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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成亲四年连一个妾都没有纳过,你若是不满意大可以自请······”,说到这里,想到柳侧妃说过的话,萧夜吉忍了忍最终没说出口,“罢了,当初你嫁进府来多半也是为了做世子妃来的,总归是我没用”。
说到此处,萧夜吉便迈开了步子要往外走。却被苏茹一个箭步挡在了面前。
“夫君,我知道你心中不快,不过总有一天你能坐上世子的位子的,真的”。
听到苏茹的话,萧夜吉看了一眼眼前痴人说梦的苏茹,烦躁的说道:“这大周国,这锦亲王府谁不知道这世子之位生下来就是萧夜玄的,这么多年都没改变过。我那三皇子表哥在皇上面前也不甚得宠,你还指望我做什么世子,或者王爷么?不过是将来要依附着萧夜玄活着的可怜虫罢了”。
看着萧夜吉满脸沮丧的样子,苏茹咬了咬牙,使着一股子蛮力,将人拉进了内室,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将今日在如梦阁中听到的秘密告诉了眼前的人。
听完苏茹所说的一切,萧夜吉满目惊愕,内里既是惊又是喜。看了看身边满怀期待的望着自己的苏茹,原想遂了她的愿,可真当伸出手又瞬间缩了回来,仿佛抓到什么脏东西一般挥开手。
“这几日你还是好好养着吧,大夫不是说火日方能一索得男么?”
说完,竟是又迈着步子离开了,气得目瞪口呆的苏茹在厢房里面直跺脚。
慈宁宫外,一名身着三品官服两鬓斑白的年迈老叟急匆匆的朝着宫殿之中赶,一路撞翻了好几位宫女手中用来给宫殿中消除暑热的冰块,让人为之侧目。进入装饰华丽的宫殿之中,宫内候着的小太监都还来不及阻拦,老叟已经闯进了殿内。
“太后!”,老朽粗哑的声音在内殿之外响彻起来。
“文老医正您这是干什么,太后现在谁也不见!”
“请您出去吧!”
“太后!······”
躺在内殿之中拿着烟枪正吞云吐雾的柳太后听着外面久久不息的呼喊声,眼角止不住的抽动了些许。
“让他进来!”
得到柳太后的允准,拦人的小太监这才放了行,让眼前的老医正迈进内殿之中。
“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走进殿来的文老医抬眼看了一看慈宁宫中的飘渺的烟雾,仿佛厚厚的云层一般将整个内殿笼罩住,又见输入不见的柳太后形容枯槁,已有腐败之相,不由心下暗沉。
“起来吧!”,望着一脸急色的文老医正,柳太后放下手中的烟枪,在身边小太监的支撑下坐起身来,而后便示意在小太监带着给自己捶着腿的宫女退下。
“端云,你这么急着到哀家的宫殿之中来到底是为何?”
听到柳太后的问话,下首的文老医正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内殿,当即走上前来,面上是道不尽的焦急。
“太后娘娘,你为何要让人暗中把老臣的药取走,你可知道那药切不可用······”
文老医正还未说完,这边的柳太后已经出言打断了他的话:“端云,你年纪大了,这胆子却是越发的小了。早些年,哀家便让你将药拿出来,你拼死也不答应,哀家只好让人自去取过来了,如今那药,哀家已经让人送出宫去了。你放心,药也不是用在宫中,没有人能察觉的”。
听了柳太后的话,望着眼前毫不在意的太后柳氏,文老医正无力的蹲坐在地。
“太后,下药这样的事是可一而不可在,当初,若不是良妃的事被先帝察觉,到了危急的关头。老臣无论如何也是不会为太后研制那样的药的。”。
提起良妃,柳太后双目一瞪:“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良妃那个贱人,当初要不是她凭着怀上龙裔执意要与哀家争夺后位,也不会落到那样一尸两命的下场。哀家让人看过你藏起来的医学札记,这药经过了改良,比前者厉害的多,定然能让人唯命是从,虽然副作用也比先前的厉害许多,不过尚可一用。”
说起那良妃,原本只是小小五品官员之女,可先帝对她那是情有独钟,还将已逝元后所生的两位皇子交由良妃抚养,而先头进宫的柳太后却是不得先帝喜欢的。为了争宠,柳太后逼着当时还是太医院普通熬药小医士却对医术甚精的文老医正给怀孕的良妃下了药,结果一尸两命。先帝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在柳太后坐上后位之后数年之后终于察觉了其中的端倪。适时文老医正方才研究出一种能混淆人意识的药,虽然不成熟,但是危急关头,柳太后也顾不得那么多,便铤而走险的用了,而且的确是有了效果,先帝对柳太后的确是大有改观。所以这些年,柳太后一直逼着文老医正继续研究一种能让男子对女子唯命是从的药。
许是文老医正用药有损阴德,这些年,膝下的子孙一个个夭折,看着家中冷寂,年迈的文老医正哪里还敢接着研药,碰巧试药的两人不小心被药庐中的毒蛇咬了,不治身亡,这文老医正便在医学札记上写了副作用极大,提前结束了这药的研究。没想到如今这柳太后不知怎么的竟然派人将那放入药库最底层的半成品药私拿了出来。
听了柳太后的话,望着那枯槁的面上一脸的坚决,文老医正实在说不出话来。
“端云那,这一阵子哀家老是看见良妃那贱人在哀家的面前晃来晃去。福寿膏的也抽得越来越多,浑身都开始犯凉。想来哀家已经是没有多久的时日了。哀家如今再拿出这药来也是逼不得已,这几年我柳家的人一个个相继被排除朝堂,有的甚至已经死在贬谪的路上,你在看看自古以来这皇上登基之后,其他的皇子有几个是共享荣华的。现在若是不抓住萧夜玄这条线,将三皇子拉上去,等其他的人爬上去了,柳家将来恐怕就真的完了。”。
说到此处,柳太后说的话不可谓不动情,“这些年哀家一直把你当做最信任的人。是亲兄弟一般的存在,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柳家倒下去,难道你忘了我已故的父亲对你的抚育栽培之恩吗?”。
下首的文老医正沉默许久,再抬起头来已经是泪流满面,声音之中也是难以言喻的惶恐:“柳老大人对老臣的恩情老臣没齿难忘,就是因为这份恩情,老臣这些年对太后您忠心耿耿。医术所得也尽数用在了柳家,只是如今老朽年迈,已经是老眼昏花,不堪重任,也看不好什么病了。请太后······恩······恩准老朽告老还乡”。
见文老医正这般说,柳太后顿时冷下脸来。
“你当真要走?”
“是······请太后恩准!”
慈宁宫中忽然而来的一片寂静,让下首跪着的人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几乎要支撑不住趴到在地。
“你既然要走,哀家也不强留,只有一点,这宫里面的事若是传出去了,就不要怪哀家手下不留情面”。
“谢太后!”,见柳太后松了口,文老医正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叩头之后,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朝着宫殿外走去。
在文老医正走后没多久,衣着华丽,面目妖娆的柳妃从慈宁宫内殿的屏风之后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那落荒而逃的文老医正,双目中是说不出的意味。
“姑母,这老东西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就这么放他走,若是在外面胡言乱语,那······”
躺回榻上的柳太后听言心口一悸,拿着雪白的帕子重重的咳了几声,看着帕子上越来越多的血迹,双目大睁,怒声说道:“这么些年了,连我的病都治不好,现在还在哀家面前拿乔,实在可恨,原也是用不上了,他既然说自己年迈了,那就告诉抓紧时间让人给他送终吧!”。
闻言,柳妃了然一笑,走上前来替柳太后点好福寿膏的。
“姑母英明!”
望着身前的柳妃,柳太后接过烟枪抽了一口说道:“我原本以为你对甜儿多多少少看顾些,此次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听言,柳侧妃杏眼微闭,半晌吐出一句话来:“这都是为了柳家啊!”
☆、第八十四章:糊涂王爷
这两日锦亲王萧翼德的心情甚好,因着得了曲仙林渊所遗留的《清风颂》的曲谱,他在聚会的众多文人面前得了个“当今第一雅士”的称号。想当初因着柳如梦的事,洪帝彻底的恼了他,虽说是个王爷的身份,可实际上的权利随着长子萧夜玄的长大被抽调得所剩无几。现如今除了在王府里面有些说话的分量,也就是在这些个文人雅士面前,才能感觉到从前的风光了。
凭心而论,这些年,对于长子萧夜玄,萧翼德陌生的很,因着年轻的时候对于与陈氏的逼迫婚姻十分不满,连带着对这个儿子萧翼德打内心里是有几分不喜。在萧夜玄年幼之时,这陈氏没少拿着这个儿子说事,常常是弄得王府内鸡犬不宁。后来又出了那档子给侧妃柳氏下滑胎药的事。萧翼德更是有了此子顽劣不堪,将来恐怕是个祸患的想法。故而干脆将这个儿子交到了宫中去教养,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许是自小在宫中长大,又养在皇后宫中的缘故,洪帝对萧夜玄似乎很是亲睐。即使上了战场也都不忘将这个侄儿带在身边,因为这样,数次见到这个儿子,萧翼德似乎都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已经习惯了做太平王爷的萧翼德对此十分的敏感。
这些年听着众人在自己的面前大声称颂自己的儿子乃是“当今的第一世子”“北地的战神”“大周国的中流砥柱”等等,萧翼德自得的同时不免又有些怅然若是。因为多数时候,他都几乎要忘记这个儿子长成何等的模样了。
待转过头来再看,那幼时站在如梦阁外满目期待的候着自己的幼子已然长成了双目冰冷的青年男子——一个让自己都静若寒蝉的存在。回到王府之中望着对自己恭敬有礼又与自己兴趣有着几分相投的次子夜吉,那数度将自己视若无物的长子依旧是那般的不讨喜。怎奈这王位由谁继承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自己也无力更改。
正当萧翼德为此事不满的时候在与玉云疆的大战之中,长子萧夜玄被云疆蛊人暗算了。望着带伤归来的儿子那般狼狈不堪的模样,萧翼德竟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濒临死亡的萧夜玄,萧翼德禁不住在想:与陈氏的婚姻本就是无奈之举,这个儿子并非是在自己的期待中生出来的,也不是自己期待的继承人,这样······也好。
然而,不久之后,这个儿子复原了,完完整整的站在那里,整个人犹如布满寒光的刀剑,目光中似乎没有一丝情感,更加的让人畏惧。
想着,想着,萧翼德回到了王府之中,听着如梦阁内的仙音渺渺,思绪顿时被打断。想到在如梦阁内等候着自己的侧妃柳氏,双目中有了淡淡的温情。
虽然这些年有妻有妾,萧翼德心里最在意的还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侧妃柳氏,犹记得初次见面,乃是在京城的汨罗河中的一座画舫船上,自己无意间的闯入,让方才自江南而来的这位柳家小姐受了惊吓。那妩媚却带着无尽羞怯的面容让萧翼德始终难忘,而后,女子不惜名节也要与自己结成连理的举动更是让萧翼德颇为感动。即使在知道对方是皇兄所忌讳的柳家人,也毅然想要将她娶进门,只是这侧室的身份却并非他所愿,连带着次子的庶出身份也让他无奈。
定定神,走进如梦阁中,一眼便望见前方含泪坐在琴台上弹着《相思调》的柳甜儿,还有坐在其旁一脸神伤的侧妃柳氏。连带着那二儿媳妇苏茹也是一脸的怏怏不乐。见此场景,萧翼德连忙走上前问道:“爱妃,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忧心,莫不是那陈氏又找你的麻烦了不成?”
闻言,柳氏摇了摇头,却是顷刻间扑进了锦亲王的怀中,哀戚地哭道:“王爷,你定然要长命百岁,否则,妾身与夜吉将来恐怕是无所依靠了”。
见柳侧妃这等的模样,锦亲王好不心疼。连忙唤一旁的柳甜儿将柳氏扶到不远处的软榻上坐着。
“爱妃,怎么好好的突然间说起这等话来?”。
听到萧翼德的问话,柳如梦欲言又止,立在萧翼德身侧的柳甜儿却是当即跪倒在地。
“这都是甜儿的错,请王爷降责”
“什么?这与你又有何关系?”望着眼前跪着的柳甜儿,萧翼德此刻是满头的雾水,不由得拉住柳侧妃的手说道:“爱妃,你我乃是夫妻,有什么话直言便是,何故要这般的隐瞒,你这泪流得本王心里头也是不好过啊!”。
觉着时机到了,柳侧妃拿着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哀声说道:“王爷是知道的,妾身与姐姐已经是水火不容,一直担忧将来世子爷承袭王位,吉儿的日子不好过。原想着让甜儿入府服侍世子爷,将来妾身也算是有个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