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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中不由闪过一丝轻柔,他的嘴角慢慢溢出一抹温润的笑容,一股静谧的气氛静静地在马车内流转着。
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宫门口,玄武门的侍卫见是翊王府的马车便无人阻拦,正准备让道,却听一个邪魅的声音传来:“不知这车内坐的可是寒王爷?”
侍卫们立刻一惊,赶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跪下,口里喊着:“奴才见过烨王殿下。”
秦烨没有理会下跪的侍卫们,径直向马车走去,正在离马车还有几步路时却被一阵寒风挡了回去,只听里面传来清润的声音:“正是本王,不知烨王殿下有何见教。”
秦烨并未理会他,一双凤目紧紧地盯着那辆华丽的马车,倏然一下运功上了车辙,双手一挥挡住了车内传来的掌风,闪电般地撩开车帘。
只见一名白衣女子靠榻而眠,呼吸清浅,似是睡得极深。
玉槿离见此,清润的声音带上一抹冰冷:“不知烨王殿下这是何意?”
逐月在暗处也是被这景象给镇住了,这翊王府的势力任谁都知道深不可测,就算是拉拢不了也不能得罪啊,现在夺嫡之风正是劲头正盛之时,没想到主子竟然强行掀开的寒王爷的车帘,这是要闹哪样啊?!
秦烨盯着卧榻上那毫无反应的女子,无视玉槿离话中的冰冷,少见地居然客气地说道:“本王有些事情想请教云宁郡主,还请寒王爷回避片刻。”
玉槿离一双凤目清寒地瞟了眼秦烨,眼中迅速闪过什么,也收敛了周身的冰寒:“既然王爷如此说,那水寒回避便是。”
接着转头对似是仍旧在睡觉的易江山说道:“月儿,我就在车外,你若有何事唤我便是。”
易江山听此总算睁开了眼,她淡淡地扫了他们二人一眼,接着缓缓开口道:“恩,哥哥放心。”
待到玉槿离走后,易江山冷冷地扫视了秦烨一眼,声音毫无起伏:“你来做什么?”
秦烨紧紧地盯着她,只见那女子脸上未施粉黛,却如出水芙蓉般清新动人,乌黑柔顺的头发上不着金银珠钗,仅仅用几只清雅的白玉簪固定住,更是映衬得她的肌肤如玉似雪。
这几日未曾见到她,他的心里就跟缺了什么似的,空空的,还有些痒痒的,不管干什么时脑海里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那绝色的容颜,却又不知为什么不敢去翊王府见她,总算盼到了中秋这一日,他今日一早便来这里等候着,却在看到她后又不知说些什么。
易江山见他跟傻子一样半天不说话,心里生出一股恼怒来,当即失去了耐性,一掌劈了过去,掌风迅疾,毫不留情。
秦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躲了过去,急急开口道:“你……我,我可是真的有事要跟你说的。”
易江山这才收了掌风,冷冷道:“有什么事就快点说!”
“我……额……”无声地张了张嘴,秦烨却半晌只吐出这两个字。
易江山狠狠地蹙了蹙眉,饶是她修养再好也不由得怒了,见过脑残的,没见过这么脑残的!
一大早十万火急地跑来打断她的“回笼觉”,说是有事,结果问了半天屁都没放出一个!
她最讨厌别人吵她睡觉!
尤其是回笼觉!
强压下心头的那把火,她声音冰寒:“快说!”
秦烨见她真的是快要怒了,赶紧开口道:“今日……今日若是皇上或者皇后娘娘给你和秦淮赐婚,你可千万不能答应!”
易江山闻言,又是冰冷地扫了秦烨一眼,却并未答话。
“其他人也不行!”声音中带着隐隐的强势。
秦烨像是想到什么,赶紧又加了一句:“除我之外!”
他每说一句,易江山的小脸就冰寒一分,却仍是淡淡地看了秦烨一眼,那一眼中藏着不易觉察的冰冷与讥讽。
这算什么?!
她可没有美国时间陪他玩这种脑残的暧昧游戏!
他一大早搅黄了她的回笼觉,就是为了这种无聊的问题?
再说,她易江山的事哪里轮得到别人来置喙了?!
小脸一沉,易江山一甩水袖,“啪!”地一声将秦烨打了出去,这一下不比刚刚,快得让秦烨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秦烨迅速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四周响起一阵惊呼:“二殿下!”
秦烨是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惊诧,复而消失不见,眸色瞬间恢复了平静。
“烨王殿下不要紧吧。”玉槿离淡淡的声音传来,秦烨闻言地瞟了他一眼,接着从地上站起,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玉槿离清冷的凤眸,忽然绽放出一抹笑,盈盈道:“果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本王今日可算是受教了!”
说完回头又看了眼那紧闭的车帘,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玄武宫门。
玉槿离眼眸中涌上一股暗沉,仍旧是望着秦烨刚刚离去的方向,衣袖中如玉的手无意识地攥紧。
只见那驾车的小童在他身旁恭敬道:“王爷……”
玉槿离轻轻摆了摆手,收回了目光,淡淡吩咐道:“不必理会。”说罢转身走进了车内。
那小童脸色一怔,复而连连应道:“是,奴才遵命。”然后跃上车前继续驾着车。
第一卷 江山易隐,桃花难逃 【037】中秋国宴(1)
华丽的马车片刻之后又缓缓前行,不一会儿便到了正宫的承阗殿,承阗殿是西秦皇宫最大的宫殿,宽广无比,足足有几十米高,可容纳数千人。
承阗殿向来是做礼遇别国使者或皇室成员用的,只是西秦的传统中这中元节的隆重程度丝毫不亚于春节,每年中元节在承阗殿设国宴是西秦几百年前就流传下来的传统,这天宫中设宴,民间也是热闹非凡,各种节目层出不穷,可当真是称得上是“举国同庆”。
马车已行至承阗殿,只听驾车的小童恭敬道:“王爷,郡主,承阗殿到了。”
玉槿离和易江山相继而下,二人并肩走进了承阗殿。
承阗殿门外的侍卫见之一愣,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齐齐道:“给寒王爷请安,给……”
他们没有见过云宁郡主,却见过寒王爷的,只不过传言说云宁郡主是个草包废柴,举止甚是粗俗,便根本没有把易水寒旁边的女子当做云宁郡主,不知那不输月容公主的女子是谁?
玉槿离一挑眉,淡淡地撇了眼那刚刚驾车的小童,只见那小童立刻便会意了,朗声道:“大胆,见到云宁郡主竟然不请安?”
那侍卫们齐齐一震,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云宁郡主?他们没听错吧?
那女子是云宁郡主?
不过吃惊归吃惊,毕竟在宫里混了多年,他们立刻回过神来:“奴才给云宁郡主请安。”
只见旁边的一小太监也是呆愣半晌,闻言也反映过来,朝殿内喊道:“寒王爷到,云宁郡主到!”
那小太监的嗓子显然是练过的,这一嗓子吼得全殿都听得清清楚楚。
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由得转过头看着易水寒和易江山走进来的方向。
这一见不要紧,几乎所有人都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玉槿离还好说,毕竟他那风华气度早已天下人皆知,只是那云宁郡主莫不是与传言差别太大了些?!
只见那女子一袭白衣如雪,身披一层淡蓝色水烟薄纱,纤纤细腰,用一条玉白色镶着翡翠织锦的腰带系上,乌黑的长发用几只通透温润的白玉簪挽起,星星点点地缀着些水绿玉珠,肤若凝雪,气若幽兰。
那张让人见之难忘的绝色容颜上未施丝毫脂粉,却散发出淡淡如玉般的光华,身上带着些淡漠慵懒的气息,她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那里,好似照得这殿中所有的人事儿都失去了光彩。
“巴东有巫山,窈窕神女颜。”
非此句不能形容。
那女子竟然就是五年前那个在皇太后寿宴上浓妆艳抹,举止粗俗,传言胸无点墨,一无是处的草包废柴云宁郡主?
霎时,殿中无一人说话,呼吸声清晰可闻。
易江山淡淡地扫了一眼大殿中,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没想到除了皇上和秦烨,他们居然是最晚到的。
玉槿离这是何意?易江山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比太子来得还晚,不是秀优越吧?
玉槿离似是知道她的意思,无辜地眨了眨眼,似是在说,月儿,是你自己起晚了,不能怪我啊。
易江山这才开始懊恼,她哪知道这国宴非要提前那么早到的,明明他们还提前了半个时辰,没想到居然成了最晚的!
早已坐在殿中的朝臣权贵无不震惊,只见皇后娘娘早已失去了一国之母该有的礼仪,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她,似是不敢相信似的。
秦淮漆黑暗沉的眼眸的眼眸中也迅速闪过一抹惊艳,但是很快恢复了平静,没想到五年前这女人那副鬼模样,如今却是变得彻底!不过随即释然,想来那千年血人参和百光珠可是人间至宝,这么会连这点功效都没有?
坐在秦淮身边的段月容仍旧是端庄地坐着,仪态万千,光华艳艳,一双美眸温柔如水,只是在看到易江山的一瞬间眼中迅速闪过什么。
徐蕊静更是瞪大了她那双如水的眸子,她可是记得那云宁郡主满月酒席上她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的!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五年前皇太后寿辰上云宁郡主那张脸可是画得比鬼还要恐怖的!她可是记得云宁郡主是个傻子瞎子的!
只是如今这满身的风华,这……这这么可能!
眸中迅速涌上有些疯狂的不甘与嫉妒,似有一口真气郁结在心间,让她难受得紧。
本来一个段月容就够让她呕心了,现在又来一个外貌不输段月容的云宁郡主!
众多的官家小姐更是脸色灰白,输给月容公主和徐小姐她们都认了,可是现在一个臭名远扬的草包郡主居然也把她们比了下去,这中秋国宴本来对这些闺中小姐来讲就有些觅寻良人的女儿家想法在里面,她们见此自然是有些呕心的。
而与之相反,众多的英年才俊却是眼中泛光,月容公主太过高贵美好,早就心属太子殿下,而徐小姐也早就和烨王殿下凑成了一对儿,他们自然是不敢肖想的。
可这云宁郡主不同啊,云宁郡主的名声这么臭,又是个傻子,虽说翊王府的门槛也是极高的,可依云宁郡主的资质毕竟配不上皇子王爷的,他们若是能娶到云宁郡主,虽说傻是傻了点,可毕竟是个美人啊,况且入赘翊王府,这于他们而言是何等的荣耀啊!
与其他人起伏的思绪相比,翊王殿下就平和多了,他只是淡淡地瞟了易江山一眼,似是早有准备似的,一丝惊诧也无。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对着易江山和玉槿离道:“寒儿,宁儿,你们过来与本王坐一起。”
易江山和玉槿离闻言齐齐道:“谢父王。”毕竟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接着俩人就向前殿走去,衣角轻摆,划出淡淡光华,似是开满了洁白的玉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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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江山易隐,桃花难逃 【038】中秋国宴(2)
待到玉槿离和易江山落座,殿中又恢复了刚刚的喧闹,毕竟都是混迹官场之人,惊讶过后很快又开始相互寒暄起来。
又过了半晌,只听门外的小太监又喊道:“皇上驾到!”
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见殿下所有官员都恭敬地跪在地上,口里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殿上的人如一干后宫妃嫔和左相右相,以及翊王府的人,却都只是半蹲着,易江山曲了下膝盖,看着下面百官那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在所有人都低头之时,她抬眼迅速瞟了眼皇上,却惊讶地发现这西秦国主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竟然也紧紧地锁在她身上,带些审判离析,只是在捕捉道她眼中那抹不耐与轻蔑后眼中分明迅速闪过一抹兴味。
十五年过去了,当日圣上的风华却不减,但毕竟岁月不饶人,他的容貌比之十五年前有些许老态,然而易江山分明感受得到,他身上沉淀出那种久居高位的人才有的锋利气势,只是被掩藏地很好,整个人显得更加喜怒莫辨。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君心难测”吧,易江山不由感慨,只是心底的戒备却丝毫不敢放松,她可还记得她刚出世时那皇帝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
“行了,都起来吧。”只听那老皇上早已走上前殿的主位,淡淡开口道:“今日虽说是国宴,但众位爱卿与爱妃也不必拘礼了。”
“是,微臣(臣妾)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