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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对着门外道:“将饭菜呈上来吧。”
接着转过头对易江山道:“宁儿,随本宫去外殿用膳吧。”
“恩。”易江山淡淡地应了一声,起身跟着皇后娘娘去了外殿。
只见这荻枫宫的外殿大多处用金玉玛瑙装饰,甚是富丽堂皇,雍容雅致,殿中摆放一个巨大的餐桌,上面的菜色足足有一百多道,从家常小菜到繁复菜色,从精致糕点到水果拼盘,一应俱全。
易江山不由得吐槽,那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饶是在现代也少见这样的排场啊、、、
看来那句中国古话“民以食为天”果然说得不错!
这古代的中国,果然是重吃的!
皇后娘娘看易江山这副样子不由得笑道:“宁儿,还愣着干什么,在我这儿不必拘礼,快坐下,想吃什么告诉奴才们,让他们给你夹!”
易江山收了视线,讪讪笑了声,没想到她易江山也有让人觉得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的时候!
皇后娘娘给旁边伺候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立刻就会意了,忙给易江山夹了个鱼丸,恭敬道:“郡主请。”
易江山结果银碗和银筷,正准备把丸子往嘴里送,就听见门外有太监喊道:“太子殿下到,月容公主到。”
易江山夹着鱼丸的手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把丸子送进了嘴里。
只见段月容和秦淮相携而来,一紫衣一蓝衣,二人均是风华无双,一眼看去天作之合,甚是相配。
秦淮看见易江山,脸色一滞,接着又恢复了正常。
“月容,淮儿,你们来了,正巧今日本宫让宁儿陪本宫赏菊,这下算是热闹了。”皇后见他们相携而来,先是一顿,接着复笑道。
易江山放下碗筷,淡淡打了个招呼:“太子殿下,月容公主。”
段月容道:“原来云宁郡主也在此,不知母后有没有听说,今日下午宫里可是热闹得紧,人人都说云宁郡主不仅打伤了太后娘娘,还杀了人,不知可有此事?”
段月容有些得意道,想来皇后姑姑还不知这事吧,要不怎么会任由易江山在此嚣张?
“宁儿,这道糖醋鱼做得不错,你要不要尝尝看?”皇后夹起一块鱼,轻轻放到了易江山的碗里。
“谢娘娘。”易江山接下,并未看段月容一眼,只是小心地挑着鱼刺。
“姑姑!”段月容见此,有些着急,怎么皇后姑妈一点也不担心奶奶的伤势?
皇后淡淡地看了段月容一眼:“月容,你何时变得开始相信宫中这些毫无根据的传言了?今日太后娘娘不过是身体不适,在逛御花园时晕倒了而已,下人们不懂事,嚼嚼舌根也就罢了,你可是我西秦的公主,怎么也如此不识大体起来?”
段月容没想到皇后竟然如此偏袒易江山,眼中嫉恨更甚,心里冷冷一笑,她真的是她亲姑姑吗?她倒是怀疑易江山是皇后姑妈的私生女了!
不过表面上她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只是转过头一双美眸有些委屈地看着秦淮:“太子哥哥……”
秦淮淡淡瞟了眼易江山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对段月容道:“月容,你也饿了吧?先别说这些闹心的事了,我们不是来母后这里吃饭的吗?”
段月容见太子哥哥似是也不想再提这事,心里不由一阵不快,凭什么她易江山打了人,杀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况且还打得是太后娘娘!
不过她还是拿起碗筷吃起饭来,并未再提这件事,只是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
第一卷 江山易隐,桃花难逃 【049】水火不容(求收)
御书房中,一身着赭黄色常服的男子正提笔批着面前堆放的一堆奏折。
“皇上。”一位老太监在那男子身旁有些不安地唤了一句。
那男子的笔丝毫没有停顿:“有什么事儿便说吧。”
“回皇上,云宁郡主今日进宫陪皇后娘娘赏菊,在御花园打伤了太后娘娘。”忍着背后的冷汗,那老公公低声回道。
那男子的笔顿了一下,随即随口问道:“伤势可有大碍?”
公公恭敬回道:“回皇上,方才太医已经瞧过了,太后娘娘的伤势并无大碍。”
那男子淡淡一笑:“再过几日,你安排一下,朕要亲自去趟翊王府。”
江公公眸色一闪,恭敬道:“老奴遵命!”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搁下手中的笔良久不语,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今日淮儿可是和月容一起进的宫?”
“回皇上,太子殿下是和月容公主一起进的宫,今日去的荻枫宫用的晚膳。”
“恩。”那男子淡淡点了点头,思考了半晌道:“传朕旨意,左相之女段月容容貌端庄,才情出众,甚识大体,特赐婚太子秦淮,许以太子妃之位,着他们择吉日完婚!”
老公公一震,接着笑道:“依奴才看,太子殿下和月容公主怕是要谢谢皇上了,还有左相,怕是等皇上的这道圣旨等了许多年。”
那男子淡淡瞟他一眼,沉声道:“等着这道圣旨的又何止他们三个,这旨意一下,怕是朝中有一大片都要倒向左相了。”
老公公顿时收敛了笑意,也是,这旨意一下,恐怕西秦奠就要变了……
正想着,只听皇上又道:“完婚之后命人准备淮儿的登基大典吧!”淡淡的语气中似是有些疲惫:“这把椅子,朕也坐腻了!”
江公公一怔,似是不敢相信似的睁大了眼睛,定定地望着皇上。皇上并未过不惑之年,这些年身子也还康健,怎么就……
张了张嘴,他还是道:“奴才遵命。”这天,怕是真要变得彻底了!
长叹一声,那黄色常服的男子用手抚了抚额。
“皇上是怕左相……”老公公顿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皇上淡笑道:“呵呵,朕还是相信自己的儿子的,淮儿师从天机子,朕自然不担心他的能力,怕的就是烨儿……本想着左相右相相互牵制,可这右相势力实在太弱,烨儿若是……唉,不管他对皇位有没有觊觎之心,恐怕淮儿是容不下他!”
“皇上,以老奴之见,太子殿下虽说深沉难测,但毕竟不是暴戾残忍之人,二殿下再这么说也是太子殿下唯一的弟弟,太子殿下……”
皇上挥了挥手,打断了那老公公的话:“烨儿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况且他看似狂放不羁,实则暗藏锋芒,这些年来他的筹谋不比淮儿少。依淮儿的性格,是不会任由烨儿如此的!”
顿了顿,他又说道:“况且他们之间并无什么手足之情,怕是隔阂还不少!”
老公公似是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想到“淮”和“烨”二字的确是水火不容,顿时住了嘴。
心底暗叹一声,还是皇上看得透!
悦来客栈后园中,一名黑衣墨冠的男子淡淡迎风而立,或许是身上的伤未好完全的缘故,他俊逸的脸庞苍白地有些吓人,微风吹起他的衣摆,划出丝丝冰冷的弧度。
如玉的手掌中停着一只全身墨黑的鸟,那小鸟亲昵地啄啄他修长的手指,样子甚是可爱。
他伸出另一只手慢慢解下缠在小鸟爪子上的暗信,缓缓展开,方寸之间落满了娟秀的字迹。
那小鸟飞到他的肩上,也是歪着头好奇地瞅着那小小的纸片,那男子快速扫过写满字迹的纸,微微凝聚内力,纸片瞬间化为灰烬。
一股冷冷的寒意自那男子身上散发出来,落在他肩上的小鸟似是被吓了一跳,不安地抖了抖翅膀。
那男子回头缓缓地瞟了小鸟一眼,某鸟瞬间觉得杀意袭人,不由得毛都竖了起来。
“你的胆子倒是变大了,敢瞒着我为她送起信来了?”男子淡淡挑眉,语气温润,毫无起伏,却无端让某鸟又是一抖。
甩了甩黑黑的毛,某鸟一双湿漉漉的黑眸甚是委屈地看着那男子。
“以后知道如何做了?”那男子看那小东西这副模样,不由好笑,低哑地笑了几声,却难忍胸腔帝痛微微咳嗽起来。
那小鸟见主人这副样子,急得拍了拍翅膀,赶忙点了点小小的脑袋。
这也不能怪它啊,那个女人实在太凶悍了,拎着它的翅膀就把它扔出去了,早知道主子受伤了它打死也不会拿那女人的信来给主子添堵!
易子越淡淡笑了笑:“不必担心,此番虽说是冒险了些,可若不是这样,宁儿又如何会……”
一抹红晕自他白玉的脸庞上晕开,霎时如朝霞般艳丽动人。
某鸟似是不敢相信似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主子,它何时见过主子这副表情?那个黑心的女人……想到易江山,某鸟顿时耷拉了小脑袋,借它一百个胆子它也是不敢招惹那个女人的,那个女人一句话就能把主子迷得团团转,这些年主子虽说也有自己的打算,可是呆在一个女人身边十年对她言听计从……这,实在不是主子做出来的事啊!
“主上!”泉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易子越的身后。
“如何?”收敛的笑意,易子越温润问道。
“回主上,小姐今日进宫随皇后娘娘赏菊,晚膳是在荻枫宫用的。”顿了顿,他加了句:“太子殿下和月容公主也去了。”
“哦?宁儿她进了宫?”一抹淡淡的光华自他眼中晕开:“可有发生什么事?”
泉之一边在心里感慨主子料事如神,一边道:“回主上,小姐在御花园打伤了太后娘娘……杀了一名宫女。”
“恩”,那男子淡淡点了点头,似是早就料到一般:“继续注意翊王府的动静,除此之外,派人盯着太子府和烨王府,有什么事即刻回来禀报!”
“是,属下遵命!”泉之恭敬道,压下心底的那抹不安,虽说小姐待他甚好,这些年的恩情他此生无以为报,可是主上才是他唯一主子,若有一日小姐怪罪他的不忠,他愿以死谢罪!
第一卷 江山易隐,桃花难逃 【050】赐婚太子(求收)
烨王府白月居内,一名全身漆黑的隐卫跪在另一名红衣锦服的男子面前:“主子,今日宫里传来消息,明日皇上身边的江公公要去太子府宣旨,皇上已经给太子殿下和月容公主赐婚了。”
那名红衣男子临窗而立,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淡淡地看着窗外已经不再圆满的皎月,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段月容已年满十八,太子皇兄也已过二十,的确是时候了。”顿了顿,他又笑道:“父皇这道圣旨拖得倒是久!”
“主子,还有一事,是……关于云宁郡主的,属下……”逐月有些犹豫,这几日主子格外关注云宁郡主的事,今日这么大的事他还是主动禀报比较好。
“哦?”那男子猛地一下回身,眼中一抹笑意闪过:“快说是何事?”只要是关于那个黑心女人的事,一定不会无聊。
逐月脸一僵,答道:“今日云宁郡主在宫中陪皇后娘娘赏菊,在御花园打了太后娘娘,杀了太后娘娘身边的一名宫女……”
云宁郡主虽说甚少进宫,但是每次进宫,都搞得惊天动地的……
“呵,这倒是像她会做的事!那老太婆横行宫中多年,身体差成那样还要折腾,当真是个疯子!”那男子轻叱一声,随即看了眼逐月,邪魅一笑问道:“还有呢?”
“……皇后娘娘将云宁郡主带去了荻枫宫用晚膳,对外声称是太后娘娘旧疾犯了,晕倒在御花园中……”逐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主子的脸色,又道:“今日太子殿下和月容公主也去了荻枫宫用膳,月容公主提到了云宁郡主冒犯太后娘娘的事,据荻枫宫的宫女说,皇后娘娘为这事大怒呢,训斥了月容公主……”
秦烨慢慢收敛了笑意,凤眸中闪现出一抹寒光:“不必理会,就算皇额娘多年来宠爱她又如何?明日父皇就下会旨,待到大局已定,饶是皇额娘也不能逼迫她进太子府的大门!”
“是,主子说得是。”逐月应道:“只是太子殿下与左相府联姻,今后这朝中形势,对主子来讲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秦烨听言,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左相那只老狐狸确实顶点用,不过有个段月容那样的女儿倒也够他收拾烂摊子了,这些年段月容做了什么,还当她老爹不知道吗?若不是左相跟在她后面处处为她善后,她以为凭她那点本事能在天下人中有如此名望?”
逐月一滞,他一直自认为将朝中形势看得很清楚,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又想了想,迟疑开口道:“那……太子殿下……”依他多年对太子殿下的了解,太子殿下是不可能一点不知的。
“皇兄自是知道的,”秦烨淡淡瞟了逐月一眼,嘲讽道:“只是这回段月容是闹得大了,可苦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