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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我们回去这种事情怎么会要你亲自来?”叶莺锁着眉歪过头,“是不是家里……”
“叶莺。”海燕低声喝止了她即将说下去的话,他深烟青的眸微微一暗,然后侧头看向金彦,淡淡道,“先回去再说吧。”
“不,金彦,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一早就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们家……”她突然噤了声。
志波海燕和金彦同时惊讶地侧过头看向倏忽出现在叶莺背面的少年。伸着一臂扶着她倒下的身躯,普通的蓝色真央校服掩盖不了金发的耀目。没有太认真的神情,来者只是抬头看了海燕一眼,然后将叶莺交到他手中。
“这个瞬步……”金彦惊愕地望着金发少年转身便走的身影。虽然自己不是死神,但看惯志波家历代家主实力的他非常了解,这种程度的瞬步早已到了护庭十三队席官的水准,这个人竟还只是个学生么?他猛地看向海燕,“少……少爷。”
“啊……”志波海燕若有所思地瞥了那耀眼的金发一眼,又望了望怀中的妹妹,“总之,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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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睁开目,扎眼的阳光刺痛了双眼,叶莺动了动还有些受崩点影响不是很灵活的身子,抬起一只手放在眼前。从指缝间窥觑着转过头来的坐在自己身旁的平子真子,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她侧过头暼向别方。
“和那个时候一样呢,真子。”
“啊?你说什么时候?” 平子眯着眼驼着背懒懒散散地随便道。
“我上了真央一年后,那个时候家族没落,金彦急接我和海燕回去。记得我也是像今天这样……沉不住气。那个时候,也是你用崩点及时制止了我。”她垂下手放在身下的地面上,“后来,家族被五大贵族除名,甚至再也不是贵族,直接被驱逐入西流魂街。”
“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为了我们操劳奔波很快得了重病,家族的重担一下子就到了作为长子的海燕肩上。他开始拼命学习成长,用一年的时间完成了剩下五年的课程,被浮竹点名提入十三番队。”
看了看身边的平子,莫名地笑了:“刚才,我梦见了那个时候的事情。”志波叶莺缓缓抬起头,轻启唇,叹道,“好久远的事了……”
平子真子静静地看着她,眸微微颤抖似乎是也想起了过去的种种。沉默半晌,他从鼻中发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嗯”,回过头去,闭上双眼。
那时候的他们还不曾染过铅华,都只是对未来的死神生活抱着美好幻想的少年少女,百年过后,这种旧事也不过能想想罢了。
叶莺微侧着头,凝视着树影斑驳下映在金发男子面上的不规则的几何图案,慵懒的动作掩蔽了染尽了沧桑的眸,暖湿的风悄悄拂过,金色随风而曳,与金色的阳光融为一体分不清究竟是发还是光。
就在家族没落迁至流魂街的第二天,午间,她一个人躺在真央灵术院一处的大树荫下,眯着眼无聊地望着天高处的太阳。那时候的她虽然了解家中的现状,也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却没有承担责任的心。但她有一个好哥哥,他立志苦读只希望早日毕业撑起整个家族。
自那天起,他们中午便不再一起用餐。
中午的阳光泛着淡淡的慵懒,她记得那时的自己双眼越眯越紧,即将睡着时却被一阵晃眼的金色拉回了神智。
长直柔顺的金发软软地贴在背上直到腰间,少年手捧着便当惺忪着睡眼还是那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他站在她面前,细长的发在风中拂起,如此这般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叶莺有些莫名其妙地歪过了头。对方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她终于忍不住打算发问时,只见少年指了指那棵高大的树,面色不善:“喂,这里是我每天吃饭睡午觉的地方!”
这是,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平子真子就代替了志波海燕成了叶莺午间的饭友,志波海燕一路跳级,她便干脆和平子一起做作业一起练习,就这样渡过了剩下五年的真央。
叶莺还记得那个时候,他们就如现在这样。他拿着书坐在树下出题,她躺在地上背鬼道的吟唱词和各类理论,想不出来的时候就揪着平子的头发玩一玩,有时玩着玩着也就想起来了……
“喂,真子。”
平子真子应了一声,单手撑在叶莺身边转过身来。
“你当年怎么会把头发剪了的?变得这么短,害得我现在都不能拉了喂!”
一百年前叶莺头发的长度只是齐肩,干净利落,现在两人倒互换了长度。
平子真子挑了挑眉,看了看躺着的少女散乱在平地上的已然及腰的墨蓝色长发,摊手望向天空:“你自己的头发都那么长了我还留着干嘛?现在现世又不流行男性留长发!”
“啊喂我留着头发和你剪发有什么关系啊?你该不会是怕被我拉才去剪的吧秃子!”叶莺昂起头不甘示弱地反驳一句,“再说了我看你这妹妹头现世也不见得多流行!”
“都说了不要总是‘秃子’‘秃子’地叫我!你就不会像在真央的时候一样好好地叫我‘真子’么?!”
“你要我像在真央的时候那样叫你,可你的发型都和那时候不一样了我干啥要和那时候对你的称呼一样啊?”
言至此,两人皆微微一愣,继而双双沉默了下去。
百年辗转,似乎许多东西都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无论是身边的人、发生的事,亦或是,他们自己。
“真子,这样好么?”方才的闹腾在一瞬间没去,叶莺单手撑着地面挣扎着坐起,“我们不是,早就和死神说再见了么?”
身体一阵发麻,她惊呼一声一个哆嗦向后仰去,突然感到另一只手一紧,一阵力道及时稳住了身体,于是她一借力直起了身坐稳。
长年握刀的手上覆着一层剥茧,蹭在手背上带着丝许的瘙痒,小指从逆拂的刀柄上擦过,没有想象中冷冰冰的触感,带着一层暖意。
平子真子微有些窘迫地迅速放下叶莺的手急急忙忙地撇头看向别处,还是那懒懒的声线:“真是呆子,坐都坐不稳。”
那边并没有什么回答,沉默着,他也不曾去看她的动作和表情。
直到“叮叮当当”难听的音乐声从这幢楼的半腰传来——那是现世的上课铃声。
身边的少女一个瞬步消失在了原地,徒留清风拂面。
平子回身望着天台大门的方向,听着下方学生们赶去教室的脚步声,伸了个懒腰侧身躺在这位于楼顶的小花园的草坪上,将爵士帽放在脸上遮挡阳光。
他的手插在裤袋中微微蜷缩着,方才的触感仿佛滞留了下来。
——如同他所认识的真实的叶莺那般柔软的触感。
TBC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看吾心的孩子们。。由于前两天那篇文被盗了,盗文者的种种反应让在下很愤怒以至于现在一点灵感都没有,我打算先把前文看一遍再更,所以《吾心》可能要晚一点再接着更新了,请见谅
☆、无打不交
空座町与神奈川的交界处,一个偏僻的角落中坐落着一座不起眼的房屋。日式传统的木质小房,两扇未经装饰的门上方一块蒙着灰尘的扁上刻了“浦原商店”四字。
平子真子悠哉悠哉地走到这座建筑前,微微扬起头没精神地扫了眼这房屋和那上面的扁,然后微驼着背直接拉开店门。
店内,一个红发的男孩正手持扫帚扫着地,店门打开,条件反射地回头道:“欢迎光临!请问要点什么?”
平子真子微微启唇刚要说什么,里屋的移门“唰”地一声拉开。
“哎呀原来是平子先生啊欢迎欢迎!”轻挑的声线伴着一只穿着木屐的脚一同遁入平子的感官。
来人有着一头嫩黄色微有些凌乱的短发,一根手杖握于手中,另一只手摇着一把白色的折扇。绿白条相间的帽子挡住了隐藏在帽檐下的双眼。
平子见惯不怪地看了他一眼,索拉着脸朝他狠狠翻了个白眼:“喜助,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叫我‘真子’就可以了!”
对方手中的扇子立即更是欢乐地扇了起来:“哎呀到这里我就是主人平子先生就是顾客,怎么能那么称呼顾客呢?”然后很有那么回事地朝平子道,“你说是吧,平子先生?”
“随便你好了,你个难搞的家伙!”金发男子将头转向一边,撇了撇嘴,眯起眼,“我今天没有时间在你这里啰嗦,快点给我弄一张现世的国中生的身份证,四点之前弄好,我要赶回叶莺的学校。”
“呀咧呀咧,难道平子队长也怀念真央生活了?”浦原喜助的语气甚是风凉,手却已然开始了动作,“那么,什么学校?”
“那个什么立海大附属,想办法把我弄进叶莺的班级。”
“放心吧平子先生我店里绝对物美!”浦原喜助微微扬起首看着坐在一旁缓缓喝着茶却时不时瞄他一眼似乎监督他工作的平子,“话说回来平子先生怎么突然有如此雅兴?叶莺所在的学校和年级在现世可是学习压力巨大啊!”
“雅兴?”平子不置可否地微微垂下头,将双眸遮蔽在刘海之下,“我以为朽木露琪亚的动向你是最清楚的,喜助。”
浦原喜助手中的动作一顿,抬起一只手压住头上的帽子:“呀,朽木桑的事情目前是夜一桑在……”话音未落,一旁的木窗猛地大开,大风入屋内,一道黑影窜入停在茶几上。帽檐随风摆,待到风消匿,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某只,还是用刚才那不认真的语调,“来了。”
言毕看向那只相当夸张地抱起来:“呀,你终于回来了,等了我好久啊夜一桑!”
怀中的黑猫胡子猛颤,暼着某人毫无矜持的样子,阴森森地举起一只爪子,尖锐的细长的指甲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寒光……
“哇!”一声惨叫,三条抓痕。
“真子!”好不容易熬过了下午的两节课,叶莺来到天台,一脚踢开了那厚重的铁门就急不可耐地大吼。
没有什么回应。
宽敞的天台寂静无人,没有平子的灵压,只有那棵花园中心的树在风中舞动着叶,一片飒飒的响声。
“聋了啊,秃子真子!”虽然知晓平子真子素来没有躲起来和她捉迷藏的恶趣味,但还是试探地喊了一声。高爽的风又拂过脸颊,依然碧叶沙沙……
还是没有回应。
叶莺“切”了一声。
中午因为海燕的问题弄破了今日要和罗武罗兹交换的《JUMP》,若是以那破了的书和他交换保不准大叔又做出什么猥琐而自损形象的事情出来,她可没这个心情应对他,更没心情去评论罗兹的所谓哲学实则歪理的言论。
可是,她又不想花自己的积蓄再去买一本……
此刻的叶莺心情极差又甚是紊乱。尽管自己这一百年来大多数时候都在训练场苦练卍解,然据她所知浦原喜助对尸魂界的动向甚是明白,也似乎定期会将其告知平子……
有些事情,她想向平子问清楚。
满腹的疑问自上课起就在脑中回荡,以至于发现自己走神时已然不知老师究竟在啰嗦书中的哪一个角落,所以干脆后面的课也在神游中度过……
咳,她承认,其实她是散漫惯了已经成了被老师嫌弃的那种类型……
日光照彻,叶莺眯着眼头靠着身后的大树静静地坐在树下。熟悉的灵压以飞快的速度由远及近,很快已到了身边。
“你个呆子不在上课?”男子吊儿郎当的说话音调完全遮蔽了他说话时的心情,然后他自然而然地往少女身边一坐,就着这参天大树下浓荫一片舒舒服服地乘起凉来。
志波叶莺顺着灵压睁目望去。
平子真子转过头看向她,启唇刚要开口,见对方又回过头去闭起了目装睡。眉毛一挑,塌着脸,语调颇为不爽:“喂,我在叫你啊呆子!”
叶莺狠狠一扭头。
平子面无表情语气毫无声调地继续道:“你有没有作为学生的自觉啊,呆子?”
叶莺死死闭起眼又朝另一侧侧了侧,不予理会。
“学生是必须上课的啊,呆子!”
单手握拳,头上爆出一个“井”。
“哪有人像你一样在这里睡觉的啊,呆子?”
指关节嘎嘎作响,头上的青筋以阶乘暴涨。
金发男子没有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