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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笑着道:“别怕!生孩子很容易,你看我都生过两个孩子了。我给你讲啊,生孩子就跟便秘一样,肚子疼的时候,卯足劲儿一使劲就出来了。你看我那两个孩子。都皮实的很呢!你家又有铭这个会医术的,身体帮你调理的比没怀孕那会儿还棒,没事的!!”
安儿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情,被娜娜“生孩子就想便秘”的说法,逗得那点儿紧张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了。就连接下来越来越频繁的宫缩,也不是那么难以忍耐了。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安儿在阿彩娜娜和叮叮三个女人的陪伴下,有说有笑地刻意分散她的注意力,倒也没感觉受罪。正当阿彩不遗余力地讲述她儿子阿土小时候的糗事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撞开了。
紧接着铭拎着药箱子跌跌撞撞地进来。见安儿精神不错,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外面都在说安儿要生了,我还以为自己赶不上了呢!原来是谣传啊”
他的话音未落。安儿的眉头微微蹙起,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口中发出细碎的呻吟声。铭的脸色大变,药箱子一扔,扑到安儿的身边,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咳咳!我们的巫医大人,你前些日子不还给我们讲分娩的征兆吗?这是生产前的阵痛,我拿了安儿的表看了一下,本来是半个钟头左右阵痛一次。现在已经缩短到十来分钟一次了。阿彩,看来要做准备了”娜娜手中,可不正是安儿从二十四世纪带来的光能手表吗?
五大三粗的娜娜,很轻松地把安儿公主抱抱起来,阿彩在炕上铺了一层崭新的兽皮,上面又加了一层旧的,最上面又铺了一层雪白的棉布。安儿被放在上面,脑袋下塞了个枕头。
阿彩见铭在炕边搓着手团团转。帮不上什么忙还添乱。便往外赶:“女人生孩子,你这个大男人在这儿干什么?出去在外间等着,如果用得着你的时候。你再进来!”
铭有些不乐意地扒着门,道:“这不还没有开始吗?阿布和鹰叶都不在安儿身边,我怕她会害怕。让我呆在这儿吧,我什么都不说,只站在这儿陪她”
“去,去,去!你没来的时候,安儿一点也不紧张,情绪好的很。你看你一进来,就把紧张气氛带给她了,赶紧出去呆着。安儿是第一胎,没有那么快就生的。”娜娜粗壮的大手,把他的小细胳膊从门框上扒拉下来,推搡着出了里间,又把门虚掩上。
“安,安!你还好吧,我和铭都在外面陪着你哦,阿布爸爸也快要回来了,你别怕,我们都在默默地支持你哦!”达儿的小脑袋,从门缝里钻进来,说了这句话后,又马上缩了回去。不一会儿,又不放心地探进来
一开始的时候,安儿还跟娜娜她们有说有笑,不疼的时候,还被扶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安儿和阿布的房间很大,等孩子出生后,可以把雪熊皮铺在地上,让他(她)在上面爬来爬去。
可是随着阵痛的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她咬着嘴唇还是有细碎的呻吟声发出来。安儿感觉到此时的下腹处,跟她生理期痛经痛道痉挛的时候有些相似,但是比那更强烈些。平时她大姨妈来的时候,疼得在床上打滚儿,眼泪哗哗的下来,这时候阿布就会把她搂在怀里,用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腹部,一点一点温暖着她,缓解着例假时的疼痛。每次来大姨妈,阿布就成了她的止疼良药。
怀孕的九个多月以来,让她最庆幸的是不用被大姨妈折腾了。谁知道在这最后分娩的关头,却好像把这九个多月的疼痛一次性补偿似的,疼得她冷汗直流。
“阿布,阿布我好痛,呜呜呜你快来呀,我好痛啊呜呜!”安儿强忍着下面如灼烧般的疼痛,眼泪的眼泪,顺着面颊哗哗地流着,口中呜咽出声,疼得厉害了,就忍不住大叫出声。
达儿看看天色,距离傍晚狩猎队回来还有一段时间,他听着屋内安儿强忍疼痛的低泣声,眼泪也流了出来:“铭,阿布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呀!安儿都快要生了,他还带队出去打猎呜呜,安儿一定很疼,怎么办?以前安儿肚子疼的时候,都是阿布爸爸给揉的。铭,你进去帮她揉揉肚子,说不定就没那么疼了。”
铭前些时候,看了不少关于分娩方面的资料,知道分娩疼痛是必经的,别人帮不上什么忙的。安儿口中呼唤着阿布的名字,或许他在的话,能够给她心理上的安慰铭在外面听着安儿细碎的呻吟和低泣,焦急得在外面搓着手走来走去去。春寒料峭的季节,他居然满头都是汗水。
阿彩努力回想着她以前学过的分娩细节,轻声安慰道:“安儿,来,外面找个舒适的位置,浑身放松。你身体越紧绷,就越感觉到疼痛。放轻松,深呼吸多试几次,这样能缓解疼痛。”
安儿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她很努力地放松自己的身子,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体位,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还别说,虽然疼痛依然一阵阵袭来,却不似刚才那样难以忍受了。
叮叮用软布,帮她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安儿一边做着深呼吸的动作,一边哽咽地问:“还有多久,我还要疼多久啊”
阿彩掀开盖在她身上的兽皮,朝着她下面看了一眼,道:“那个宫口还没有开,你是第一胎,生的时候要慢一点。我生阿土那个臭小子的时候,他就呆在里面老不出来,从中午的时候,一直到深夜,我都困得要睡着了的时候,才慢悠悠的出来。本来以为生出来个慢性子,谁知道跟猴子似的,没一点儿老实劲儿”
安儿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又一阵阵痛袭来,她一用力,咬破了嘴唇,腥咸的血在口中蔓延开来。娜娜忙拿了一截软木,塞在她的口中,道:“咬着,疼得实在受不住的时候,就把它当阿布族长的胳膊,狠狠的咬!自己女人要给他生孩子了,他这个当爸爸的居然不在身边,就该狠狠地咬他!!”
疼痛过去,安儿吐出软木,替自家男人伸冤:“他本来打算这几天都不带队出去的,我不是觉得离生产还有几天嘛,就硬逼着他去了。谁知道,肚子里的小家伙急着跳出来看这个花花世界,提早来到了”
达儿在外面接口道:“一定是小妹妹,急着见我这个当哥哥的,才会提早出生的。”
回答他的,是安儿一声惨叫,把他吓得扑向铭,紧紧抱住了铭的大腿:“安儿不会有事的,小妹妹不会有事的,对吗?铭!!”
“咣当——哗啦——噗通——”院门处发出惊人的噪声,憋了一肚子没处发泄的铭,破天荒第一次朝着院内大吼一声:“搞什么!!给我安静一点!!”
定睛一看,原来是哥哥阿布,和鹰叶气喘吁吁地朝着屋内冲过来。往他们身后一看,大门很悲催地掉落一半,向来被他们珍爱的强弩,随手扔在地上,又在冲过来的过程中,绊在石凳子上。他都替两个人感到腿疼。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双生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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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儿!!”阿布闻声朝着内屋闯去,达儿如果不是退的及时,准会被他撞个大马趴。
“啊阿布,阿布”安儿忍耐不住的下腹处的灼痛,低低地呻吟着,咬着软木的口中,含糊不清地叫着阿布的名字。
阿布几乎是撞开门,踉跄着扑到炕边,嗅着空气中飘散着的血腥之气,捧起安儿惨白的小脸,为她撩开汗津津的头发,轻声安慰着:“安,我在这儿呢,别怕,阿布在你身边陪着你呢!”
安儿张开湿漉漉的眼睛,无助地看着阿布,泪水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看得阿布的心,好像被谁用骨矛狠戳一样的疼痛。他用棉布沾着温水,轻轻为她擦去泪水,半跪在炕前,柔柔地亲着她的眼睛,道:“安,我回来了,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你要是疼得厉害了,就咬我的手臂吧”
看着阿布焦急的俊脸,她用舌头顶出嘴巴里的软木,像离开水的鱼一般大口呼吸着,然后小声地道:“你先去把身上洗干净,换一身清洁的衣物过来,免得宝宝出生的时候,被你身上的细菌感染了。”
阿布当然对安儿的话言听计从,他用力握了下她的手,轻声道:“你等我,我很快就过来。叶,你也一起去洗洗,换身衣服吧。”
安儿抬眼看了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同样面露焦急的鹰叶,冲他虚弱的一笑。道:“叶,你到外面陪陪达儿和小雪儿,两个小家伙一定吓坏了。去厨房看看,我刚刚听着有打破陶器的声音,别伤着雪儿,她才不过十来岁的孩子啊”
说完这句话。她感觉肚子中又一阵疼痛,咬着嘴唇低声呻吟着。鹰叶在炕边来回踱了几步,被娜娜扒拉开:“去,去!屋里不要留太多人,站着碍事!阿彩,看看宫口开了没?”
阿彩轻轻掀开搭在安儿腿上的兽皮。欣喜地叫着:“开了!开了!!已经开了这么长了!!”
安儿张开眼睛看了一眼,阿彩比划的大概有四公分的样子。她记得宫口必须开十公分才能生,看来腹中的小崽子还要折磨她一段时间才会出来。
此时,距离初次阵痛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天,她想了想,对快速用凉水冲完身子。穿上干净衣服,刚刚冲进来的阿布道:“把早上炖的人参鸡汤热一热,我想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
“好!好!!达儿。去厨房热热鸡汤!!”阿布紧紧地抓住安儿纤细的小手,朝着外面喊了一嗓子,自己却没有挪动一下位置。
似乎顾虑到阿布的感受,安儿强忍着一次又一次的阵痛,脸上的汗水哗哗地流个不停。偏偏疼痛越来越剧烈,她疼得几乎失去了意识,只模模糊糊地想着:“如果有剖腹产就好了”
达儿在安儿说话的时候,已经冲到厨房。不久,鸡汤端过来了,阿布让安儿靠在自己怀中,看着她和着汗水,艰难地把一大碗人参鸡汤全都喝下去了。人参,是去年铭在后山深处采集来的,安儿见了很是高兴,至少有百年份呢,拿到现代百年老参,那可是珍品呀!
娜娜轻轻按摩着她的肚子,一边道:“宫口开了四指宽了,你随着我的力道,往下用力,就像拉不出大便时候一样。”
说得真通俗,安儿如果不是腹中绞痛,说不定就被她逗笑了。娜娜轻轻往下推着她的肚子,口中道:“来,我们一起用力!一二三!一二三”
安儿强忍着肚子的疼痛,努力随着她的节奏施力。因为太疼了,她抓住阿布的手,指甲深深地嵌进他的肉里。阿布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他的心全部都在安儿这个产妇的身上,恨不得把她的疼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好,歇会儿!一会让你用力你再用力!!”娜娜的面前摊开一块兽皮,上面是她做的接生笔记,上面罗列着许多要点和注意事项。她怕自己记不住,摊开在炕上,一遍又一遍的看着。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疼痛冲击,安儿觉得自己仿佛被撕裂成一片一片的,不知道到底是哪儿疼了。但是,当娜娜说“用力”的时候,她却一次又一次聚集起全身的力量,她知道自己很怕痛,却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那样的疼痛中,保持着清醒的。或许,这就是母爱的力量吧。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阿布跪在炕边,一声声地呼唤着安儿的名字,喃喃地跟她说着话,轻轻地安慰着她。虽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却让安儿感到无穷的力量——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天,渐渐黑下来。又是五个多钟头过去了,产房内外的人们,自从早上吃了一顿后,到深夜都没有喝一口水,吃一口饭。所有人的心,都牵挂在产房内那个低吟着的小女人身上。
院子里,挤满了族人,他们都在默默地向神明祈祷着,让神女顺利生下族长的孩子吧。
“还没生吗?从下午到现在,都十几个钟头了吧,虽然是第一胎,也该生下来了”离的妈妈牵着女儿的手,焦急地皱起了眉头。
“安儿太瘦了,屁股又小,生起来可能困难一点。不过,她是神明的使者,是泰雅的幸运女神,一定会平安生下孩子的。”
“那还用说!神明怎么可能眼看着他的使者出事?照我说啊,神女肚子里的孩子很金贵,所以才会迟迟不愿意出来”
又过了好久,突然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划破了静寂的夜空——
“生了!终于生出来了”院子里本来压抑的气氛,陡然间一松,许多族人都兴奋地喊出声来!
“看!那是什么——”不知道谁惊讶地喊了一嗓子。
他周围的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