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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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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徽便有些犹豫。
  不同于顾蘅,他已经是久经世情的,虽然热血未冷,但多少也知道这银钱的用处,且江南一带文风极盛,他虽是个秀才,年龄却不大,比不得老儒,这西席一事,说得轻易,实在寻来,却也难得。若非如此,他旧日也不会到那等落魄的地步。
  顾蘅虽然说得不过是些小生意,但样样都是经心筹划的,各色细枝末节亦是色色清楚的,竟不须冯徽降了身份,落入商贾一类,他听入耳里,自然也有些心动。
  看着冯徽似有些意动,顾蘅脸上也露出三分笑意来,忙劝道:“这虽是我的想念,却也并非是没由头的事。我自小便喜欢做些小玩意,刺绣裁衣、下厨酿酒、雕琢涂漆,样样都是做过的,这胭脂更是年年必做的,姐妹都喜欢得很。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兴了那念头。你暂过两日,我必定做的一样送与你瞧瞧。”
  听到顾蘅这么说道来,冯徽脸上微微露出几分尴尬,他不过一个寒素书生,这等女儿家的物品他怎么知道好赖,忙推辞道:“使不得,这等东西,我原也不通晓的。姑娘的意思,我也晓得,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来。”
  知道自己有些过了,顾蘅脸上微微一红,只能低下头讪讪应了一句。冯徽偷偷往顾蘅身上看了一眼,忽而想起先前温香软玉入怀时,她那微红含羞的神色,亦是如此,心神恍惚中,竟有些茫茫然的感觉。
  就在两个人各自静默,略有些尴尬的时候,忽而有人笑着道:“阿蘅妹子,你与冯公子相对默默这么久,可是能往我这边瞧上一眼?”
  听到这么一声,顾蘅与冯徽都是一愣,半晌后,又立时抬起头,看向右侧,只见田珑穿着真红白蝶穿花对襟褙子,藕荷细褶裙,满脸含笑,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两人。
  看得田珑这么一番神色言辞,虽然顾蘅与冯徽先前所说的都不过是银钱等事,但毕竟不是那些经历极多的人,两人不需细想,脸上就不由得红了起来,垂眼低眉下来。
  田珑笑意盈盈,看了看顾蘅,又瞅了瞅冯徽,一者是寄托亡妹哀思的温柔女子,一者是仗义有才气的清贫书生,两人她素日都极喜欢,这一会看着两人似是看对了眼,想着心里的那件事,她越发得心里欢喜,觉得自己这一招倒是当真做对了。
  因此,她咳了咳,瞅着两人没有回过神,便慢慢走过来,坐在顾蘅的身侧,笑道:“阿蘅妹子,你今日竟也到了这里,也好,免得我再走一趟那边。”
  顾蘅微微一愣,抬头看向田珑,疑道:“珑姐姐有什么事,请个姐姐过来说一声就好,何须亲自过来?”
  伸出手指头轻轻点了点顾蘅的额头一下,田珑微微一笑,妩媚端雅,竟是与平素大不相同:“你和我是姐妹,自然得走一趟的,这府里的丫鬟我也知道的,除却几个好的,其他的不大像样子,竟都是长着一双富贵眼。你性子好,冯公子也是一样,有的没的,倒要被她们压过去。”
  “这事还与冯公子有关?”顾蘅听着越发得疑惑,又想起先前田珑看向他们两人的眼神,心里越发得惴惴,不由得开口询问。
  田珑抿唇一笑,深深看了顾蘅一眼,又打量了冯徽半晌,方意味深长着道:“妹子,你真真是有心了,我何时说这是一件事儿?”说完这一句,她不等顾蘅发话,就又笑道:“这与冯公子有关的是,敏哥儿大了,娘要我请个西席,我想着冯公子人品才学极好,又与你有些关系,请他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与你说的,却是另外一件,娘过后日要去寺里拜佛,我想着你自到了府里总没出去散散心,不若也过去瞧瞧,略略散淡一日?”

  第十八章 胭脂



  第十九章 幽微

  “这”顾蘅与冯徽略略对视一眼,各有所思。
  田珑这一番邀请,顾蘅倒也罢了,不过些许小事,略尽几分心意而已,她想了想也就应答下来。而冯徽却有些局促,他自然也知道里面多少有些情面上的缘故,因着如此,他心里少不得生出几分推拒的心思:“夫人一片赤诚之心,子隽原不应当辞的,只是”
  就这半句话,田珑就皱起眉,极利索地打断了冯徽的话:“既说了不应当辞的,那便如此吧。冯公子,这事原是母亲定下的,若我劝不得动你,她老人家怕要亲自过来。”
  看出田珑诚心如此,顾蘅略一思虑,倒也觉得这事这般安置,也算妥当些,毕竟这一段日子他们两人无甚银钱收入,便搬出去田家的人也是不许的。若有个西席的名号,冯公子的身份自当尊贵体面些,也可免了些小人折辱。想到这里,她便也劝道:“冯公子,珑姐姐既然有心,你不妨应下,再者,我们那一件事也得托赖着她一两分。”
  冯徽见顾蘅如同一泓秋水般的杏眼里满是期许,越发觉得脑子有些晕眩,不曾细想,就痴痴应下这件事来。待得他回过神来,虽然满脸通红,却已经是开不了口推辞。
  田珑含笑打量了两人一会,唇角一撇,故意拉成了声线,握着秋香色纱绢双手合什,慢悠悠着道:“我们那一件事?究竟是什么一件事,竟也你呀我呀起来。快说与我听听,若是当真好的,我自当成全的。”
  “珑姐姐今日竟是与往日大不相同,可是有什么喜事不成?”顾蘅脸颊微红,目光往右侧移去,随口找了个话头,就想将话带过去。
  不想,这一句话倒当真有了效果,田珑粉脸微红,眸光流转,竟是如同沾染上雨露的花蕾,羞涩而欣悦,连口中的话也多了三分吞吞吐吐的味道:“什么不一样,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说完这一句话,她瞅着顾蘅炯炯的眼神,不由得粉颈低垂,极轻极快地一语带过:“相公递了信回来,说过些日子,他就能回来了。”
  原来如此。
  顾蘅与冯徽对视一眼,忙起身向田珑道了一声贺,方又坐下来。田珑听得又是欣喜又是羞涩,低着脸支支吾吾了几句,才堪堪缓过神来,忙抬眼蹬了顾蘅一眼,嗔道:“别想着一句话能带过去,先前那究竟是什么事,你说与我听听,若是那话支吾,我可不许的。”
  “若是旁人,说不定我还是不愿说,但珑姐姐问了,我自然不敢。”顾蘅微微一笑,将事情一一细说了,方又道:“虽说我想了几日,但想的与做的自然不同,因此,还得缓几日慢慢研究妥当了,才能托姐姐做点小事儿。”
  听顾蘅一番话后,田珑便已经多了几分感叹,再听后面当真有要她做的事,不由得抬了抬眉,讶然道:“这一番话下来,我竟不觉得你是个闺阁千金,倒像个女陶朱,你还尽是谦辞。也罢,任是什么事,铺子也罢,银钱也好,但凡有我能助你的,你尽管说来便是。”
  在田珑看来,顾蘅这等心意,她虽觉得不和深闺女子的行事,但若当真有了银钱做靠山,日后也有她自个的好处,免得受人折辱。旁的不说,府里仆从自然不敢看不起,留他们在府里便也顺当了许多。再者,虽然掌事的是顾蘅冯徽,但这名头却是买来的人,并不扯到两人身上,日后嫁娶科考却也无妨。最后,这一项耗费银钱极少,有个事情在手里,也免得顾蘅整日在府里,日日多思伤神。因此,她便也许了这事,开口也极大方。
  “这却万万不可。”顾蘅忙忙开口止住了田珑的话,细细讲事情说道来:“原不过一个小玩意,若是做得好倒也罢了,若做得不好,何苦铺展出这么一番摊子?我想,这东西先做出一些,与姐姐看了。若当真好,便常用着,素日见了旁的闺阁密友,夫人姑娘,略说几句便好,旁的却不必了。”
  知道顾蘅说得也是一番道理,田珑思虑半晌后,终究道:“这也罢了,说道起来我有一个极好的姐妹,她手中便掌着一件脂粉铺子。你们也不必想着别的,只做出东西后,在那里托买便是。”
  三人说着这事,倒是越发得投了兴致,将一桩小事说得细致妥帖,样样色色都思虑了一番,眼见着一壶茶都尽了,方才尽兴。
  也就因为茶汤没了,田珑方察觉到这一边竟是没什么人伺候,当下回头看了看,却只见着苏合并自己的丫鬟,当下不由得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冯徽道:“阿蘅妹子这里只一个苏合也罢了,她素日便是如此,怎么冯公子这里也没个丫鬟伺候,她们都家去了不成?”
  “姐姐不必在意,那位青篾姑娘身子不大好,我便使苏合扶她去歇息了。这里原也没事,有苏合便够了。”顾蘅神色自若,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随口拈起一块糕,淡淡着道。虽然那青篾的性子,她并不喜欢,但也不至于故意在田珑面前挑剔。
  不想,也是那青篾运道不佳,田珑竟记得她这么个人,当下不由得皱眉道:“那青篾,可是个削肩膀,水蛇腰,眉眼儿里能掐出一把子水的丫鬟?先前我走过来时,还看得她在一边拿着扇子扑蝶顽儿,哪里像是个病弱的?”说到这里,田珑微微一顿,眉间就皱起一道峰,盯着顾蘅与冯徽半晌,方道:“难道她眼里没你们,竟是个眼高心大的主?”
  想不得那丫鬟这么胆大,顾蘅与冯徽对视一眼,只得默认。
  田珑看着两人神色举止,虽没有明说,却也没的否认,当下心里越发得恼怒,唇角动了动,脸上便腾出一片红晕,许久后,才嘘出一口气,道:“罢了,我现才知道,你们费尽心思也不是没缘故的。这世上便有那等人!冯公子,这事且担待些,我这就整顿一番,让他们也知道些事儿,日日佛爷似的款待,他们还真当是拿大了!”
  说完这话后,虽然顾蘅与冯徽百般劝慰,田珑却铁了心,口中应着,心里已然慢慢筹划着如何整顿一番,免得真如母亲所说的那般,人口多了,竟生出许多想不得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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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手指,都没什么评论的么,收藏也低,悲哀

  第十九章 幽微



  第二十章 拜佛

  天光如水,柔和的浅金日色透过窗纱,渗入屋子里,在案几窗纱等物件摆设上蒙上一层变化不定的光影。
  在这样幽静的时候,顾蘅依旧半躺在床榻上,背靠在几个弹墨水绫枕,下身盖着层纱被,正凝神于手中的针线活计上。
  小红偷偷地掀起软帘,看得顾蘅正凝视专注地做着针黹,心里生出一些惴惴然来。前日那青篾得罪了姑娘,自以为无事。岂料太太巧合寻来,知道了后,不但立意要打发了她,还将府里狠狠整顿了一番,好些人都被革了银米,还有一些更被撵出府里,打发到庄子里去。
  虽然除却那个青篾外,旁人都与顾蘅无关,但府里哪个人敢再小瞧她?旁的不说,这一会便是小红小春,知道了那件事后,也生出许多小心谨慎,再不敢轻狂行事,于顾蘅更是如同看着一尊菩萨,生怕哪里入不得她的眼。毕竟,这事顾蘅虽没落井下石,但若太太这么看顾她,任是谁也得掂量三分。
  因着如此,等了好半日的功夫,小红眼瞅着顾蘅做完一点儿,暂停了手中活计,才忙加重脚步声,轻声唤道:“姑娘”
  顾蘅脸颊微微有些汗意,正瞅着手中的活计,不想听到这么一声,便转过头看去,笑道:“小红,你来了,可是那边有什么话儿出来?”
  “老太太、太太那边都妥当了,正预备使人来呢。”小红低着头,有些局促地应答道。
  看她这么一副神色,顾蘅虽然知道其中的缘故,但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在心里叹了口气。正当她开口想要说些什么,那软帘便又掀了起来,原是苏合与小春进了屋子。
  “姑娘,新蝉特特过来,说太太立等你过去呢。我应了这事,就大发了她回去。”苏合眉眼里含笑,依旧是先前那么温和沉静,她细细打量了顾蘅一会,便忙招呼着小红小春预备巾帻胰角,与顾蘅嗔道:“姑娘,你就趁着这会子做针线,也不晓得挑一盏灯儿。这么个时候做针线,又费眼又费神,瞧着额上的一层汗。这发髻妆容都乱了。啊呀,不说旁的话,姑娘,你且快过来补上几分吧。”
  听得苏合这一阵唠叨,顾蘅心里一暖,只放下手中的针线,推被下塌,走到梳妆台前。坐在那绣墩上,她往镜子里瞧了几眼,便笑道:“不过鬓角有些散了,只需抿一抿便好,哪里有那么多话可说的。”
  小红沥尽了巾帻,轻轻在顾蘅的额上擦拭而过,小春则小心着为顾蘅脸颊上略敷了些胭脂细粉。苏合将那发髻上的簪环髻鬓都细细整理了一番,再三细细打量了一番后,伸出手往那漆木盆里添了一点胰角,褪去顾蘅手腕上的镯子,将她双手擦拭敷了一会,方让小红小春收罗东西。
  那些东西早已收罗妥当,苏合昨日看着小红小春都盼着能出去,早已再三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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