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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春-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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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着,这挡人的挡人,伸手抬的自然去抬,好不容易才将赵嘉弄下来了。
  这才有个素来有些脸面的婆子凑上来询问田珑:“太太,您还好吧,这究竟怎么处置,您给个说法,我们才好去做啊!”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只看着田母的丫鬟倏然喊了出来:“老太太!”
  田珑心里一颤,抬头看去。

  第十八章 酒殴



  第十九章 断情

  第十九章 断情
  田母蜡黄发青的脸歪在一边。闭着眼,已经人事无知了。
  “娘”田珑茫然地极其轻微地喊了一声,已经青紫的脸颊一阵抽搐,好半晌的功夫她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碰了碰田母的嘴唇。微弱的呼吸,温热的触感顿时都从指尖涌了上来:“没事,没事的,还好没事的”
  说着这些话,田珑的瞳孔在一瞬间似乎放大了些,又猛然缩了回去,苍白淤青的脸渐渐浮现出一丝微弱的玫瑰红,唇角也慢慢扯出淡淡的笑容。
  “太太”一边扶着她的新蝉先是松了一口气,但看到眼下田珑那诡异的神情,却不由得浑身颤栗起来,一双手却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您可没伤着哪里吧。”
  听到这话,田珑微微侧过脸,那淤青的脸上,一双眼眸黑得透彻幽深,仿佛黑夜里的剑芒,锐利而亟待噬血,散发出不详的冰冷的光——新蝉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脸色也渐渐有些发青了:“姑娘”
  “新蝉。我早就不是什么姑娘了。”田珑嗤笑了一声,知道新蝉这是一时吓住了才喊出以前的称呼,当下收回视线,静静地直起身子伸手将田母扶着躺好,又将一床秋香色纱盖上,细心地将那被角之类的抿好。
  “太太,这事该是如何处置?请您给个示下。”一边的婆子虽然悄没声息地看着不说话,但这时候也被田珑那冷厉的目光看得起了一层鸡皮,眼见着她转身过去了,便忙开口又问了一句。
  田珑的手微微一顿,侧过脸看向那被捆绑压在椅子上的赵嘉。此时的赵嘉早已没有先年书生时的儒雅温纯,也没有前些时候回来时的意气风发,瘦削的脸,血红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动着,看向人时总透着一股子奸诈凶恶的味道。
  当时的自己,怎么就选中了他?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好皮相,还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殷勤备至,亦或者是提及父母时他黯然神伤的模样?田珑漫不经心地想着这些事情,感觉自己在一瞬间仿佛被整个打破了,崩落了某一块东西,连愤怒伤心地情绪多没有了,冷静地就像是隔了一层静静看着的外人:“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拿着他出去,送官!”
  “太太,姑爷”看到田珑一瞬间瞥过来的眼神,那婆子立时改了话:“他也是个当官的,送了官,可有用处?”
  田珑低低地哼笑了一声。仿佛带着一点自嘲的味道,眼里却连一丝一毫的动容都没有,只冷声道:“官?什么官?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没多少时候就被手下架空,亏得也好意思一次一次地来这里取钱重新钻营!先送这里的衙门,让知县派人过来看一看,再直接送到城里去。你们几个是娘身边得力的,这么些年也都常往亲戚家走动,必然都晓得如何说话如何行事的。这些事情,我就交给你们了,若是不得力,休怪我不念这么些年的情面!”
  几个嬷嬷都是吓了一跳,但看着田珑带着一点仿佛涂抹上去的笑意的脸,都不敢再说什么话,忙就是低下头死命押着拉着赵嘉出去了。
  “玉蝉,你去请个赵大夫过来。新蝉,你去厨房里端一些稀薄的米粥过来,老太太的药这时也该好了,你也带过来吧。”田珑重新坐在田母的床榻边,心里一阵虚茫与悔恨——这都是她的错。
  若非她虽然说着死心死心,可看到赵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和他过下去,也不会特特几次使人暗暗透露了风声,让这个男人三番五次都露出向好的方向,又求着娘软磨硬磨地多了好些日子,才使得他越发地猖狂得意。
  娘也不会病上更添一层病,若是这次娘真的有什么趟不过去的事情,自己哪还有脸活在这世间啊!
  田珑痴痴愣愣地想着事情,边上的新蝉玉蝉见了也没法子再说什么,只都走到小婵的边上推了一下,就都悄没声息地退了下去。
  小蝉也是个聪敏的,平素也有些胆力,先前看着赵嘉的时候就暗地里死死掐了几把,这时候面对着田珑阴沉呆滞的脸,也没有太过畏惧,竟直接上前来道:“太太,可是取些热汤用一用?老太太多少也整理一番,您也是要梳理下,免得衙门里的人来了,就不大妥当了。”
  “什么妥当不妥当,该是什么样,也就是什么样了。”田珑冷笑了一声,仿佛淬了冰的眸子在这微冷的房间里散发出异样的光芒:“再难堪也是自作孽得来的,能恨得了谁!我到想再难堪些,好歹也不枉这一场痛楚!日后看人警醒一分,免得遭了罪,还得恨自己没用!”
  “太太”小婵听了这话后,心里也是不好过,只这会子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又能做什么呢?当下间叫了一声后,就没什么话好接下去了。
  “叫我姑娘!”田珑低低地冷声警示了一句。就不再理会小婵,只静静坐在田母的身边,面色苍白,双眼微垂,仿佛一个木胎泥塑的菩萨,只是她此时怀着的不是什么慈悲,而是清醒而清晰的寒意。
  “姑娘。”小婵呐呐吐出两个字,却没能再说什么,脑袋就像打了结一样,说不出心底什么滋味来。就在这时候,外头有个小丫头回话道:“太太,衙门里的人来了。”
  “让他们进来。”田珑挺直了脊背,静静坐在那床榻边,唇角含笑,那因为淤青而狼狈的脸竟透着一股端正庄重的味道,凛然令人不敢侵犯。
  就在这时候,外头的人也打起帘子走了进来,一切的事情仿佛往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滑落。而顾蘅这时候也隐约知道了些事情,顾不得甚么留言之类的,赶紧略微整理了一番,偷偷地入了田府,往田母的住处而来。
  不想,还没到地方。她就听到一阵男子的呼喝交谈声。这是内院,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顾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右侧有一株浓密的秋海棠,忙就是移步转到那后面。
  “我老徐干了这么些年的捕快,还真没见过这种没卵蛋的阉货!呸,这打女人见得不少,可入赘的打女人连听都没听过,何况还连着丈母娘一起打了!”其中一个中年满脸胡须的男人呸地一声吐了一口唾沫,满脸都是不耻鄙夷的神色,指手划脚地看着就是个爽利人。
  一边胡须微白的男子听了,也是连连点头:“就田家姑娘这么个美娇娘。就算没了家产又怎么样?是个男人,就要担起担子,听说也是个官儿,也有个妾生了儿子的,这没了家产就动手打人,这也忒势利眼了去。”
  另外两个年轻的捕快听了,也忙不迭说道起来,综合说来这四人话里话外都是带着一股子鄙夷。毕竟,若说是平时,或许有人讲田家以势压人的,可这入赘的女婿都能纳妾生子了,人人说起来都觉得这赵嘉实在厉害,竟能压过田珑一头,心中也不无同情田珑的心。
  这下却又出了一件事,这压了一头还不算什么,这人竟把田珑田母两个田家的当家人打了个稀巴烂,他们进去的时候,大夫正说着话,什么脉象短促,什么虚火攻心,虽然听得不大清楚,可到了最后说要静养,听天由命的一句话,如何还有不知道的。再瞄一眼田珑,蓬头散发,虽然瞧着那眉眼依旧是清秀隽美,可见是个美人儿,但脸颊上一片片的淤青生生将一张脸毁了。
  这男人都有些怜香惜玉的心的,对此天平早就倒向了田珑这里,再看看这屋子里,桌几椅子东倒西歪,一张椅子还缺了腿瘫在地面上,至于各种瓷瓶瓷碗啥的,或歪在上面,或砸碎在地上,越发现出一股凌乱之极的感觉。
  都这样子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几个捕快例行问了几句话,就见着外头来了好几个婆子回话,一切都是规规矩矩的,他们想着这事情没什么疑点,就直接走人了。
  顾蘅听了半天,眼见着他们都离开了,她才从那一株秋海棠的后面走了出来,眉头微微紧皱着,对自己听到的事情,又是感到心酸,又觉得有些微的欣慰。
  心酸,自然是为了田珑的付出与得到实在是相差巨大,那么全心全意地对待一个人,却换来一场殴打,一场伤心。可细细一想,如果没有这么一场,她大抵都会留一点点余地吧。就像之前那样,虽然不太清楚,但赵嘉能这么快就知道田家出的事,自己私底下不是没想过田珑或是做了什么。
  也因此,这一场悲痛的过后,田珑会得到一个新的起点,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自己认为,她能得到更多一点的幸福。
  心里这么想着,顾蘅慢慢走到田母的屋子里,出现在田珑面前的时候,连一点点的同情之色也没有,反而显出一股子郑重温和的意味,眸光温润:“姐姐,我来了。”
  田珑微微抬眼,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便渐渐柔和下来:“阿蘅,连你也来了啊。”

  第十九章 断情



  第二十章 衙门

  第二十章 衙门
  “嗯。”顾蘅轻声应了一句。就提裙走到天龙的身侧,一双眼睛就往躺在床榻上的田母看去。这时候的田母已经安稳了些,虽然这屋子里光线不算明晰,但细细看那脸色,倒也不算十分凶险的样子。
  顾蘅便松了一口气,脸色微微舒缓下来。
  看到她这样的神情举止,田珑眼里便添了几分淡淡的柔和之色,只言辞话音却带着一份不自禁的悔恨:“大夫说,娘这病症虽然瞧着不算十分凶险,可若养的不好趟不过这一次,怕日后都只能煎熬着过日子了。她这一辈子,就疼我和琼儿两个,琼儿去了,她就仿佛整个人去了一半。我原想着我这一辈必定不会让她担忧的,没想到,显现却是这个景象。”
  “姐姐,常言道往事不可追,纵然悔恨,又能如何呢?只是亲者痛仇者快罢了。”顾蘅伸出手轻轻搭在田珑的肩膀上,眼里有些怅然,更多的却是柔和与勉励的色彩:“再如何。看在钰儿那小丫头份上,你也得振作三分。何况老太太这里还得你好生照料的,若你倒下了,那可如何得了?”
  伸出手将顾蘅拉坐在身侧,田珑的眼里有些微泪光,只轻轻瞟了她一眼后就是低下头道:“这些我都清楚的,你身子也不大好,不必担心我这里。经过了这么些事情,我还有什么瞧不出,熬不过的?再坏也不能坏到哪里去了。你说是也不是?”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顿,只轻轻摩挲着顾蘅的手:“眼下,我也就盼着一切都能安顺过去了,老太太安好,钰儿留在我的身边,那个男人,他既然不乐意做田家的女婿,我也绝不会留情的!”
  “这就好。”顾蘅也柔声应了一句,看向田珑的眼神沉静而纯粹:“姐姐,且不说那个,老太太随时都会醒过来,你多少也得换一身衣衫,略微整理些,免得她老人家醒过来见到你这样,说不得有多心疼呢。”
  听是这样,田珑想着那衙役已是来过了,便也点了点头。顾蘅见她应了。忙就起身到了里屋,亲自取来一件湖蓝绣白玉兰的璐绸对襟褙子,里面搭着玉色小衫,一般的清冷色调越发得衬出田珑眉锁愁云,形容憔悴。
  而头发重新梳理结成发髻后,选的是略高的堕马髻,一色的金银首饰都褪了,只留下一只珍珠簪,并一根长长的如同流苏一般垂在发髻侧边的彩色丝绳。
  田珑在看到那一根彩色丝绳之时,也是愣住了。这女子未曾出嫁前总是结着双鬟,或是辫子,若许了人,就得系着彩丝绳。虽不是说出阁后的妇人不得系上彩色丝绳,但毕竟少之又少,顾蘅这么做,却有些意味深长了:“阿蘅,你这是?”
  “姐姐必定没甚心思选那些鲜艳颜色的衣衫,我就取了这么一套过来。可老太太这边也得忌讳一份,系上这绳子,也算托福的意思,姐姐觉得我做得好也不好?”顾蘅如何不知道田珑心底那些挣扎。可脸上却不露丝毫痕迹,只笑眯眯地将事情扯了开去。
  有些迟疑,但田珑想到赵嘉那人,却又轻轻地抿了抿唇角,默不作声地侧过脸去,没有再出言反对。这五彩的丝绳结成如意云的络子,一个透着云英未嫁的意思,另一个便是事事如意的祝愿,原是田母昔日亲手做的。田珑感激自己亲娘的慈心,便不合适戴了,也小心留在自己的梳妆镜盒里。
  顾蘅过去瞧了瞧,觉得这个最是妥当,便取了过来。虽算的无意之举,但多少也让田珑生出几分感叹来:“想不得你竟是取了这个来,那是娘亲手做的。现下拿出来,倒也颇有些感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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