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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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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满忙道了谢,拿起帕子擦了擦汗,方缓过气来,与两人笑道:“两位姑奶奶,这不是太太使唤,我这小卒子哪里敢怠慢的?原是那位书生到了,太太使我与蘅姑娘说一声,稍后往葵院去就是了。”
  听得是这件事,那小春小红也是多少看到顾蘅焦急的,忙一阵风似地跑回屋子里,将这事细细说了一番。
  这下,顾蘅也忙了起来,抬腿便想往那葵院跑去,却不防被苏合拉住说了一通,道这会急不得,还在路上走,说不得有多少人的,方又坐立不安呆在屋子里好一会。
  只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顾蘅再也耐不住性子,虽没跑将过去,却也脚下发狠,匆匆忙忙着往那葵院走去。苏合看着她这般急切,忙上前来扶着,一边吩咐了小红看着地方,一边拉着小春一并扶着,生怕这顾蘅性子急,身子弱,一不小心磕碰着。
  三人匆匆而来,究竟葵院离着两道门,带的真真赶到时,那边已然没甚么声息了。顾蘅心里正急着,一边走着,一边便仰着脖子往前面屋子各处看去。
  恰好,那边一扇窗户正半开着,里面有个与杜昀一般有几分文雅的书生,似乎说着甚么话儿正转脸过来,这一里一外的,竟就与顾蘅四目相接,隔窗相望。

  第九章 隔窗



  第十章 缓言

  两厢对视,半晌后顾蘅方微微低下脸,只觉得心潮涌动,喉咙却活像被一团棉花塞住一般,说不出心底的感受,一双水杏般的眸子微微发红,差点便滴下泪来,步子却渐渐缓了下来。
  边上的苏合看着她这么个模样,只往那边瞅了一眼,见里面那个书生也正往这边望过来,猜顾蘅看得真人后有些情怯,心里一转,便忙用了些气力,带着顾蘅一径迈入屋子里。
  这屋子原也没甚人住的,虽然收拾得干净利落,摆设却不甚多,满眼看来只透着一股子旷朗萧寒的味道。
  顾蘅自认得是那书生,一桩事安心下来,另外那些琐碎的情绪却越发得上扬,自入了屋子,便不愿向前,竟有些呆立的意思。苏合度量着,却不好强拉,只得陪在一边。
  好在就这时候,里面的油绿软帘倏然掀起,盛装丽服的田珑已然扶着个小丫鬟,笑吟吟着迎了上来,她素日虽有心,但也不曾经历过什么,没看出此时的气氛,只一边笑着,一边将顾蘅从苏合的手中夺了过来,口中还不住着道:“你盼了许久,这人终究到了,怎么也忸怩起来,还不快快进来。”
  这话一说,不但被拖入内里的顾蘅脸颊飞红,便那书生听到了三两分,当场也是满脸通红起来,只惴惴然地扫了顾蘅一眼,不曾细看,就低下眼道:“这位姑娘有礼了。”
  顾蘅看得他这样,忙也敛衽一礼,脸颊如同火烧似的,想要说些什么,却也有些说不大出口来,一双眼睛便偷偷地往田珑那边看去。
  岂料,田珑看得两人不尴不尬的样子,正想着缘故,这一会见顾蘅偷眼看来,只当他们有些私话须得说说,忙带着丫鬟一准儿都退了下来。
  一时间,局面越发得尴尬。顾蘅目光四下打量,却不知道往哪里看去,半晌也就慢慢磨到墙角一侧,呆呆站在说不的话来。
  书生看得这么一番局面,心里越发局促,思量着这姑娘实在不曾见过,想起先前听到的那些琐碎事,知道不能再耽搁下来,便越兴直言道:“姑娘可是认错了人,在下冯徽,字子隽,乃余杭人氏,不幸落水,方沦落他乡的。你却是田家的二姑娘,乃本地人氏,你我之间,怕是一面之缘都无,何况其他?”
  听得这话,顾蘅也是吃了一惊,暗暗感激田氏母女为自己做得如此地步,心里却又一转,思量着这地方却对的上,只先前远远看的一眼,还得细细看一眼。
  心里这么想着,她手指微微颤了颤,便紧紧攒成拳,抬眼看了过去:这原是个清秀的书生,年约十八九,旁的却也罢了,只那一双黑瞋瞋的凤眼极清亮幽黑,竟似被人细细描摹过的,出众之极。虽不及杜昀秀朗俊赏的俊美,但这冯徽温润醇和的气质,却总有一分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安心信任。
  顾蘅顿时放下心来,那日她虽只勉强看得几眼,但那双眼睛却记得深刻,绝对是与这人的一摸一样。
  因此,看了一通后,顾蘅凝视着冯徽,深深一礼后,方道:“冯公子,您是正气浩然不曾细看,小女子却是不然。那日我虽然心慌之极,但看得公子愤然不顾的援手,却也是刻骨铭心,自救起后日日都要想一通的,自然记得您的相貌。”
  冯徽原是连连摆手的,但听完这么一通话后,他也是愣住了,先前隔窗相望时。在他眼中,顾蘅是个身量修长,玲珑有致的女子,再粗粗扫过几眼,只觉得面庞秀美,眉眼宛然,旁的却不曾细想,究竟是不是那女子,他却不曾细看。想到这里,他虽然仍有些疑惑,却也迟疑着抬起头,看向顾蘅。
  顾蘅原站在角落里的,这一会正移倒窗牖边,映着日光整个人便越发得鲜明。她头上绾着髻,浅棠红洒金褙子,蜜合色绫裙,修眉修长入鬓,檀口未启先笑,眼如水杏,脸如满月,浑身清素干净,只发间簪着一溜扁金并两朵红绒花而已。
  “姑娘看着确有些面善,但贵家本是此地,姑娘怎么会”
  冯徽抿了抿唇,心里有些迟疑,他先前不过凭着一股子血气,并不曾细看,这一会自然也有些呐呐,半天也就憋出半句话来。
  “冯公子,这里原是田府,里面的老太太凑巧救了我,看我可怜,便收留了几日,却并非我家。”顾蘅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顿了顿后,方低眉轻轻道:“我也是余杭人氏,姓顾,唤名清芷,也有些家人亲故,只这事过后,还有什么脸面归家。此番,我还想着能求公子,归乡后若听的什么,万不可说道出来。”
  看着顾蘅虽然语言温柔,但言辞间却透着一股离乡别井后的惨淡与决绝,冯徽心里一颤,不由得勾起些伤心,当下也不由得一叹,劝道:“姑娘何须如此,且不论那船上究竟出了什么事,家中的人总归盼着你回来的。我父母俱丧,兄弟姐妹俱无,如今孑然一身,常思量着若当真有个亲人在,他便是醉赌奢侈,我也愿意的。”
  摇了摇头,顾蘅将眼中的泪意压了下来,低眼轻轻道:“公子不必劝我,我知道你说得都是极好极对的,可是我骗不过自己的心去,实在无脸归乡。您既然没有什么亲人,就在这里安心留一些日子。我有幸得救后,只说孤女无亲,投奔亲友时落水了。这里的太太老太太亦是心善慈悲,又留了我,又帮着周全,使得我能见公子一面,偿了心愿。想来,他们也能暂容公子住些日子的。到了那时候,我也能馈赠些金银与公子,以作报答。”
  冯徽听得这话,忙向前迈了一步,但看得顾蘅就在面前,又忙退了几步,脸上烧得躁红,急道:“顾姑娘,这决然不可,决然不可,先前不曾救得你,我已是羞惭得很,这话如何说的!”
  说完这话后,冯徽又是焦急,又是无措,两眼往周围看了一圈,方伸出手从圆桌下拖来一个圆凳,只道坐下细谈,再提壶倒了一杯茶,递与顾蘅,自己才讪讪着坐在另一侧,绞尽脑汁地想着说辞。
  顾蘅看着冯徽提壶倒茶,心急手缓的,连那茶水洒出,茶盏中只得半盏,都不曾察觉,手还搭在那被热茶浸湿的细绫布上,眼里不由得热热的,忙低头凑到茶盏边,不假思索地猛灌了一口。
  她单单看着冯徽如何,一丝眼神都不曾放到这茶汤上,没发觉这茶热烫得很,一口入喉,哪里忍得住?只当场呀了一声,她就止不住又咳又吐,一行流泪,一行气凑,一行泛汗,连杯盏翻倒在桌上也丝毫不知道。
  “姑娘,姑娘”抬眼看到顾蘅咳得脸红头胀,冯徽忙起身,几步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又想扶着,又不敢扶着,最后也只得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唤道。
  顾蘅咳了几声,就想起冯徽的手,心里也是着急,一面咳得什么似的,一面却忙伸出手想要抓来看看,不想着手忙脚乱间,这身子往一边倾,凳子也被推得滑倒在地,两人登时就跌到一处。
  圆桌原铺着一层细绫布,两人跌倒时被拖拉下来,连布带茶盏都劈头盖脸,摔落在两人的身上,虽不曾碎了东西,但这等声响,外头怎么没人听见。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田珑却打起帘子,半迈入屋子里,一边打量,一边道:“冯公子,阿蘅妹子,这声音”
  话音未落,她就看到眼前这景象,脸色都不由得一变,脚下着忙,不曾细想什么口中就嚷了出来:“苏合,你快过来!”

  第十章 缓言



  第十一章 怪音

  田琼这一声唤出来,顾蘅在惊骇之余,更平添了三分羞恼:除却那个恨之入骨的章荣,她从未与男子有这等亲密接触,便是当初如何恋慕杜昀,也不过遥相思念罢了。
  这么一来,顾蘅心头越发得焦躁,口中说不的话,身子却不由得挣扎起来。不过,先前那凌布当头罩下,两人正都没头没脑不清不楚的时候,她这一番折腾,两人愈发得纠缠在一块儿。
  不知过了多久,顾蘅微微一仰头,透过一点凌布的缝隙,冯徽那略带困窘,颇有些无措的眼睛,便恰恰好与她对视,几乎同时,两人都不由得一顿,登时僵住。
  眼瞅着冯徽那清亮的眼里尽是无措,顾蘅越发觉得羞耻,脸颊腾得飞起一片绯红的霞云,羞不可抑地垂下脸来。
  这一份女子的羞赧,落在冯徽的眼中,他不由得也脸红了。只觉得那一低眼间透出的温柔,像一朵初绽在凉风里的水莲花,娇羞无限,令他心尖不由得微微一颤,生出些许恍惚来。
  就在这种恍惚中,冯徽的指尖微微一颤,如同蝴蝶蹀躞在花间,极轻极轻地落在顾蘅的身上。而后,一种如玉般温软的触感便从指间直抵心尖,使得他颤颤巍巍又陶醉不已,一双眼睛不由得黏在顾蘅的脸上,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去。
  两人俱是静默无声,两厢低眼时,原遮盖住两人的凌布被田珑猛然掀起来,微微有些刺眼的光亮中,顾蘅与冯徽如同偷情的男女被戳破一般,虽然脸颊泛着一层桃花红,唇角却有些发白,眼里尽是羞惭。
  “蘅姑娘”苏合赶了进来,看得眼前的景象,在古怪诧异之余,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庆幸来。这外头原有几个小丫鬟的,恰好新蝉也被田珑使唤出去,听得田珑的话时,她们便有些蠢蠢欲动,想着能到内里来掐尖儿,献殷勤。好在自己听出那声音有些不对劲,忙使了眼色拦下人,不然,这一幕要落到这么些人眼中,没一个时辰便要传的阖府皆知了。
  心里想着事,苏合脚下便有些迟缓,站在那边半日也不曾缓过神来,田珑见着,忙又唤了一声,她方忙忙赶上来,也帮着将凌布解开,搀扶起顾蘅。
  “阿弥陀佛,还是苏合有眼力,晓得怎么动手,要不是她,怕这一会连我都绕进去了呢。”田珑心思单纯,并没有多想什么,看着终于将那细绫解开了,便角儿蹲了半日很是脸热,忙扇了扇风,又握着纱帕,双手合什笑道。
  听这话,苏合嘴角微微有些抽搐,想说着什么,但眼角一瞥后,却不由得将话咽了下来,只悄没声息地往那两人身上看去。田珑看得她这样的神色,不由得顺着她的眼神望那边看去,不一会,她的脸上也露出三分古怪来。
  原来,听到田珑的话后,顾蘅的脸又滚烫灼热起来,只盯着裙下微微露出的鞋尖,没有说话。冯徽虽然也一般的垂首低眼,游弋的目光却不自禁地往顾蘅那边移去,看了一眼,便忙移开,不多久却又忍不住再瞅那么一眼。
  这景象乍看仿佛有些尴尬,但田珑与苏合两人细细瞧来,却觉得两人身上仿佛蒙着一层脉脉温情的纱幕,带着一种隽永的美感。
  “咳,太太,蘅姑娘身子不好,这衫子又被茶汤打湿了,这是不是先”苏合到底沉稳些,虽然觉得顾蘅与这冯徽颇为登对,又仿佛有些私情蜜意,却也晓得这种事到底有伤风化,想着这些日子顾蘅的好处,忙开口遮掩道。
  田珑听了,忙将旁的心思放下,抬眼打量了一会,看顾蘅两颊嫣红似桃花,袖子衣襟上也有些湿漉漉的,便急道:“倒是我忘了,阿蘅妹子,你身子弱,到底要小心着的。怎么就跌成这样子了?不论如何,你身子方好,却要小心着,还是先回去歇一会吧。再者,你们也说了好一会的话,虽然大夫说冯公子大抵没甚事的,但身骨却也虚着,且舟车劳顿的,也是歇息的时候了。何不两下都安妥歇息一日,横竖,日后见面的日子也尽有的。”
  这时候,顾蘅冯徽心底都有些羞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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