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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钗记-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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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青色的络子,和衣服的颜色浑然一体,正好勾勒出他身体的线条,修长而笔直。贵气收敛,张扬出来的气质如一杆破土而上的翠竹,朝气蓬勃。
    只是那么一个人,就让夏语澹止不住的喜欢。夏语澹拍着赵翊歆的身上的浮尘,闻到一股淡淡的牲畜的味道才问:“去了哪里?一股子味儿,快去洗一洗。”
    “被蹭了一下。”赵翊歆也受不了这个味儿,解着络子道:“去了北市马行看马,游艺说得没错,那里真热闹!”
    五十万京近卫环绕在京城周围,当兵的一酷爱兵器,二酷爱马匹,而马匹买卖有诸多限制,京城也只有北市一个马行,除京城之外,外地千百里之远也有人过来相马,能不热闹嘛。
    夏语澹给赵翊歆拿着衣服,赵翊歆忽然转头,唇角噙笑,伸手来拉夏语澹。
    夏语澹本没有旖旎的心思,也一下子懂了赵翊歆的意思,却是往后退一大步,面颊微红摊手道:“今天不行,以后几天也不行。”
    赵翊歆目光向下移。
    夏语澹脸色更红,歉意的点点头。
    赵翊歆也不掩饰他兴致被折而失望的情绪,唆的一下就在夏语澹眼前不见了。
    那一下下,夏语澹有一点点空虚,又努力让恶作剧的意味取代了它,搭了一套换洗衣裳给他送过去。
    很快赵翊歆就洗好了出来,衣裳松松垮垮,头发湿湿漉漉,才是三月咋暖还寒的时候,他也不觉冷得难受。夏语澹展开一条锦烟色绒毯把赵翊歆包住压在床上,再脱了鞋子跪坐在他的身后给他擦头发。
    “你怎么没那么高兴呢?”赵翊歆背对着夏语澹问道。不应该呀,今天夏语澹去看温家半日,温持念大难不死,温神念快下定了,都是好事,应该高兴才对。
    “我和他们一年不见,再见之后我现在是这个样子,他们也未见诚惶诚恐,这一点我高兴呢。他们叫我‘沈娘子’呢,这点我最高兴!”夏语澹双手叠放在赵翊歆肩上,软语道。
    赵翊歆也是这个感觉,身体往后仰把夏语澹抱在身上。
    赵翊歆就这样仰躺着,夏语澹的手臂撑在他的胸膛上能感受到呼吸而引起的起伏。赵翊歆嘴巴半张,眼眸亮晶晶的,含着笑道:“沈娘子,沈娘子,沈娘子!”
    连姓带称呼,唤了夏语澹三次。那时夏语澹还不知道‘沈’至于赵翊歆,有着特殊的意义,只以为是床上一种另类的情趣,轻轻啄着赵翊歆的唇,像落在自己的心口上,绵软道:“沈公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声‘沈娘子’虽然听得奇怪陌生,却比‘娘娘’这两个字的敬语,还让人舒坦。
    这样在一处小小的宅子里,娘子公子的称呼,好似日常三餐相对的夫妻,好似话本里恩爱不移的小夫妻。让夏语澹一点一点增加了底气:沈公子沈娘子,他们只是两人,只有她可以这样吻着他,然后亲昵的称呼他,谁也不让知道!
    赵翊歆拥住夏语澹,伸出舌尖加深了亲吻。
    两位开始都是理论派,现在实践大于理论,赵翊歆又不能把夏语澹办了,就只能在嘴巴上讨点便宜。
    唇齿纠缠,呼吸火热,舌头随着每一次呼气和吸气搅动。赵翊歆刚刚洗了澡而微凉的身体越来越热,尤其是某一处。在快烧起来的时候,被带着汗湿又柔软的手熄灭。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情敌

上回宫务的事情,夏语澹思量了几天。照着赵翊歆当甩手掌柜的样儿,秉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移的原则,大半丢给了冯扑和陈掌事。外头宗室里的事物,赵氏子孙四散封地,在京城的宗室并不多,到底太孙妃身份在哪儿,宗室也好,勋贵也好,没人给太孙妃下帖子。兼之夏语澹随了赵翊歆,赵翊歆又是随了皇上,长居西苑。
    西苑和皇城相连,却好像在郊区一样,这十几年,朝会从三日一次,变到现在十日一次的频率,平日内阁六部官员在西苑执勤,皇上都不露面,皇上身后的赵翊歆露面就更少了,再赵翊歆身后的夏语澹?
    这两处事物减了,夏语澹过得很轻松,连日常媳妇向婆婆问安都没有,还能说走就走的住在藤萝胡同。
    夏语澹把心思都放在赵翊歆和自己身上。
    现在赵翊歆的这身衣服是夏语澹亲手做的,一件素面的白色直裾,宽松的领口和宽大的袖口绣了弯曲的褐色纹路,下摆手绘了一丛龙爪花,是夏语澹手绘的,用轻盈的笔触勾勒出龙爪花像龙须一样的花瓣,平添了一分妖冶,一分飘逸,白和红搭配,衬着人的精神气。然后系上一条和领口袖口同色的褐色腰带,扣上夏语澹买的腰扣。
    “是铜镀的?”赵翊歆把玩着那一枚鬼面腰扣。
    “是呀!”夏语澹抬头笑,“一整块铜得多少钱,我才赚几个钱呢?这木头也算雕得不错了。”夏语澹从袖口里拿出黑檀方扁簪,垫脚把赵翊歆的头发束好。
    靠自己的双手得到的收入,夏语澹有记账,目前一共赚到五两银子。五两放在夏语澹如今享受的生活,微乎其微,可是再富有,人也只有一张嘴巴吃饭,在和庆府五两银子可以让一个人生活一年,那么夏语澹也能省吃俭用生活一年,五两银子都花在赵翊歆身上了,为他添这添那。
    曾经夏语澹就是这么想的,嫁一个一年赚四十两的丈夫,然后自己再赚点钱补贴家用。现在是严重偏离了预计,可是如果用金钱衡量一个人的爱情,五两就是夏语澹的全部,尽管他是王孙公子,就算他是布衣百姓,夏语澹也会努力生活,辛苦赚钱,为家里添砖加瓦。
    赵翊歆坦然接之,天下之物他可随意取之,也就从不为外物留心,所以锦衣玉甲和布衣木簪对赵翊歆来说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心情,夏语澹买的东西,他会多看一眼,也愿意用着。赵翊歆可以想起夏语澹给他买过什么,上次是一只装蹴鞠的球袋,然后会小小期待一下,夏语澹赚了钱又要给他买什么。
    或许是因为这个隐秘的原因,赵翊歆才不反对夏语澹偷偷的卖画。
    夏语澹垂下眼帘,这才把温神念温持念写的东西拿给赵翊歆,一叠十三张雪笺装在薄薄的羊皮封里。
    在很久以前,在皇上身边只有他们祖孙二人的时候,赵翊歆已经看奏章了,魑魅魍魉,赵翊歆见识过太多,所以与夏语澹反应对比,赵翊歆就显得特别平静,不过赵翊歆看得很认真,因为他足足看了一刻钟,才把温神念所言收回羊皮封里。
    夏语澹待要出口添上几句,一路回来夏语澹也想明白了,温家捅出这件事情,若事不能成,温家在官场商场就要一败涂地了,若事成了,温家得罪的人太多,也只能紧靠着太孙妃立足,总是此言一出,温家把一家一族的兴衰荣辱,都压在了太孙妃身上。
    “你吓坏了吧。”赵翊歆低眉,抬起手指抚过夏语澹绷住的眉心。
    一点既化,夏语澹也不对温神念所书之事多做注解,道:“是。”
    几年后几万户人家失去田地的场景,夏语澹不敢想象。温家对太孙妃的寄予,夏语澹也不知道接不接的住。
    赵翊歆心情有点复杂,不过想到那些自然与他保持了距离的人,又释然了道:“该把温神念放在哪个位置好呢?”
    “我也不知道什么位置是好,什么位置是不好。”赵翊歆明显是在问夏语澹意见,夏语澹老实回答。夏语澹只知道考中进士最好能授予庶吉士入翰林院,这条路可以直接成为皇上的近臣,是最好的前程。不过温神念回去办了一场丧礼,已经错过了入仕最好的时机。后面怎么选择,是放在六部三司的角落里,还是远方外地为官,就不是夏语澹能衡量出好坏的。
    赵翊歆扬起他手里的羊皮封道:“治国譬之于奕,知其用而置得其处者胜,不知其用而置非其处者败。温神念是位忠诚的臣子,我已知其用,会善待于他。”
    夏语澹抓住赵翊歆的衣袖,用目光询问他。
    把人比作一颗棋子。或许在赵翊歆心里,是君主对臣子的莫大恩赏,甚至温家所求的也只是如此,可是作为朋友,把朋友当棋子一样摆弄,善奕者,舍一域而得一局,夏语澹总觉得不是滋味。
    赵翊歆顺手握住夏语澹,忽然道:“除了这件事之外,在温家就没有再聊别的?”
    “还有什么?”夏语澹不打算说起郭二姑娘。
    “比如郭家和温家的过节。”赵翊歆道。
    “两家没有过节……”夏语澹话说一半,意识到赵翊歆可能知道得更多,甚至比甄氏知道的还多,就不得不起说了,不知觉的带上一点酸溜溜:“别说郭家和温家,说说温家和你家。”
    “我家?”赵翊歆直觉很快:“我?怎么扯到了我的头上?”
    夏语澹饶舌道:“从鲁王妃到武定侯家二夫人,到温家的亲家何夫人,几位夫人都是庄重的人,都说郭氏女有意侍奉殿下呢。”
    赵翊歆在夏语澹面前也不掩饰惊讶的表情,几位夫人都是庄重的人,这话不错,赵翊歆先做了自我反省,然后才解释道:“几天前鲁王寿宴,郭二姑娘独舞,得了皇爷爷一句称赞:环姿媚占,婉容多教。”
    赵翊歆习惯出宫溜达的爱好估计是遗传皇上。皇上也常常微服出巡。几天前就便装带着赵翊歆到了鲁王府,那天是鲁王爷五十六岁的寿日,不是整数,可是鲁王难得带着阖家进京一次,趁着回封地之前,接着这个由头好好热闹了一番。
    席间郭二姑娘献上一曲《邀月舞破》,一人独舞,惊艳四座。
    难怪,秦之赵姬,汉之卫后,唐之杨妃,周之袅女,皆以舞技而舞动君心。
    夏语澹只说郭氏女,赵翊歆就知道意指‘郭二姑娘’。
    赵翊歆的态度尚在其次,重点是皇上。
    夏语澹拜见翁姑,皇上惜字如金,你很好,见了他人倒不乏溢美之词,环姿媚占,婉容多教。夏语澹别过脸去,忍不住由酸泛苦,皇上当着皇太孙的面给了郭家的女孩子如此高的评价,难怪甄氏那么笃定,只是当着夏语澹的面不能启口,才只拿郭二姑娘说话罢了。
    福如心至,夏语澹悟了,再多个郭二姑娘,也不及皇上的分量。比起数不尽的女人,皇上才是夏语澹最大的‘情敌’。
    夏语澹因为自己惊奇的想法呆愣在了那里。
    赵翊歆从背后抱住赵翊歆,意外的喜欢夏语澹冒酸的情绪,脸上漾起一些笑容:“你想差了,不是你想差了,是……”是有人想歪了,然后一路歪下去,赵翊歆也颇感无奈道:“怎见得皇爷爷赞赏过的女人,都要纳入宫中。男女之情以外,皇爷爷也有别的感情,长辈对晚辈的怜惜之情。”
    夏语澹一动不动,道:“温太太说,郭二姑娘和郭公子无姐弟面缘。”
    赵翊歆比对郭步楼和郭二姑娘的相貌,所以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确实。血缘至亲,确实不是名分可以掩饰。”
    夏语澹这才回头,重复一问:“郭二姑娘真不是郭家的孩子?”
    赵翊歆不喜欢夏语澹这句话,当然夏语澹这句话也是别人对郭二姑娘的理解,赵翊歆眼眸晦暗,有渐渐清晰道:“谁说郭二姑娘不是郭家的孩子,你道皇爷爷为什么要在鲁王府上说那么一句。因为黔国公钟爱这个女儿,所以皇爷爷才给黔国公府这个面子。十五年抚养之情,还捂不热一颗心吗!”
    郭二姑娘确实不是黔国公夫妇亲生的孩子,可是郭二姑娘一落地就抱给了黔国公夫妇,她姓郭名霓儿,同辈行二,生辰记在郭氏的族谱里,十五年细心教导,如同亲生,她已经是黔国公夫妇的孩子。甚至黔国公夫妇离京了,为了让女儿在京城过得快乐,还请皇上看顾一二。
    郭二姑娘留在京城,其实她也不是非留在京城天子脚下,她不是已经坐船顺河而下,只是见到了温持念才返还了。
    别把人想得太复杂,郭二姑娘不随父母回西南只是想看看大梁的山川。郭二姑娘要在鲁王的寿宴上跳舞,只是她喜欢那曲《邀月舞破》。
    送某种意义上来说,郭二姑娘是极单纯的人,当然被父母捧在手心,也是郭二姑娘得以如此单纯的原因之一。
    夏语澹情不自禁的感叹,道:“是我着想了。父子母女之缘虽为天意,也是人定。若当父母的不疼爱孩子,是亲生的也要被骂成野种;若当父母的根本不认,似袁家那样的,又不是仅此一家;若当父母的疼爱孩子,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如郭二姑娘这般,我好生羡慕!”

☆、第一百七十二章 盛世

好生羡慕!
    赵翊歆不防夏语澹说出这番话来,细细品味这四个字。
    “等等……”夏语澹已经瞬间换上了喜色,道:“既然是我想差了,郭二姑娘不是预备服侍殿下的,那么温家也想差了,那么温太太说,温持念的心思,对郭二姑娘的心思……瞧着是温家太过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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