真本事,分开几个赌台赌二十一点,十押八中,为了怕引人注意,常常换台,也有几十万进帐。
归途阿胖问我为何不出手,阿兰说:“你没瞧见爷每到一家,都有人特别注意吗?只要他一动,只怕历史重演,连咱们也玩不成了!”
回房结算战果,珊珊四十八万,零钱都付了小费。
阿兰三十万五千八,玉凤二十五万六,飞燕二十三万七,慧珍二十两万,阿胖三十七万五千,李子丹与他相同!
两人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数了半天新钞,拿三十二万要还我。
我大骂:“他妈的,放在你们口袋里会跑掉是不是?金卡做什么用的,不会下楼存户头啊!”
珊珊把下午赢的全搬出来,好几叠现钞,三张支票,她说:“今天我第一,差一点快两百万了,明天再去另外几家,来一个大获全胜!”
我说:“要去你一个人去,像阿兰一样,凭本事赌,抱个孩子,明天一定引人注意!”
珊珊努起嘴:“今天也多半凭本事,凭灵感哪!要不然学你,三把积累下来,一样会被请到经理室!”
这倒是真的,她只押大小,每次最多两万,若有小神仙提示或作怪,早押号码了!
“好,算我错怪你了!别生气,明天上午,我陪你去就是了!不过不许下大注,一次改押五千!”
她这才展颜欢笑,按铃唤来服务生,五个人把钱都交给他,写了五张字条,叫他送去一楼银行办事处,存入户头!赏小费一万元。
阿胖瞧见,心痛得要命:“早知小费这么多,我哥们帮你去存多好!白白便宜这洋仔,多可惜啊!”
珊珊脆笑:“钱要会赚,也要会花才成。这一万买的是忠心和敬佩,很值得的,二十年后我再来,保证他还记得,你信不信?”
阿胖那能不信!拿自己说,四十年也不会忘记她啊!
第二天上午又逛了几家,同学们陆续到了,一共十位,都还在硕士边缘挣扎呢!
我又开了五间双套房,中午聚餐,下午放三小时假,每人奉上一万赌本,结果晚餐时都遭滑铁卢,十二人个个全输了!
看完阿兰最后一场表演,她收到十几束鲜花,十几张名片,有一张竟是纽约电视董事长的。
名片后还有几行字,约她明早九时在餐厅共进早餐!
一伙人在顶楼坐了半小时,我再奉上一万,请大家下楼,约定明早去一楼,吃自助式早餐!
※ ※ ※
珊珊等人托给同学们一大伙,我独自去贵宾室赴约,在三楼一间华丽房间,马里奥介绍五名对手中,正有电视台董事长在内!
他已六十,风度翩翩,保养得很好,年轻时一定属英俊男子汉。双目炯炯,隆鼻阔嘴,对我很注意,有几个我也认识,便握手打招呼。
抽牌坐定,门外忽传来吵闹声,只听一阵尖锐的女声:“为什么我不能进去?我有一百万,满十八岁,我是大西洋城最老的赌场老板,为何不能进去?”
一个男声说:“丝丝小姐,我知道,也很尊敬你,但总经理交代,这一局人数够了,不能再加,很抱歉……”
女声说:“叫马里奥出来,他也认得我,不会不让我参加……”
我望向马里奥,微微点头,他会意迅速出去,带进一位高亮丽的金发女郎!
女郎实在很稚嫩,肤白而透明,像婴儿一样,双眸湛蓝,脸型窄长而线条柔美,金色的睫毛和上唇一圈细细汗毛及如瀑金发,形成强烈对比,稍瘦的身材,罩在一件开斯米大衣里,右臂挽个大皮包,十分惹人怜,我的心不由为之震动。
她望着马里奥,急骤而坚定:“总经理,请介绍我参加这一局,我带来一百万现款,最少可以打一底,对不对?”
电视台董事长微微笑:“好吧!有如此可爱的小姐争着要参加,是我们的光荣,来,请坐在这儿!”
她露齿一笑,室内像陡然点亮许多灯,每个人心中喝采,也都现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暧昧笑容!
她对大家点头,轻声:“谢谢!”把皮包交给马里奥:“这里面是一百万现款,请检查一下,大家是打一百万一底吧!”
期货公司总经理史东,含笑说:“还没说定,小姐既然有备而来,就以百万为下限,上限随意,如何!”
大家都点头,各写支票兑筹码!
马里奥命服务的健美女郎点完丝丝带来的钱,各送上一盘筹码!
我坐在丝丝对面,一抬头望见她,她这时也发现我,取出一副眼镜带上,仔细看看,张张嘴却没讲话!
礼貌的笑笑,微点头,她的脸一红,把头低下去,又把眼镜拿下。
第一轮两张牌发出,大家先抛出两千元筹码。
丝丝又戴上眼睛看牌,扫视一圈,发牌小姐提醒她:“A请讲话!”
丝丝又望我的牌,是小8。她丢进一万元,大家跟了!
第二张明牌明出,她又是A,我则来了张K。丝丝望望牌十万元。期货公司史东口中喃喃:“愿者上钩,跟了!”
大家都捧场,一下子海底已有七十多万。第三张明牌丝丝得Q。有人明牌已有Q一对,她手上能拿到的牌很明显了!
我又得一张8。但仍是丝丝最大。她咬咬牙,“梭”了!连盘子也推入海里!她下手电视台董事长盖了牌,再过去石油小开韩斯,明显的KQJ,是买顺的牌,竟然跟了!
其他人均放弃,轮到我也跟!
我跟是有理由的,若是韩斯盖牌,我也会认输,但有了他,可不愿让他赢光丝丝!
第四张发出,丝丝吁口气,又像叹息,反正没钱了,便亮出底牌:“三条A,顺子拿钱!”
韩斯微微一笑,将头尾翻出,底A最后是10,正是大顺。
两人都望向我,只好也翻给他们瞧,四条小八。中间夹一张老K。
身后的服务小姐用小扒子把筹码扒到枱边,替我整理。
对面丝丝咬着下唇,思考了一分钟,用湛蓝眼睛望我,又瞟向别人:“我没钱了!但还想再来,谁肯借我?我……以身体和丽丝赌场为抵。丽丝登记资金一千万,加上多年商誉,应该加倍吧!”
电视台董事长多纳斯微微而笑:“小姐,不要太冲动,我借你一百万好了!不必抵押。”
韩斯嘿嘿笑,用舌头舔嘴唇,打着南腔:“一百万只看一把,有什么用,我出一千万。连人带物业一体全收!”
期货公司总经理史东垂下眼脸:“一千两百万!”
瑞士银行总经理拉多斯,慢条斯理望我一眼,摇摇头。
我上手证券公司老板法利巴凝望着丝丝,也说了一个数目:“一千五百万!”
一丝失望神色浮上丝丝的面孔,我觉得不忍,凝视一眼,同时收到她强烈求救的脑波,便说:“一亿!我出一亿!”
丝丝一怔旋即展笑,眼镜又戴起来,正容说:“好,押给你,请开支票!”
五位大富豪都惊怔了,作不得声。房内服务的女郎都不由“啊”出声。
我迅速开出支票,平平的像发牌一般,飞送到对面。
丝丝拿起来瞄一眼,说声:“谢谢!”环眸一圈,金色的秀眉一挑,脆声说:“我暂时以五百万为底,再开始吧!”
一旁马里奥施个眼色,司帐立即送上一盘筹码,把支票取走。
发牌手敲敲桌子,开始顺序发牌,赌局热闹起来!
丝丝的赌术很精,以后一小时却输多赢少,已添了十底。
我则相反,面前筹码渐渐多起来,其他人输光一底,都一次加五百万,像我上手的法利巴,已加了七底!
丝丝叫了酒,两杯下肚,双颊泛起玫瑰红,娇艳欲滴,情绪高亢,鼻尖已见汗,她索性把近视眼镜戴上,一次把筹码加到一千万。
她强打猛攻,挑起另五人无比斗志,都跟着加,开头两张牌,一出手就是十万。万元以下不必动了!
有一局大家都是大牌,石油小开买到大顺,我是数字小顺,明牌是5、6、8、7。其他人也不弱,电视台的多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