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嗟,谁儍?小保吼她:「你才儍,你跟他没可能!跟我还行。」她才儍ㄟ!
她听了恼火,她吼:「跟你也没可能,除了太子,我谁都不想。武小保,你别爱我,你听见没有?」纷纷说的坦白,小保听了凛容。
「你意思是,就算跟太子没结果,你也不考虑别人?」
「是!」纷纷想也没想就回他。「我就这意思。」纷纷举着食指,非常肯定道。「除了他啊~~我谁都不要。我认真的,所以你别儍啊!」
只有他让她心跳怦怦,只有他让她心荡神驰,只有他令她神魂颠倒魂不守舍,纷纷实在无法想象除了梁御风,她还能抱谁?不,除了梁御风,这辈子她谁也不要。
小保听了动怒,拍桌喝叱。「你忒死心眼,我说了半天你这丫头还执迷不悟!」
纷纷也拍桌吼。「我就爱死心眼,我就爱笨,你甭管我!」
瞪着纷纷固执的模样,小保叹息。「听我说,你是一时迷惘,梁太子又帅又俊又有势力,所以你喜欢你迷恋,那是正常。等我们回到自己世界,过一段时日,你就可以忘记他,这不是爱情,这是迷恋,你只是一时迷惘而已。」
「是这样吗?」纷纷问。
「绝对是这样。」小保努力给她开导。「咱回去,过我们逍遥快活的日子。往后不愁吃穿,想干什么都行,大房子大轿子做大生意,一家团聚,高高兴兴,不知多幸福。」他努力勾勒美好远景,纷纷听完眼色暗了。
「可我……可我只想跟他一起。」纷纷好无助地望着小保,鼻尖红了,声音哑了。「怎么办?光想着以后见不到他,我……」她揪住心口。「我这里就好难受好难受,好象喘不过气那样,我真的好难过,你不懂,我从没这种感觉,唉,你不懂啊……」纷纷沮丧地蒙住脸叹息。「你不懂,他给我的感觉不一样,我真的好喜欢他啊……」
「你白痴!」小保气坏了。「你忘了傅筱婉吗?她才是有资格爱他的那个人!
你怎么变得这么笨?」
傅筱婉,这名字教纷纷缩起肩膀。「我也觉得……我也觉得我好笨。」实在不自量力,纷纷趴倒桌上放声大哭。「哇~~我真的喜欢他!」讨厌,她真的好爱太子,她不想离开啊!
小保眼睛红了。「哭什么,我才该哭。」该死,看纷纷这样,他好心痛、好难过。「你不要哭啦!」呜呜……小保好伤心,他失恋了。
纷纷一边哭一边抱怨,一边苦苦呻吟。「他为什么偏偏是太子?他为什么那么好?他为什么不来看我?他不想我吗?他干么找我扮公主害我爱上他?都是他害的啦,呜……」
纷纷抽抽噎噎地骂他,小保唉声叹气地听着。
唉~~总归一句,孽缘啦!
器
几日过去……
「滚出去!」将军府灯火通明,傅筱婉火大地将送饭的婢女吼出去。
「怎么样?」守在房外,老总管急问婢女。
婢女惶恐地摇头。「小姐还是不吃,把碗都砸了,怎么办?难道真要请太子来?」
「那怎行?」老总管为难。「太子何等尊贵,为这事惊扰他实在是……」老总管觉得很丢脸。
「可是大小姐说她要绝食,她好象真的打算一直不吃。」
老总管头痛。「小姐还说什么?」
婢女犹豫着,不安地小声答:「小姐还说她要太子跟她认错。」
「胡来!」总管听了勃然大怒。「实在太任性,太子是什么身分?」
「那怎么办?小姐要是一直绝食下去……」
总管烦恼,老爷在关外打仗,小姐偏挑这时使性子,实在是太任性。
「唉~~请人快马送信给老爷,这事只有请示老爷作主了。」
房内,傅筱婉与贴身婢女杏儿趴在门上偷听,一听见总管要送信给父亲,筱婉立刻得意地笑了,相信父亲一定会帮她出气。她转身给杏儿使了个眼色,杏儿会意,偷偷地开门瞧了外边动静,然后闩上门扉。
「走了,都走了。」
「嗯。」筱婉满意地点点头,踱回床边坐下。然后她对杏儿咳了咳,杏儿立刻弯身从床底端出个托盘,上边放着各式糕点。
杏儿放到桌上,帮小姐斟茶。「小姐,请用膳。」
「嗯。」傅筱婉就座,深吸口气,忽然卯起来狼吞虎咽猛吃。「嗟~~饿死我了!」她不顾形象,跷起脚,用手抓点心往嘴里猛塞。
杏儿对这样粗鲁的小姐显得很习惯了,通常没人见着时,小姐就是这模样。
「羽姑娘,太子找你。」
大清早,宫女进来通报。
他来了!纷纷掀被一跃而起。用最快速度梳洗完毕,冲出宫外,忽地煞住脚步,怔在殿前。
日光流丽,她见到那个让她鸟叫也想虫叫也想的男人。那人器宇轩昂站在蓝天底,他牵着一匹棕马。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脸来,于是纷纷止步。隔着距离,他们望着彼此,她眼睛发亮,他目光闪动,这几日的思念尽在不言中。他们之间微妙的情愫,无声地暗涌。
他深注她一眼,嘴角微扬,他问她:「会不会骑马?」
「不会。」望着他俊朗的轮廓,纷纷心儿怦怦跳。
「我教你。」他说。纷纷听了,憨憨地咧嘴笑了,白牙闪闪发亮。
皇室御马场,林荫密密遮蔽日光,地上未融的雪闪烁光芒,像坠了地的星子。
纷纷安坐梁御风臂间,他揽着辔绳,操纵马的方向。他刚刚教会纷纷怎么上马,她学的很快。他又教她怎么操控马匹,她很快地摸索出技巧,但仍需多加练习。
然后,他说要载她绕绕马场边的林子,他将她拉上马,将她圈在胸前,他们共乘一匹马,享受这温暖时光。
穿越树林,纷纷注意到覆盖树梢的雪,不时因日照融化,一片片坠落地面,纷纷愉悦而缄默地坐在粱御风双臂间,心情很好,她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笑意,她呵口气,呵出一溜白烟。
她回头,留意到雪地上的马蹄印子。她抬头,他也正俯望她。她脸红,问他:「怎么忽然想教我骑马?」
梁御风望着她可爱脸庞,他微笑,并没回答这问题。她望住他,怱感不安。
「怎么?」他是来道别的吗?「喜欢骑马么?」他问,还是没说为什么。
她微笑。「当然,挺有趣的。要让我多练习,肯定可以骑得很好。」
梁御风将下巴搁她顶上,贪恋她甜美的气息。已经有臣子反应,要他送走羽纷纷,他代父处理政事,很多事不能任性,而太师听闻傅筱婉负气绝食,也暗示着要他快把纷纷送出宫。
已经没有理由留她了,却还是自私地一日多留一日。梁御风闭上眼睛,偏头让纷纷的发暖着他脸庞。这气氛多美好,只恨光阴匆匆。他已听见离别的响音,他松开辔绳,抱住她,紧紧地。
「太子……」纷纷轻喊。低头,望住圈在腰上那大大的手掌。纷纷目光闪动,眼眶热了。他来跟她道别的,是这样吧?老天!她心紧,不敢问。
「纷纷,你最想要什么?跟我说。」他愿意给她,只要是她喜欢的,他好想给她些什么。
马儿温驯地踱向林荫深处,纷纷望住前方路没处。好希望就这么跟他消失在林里。缄默一会儿,她轻声回答:「你已经给我很多,我什么都不缺了。」她揉揉鼻子,苦涩一笑。「有那么多钱,什么都可以买到手。」除了他!他是她最需要的,可惜他不是死物,买不来也强求不了,就算她想,也难傍身。
梁御风贴着她发畔,沉声道:「那么告诉我,你有什么愿望?什么事可以让你好快乐。」他渴望爱宠她,他渴望付出什么,他希望做点什么让她欢喜。因为不能爱她,不能留住她,他满心歉意,感觉很痛苦。如果能为她做些什么,让她快乐的,那么他心底会好过一点,那么他就不会这样恨着自己的无能。
纷纷抚摸马儿温暖的皮毛,静静想一会儿,然后,眼泪不受控制地泛出眼眶,她深呼吸,努力要忍住泪却没办法。她胸膛剧烈起伏,有一种痛梗在心口,喉咙很苦很酸,纷纷艰难地试着稳住情绪。不要哭,不要哭啊!
她苦涩地说了话,梁太子感觉心底落雪,冷得他透不过气。
「你要跟我道别了吗?」她问。
他难过地一窒。他的缄默,等同回答了她的臆测。
纷纷视线模糊了,她感觉到背后他起伏的胸膛,她后颈感觉到他沉痛的呼息,因为感受到他的难过,她眼泪再忍不住了,热热地淌落脸颊。
是的,这是最后的温柔吗?他来跟她道别,他要将她送走了,她要离开他了。
「你还记得那一场烟火吗?」纷纷问他。
怎能忘记!梁御风箍紧她,在那一场烟花底,他们初识。
「那时,你拉住我臂膀。」他说。那么多人,她偏来拉住他,实在可恶,从此教他难受,为她心疼痛苦。然而太多快乐也是她给他的,这相识的苦果他尝到了,然再让他选择一次,他还是情愿生命里有过她。
纷纷微笑感慨一句。「那天的烟火特别灿烂!」
「是吗?」他没注意,当时忙着打量她。
「可惜结束的太快。我最爱看烟火,每次见到烟火,总会有好事发生。」纷纷回忆道。「不骗你,真是这样。」她说着,他静静听着。「我永远记得,第一次见人放烟花,那天晚上我跟大小保第一次吃到烤鸭。」
他听了哈哈笑,她回眸瞠他一眼。「你不懂,买一只烤鸭吃,是我们卑微的梦想。那时我才十二岁,有个员外钱包被抢,我们帮他追贼,拿回钱包,他乐坏了,请我们上酒楼吃全鸭,烤鸭一上来,我的胃兴奋地几乎抽筋,忽然外边砰砰响,转头,就见几束烟花绽放,不知哪家富豪办喜事,放烟火呢,我第一次瞧见,震惊地箸子掉到地上。」
他笑了。「原来如此。那第二次呢?第二次见了烟花,有什么好事?」
「第二次更妙了!」纷纷摸着马背笑道。「第二回见烟花,那时我生大病,高烧不退,小保背我街上乱闯找医馆救命,可是没钱,大夫赶我们走,小保不放弃,一间一间试,天气很冷啊,他背我跑,我难受极了。」
他听了很心疼。「然后呢?」紧紧圈住她。
「我觉得我快死掉了,小保被石子绊倒,我摔到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忽然天空砰砰响,我躺在地上看见漫天烟花,漂亮极了。小保哭着跑来扶我,有位大婶也过来帮忙,她看我病得严重,她说她丈夫是大夫可以免钱救我,所以我小命保住啦。从此我深信一见人放烟火,肯定有好事要发生!」
「那么……」梁御风低头吻她发棺。「第三场烟火……」
纷纷拾起左手,覆上他脸庞。「第三场烟火,我遇见你。」
他静了一会儿,哑声问:「有为你带来好事么?」
「有,很多很多好事。」她轻声答。
他猛地将她扳过来揽入怀中,马儿停住了。
前方已没有路,他们停在结冰的湖泊前,湖面氤氲着寒气。
密林深处,梁御风紧抱她,纷纷将脸埋入他胸膛。
「你还没告诉我,如今什么能令你快乐?」他问。只要是她的愿望,他渴望帮她实现。
纷纷深埋他胸膛,颤抖地哭起来。她不能说,她怎么能说?
「纷纷?」他心疼。
她不说。她怎么能?真心话,只一句……
永远陪我!除了这一件,没能让她快乐的事了。可是他不可能做到,纷纷揪紧他。
风来了,而……泪纷纷。
收到老管家的信,傅将军连夜赶回府邸。
傅筱婉一见到父亲,便哭诉自己的委屈,她泣诉入宫遭公主们怎样排挤,以及太子为了羽纷纷怎样误解她。
傅将军明知爱女任性,然心疼爱女绝食多日,断不敢多苛责半句,只好言相劝,暖语安慰。「筱婉,别让爹担心,吃饭好吗?」傅大人命膳房备妥饭菜。「爹特地赶回来看你,乖,爹喂你。」
筱婉推开父亲,她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口气很虚弱地道:「除非……太子来见我……要不我死也不吃……让我饿死好了。」她把太子骂她的话说给父亲听。「他……他拿个贱民跟女儿相比,还说女儿连羽纷纷都不如,爹~~」筱婉哭泣,矫揉造作地拭泪。「您说、您说女儿怎么咽得下这口气?!」筱婉抱住爹爹嚷。「筱婉不想活了,筱婉好委屈,筱婉好伤心啊!」
傅将军拍着女儿的背,耐住性子哄她吃饭,但她怎么也不肯进食,直嚷着要太子见她。
为了宝贝女儿,傅将军只好硬着头皮入宫面见太子。
一盏油灯吐着光晕,将军神色憔悴。
「太子……」将军为难,欲言又止。「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性子骄纵,都怪我宠坏她,你……」
「我明白。」梁御风亲自帮将军斟茶。「我已听说她绝食的事。」
将军恳求。「太子,这丫头实在任性,但老夫……」将军担忧。「老夫只有这女儿,听说您为了羽姑娘对筱婉相当不谅解,臣惶恐,恳请太子……」
梁御风将案上熏炉煽灭,一缕清烟氤氲淡去。梁御风注视着那已然熄灭的香炉,不带感情地说道:「别说了,我明日就去见她。」
随即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