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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自是知道的,”秦烨淡淡瞟了逐月一眼,嘲讽道:“只是这回段月容是闹得大了,可苦了将军府!”
想到席恩,逐月又是一愣,席将军是太子殿下多年的老部下了,手握锦宁数十万大军,席恩是席将军唯一的儿子,平日甚是疼爱,虽说席公子平日就风流不羁,不过这回月容公主确实是干了件不讨喜的事儿!
不过太子殿下倒也真是情深,肯为月容公主收拾这么大的烂摊子,虽说太子殿下事后对将军府又是奖赏又是封爵,可从席公子的角度来讲,这件事确实让人寒心哪!
席公子也忠心侍奉太子殿下多年,结果被主子的女人摆了这么一道,若是云宁郡主没些本事,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发现与席公子……那以翊王府的势力,将军府早就不复存在了!有了这件事,将军府对太子殿下的忠心必定不如从前。
越想越心惊,原来是这样,果然是主子看得透!
“虽说这件事并未给宁儿的清誉造成什么影响,太子皇兄又弥补得及时,可寒了的心又岂是容易捂热的?!”
秦烨缓缓道,低哑魅惑的嗓音自他口中流溢而出:“太子皇兄一向识人甚清,赏罚分明,乾坤独断,不近女色,可对这段月容惮度倒真是让本王看不清了。”
眉头微微蹙了蹙,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为什么,秦烨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管它为什么,只要太子皇兄看上的不是宁儿就成!
太子府,江公公手拿黄色圣旨,进门喊道:“太子殿下,月容公主接旨!”
太子府顿时跪倒了一片,秦淮和段月容从主殿走出,双双跪在圣旨前,恭敬道:“儿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相之女段氏月容容貌端庄,才情出众,甚识大体,特赐婚太子秦淮,许以太子妃之位,着月容公主和太子殿下下个月底前择吉日完婚!钦此!”
二人齐齐道:“儿臣接旨,谢父皇恩典!”
秦淮接过圣旨,对着江公公点了点头:“有劳公公了,不知公公可否赏脸进来喝杯茶水?”
“呵呵,太子殿下客气了,奴才不过是尽了本分罢了。”江公公眼中精光一闪,低声道:“殿下,老奴可要提前恭喜殿下……”朝秦淮使了个眼色,江公公将声音压到最低。
秦淮马上就会意了,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多谢公公,秦淮日后定不会忘了公公!”
江公公一笑:“殿下没什么可谢老奴的,这还不是皇上的意思,殿下本就天纵英才,荣登大宝也是我西秦民心所向,殿下这么说,可让老奴惶恐!”
秦淮淡笑道:“哪里,日后还请公公多多指点!”
江公公一笑,也不再推辞,也应承笑道:“那是自然,殿下放心!”
心底不由暗叹,皇上的眼光果然没错,太子殿下虽说从小便云端高阳,惯宠群芳,然而却鲜少在人前表露戾气和杀伐,甚为谦逊低调。能将每一个人的心理摸得透透的,又不乏对全局的考虑与决断,这样一个人,的确是最适合当皇帝的!
江公公走后,太子府的一群人慢慢都站起身来,段月容走近秦淮道:“太子哥哥,父皇终于下旨了……”
秦淮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什么,接着便淡淡道:“恩。”
段月容不由得小脸一僵,太子哥哥以前虽说待人冷淡,但对她从来都是极有耐性,可最近虽说也不曾对她冷过脸,但也并未与她多说过什么话,虽说以前太子哥哥的话也不多,可她仍旧地感觉到他惮度跟以前相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段月容仔细看了看秦淮的表情,却许久也没发现到底哪里不对劲,强按压下心底的不安,她面上仍旧笑得温柔,反正父皇已经赐婚了,她记得没错的话,过不了几天就是黄道吉日,跟爹爹打声招呼,让他加紧筹备婚礼便是。
一抹势在必得的精光闪过段月容的美眸,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是这西秦的皇后了!
回到洛藤居,段月容挥退了下人,走进自己的闺阁,她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得意,脸上笑开了花。她盼了多少年,终于等到这日了!
“哼,你倒是过得挺舒坦!”一个冷冷的声音自窗边传来,段月容笑意一僵,眼眸一闪,这才发现窗台上坐着一个人!
第一卷 江山易隐,桃花难逃 【051】定北将军(求收)
“啊”地叫了一声,她不由得后退一步,定定地看着那男子。
只见那男子锦服玉冠,随意地坐在窗台上,一双风流邪魅的眼眸似是不屑地瞟向她,脸上带着轻佻的笑意。
“你……”段月容定了定心神,缓缓开口道:“不知席公子来此有何事?”
席恩的脸上闪过一抹冰冷,淡淡道:“公主何必跟明白人装糊涂,公主是太过于看得起席恩,有云宁郡主这等尤物在前,还对本公子这风流之人用上燕交飞这种价值千金的春药助兴,看来左相府的钱财是多得没处花了!”
段月容不由得变了脸色,她怎么也没猜到席恩居然早知道这一切是她干得!席恩都知道了,那还瞒得过太子哥哥吗?
段月容脸色一白,只觉得全身冰凉。
席恩见她如此,又是冷冷一笑,身形一转就挥掌打向段月容,段月容一惊,连忙也暗自运气迎上,二人顿时在洛藤居里打了起来。
不出几招,段月容已经明显处于劣势,她一边后退一边暗自心惊,原以为席恩是个靠着父亲一路升官加爵到现在的纨绔子弟,没想到他的功夫居然远远在她之上!
俏脸一沉,段月容使出了秦淮教给她的绝影断壁,抽出腰间的软鞭狠狠地朝席恩抽去。
席恩脸色一寒,殿下果然是宠爱这个女人,居然连绝影断壁都教给了她!
眼里万千思绪闪过,太子殿下行军打仗之时杀伐决断让他甚为敬佩,这些年却是为了个女人不顾大局,多次改变原先计划,让他们做属下的甚为心寒,他一向认为女人只是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将来要做帝王之人更是不该被儿女私情牵绊,想不到殿下竟然已经对这女人纵容到如此程度!
这回这女人竟然敢在打算盘打到他的头上,看来是仗着有殿下的宠爱无所顾忌了!
嘴角扯出一抹寒凉的弧度,他席恩何时受过如此对待?平日他放荡不羁,不爱跟女人计较,可这一回这女人算是彻底惹恼他了!
这回的事情可不是太子殿下区区几件宝贝和一个虚名爵位就是能安抚的!
冷冷一笑,不就是绝影断壁吗,就算太子殿下教给了这个女人,她能领会其中奥妙吗?
心里一动,席恩运起真气,也使出了绝影断壁。
霎时,洛藤居内阴风四起,家具物件嗡嗡作响。
段月容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以前从来都以为自己已经掌握绝影断壁的精髓,没想到原来连门都还没入!
一边狼狈躲闪着席恩的招数,嘴里一边喊着:“来人!”
席恩身形一闪,转眼间已经牢牢地制住了段月容。
轻佻地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他低哑道:“公主果然姿色动人,难怪能将殿下迷得团团转,不如你也试试这燕交飞的滋味如何?”
段月容只觉得耳边一阵麻痒,不禁涨红了脸:“大胆!你这个流氓!你竟敢轻薄本公主!”
席恩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地感觉到一阵寒风袭来,脸色一正,钳制着段月容轻巧地躲了过去。
刚刚稳住身形,就听见怀中的女人大叫道:“太子哥哥,救我啊!”
席恩一怔,也看向门边,果然看见秦淮倚门而立,正淡淡地看着他们。
“席恩,不要闹得太过分,月容就快是太子妃了。”眉头不经意地蹙了蹙,秦淮缓缓开口道,声音低沉,带着隐隐的压迫。
秦淮在他们这些下属面前从不将“太子”“太子妃”这些名号挂在嘴边,如今却是搬出了身份,可见是有些怒了!
心里一滞,与秦淮缓缓对视良久,他突然扯出一抹寒凉的笑,转手将段月容推给了秦淮:“殿下但子妃如此高贵,自然是我们这些低贱之人碰不得的!”
说完不再看秦淮和段月容一眼,转眼间就消失在房中。
秦淮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席恩离去的方向半晌,回头对身后的隐卫道:“今后你等保护公主的安全,不得有半步差池!”
“是,属下遵命!”身后的隐卫齐齐答道。
“太子哥哥……”段月容娇柔开口,几滴泪珠晕染在粉蓝的衣衫上,平白增添了几分怯然的情致。
秦淮一双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半晌,仍旧是平静道:“月容,今日让你受惊了,早些歇息吧!”
说罢转身向外走去,紫衣潋滟,在夜风中甚为划出淡淡的光华,段月容一愣,看着他俊逸的背影,不由得有些痴了,想到过不了几日便能嫁给太子哥哥为妃,她就忍不住开怀不已。
将军府又如何?翊王府又如何?再怎么权倾朝野也是不能与皇权抗衡的!
第一卷 江山易隐,桃花难逃 【052】云家三少(求收)
倚翠楼内,一群打扮光鲜看似是纨绔子弟的少爷正在天字一号房群聚喝酒,旁边足足站着几十名姿容艳丽的姑娘不时地为他们斟着酒,美食美酒美人,真是羡煞旁人!
其中一名锦服男子一把搂过旁边的粉衣女子,对着坐在对面的另一名白衣男子赞叹道:“三爷果真有先见之明,前几日中秋国宴,明日太子殿下大婚,这个月悦来客栈和倚翠楼的客人果然是平日的好几倍,若不是三爷早有准备,恐怕这客源可就要被对面的存凤堂给拉走了!”
那男子淡淡一笑,细细把玩着手中的玉杯,似是漫不经心道:“孔少爷过奖了,这一点存凤堂也早有觉察,如今悦来客栈的生意好些靠的不过是一些小点子罢了!”
那男子似是被白衣男子的笑容晃了眼,半晌才反应过来,旁边几名男子也是看着他嘴边的笑不由暗叹,虽说第一才子林修文早就评出天下四公子,南越世子玉槿离,西秦太子秦淮,西秦二殿下秦烨和东旭的三殿下楚朔,可他们虽说没见过天下四公子的风华,但也难以想象有人能长得比三少还俊俏!
另一名男子心直口快道:“本公子就纳闷那林修文是不是眼睛瞎了,那什么天下四公子没有寒王爷就算了,居然连风少都没,难道这天下只有皇帝的儿子才长得俊?”
另一名男子闻言也道:“就是,就凭三爷这身气派,老子看,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云御风,云家堡的三公子,悦来客栈和倚翠楼背后的掌柜,传言他七岁起就身涉商海,短短几年时间就将悦来客栈和倚翠楼开遍三国,成为业界的龙头。
他们与风少共事五年,知道得仅仅只有这些,就连云家堡,虽说也是纵横商界的几大龙头之一,也很少为世人所知,他们更是连云家堡主的面都没见过。
易江山眯了眯眼:“再好的皮囊又有何用?与其在这争这些无聊的虚名,还不如回去将本少的策划好好研究研究!”
声音低沉缓慢,有一种让人折服的魔力。
“是是,风少说得是,这些个虚名自然是无用的,再怎么说也只是个酸腐书儒的肤浅之见罢了!”几名男子连连点头道,忙转移了话题。
易江山眼中闪过一丝光华,轻轻地闭了眼,似是有些疲惫,旁边一名貌美的女子十分有眼色地将她从酒桌上扶起,搀着她进了里屋。
易江山走后,刚刚开口称是的男子啧啧道:“风少果然是有艳福,曦儿从来对我就不理不睬的,可对风少那叫一个体贴啊,那眼神,柔得都快滴水了!”
旁边的男子敲了他一下:“你是何人?风少又是何人?曦儿早就是风少的女人了,又岂是你能肖想的!”
那男子闻言又是一声叹,何止曦儿,刚刚风少在的时候,这里所有女子的眼睛可都粘在风少身上,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那女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易江山进了屋,又扶着她躺在软榻上,接着转身煮了杯茶。
“水则岷方之注,挹彼清流”,茶沫沉下,汤华浮上,一瞬间,屋内似是笼罩着氤氲的气息。
轻轻抬眼看了看那眉眼如画的女子,易江山叹道:“曦儿的茶果然醉人!”
只见那女子捧着紫砂茶壶缓缓倒了杯热茶,走到易江山身前笑道:“公子是喝醉了吗?怎么就会说些胡话,这茶如何能醉人?”
易江山结果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慢慢品了一口道:“曦儿可知,有时茶可以比酒更醉人!”
那女子霎时红了脸,抬头看了一眼随意躺在软榻上的男子,只见他面色如玉,漆黑的墨发只用一根玉带随意扎起,一双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