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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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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可是能暂时将他托与你?”
  “这”看着汪毓敏低着头,却不自觉地偷偷抬眼看她,眼里又满是渴望,再看那田母、田珑也一脸的恳求,思及救命的恩情无可报答,又想着这小儿失母,实在可怜可爱,顾蘅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想了想后,还是应了下来:“既承老太太、田姐姐青眼,我说不得也要进些绵薄之力。更何况,敏哥儿看着便是个安静沉稳的性子,我也喜欢着紧。”
  这一番话说完,田母、田珑并汪毓敏心中欢喜不说,便顾蘅想着能为这两个救命恩人略微进些心,虽然之后的生活安置须得更繁琐三分,心里却也有些高兴。剩下的那赵钰小姑娘,看得众人的眼睛都瞅在汪毓敏的身上,不若平素都黏在她身上,心里便不大舒服,只嘟起嘴唧唧呱呱了几句孩子话。田母并田珑听了,也不以为意,随口说了些话哄她一会,自然皆大欢喜。
  自此之后,那汪毓敏到这边便越发得勤了,顾蘅养病躺在床榻上,见他日日过来,自然也愿意尽心。或是督促学业,教汪毓敏习字读书,或是与他讲些个故事等等。兼又有丫鬟等人说笑针黹,没个几日,顾蘅便渐渐熟悉了田家的事情,也吃了些红花等打胎药,所幸无甚事儿出来,她身骨也一日日越发得好了起来。
  就算是那杜昀、章荣,她也死命抛到脑后。唯有那个不知名书生的生死,顾蘅却总免不得惦记再三,眼见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心里越发得焦躁急切,这便成了她的一个心结。
  好在田母田珑这两个田家的当家人,心思良善,每日看见她出神,总尽是劝慰的话;二来,顾蘅眼瞅着自己身子骨渐渐好了起来,想着田母、田珑等田家人虽然好心慈悲,也不在意她一个女子的吃穿用度,但自个却不能妄自尊大,当真指着她们的善心做家计的。因此日日总想着寻些伙计,自己挣些银钱以作日后用度。一来二去,倒也熬了些光阴过去,不只不觉间,又是七八日过去了。
  这日顾蘅醒过来后,略微做了些细碎琐事,方发了一会儿的愣怔,就看到汪毓敏过来,手中还抓着一本半指厚的书册。
  顾蘅微微一笑,伸出手在汪毓敏的发顶摩挲了一会子,眼睛便往他手中扫了一眼,略有些惊异。自然,那书册不是甚么难得的珍本,只是本近年来一些才子的诗集簿子,往日她也曾看过几首,内里不过平平,但于汪毓敏一个孩子,却太过艰深了些。
  心里想着如此,她面上却没甚显露出来,问了些吃食安睡上的问题,方指着书册笑道:“敏哥儿,前些日子你带过来的都是些经文典籍的,今日怎么择了这本《琅嬛诗集》?”
  听得这话,那汪毓敏面皮子微微一红,手指在那书册上动了动,才低声将缘故说了出来。原来,这汪毓敏的父亲汪莘是个读书人,见自己儿子生性聪慧敏锐,有好记性也罢了,难得年纪小小的肯苦学勤奋,自然早早就教他读书识字,之后更按着书册排出些进度让他慢慢自习认字。这诗集便是当时他择出的最后一本。
  此时汪莘田琼夫妻去世,这汪毓敏越发认了真,任是田母田珑百般劝说,想延师教授,都不愿意,立意要学完那些书方行。这段日子,他正当要学这本诗集,不想昨日翻开书后,他竟有许多不知道的,便想着带过来让顾蘅教他。
  说到此事,当时那汪莘也是煞费苦心,既思虑着诗集里有许多寻常的生僻字,可做识字,又想着素日人人看着汪毓敏只有赞聪慧的,想着能压一压他的性子,免得日后自高自大起来,方选了这诗集。
  只是顾蘅这诗集取来又翻了翻,只觉得这诗集里生僻字颇多,并不大合适,当下便又问了一声:“敏哥儿,你可记得真了,果是这本诗集?”
  点了点头,汪毓敏脸颊微微有些鼓起,眼神却有些暗淡,低声道:“的确是这一本。”
  说完这话,他又有些黯然,低着头呐呐道:“姨母,是不是我太笨了,别的孩子都早知道这些字了?”
  顾蘅虽然捉摸不透其中的缘故,但听到这话,还是批了一句胡说,又安抚称赞了一番,方才慢慢教汪毓敏认字。
  如此,时间一点点过去,眼见着日渐高起,顾蘅只觉得说得口干,方倒了一杯茶吃了几口,就听到一阵凌乱急切的脚步声匆匆响起,不消多久,那软帘便猛然掀了起来,却不是别个,正是田珑身侧的大丫鬟新蝉,带着满脸的笑,一阵风儿似地卷了过来。

  第六章 慰心



  第七章 异样

  “蘅姑娘,今儿您可真是遂愿呢!”不等顾蘅询问,那新蝉满脸笑着,劈头就是一句能让顾蘅心底砰砰跳了起来的话儿。
  顾蘅听得这一句话,便忙站起身来,心里欣喜得连案几上茶盏被自己掀翻,茶汤淌了半袖子湿漉漉的也没察觉,只盯着新蝉说不出话来。毕竟,在这里,她说到能遂愿的事,除却委托于田家搜寻那位陌生的书生外,还有哪一件呢?此时新蝉来说,必定这事有了些信儿。
  想到这里,顾蘅越发得欣喜,忙赶着拉住新蝉,连连追问道:“你这促狭鬼,旁的也罢了,这事于我不是顽笑的,可当真有甚么信儿出来?”
  “哎,我的横姑娘,谁不晓得你的心思,可不敢拿这顽笑的。”看得顾蘅焦急,那新蝉自然也不再拿着话儿,忙应道。
  真是如此!
  顾蘅听得这话后,一时间也有些晃神,竟说不得什么话,活像个木雕泥塑般愣在那边。新蝉与汪毓敏看得她这般,正想唤醒她,却不防这顾蘅缓过神来后,不声不响且不说,提裙就是想往田珑素日所在的厅堂奔去。
  不曾想得顾蘅这般焦急,眼见着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去掀了软帘,那新蝉才忙赶上来拦道:“横姑娘莫要焦急,太太只不过唤我来打点的,稍后便会领着人过来。那时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对对”顾蘅听得这么一通话,倒也冷静下来,只垂着眼与新蝉勉强笑了笑,方转回身坐在椅子上道:“原是我一时蒙了心,竟不管不顾起来。好在你拦住了,不然,这么蓬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跑过去,田府的脸面可都要被我丢尽了。”
  看得顾蘅回转过来,新蝉自然舒了一口气,听得这话后,她不由得抿嘴一笑,道:“我的好姑娘,既晓得这理儿,怎还坐得菩萨似地稳当?那穿的戴的,我都使了苏合去取来,您就走到屋子里便是了。”边说着这话,她边推着顾蘅往里面的屋子走,脸上也颇为高兴。
  顾蘅自然也是一般,她边起身想往里面走,边还急着探问,总归不过是细枝末节的事。便新蝉总促狭着不愿说,她也只有欣喜的份。
  但这些事,在一边的汪毓敏看来,并不算什么高兴的事。他虽然聪慧敏锐,却也不过是个孩子,那世情人言还不尽晓得,这一会自然是听得半懂不懂。但他见着顾蘅似乎赶着要离开,又不若平素离开前总与他说一声的,自然患得患失起来,当下不由得伸手拦抱住顾蘅,急道:“蘅姨,你不要走。”
  说了这一句话,他心里顿时生出许多惶恐委屈,一双圆溜溜的乌黑眸子里也溢出些泪雾来,接下来说的话更模糊了三分:“不要走,毓敏不要你走”
  这软绵绵又模模糊糊的几句话,却让人心里不由得发酸。顾蘅这些天总看着他,自然更受不得汪毓敏这般,忙忙低下身抱住,摩挲了一会,方温声道:“敏哥儿放心,顾姨这么喜欢你,怎么会走呢?放心放心,顾姨只是要见一个人,要问一件事而已。若真个要走,不带着敏哥儿一起走,也得留了信,日后总常见着敏哥儿的。”
  “真的?”汪毓敏听了这话,抬起红通通的脸,仔细瞅着顾蘅好一会,才像是信了一般,慢慢放开手来。
  看得他这样,顾蘅忙伸出手搂住他好生哄了一会,又拉着入了内屋,在内里屏风外一处小塌边将他安置妥当,她自个方慢慢走到一边的妆镜台前坐下。
  看得顾蘅这样的行事,新蝉倒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再怎么着这汪毓敏也是田家的主子,若当真闹起来,她这小小的丫鬟又怎么能抵得过。心里这么想着,她面上却不显,只瞅着时间不多了,便忙取来篦子为顾蘅细细梳理起来。
  没多久,外头的苏合也赶了过来,两人一并为顾蘅梳妆打理,没多久顾蘅便换了一副大家闺秀见客时的模样儿。而这一会,也有个小丫头过来回话,只道太太立等姑娘过来说话儿。
  虽然与先前的不同,顾蘅倒也没在意,只当是有了旁的缘故,当下略略整理一番,又劝了汪毓敏半晌,留下苏合陪着他,自己便领着新蝉并那小丫鬟,三人急急跨过三两道院门,赶到了见客的小花厅里。
  这小花厅原是二道门内的,也算作内宅,田珑平素便在此处理家事,自然不比旁的地方,丫鬟婆子总少不得的。这一会看到顾蘅过来,外头台阶上那三两个粗使的丫鬟就迎了过来:“姑娘可是来了,太太正预备打发人去再问问的。”
  边说着话,右侧那个穿着青衫子的丫鬟已是打起撒花软帘,与里面回道:“太太,蘅姑娘来了。”
  里面的田珑听得这话后,忙满脸春风着与左侧那两人道了声歉,款款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将正走进来的顾蘅引到右侧,先便转头道:“李大夫,纪老爷,这是我新得的妹子,姓顾,名清芷。”
  这话一说,那李大夫、纪老爷自然先道了声招呼,顾蘅虽觉得那纪老爷的目光太过逼人,此时却也不曾显露,一般还了礼。
  而田珑看着顾蘅低着头垂着眼,看着不言不语的,只当是女孩家怕生,并不以为意,只招呼着三人坐下吃茶,自己却慢慢着笑道:“阿蘅,你的事我这些天总愁着不得了,日日都遣人探问查访,不想李大夫那里得了信不说,便纪老爷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信,竟也特特赶来了,可当真是你的福气。”
  听得这话,顾蘅的眉头却微微皱了皱,自入了这门,那纪老爷就紧紧盯着她不放,肆无忌惮之处,她从来不曾见过。且这人面皮浮肿苍白,与她对视时却又目光闪烁不定,眼见着就是个好色虚妄之徒,为何田珑对他却很是敬重?
  想到这里,顾蘅低声略微咳了咳,便起身深深一礼,腼腆着道:“李大夫妙手仁心,纪老爷急人所急,清芷且先拜谢过了。”
  听得这话,那李大夫、纪老爷却也忙起身,前者更忙摆手笑着道:“当不得,当不得,我本事微末,那妙手还远远不及,至于仁心这两字,姑娘更是谢错了人,我不过得了个粗略的信儿,纪老爷却一准送来了准信。”
  总算知道有了准信,顾蘅激动得脸颊微微发红,忙再郑重谢了那纪老爷,方又与那李大夫欠身道:“李大夫此话说得不妥,若非您心善,怎还念着清芷托与您的事,特特前来传信?纪老爷的恩惠,清芷自然铭记于心,但您的善心,于清芷也是一般的恩重。”
  边说着这等话,顾蘅不着一丝痕迹地往那纪老爷脸上打量了一番,看着他脸色倏然一变,原本虚虚浮着的一层笑意瞬间变得干巴巴,眼里也是一片说不出的味道,她心里不由越发觉得异样起来。
  只不过,这时最重要的还是那位书生的事,顾蘅心里虽然觉得异样,到底没太过放在心里,当下就询问起那件事来。
  “这事说来也巧。”田珑自以为顾蘅怕生,自己又细细问过的,便自笑吟吟着说起细务来:“纪老爷是方圆数十里有名的善人,连着城内的人也总不及他老人家。每年那搭桥修路,施粥舍衣等事,那样都少不得的,总在各处奔走。前些日子,他恰巧便到了钏儿村,听得有一个书生被人从江中救起了。这在本地原也不算的什么的。偏生那人右手中缠着一个精致的琴囊,上面系着两块上好的玉坠子。那玉虽小,又破损了些,但村里人何曾见着那些,竟闹了起来。纪老爷调解了一番,又与了银钱,便也记住了这事。”
  听田珑说到这里就停顿下来,那纪老爷点了点头,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匣子,边接着道:“正是如此,我回到城中听得一些风声后,想着两事前后不过一两日,相距也不甚远,又思及此事颇有些缘分的味道在其中。或许,还真能成就某些缘分,也是不定之数。这方冒昧登门来。”
  原是如此。
  顾蘅微微颔首,眉眼略有些舒展开来。但她正是想说些什么,就看着纪老爷打开匣子,取出一个极熟悉的古锦琴囊,抖出一片绚烂柔滑的光晕。

  第七章 异样



  第八章 莲心

  指尖划过,那柔滑细腻的触感缠绕不尽。
  顾蘅静静坐在一侧,手指止不住地在这琴囊的古锦慢慢摩挲,目光似在上面徘徊,又似看着遥远不可预知的某处,许久后,方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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