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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春-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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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蘅看着手中这小小的匣子,心里头有说不出的欢喜,当下就将旁的东西抛到一边去,自个将匣子翻看了一会,小心地安放妥当,才抬头看向顾祈顾祯两个:“那匣子真真可爱,我瞧着倒不是普通的手笔”这拿来遮掩的话,顾祈顾祯自然不信,当下咳嗽了一声。
  瞧着自家妹子红彤彤的脸,顾祈顾祯两个也不再打趣,只是再笑了笑,说了两句保重身子的话后,方才散了去。
  顾蘅脸上仍旧带着一点羞红,看着两人走了,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懊恼着扭过头自己琢磨了一会子,一面令苏合让外头的丫鬟进来做事儿,一面自己转过身到了里屋去,预备好好瞧一瞧冯徽送与自个的东西。
  这小小的匣子虽然不大,却也精致,先是用清漆涂过的,后又按着并蒂莲花的花样儿描金,瞧着精细小巧。打开之后,却见着不少东西:有胶泥小风炉儿、彩面捏成的小人儿、竹子挖空做成的胭脂盒子、还有指甲片大的珠花、活像是烟雾一般的纱花等等东西,各有各的巧妙之处,顾蘅一一拿来瞧了,脸上也露出几分欢喜。
  就在这时候,她却瞧见下面还垫着一层乳白的纱,在这之下似乎有些什么字迹一样的东西。顾蘅将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掀开纱一瞧,原就是写与她的信笺。

  第三十一章 相会



  第三十二章 逢君

  第三十二章 逢君
  摸着这细滑如绢的湘清纸。看着上面细细点点的犹带几分笔墨书香的苍头小楷,顾蘅一时间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怀来,细长葱白的手指轻轻划过的那一个个小字,细微的触感中,仿佛能触摸到那个人的炽热与温存。
  微微眨了眨眼,将泛出来的泪雾轻轻拭去,顾蘅深深吸入一口气,将其他的东西又是重头放置到里头。这才安生坐在一侧,将那信笺的折痕一点点压平,从头到尾慢慢地细读起来。
  这一封也如同先前送来的那些信笺一般,文辞平实朴素,思绪温润而又十分沉静,极其自然地叙说了着各种小事。有新奇又小巧的小东西如何得来的如何地觉得合适她;有近来新得了一种茶唤作青溪,用清泉水烹来轻浮无比;有对月吟诗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时候,忽而打了几个喷嚏,只得早早回来免得受了风寒,第二日又心有不甘
  如此种种,带着一种逗人笑的小事便从纸上晕染而出。
  但看到这些大大小小琐碎无比的小事,顾蘅的眸光却微微有些发红。这些事,自然是真的,可艰难的痛苦的繁杂的。子隽却是一个字一丁点都不曾写上去。这难免让她更担忧,也有些伤心。
  若是真正的知道她,便应该将所有的事情都详细说出来,不是吗?所以,她纵然怕自个身处险境的事情让冯徽担忧,但也还是托哥哥送去了信儿。可子隽却不曾将自己经历过的又或者是正在经历过的事,说与她听。
  难道,自己就是这般不值当信任与托付?
  虽然知道冯徽的一片心意,但顾蘅自己却有些怅然若失。好是半天,她才是将那信笺收起来,不曾想这时候却有个小小的一张竹青洒金小花笺忽而从纸笺背面掉了下来。
  顾蘅由不得一愣,将其从裙上拾起来一看,上面一行字的墨已经洇开一点淡灰的水晕,写得却是一行字: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这一句诗,顾蘅有些发愣,冯徽素来不爱诗词一道,今日怎么写了这么一句来?莫不是、莫不是
  抿了抿唇角,她脸色有些微发青,目光也透着一点点冷厉:难道除却那两个小丫头,还有旁的人在其中作祟不成?可细细一瞧,这字迹这笔墨,也与冯徽素日用的一般无二。再者,冯徽亲手交给大哥的,大哥又是亲手与了自个的,中间如何再出什么差池来?
  难道,这一句诗句真是冯徽写得不成?
  想到这里。顾蘅的脸色又是微微泛出一些浅红色来了:已经是十月,自然不能比三月三,想必这三月不必理会,只得那三日这个日子罢了,天色新,自然是清晨之时,水边多丽人、莫不是说园子里那水声最大的涌泉处?
  那里清幽沉静,又有一处花格子石窗,虽挂着一些翠藤,却也多少是个见面的地方,兼着视野好,倒是个好去处。
  顾蘅默默筹划一番,虽然觉得这事儿有些不靠谱,但想到冯徽,她又由不得生出几分腼腆期盼的心思。再细细一想,只需安排妥当了,让丫鬟多往外头候着顽儿,自己扶着苏合去——到底是自己家里,那章荣纵然想做些什么,怕也不是当初那么样了
  如此一番筹划定了。顾蘅取来针线绣了一会子,终究有些心不在焉。便扶着丫鬟去园子里逛了一圈,径自走到那涌泉处。
  这涌泉处边上堆着些大假山石,剔透瘦漏,一点点水泽常年洇润下有些微绿,上面镌刻着两个字:翠微。其下的水色极清,水声亦不是那等轩阔的,而是细细微微清清脆脆,透着一股子柔婉清幽。边上的花树草木极茂盛,青翠欲滴,满目看来由不得人心里舒爽起来。
  这时候,连着顾蘅在内几个女孩子都走了些路,脸颊微红,额间也少不得沁出些汗来。看到这般青翠幽静的水波,由不得都低下头洗了手,再轻轻掬水扑在脸上,而后用纱帕将其擦拭干净。
  “姑娘,久没到这里顽,往日里只是说太远了,想不得,这里人来得少了,草木夺人,竟是越发的好看了。”香绫笑着扶着顾蘅坐下,又是服侍着吃了一点食盒里提来的桂花甜酿,才是往周围瞧了几眼道。
  顾蘅听了这话后,只是笑,往周遭看了一圈,倒也觉得十分妥当,当下便道:“这花儿也有花儿的气味脾性,树也有树的气味脾性。人多了人气就足,少不得要闹得它们不舒坦,只得缩一缩,顺着人气儿长规矩了,日久年深,便没了脾气性子,也就没了好模样。自然生不出好花儿好枝叶来。什么地方该生什么样儿,只要放着让它长,不动不摇不碰的,自然好看,若你有空折它一枝花,没空擦它一层皮儿,怎么能好得起来?有话说空谷生幽兰,就是这个理儿了。”
  “呀,姑娘没事就拿我磨牙,我才掐下一朵好花儿,就说出这么一摊话来了。”一边的青缎才刚好掐下一朵海棠花,听着顾蘅这么说,便转过身走上来往她发髻边簪去:“什么好花儿,也得人戴着方好。瞧姑娘戴上这个,映着脸都好看,这就是什么人比花娇的意思了吧。”
  听得这话,一边的两个小丫鬟都是笑了。一面赶上来应答奉承,一面又帮着香绫将那食盒放置妥当,十分忙碌。
  顾蘅瞧着青缎洋洋自得的样子,也是笑了,伸出手将那海棠花簪妥当了,才道:“我这才说了一通大道理,你就掐了那花儿与我戴,可是瞧着我近来瘦了,想我食言而肥呢?”
  “姑娘!”青缎跺了跺脚,脸上红扑扑地,眼里也透着一股光彩:“我可是为了你方掐了那花儿的。再不许笑话我。”
  香绫听了,也是笑着拿话道:“谁个笑话你,姑娘不就是自个打趣自个么?哪里就说到你身上了不成?可见是什么人啊,自个心虚了。”
  “笑话不在好笑,就在应景儿。”顾蘅逗弄了青缎一回,看着日色也是渐渐有些高了,便也起身道:“好了,这些日子虽然凉了些,但日头晒着也是不大舒服的,若是要顽,明日我们早些起来到这里顽,也是一般的。趁着节下的日子,让屋子里那些小丫头片子也多来散淡散淡吧。”
  听了这话,青缎香绫等人自然也是应下了。一切都是等着明日。
  而顾蘅在筹划许久后,终究因着前头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惴惴然的,等到了下午又红着脸让顾祈去冯徽那里一趟后,带了信回来,方才真正有些安下心来了。
  翌日,天色极好,万里晴空只得几片淡淡的白云,微风徐徐,又是清晨地凉爽时候,顾蘅应了昨日的话,让屋子里的一干丫鬟都去了涌泉处顽耍,房门闭合,只让外头的婆子看守妥当了。
  自己却是先去回了母亲颜婉颜夫人,请了安后便说道自己近来躺着身子骨都酥了,须的去园子里顽半日。
  颜婉瞧着顾蘅兴致高,想着横竖是自个家中,不必拘束太过分了,再说丫鬟又是都去的,倒也不怕出事儿,便应承下来,遂了顾蘅的心:“你这丫头,又巴巴地出来些新文!也罢了,这些日子你也只能在屋子里养身子。倒也是苦了一回了。也罢了,随你的心思,自家里顽,只要被闹得沸反盈天,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一件须得小心,那水虽然不深,可总得离着远些,莫要滑了脚掉到里头去了。”
  见颜婉应承了,顾蘅也是笑着退了下去。
  边上的顾芊顾芬两个原也想着跟着去顽一顽的,可见顾蘅总是低着头不往她们两个身上瞧,心里头也有些明了——这一遭,可是跟不上去了。
  再细细一想,这大姐姐也是想尽兴一遭,若是自己跟着去了,少不得她还得打点自个,罢了罢了,日后再说吧。两人这么一想,倒也将那些心思去了一大半,当下各自给颜婉请安后,便也随之退了下去。
  只得顾蘅一个人,扶着丫鬟慢慢地走回去后,便带着苏合、青缎、香绫三个大丫鬟,小春小红等八九个小丫鬟,一路浩浩荡荡到了涌泉处。
  留下苏和一个在身侧,令青缎香绫两个再略远处看着那几个丫鬟,顾蘅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满腹都是花草的芬芳。就在这时候,那石窗花格子上的青藤忽而有些剧烈地颤动起来。
  顾蘅悄没声息地走到那边上,掀起叶子外头外瞧去,透过那缝隙,只见冯徽正脸上含笑,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阿蘅”
  “子隽”顾蘅打量着冯徽的身形,不住地往他脸上看去,渐渐地,眼里慢慢涌出些水光。
  看到顾蘅绯红的脸颊,微微含着泪光的杏眸,冯徽原本沉静安然的表象瞬间被打破了,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动了动,好半天才忙着凑上来,笨手笨脚地用巾帕拭去顾蘅流下来的泪珠:“我都好,都很好,你别难过了”
  “什么很好,就这么些日子不曾见,竟瘦了许多。”顾蘅低下头任凭冯徽拭去眼泪珠子,眼中有些微怅然,只静静凝视着眼前这个越发瘦削的男子,柔声道。
  这一句话,说得有一点点委屈,一点点心疼,又透着一丝丝柔婉的味道,冯徽听在耳中,那在顾蘅脸颊上拭去泪痕的手不由得一颤,慢慢下滑到顾蘅的肩上:“科考时日日读书,说不得也要瘦一些的。今日我过来,却是有些事与你细细说一番的。”
  听得这话,顾蘅勉强压住心里头的酸楚与涩然,露出个笑容,轻轻摘去冯徽肩上的落叶道:“说罢,我听着呢。”
  冯徽看着顾蘅沉静而又带着一点哀伤的神色,眼中微微闪过一些光芒,却没有再说什么劝慰的话,只将自己科考时的事情一一说到清楚了:“这科考的事确有些艰难,应酬、读书、经意样样都是耗费精神的,兼着连着出了几件莫名其妙的事,倒是真的将我生生磋磨了不少。”
  听着那科考前被幽囚,科考时受诬陷,另外还有莫名其妙的信笺被偷之事,顾蘅静静地一个字也不说,连呼吸都是浅了不少,直到冯徽说完了,她才是忽而露出个冷笑来:“这么些事情你都过来了,可见苍天有眼,有些东西枉做小人到底却挡不住乾坤朗朗。这幽囚、诬陷两事还没个证据,但那信笺,可是姓章的亲手送进我娘那里的。可见这些事情少不得有他作祟的地方!只是,究竟人在做,天在看,到头来该是如何还是如何。”
  “到底是我疏忽了,与人可乘之机。”冯徽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顾蘅的肩,脸颊一时已经红得如同三月桃花:“这些原该早日与你说的,只是我想着信中说的不清不楚,怕你瞧见了反倒焦急,便先不说,待得见面之时再说。不想,这一拖就是拖到今日了。”
  这话说得真真合了顾蘅的心,她先前便想着冯徽只报喜不报忧,可嗔可恼之极,全没想他就来了这么一遭话。那一颗心立时化为一泓秋水,说不得什么话儿,只是低下头轻声嗯了一个字。
  可那脸颊却是红的比发髻簪上的海棠花儿还要艳丽三分。
  冯徽见着她含羞带笑的模样,心里头有许多话要说道出来,却又说不出来,好半天的功夫,才是巴巴着问出一句话来:“阿蘅,你可是恼了?”
  “你都想到这地步,我又有什么好恼的?”顾蘅想着冯徽自到了余杭,第一日提亲,第二日托信,第三日见面,那一样不是围着她一个人转的,心里头便有些甜滋滋的味道:“可日后便不许你什么事都拖到最后才与我说。”
  虽然这么说,但有些话还是先头说明白了,日后有了个底,方才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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