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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高洛克村知道斯诺先生摔断腿的人,除了托托的主人莉迪亚和女仆苏珊,就没别人了。谁叫斯诺本来就以病美男的形象出现在村民的面前呢?他不出门才正常呢,养病嘛。
这回养病变成了养伤,莉迪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谁知道托托这个天天只会摇尾巴献媚的小狗竟然能量这么大呢?
所以,莉迪亚做了什么好吃的,就会让苏珊送一份过去,算是为托托赔礼。虽然斯诺也许是因为费斯关系,并没找她麻烦,但应尽的责任,能做到的莉迪亚还是愿意做的。
费斯入狱后不久,莉迪亚就收到了他的信,并不算太意外。意外的是,他竟然能写这么多,全是情话,不带重样的。虽然没有一句“我爱你”,但云山雾绕的,全是这个意思。
没劲。
如果这只是上床的前戏,那两人的理解可能有点分歧。她只喜欢实际看得见摸得着的,对没有源由的情话这种不靠谱的东西,没兴趣。
如果是要和她谈感情,情话倒是必须的。可是,光有情话是也是空的。要谈感情要说婚姻,那就要了解过去,了解一个完整的马修·费斯。了解他的经历,了解他的感情,再了解他对自己的感情,而不是象费斯这样空荡荡的表达,好象仅仅是一个会说情话的□。
费斯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表达,没起到任何作用,反倒让莉迪亚皱了好几回眉头。
所以,莉迪亚就画了幅简笔画算是回了信,就把费斯的事搁在一边,没再想。她现在事儿多着呢。
不但每周不能间断的新画,还有出版结集要校稿,与编辑互通有无。剩下的时间除了大量看书,还要画那幅油画。虽然画的是马修·费斯,但莉迪亚在这幅画上付出的心血却已经把它当成自己来到这里之后,这段日子的总结了。既然是一部作品,就不会在乎模特是谁。虽然这模特帅了点,身份暧昧了点。但在这个作品面前,他就只是一个模特而已。
莉迪亚把费斯搁到一边,可费斯的监狱生活却无聊得很,除了“伯爵”的事,莉迪亚的信成了他全部的乐趣。只是,当他微笑着打开那封简笔画的信后,先是不受控的惊讶,然后,脸上的微笑就慢慢收敛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眉头带了淡淡的笑意才稍稍舒展开来,然后突然笑出声来,越笑越大声,拍着手中的信纸,几乎笑出了眼泪。
这个小女人比他想像得还要麻烦还要大胆呢。不过,奇异的是,他似乎还挺喜欢这种麻烦的。
第一幅画的左边个Q版的费斯,虽然寥寥数笔,但费斯经典的那抹邪笑却暴露无遗,只要对他稍微熟悉一点的,不需要点名,就知道那画的是他,风流倜傥的马修·费斯。
左边Q版的费斯后面跟着的是一个描黑了的等号,而等号的右边则是……在这里,费斯就不得不承认,这小女人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足够惊世骇俗!她竟然画了一个男人的,直冲向天的,粗大的性/器,只是这个性/器的上面是张费斯的脸,张着大嘴喊着“我爱你我爱你……”
第二张画,其实算是上下两组图。
上面一组图,四张。画的是莉迪亚从小到大成长过程。一,儿童时代天真烂漫的笑脸。二,少女时代舞会中遇见威克汉姆的情景。三,穿着婚纱与威克汉姆在昏暗的马车上狂奔。既暗示了私奔的过程,也表达了结婚的结果。四,现在的莉迪亚,一身黑寡妇装站在威克汉姆的墓碑前。
仅仅四张图,已经把莉迪亚的一生交待完毕。
下面对应的四张图,前三张都只是一片空白框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第四张图却是费斯被捕那一夜,转过头来,对着莉迪亚温柔一笑的脸。简简单单,却把连费斯都没想到的温柔表现得再明显不过。刚才费斯就是看见这张画才慢慢严肃下来的。他看见了他没有料到的自己。
下面只有一句话:你要哪一个你?笔锋轻淡,却很坚定,没有一点软弱。
费斯盯着那张温柔笑脸的自己看了半天,抿了抿嘴,把信重新折起来放回信封。事情好象朝着他没有想过的方向狂奔了,做为当事人的他自己都没有力量把它扳回来了。
他想要哪一个自己?
在收到这封信之前,他肯定不会犹豫的,他当然是第一个自己。他承认被漂亮得惊人的小寡妇吸引,但不代表在他这里,她会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但是现在,她好象真的有点不同了。
也许,初见时已经是不同了?费斯再次想起初见时,那么一个平常的早晨,那么一个混乱的街区,这个小寡妇在警察面前镇定又虚伪的模样。那么真诚地虚伪着,面如莹玉,唇似残血,强烈的对比,还有那双被冷得有些发青的小脚丫,都让他的心痒得受不住。
象他这样见多识广的,只要一看地面上如此大面积的血和尸体躺下的方向,就知道这绝不是什么狗屁的醉酒失足。但他没张口伸张正义。正义什么的,只是块冰,解渴都嫌它碜牙。他更在意的是,凶手小寡妇是谁,将要到哪里去,她冰冷的身体有没有机会被他狠狠地压在身下,她那双暗涌着深夜一般黑暗的双眼会不会被他染上别的颜色。
她象个冰冷的小钩子,一直钩着他,让他不得安生。发现得越多,越让他觉得到处痒痒,亲爱的“里奥”先生,实在很美妙。那样一张张扬的脸配上出格至犀利的头脑时,格外有让人想征服的欲望。
确实这次上岸有许多事需要了结,要花上大半年的时间在国内滞留,那么,加上她这么个意外,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所以,那么多地方,只有他的隔壁最合适,最便宜,最方便。于是,她就住进了那间属于他的房子。
知晓她住进去的那一晚,他甚至产生过一种莫名其妙的甜蜜感觉。当时,这种感觉被他忽略了。现在再想起来,或许早就开始不对劲了?只不过,船长当惯了,已经没有人对他的命令质疑了。以至于,他对自己过于自信了。直到她来提醒他。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一部分,男主视角吧。前面的感情铺垫不只这些……后面遇到机会再说吧,哈。
☆、19玛丽再次到来
今天真是惊喜无限的一天!莉迪亚看着门口从马车上下来的玛丽,不由地暗自感叹。
今天是礼拜日,早上做完礼拜,到了邮局就收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本书《幽默画集》,虽然书名没什么创意,却依旧让她心情大好。回到家来,还没来得急翻开来细看,斯诺就送了两瓶红酒过来,说是感谢莉迪亚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莉迪亚笑眯了眼收下。不管真实原因是什么,但莉迪亚喜欢斯诺的这个理由。会找理由的属下是好属下。
结果,坐在院中,一边喝着红酒,一边认细细翻阅自己的书,虽然纸张有些不满意,但想让这个时代的图册象后世铜版纸一样彩真版厚是不可能的。现在这样印刷清晰,排版有设计感,她已经很满意了。从头看起,她竟然时时被自己画出来的漫画段子逗得不由莞尔。
如此美妙的时刻,就看见走了两个月的玛丽再次出现在自家门口。
出了什么事?如果只是要结婚的话,只需来封信。如果愿意让自己参加婚礼,就再来个仆人来接她,为什么要亲自上门?莉迪亚想不透,但真没感觉是什么好事。
如果是平时,莉迪亚难免要装模作样地套话一番,不过,几杯红酒下肚,酒意上头,个性突然变得豪爽起来。莉迪亚自己都没感觉到就直接轻笑出声,苏珊都没叫,脚步轻软地过去挽住玛丽胳膊:“哦,亲爱的姐姐,你怎么又来了?是伊格尔先生向你求婚了吗?”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婉转。什么叫“又”?心思细腻点的,说不定还以为她是在嫌弃自己是不速之客呢。虽然玛丽的这次突然来访确实是不速之客,她之前根本没有来信告知,可不符合一个淑女的行为准则。也正是这个原因,莉迪亚没感觉这次造访是什么好事。
听莉迪亚提到伊格尔,玛丽脸一红,看向身后面无表情的车夫,心中不由有些嗔怪莉迪亚的不检点。这种事,怎么能在大街上就呼呼喝喝的?刚侧过头,想要说她两句,却发现莉迪亚脸上两颊酡红,气息间更是带着淡淡的酒味,玛丽顿时明白了,莉迪亚这是喝醉了!
这下,玛丽从羞恼变成了真恼。一个寡妇大白天在花园里就喝醉了酒,这回来的幸好是自己,如果是个外人,岂不是丢脸丢到别人家去了?
“莉迪亚!”玛丽也顾不得车夫了,直接扬声叫来苏珊,由苏珊处理杂事,她则半拖半拽地拉着莉迪亚进了屋。经过花园的时候,看见半瓶红酒放在桌上,特别刺眼。
软软地坐在起居室的椅子上,走了这么几步,莉迪亚只觉得酒意重了起来,头有点昏。她用手撑住头,手肘放在扶手上,显得很疲惫。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家三姐的到访,连忙挥了挥手,扯扯嘴角当做微笑:“坐吧,玛丽。”
“我一直坐着的。”玛丽扶了扶眼镜,难得地冷幽默了一回。
然后,二人都没说话,直到苏珊收拾停顿,上了茶和点心,离开,玛丽才再次开口:“莉迪亚,伊格尔又向我求婚了,我同意了。”
“恭喜。”莉迪亚喝了口热茶,舒服多了。半眯着眼睛,正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好应付玛丽不知所向的对话。过了两三秒,没听见玛丽接话,莉迪亚抬眼看了看玛丽,见她皱着眉,于是又加了一句:“伊格尔条件不错,应该是个好丈夫人选。”
“这我知道。”玛丽似乎在和谁赌气,又象是心中有事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的语气有点冲。说完,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看了眼莉迪亚。却发现对方正半闭着眼睛喝茶,全没放心思在自己身上,不由更是气闷。
又停了一会儿,玛丽终于开口:“莉迪亚,你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听见这个问题,莉迪亚立刻回神,挺直了背:“怎么?”
玛丽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显然是这个话题让她觉得很为难。莉迪亚放下茶杯看着她,没有继续问,就这么看着她。玛丽一触到莉迪亚的目光,脸腾的一红,显然不是羞的,气冲冲地开口了:“莉迪亚,我和爸妈知道你生性活泼,喜欢热闹的生活,喜欢别人围着你转。当初和威克汉姆的事就不说了。走到今天这个境地,我们还是希望你能有所收敛,才能在未来有个好出路。”
越听,莉迪亚眉头皱得越紧:“收敛?你说的什么意思?”说着口气也冷了下来:“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吗?”
玛丽吸了口气,显然没料到莉迪亚这么冥顽不灵。怒火急升:“你还问我?!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还真不知道。你直说吧。”莉迪亚对于这种莫名的指责感觉郁闷。如果说她让费斯上了床嘛,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训也就罢了。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惩罚就提前到来了。这谁忍得了?于是,她的口气也跟着恶劣起来。
“你!你……那样的事,我可说不出口。”玛丽气得直喘,转身叫来苏珊,让她把自己行李中的一个小藤箱拿过来。又挥手让苏珊离开后,才打开来,拿出一打纸来,丢在桌面上:“你自己看!”
莉迪亚疑惑地拿起来一看,是一份问讯记录。看名字,被问讯的对象正是以前的邻居怀特夫妇。莉迪亚也有些好奇,这两人每天窥伺之后,谍报到底是什么。可没想到,越看越怒,最后直接把纸甩在了桌上,力气太大,“啪!”的一声,散落了一地:“F!这纯粹是胡说八道!那老头有妄想症!”
怀特夫妇在记录中一致认为,小寡妇莉迪亚春情荡漾,总在后院衣衫不整,就是要勾引怀特先生!是怀特先生心性坚定,瞧不上放荡的寡妇,才没和她成事。
“就他那肥猪样,我勾引他?我有病吗?”莉迪亚气得哼哼的,这完全是诋毁她的审美观!她没意识到,这其实是在说她的人品坏。
“我带你去后院看看,你再来跟我发火。”莉迪亚拽着玛丽就来到后院。指着以前怀特家盖得只留了一个小过道的后院:“谁TMD知道他们会这么阴暗地后面窥伺啊?!我衣冠不整?!我顶多是没穿外出服!不是没穿衣服!只不过是家居服而已!”
玛丽一见这情景,心里也一阵古怪。然后就听到自家小妹的一番足够惊吓她的理论:“是,我承认。我不是安份守己的人。但他也太侮辱我的审美了!我喜欢帅哥!我只喜欢帅哥!不说别的,就是威克汉姆,虽然人品差点,长像还是一等一的。你说是不是,玛丽?!有威克汉姆在前,我再堕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