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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春-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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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蘅这话说得实在不像,傅明漪吓了一跳,忙就靠过去巴住顾蘅的手,连连晃了几下道:“姐姐莫恼,姐姐莫恼,这绝非姐姐所想的那般。”
  “那是哪般?我竟不知道,你那位昀哥与我们这里倒是亲近起来?那一丘之貉,还能给我们一条活路?”顾蘅看着傅明漪神色慌乱,眼神却并不避人,便心知这还有别的说法。但她面上却不能显现出什么好脸色,反倒越发露出恼怒愤恨的神色,执意要起身回去:“那章荣能连通知县,说许多不三不四的话,既给我泼了污水,又能挟制人,何必还与我们多说什么话儿?只管上来就是,莫真的以为这强龙还能一直压得住地方。我告诉你,事事未倒头,还且兜着点好。”
  说完话,顾蘅就挣扎着要起身了:“你也不必说什么多的少的事情,我们就走着瞧罢了,到底谁收拾谁,还是两说呢。”
  “姐姐,姐姐,你就听我一句话,就一句话。可好?”顾蘅这样做,那傅明漪越发急了,忙就整个人扑上来压着她,好声好气地连声安抚。
  “还有什么话好说!”
  “自然有话说的。”瞅着顾蘅停顿下来,傅明漪也顾不得什么旁的乱七八糟的嘱咐,忙就道:“姐姐,昀哥与我都觉得章公子那么做不好,方才与你说的事情。否则,何必将这事情透露给你?自然瞒着方才好呢。”
  “当真如此?”顾蘅抬眼看向傅明漪,眼里有些微评估的意味。
  “自然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看到顾蘅这么个举止,傅明漪忙就拉着她重新坐好,一边整了整衣衫,一边将事情细细说道来:“你倒这件事昀哥怎么清楚的?他也是个世家子弟,自然知道衙门这里头的勾当,章公子常往衙门里跑,他就觉得有些不大妥当了。待得知道事情了,他越发认为这事做不得——没得说为了女子,竟是刻意将一对母女拆开来的,特别,那赵嘉实不是个东西,连、连龟孙子都不如!”
  说到这里。她脸颊略微红了红,方又接着道:“可他就这事情与章公子说了许多话,章公子也就听得点了点头应答了两声,行事却连一丁点都没有改变。昀哥没法子,只得托了我,想探问探问姐姐的意思。”
  顾蘅听到这里,已经略有些猜得杜昀的意思,心里嗤笑了一声:当初她的事情,也不见那杜昀有多少腼腆正直,这不过些许陷害人的事端,他怎么就放不下心来?大抵是因为,先前她的事情,那是翻不得浪,自个拿他们没辙,可这事情掺和的多了,倒是与前程有碍吧。
  只是到底牵扯着赵钰儿的前途,思量着田珑待她的好,就算有些什么地方不大妥当,顾蘅也要为她搏一搏。因此,当下间她没再思量多少时间,就直截了当道:“那你们预备怎么办?”
  看顾蘅似乎有应答的意思,傅明漪立时喜了,忙就是拉着她的手道:“这个园子,原是知县的一处产业,昀哥就前面一处亭子里候着,想要寻你问清楚事情。若说得妥当,两下行事也就便宜了。若不妥当,他还有个极好的主意,到时候也可一并说出来参谋。你瞧着如何?”
  听是这么着,顾蘅略微思虑了半晌,也点了点头。但她自然不肯就这么随着傅明漪去——经历许多事,若连丝毫自保的念头都忘了,岂不是辜负了前头受的那么些苦楚:“虽这么说,但我须得回去一趟,吃一盏酒再去。毕竟我都出来大半天了,若现在都不回去,说不得姐姐又要担心了。你放心,我也就是露一面罢了。”
  “那也好。”傅明漪觉得这话说得不差,没做多少思量就点了头。
  见她愿意,顾蘅自然也没有在耽搁,在这里耽搁也够一段时间了,若是现下还不出去冒个头儿,田珑说不得真会急了。那时候要闹起来,可就不大好看了。果然,她才堪堪出去露了个脸,那边早有个略有些面熟的姑娘笑着迎了上来,一把就抓住她的手,笑道:“我说妹妹必定是去哪儿逛去了,田姐姐还不信。好姑娘,既是被我瞧见了,也去那里略微露个脸儿。免得那边闹起来。只要你过去一下,必定随你哪儿顽去,你说可好?”
  顾蘅笑着应了。
  那姑娘拉着她一路走过去,还未到了地方,就直接嚷嚷出来:“田姐姐,瞧我把谁带来了?你还说这丫头许是哪里出了事儿,得去寻她呢,这好端端的人儿差不多也要逛完一大片园子了。”说到这里,两人已经是到了地方,那姑娘瞧着田珑露出些笑容,忙就推了一把。调笑道:“显见着是姐妹,一时半刻分开久了些,都要说说体己话儿。得了,我也不打扰你了,听说东面园子新开了些新品的白菊,唤名叫做什么雪里娇,最是漂亮不过了,我可得去瞧一瞧的。”
  听了这话后,连田珑也有些心动,顾不得与顾蘅说些什么,忙就探身问道:“甚么是雪里娇?这满园的花儿比有甚么特别的地方不成?”
  “自然有特别的地方,不然也不特特取个好名儿不是?”那姑娘见许多人有兴趣,忙就将那雪里娇白菊细细形容了一番,莫了,还感叹了一句:“说起来,我这也就是听人说的,到底怎么样,还得去瞧一瞧才知道呢。”
  “那还等什么,我们一道去瞧一瞧,方才我们还说这园子虽好,可跑了几趟都没瞧见什么新鲜的,正无趣呢。可巧这时候出了这花儿,自然得去好好瞧一瞧的。”坐在田珑身侧的明秀心正是好顽耍好新鲜的花样年纪,听了这话后如何耐得住,忙就嚷嚷道。一边,她还拉着田珑的手臂好一阵摇晃。
  顾蘅正吃热好的黄酒,想着如何与田珑说话,这一会子听了这话,也就放下酒盏,坐回到田珑身侧道:“这却也是,那雪里娇瞧着极好,竟不像是白菊,竟是冰雪堆出的冰花儿,带着一股子晶莹剔透的味道,姐姐不若去瞧一瞧,我料想着你必定喜欢。”
  “真是这般好?”田珑瞧着顾蘅神色略有些疲倦,只当是逛了许久。并没有旁的事情出来,当下也就放心了。
  点了点头,顾蘅脸上带着笑,笑着将自己记忆中那雪里娇形容了一番,又赞道:“这花极难的,就白菊里那可算得上顶尖的一份,姐姐若是不去瞧一瞧,今日的菊园里的白菊可算没瞧过一般了。”
  这话一说,边上许多人也是动了心,一群人说笑劝了半晌,多半都要过去瞧一瞧那顶尖的白菊如何一个摸样。田珑见了,少不得也要过去,当下就伸出手指头顶了顶顾蘅:“你这小丫头倒是好利嘴,必定还想到处逛逛吧。得了,我也不碍着你走动,且去各处瞧一瞧吧,只是一样,可不能一个人走了,好歹带着苏合方是。”
  顾蘅笑着应了,等这一群子人都离开了,方唤了苏合,两人一并走到先前的那个地方——傅明漪早就等得急了,瞧着顾蘅来了,忙就奔上来道:“我还当你不来了,都这么半天过去了,还连个影子都没有呢。”
  苏合听了这话后,原本就有些纳闷的她立时道:“傅姑娘等我家姑娘作甚么?若真有什么事,尽管过去拉姑娘来就是了,何必筹划地如此复杂?”
  “没甚么,没甚么,我就随口说道说道罢了。”见苏合对她毫无客气,傅明漪心里有些不喜,又有些自觉心虚,当下呐呐说了这一句,就不再多说了。
  看到她这样,顾蘅瞧瞧伸出手指头捏了苏合一下,就笑着迎上来,一边说一边还嗔苏合不会说话儿:“都是我不好,素日就是宠坏了她,倒撑得她比老天爷还要大一分。傅姑娘,你且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马可好?”
  这话一说,几个人都是笑了,顾蘅陪着说两句话,傅明漪流拉着一径飞花拂柳,过了一座小桥儿,又绕过一处清泉,两人才看前一个八角的亭子。
  “可就是这里?”顾蘅抬头往上瞧了瞧,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就直觉问道。
  傅明漪早就看到亭子里的两个人,见顾蘅询问,就不再往那里瞧,反倒与顾蘅笑道:“正是那里,顾姐姐,你且随我们两人一并过去吧。”
  “那是自然。”
  顾蘅笑着应了这么一句,见亭子里的人就要直接过来,忙笑着上前来。
  杜昀到底是个男子,对这些花销上面的事情十分的不耐,又不能太过得罪顾蘅,眼瞅着她处置了好了事情,才开口道:“顾姑娘,许久不见。”
  “杜公子,许久不见。”顾蘅嘴角撤出一个略微假模假样的笑容,眉眼暗暗静静的,仿佛眼前没有人一般的自在。
  没瞧见这样的,杜昀到底愣了愣,方是想到自己说的那些事,寻常人呢听了都会恼怒,自然,顾蘅这些恼怒也是正常的:“今日的事情,顾姑娘就没有别的想头?”
  “什么别的想头?”顾蘅笑了,眉眼里有些冷淡:“这本就不是我的地方,我就是一个做眼睛的人,怎么好指手划脚的?”
  杜昀听了这话,也没有再试探什么,径直拿了她的话,冷声道:“这话倒是极对,姑娘瞧着也是个聪敏人,何必自个耽搁自个?我就不信,这还有比章荣更好的人娶你了。要这世间许多事情,可都是有理说不清了的。不论什么缘故,你也不必自个将自个的前程埋没了,你说是不是?”
  “既是如此,杜公子何必着意寻我来?”顾蘅冷笑了一声,眉间眼角都是一片森然的意味:“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都是清楚的,何必惺惺作态!那章荣你看着好,我却不屑一顾。我直说了吧,这辈子若真的要我顺了他的心思,那就是六月飞雪的时候了!”
  杜昀先前就觉得顾蘅说话行事不大配得上章荣——纵然这段时日那个行事多有不合时宜的地方,听了这么一通话后,越发觉得恼怒:“我与你素不相识,不过再济仁身上略微见了几面,什么叫做你我都是清楚的,什么叫做惺惺作态!”
  “哟,做得出来却连应承一句都不敢?”顾蘅冷笑了一声,直接走到杜昀的眼前,盯着他那一双幽黑的眸子半晌,忽而噗嗤笑出来,拿着手帕子掩住唇,冷声道:“那前些时日,傅姑娘说得琴囊,你可还记得?”
  什么琴囊?
  杜昀听到这么三不着两的话,立刻愣了一愣,方才想隐约想起。先前章荣曾得了一个琴囊,为此失态许久,方沿着这条线寻到了这里。说起来,当时的琴囊还是他先看到的,那时他就觉得瞧这有些眼熟,却不知道在那里看过,拿起来看了半天,傅明漪与章荣两个才注意到这个。
  “你说的琴囊,可是绣得那松下弹琴下棋图的琴囊?”杜昀想了一会子后,也渐渐有了印象,虽不知道顾蘅如何会提起这个,也还是从容细细说道来。毕竟,那琴囊的配色、图案、绣工的确不错,他多少还有些印象。
  “你记得就好。都有那个做明证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我要看啊,到底快些将事情撕巴去,才是正道呢。顾蘅冷笑了一会,看着傅明漪百无聊赖地到一边候着去了,便又开口刺道:“当初是我瞎了眼,方才做了那个,倒想不得又是那个东西,引得你们找过来了。可见这世间还有些不多看不着的东西,你今番既然说不能伤了天和,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让那章荣过来毁我清誉?你明知道,经过那事情后任是什么女子都不会轻易放过的。我和他,就如我与你一般,连死都不可能的。”
  杜昀听顾蘅说话毫无温柔之处,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自个有什么对不住她的地方,脸上越发得不好看,直接退了几步,盯着顾蘅道:“我与你不过见过几面,何来什么连死都不可能,本就没什么事儿在其中!”
  “是没事!”顾蘅看着杜昀一脸不耐烦与恼怒,那眼神仿佛就是瞅着自己是个倒贴上去的jian货一般,心里厌恶不已,直接将事情冷声嘲讽出来:“是没事儿,我才耗费许多工夫做了那琴囊!是没事儿,我才会送了那琴囊过去!是没事儿,那琴囊才托着人送回到我手中!是没事儿,那柳树堤上我才会被那个章荣掠走作践!”
  “你说的是什么!”杜昀看的顾蘅脸色发青,咬着牙迸出这么一句话来,自己也吓了一跳,心里头突突地跳着,一些前尘往事就在脑海中转动起来。
  这琴囊,的确是似曾相识;
  这顾蘅,他也的确听说过几次;
  若真个是顾家的姑娘,这顾清芷怎么忽而会来到这个地方?顾家怎么会让这顾清芷流落他乡?这里头究竟有什么事情自己是不清不楚的?
  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总碍着章荣那一层,劝自己不必太过在意。但现下细细想来,却又觉得十分地不对劲。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顾蘅冷笑了一声,瞅着杜昀的神色举动,心里越发的疑惑。从之前她就觉得这个杜昀有些不对劲,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现在看来,还真是有不少的事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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