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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的笑容,哥哥脸上的窘色竟渐渐退去了,表情也放松了下来,却仍然故作“怨怼”口气。
“”察觉到了哥哥的细微情绪变化,我只停顿了一秒,就继续——“哈哈哈哈”
笑过之后,我有些累了。
哥哥没好气的给我倒了杯水,拉我坐到他和巽的中间,一边抱怨我“没良心”,一边轻拍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
巽则仍旧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一脸心情很好的样子。
“巽,这个时候你不是一般都在公司么?怎么会被哥哥叫过来?”
工作性质的不同让哥哥和巽的工作方式也不太一样。哥哥主抓程序设计,很多工作常常在家里就可以解决,特别现在游戏已经顺利开始运行,主系统那边有专人24小时看着,哥哥就可以比较闲的去玩游戏。
还美名其曰:监测游戏运行。
啧。
巽却不一样,似乎每天都很忙的样子。主管一个企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乐园》的顺利公测,让“乐巽软件”再一次得到了举世的瞩目
“我是来‘公干’的。”巽的表情很认真,说的我一愣一愣的。
公干?来我们家?
“是啊。作为‘乐巽软件’的执行总裁,我觉得很有必要对《乐园》游戏的‘第一位购买者’进行一次适时的现场采访。”巽假意的拿出一个小本,故作生疏的询问我:“请问一下米小乐小姐,对于初次体验的游戏《乐园》,你有什么评价以及建议呢?”
我呆楞了一下,随即释然的一笑,配合的假咳两声,无视掉哥哥“你们两个很无聊”的鄙视眼神,开口说道:“我觉得这个游戏啊”
眼看着哥哥不着痕迹的伸长了脖子,而巽则略显紧张的松松领带,我好笑的刻意拉长了声音,很久之后才大喘气的回答道:“设计的还不错。”
“”
“哦。”
只是还不错啊
一瞬间,这两个人的声音隐约都有些低落,我仿佛看到了两个耷拉着脑袋、异常沮丧的小男孩
“那当然喽,我又不懂游戏设计,也说不出什么门道来,只能这么回答嘛。”我故意大声的解释,然后眼见着两个人越来越“低沉的磁场”,坏心的越笑越灿烂。
直到我感觉偷笑的差不多了,才终于正色了语气:“我不懂设计,所以也说不出什么门道来。可是”我抬头看看因为我突然转变语气,而再度看向我的两个人——笑容灿烂,语气虔诚的说道:
“刚刚的一个小时,我玩的很开心!”
“”
哥哥和巽没有说话,相视一眼之后,满足的笑了可是下一秒,哥哥却笑不出来了,因为我坏心的又添了一句:“不过我最满意的,还是你们对于‘接引NPC’的设计!!”
“”
“噗——哈哈哈哈”这下子,巽也破功了。
而回应这个笑声的,则是哥哥再度“凄惨”的叫声:“莫北巽,我一定要杀了你!!!”。
拒绝了哥哥带我升级的念头,我再一次回到《乐园》中。
我已经告诉哥哥,我很喜欢这个游戏,喜欢它的氛围,喜欢里面的人。我想要认认真真的感受一回,感受他们对我的付出,感受他们这么多年的努力,所以,我不要他带。
当然,我也没有告诉哥哥我在游戏里面的名字,只是故作神秘的说了一句:“等到时机成熟,我就会去找你,一定给你一个惊喜。”
然后,我也承诺巽:“到那个时侯,我们再做一次现场采访吧。我一定努力记住我在《乐园》里面所有的感受和体会,然后把它们都告诉你。”
哥哥听了,笑嘻嘻的拍拍我的脑袋,直呼“妹妹长大了”。
而巽呢,则是突然若有所思的看看我,再看看哥哥,然后故作神秘的,“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我说:“嗯,小乐先自己玩一玩也好。等过段时间,巽哥哥把手中的事情了一了,也会去《乐园》。然后小乐就过来当我的妹妹,我们不告诉朔。”
当然,这句话换来的结果,是哥哥再一次愤怒的咆哮,以及我微微泛着苦涩的心
还是妹妹啊
再次上线的地点仍然是小宝的家,毕竟我之前也是在这里下的。
出于对之前众多“意外”的考虑,我在小宝及小宝妈妈热情的招呼下,决定借用小宝家的厨房,然后——尝试做点心。
片刻后,果然——
“叮——恭喜玩家乐随心自创食物,烹饪(初级)技能熟练度上升5%。”
“请玩家给新菜色命名。”
我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地咬了一口,一边不可思议的感受着与现实中几乎没有区别的味道,一边命名道:“南瓜饼。”
而一旁的小宝,则在南瓜饼出锅的一瞬间,就开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边吃边赞叹,看上去异常的可爱。我邀请小宝的妈妈也品尝一下,却没想到她竟然在吃过之后彻底“爆发小宇宙”——说什么都要让我教她做法。
结果我拒绝不了,就只能答应。没想到这样居然也有经验拿。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没事就会跟小宝的妈妈研究食谱——全当是升级。
村子里面的农作物是可以随便摘取的,摘掉一个第二天就会很快长出来,亏之前我还一直以为那些农田只是摆设(汗‘‘‘)。牛肉小宝家就有,由于是任务奖励,小宝妈妈家的牛肉每天都会自动补齐,可是小宝已经不会再迷路了,于是这些牛肉就便宜了我小宝妈妈每次串门回来都会拿来一些其他的食材,一问之下得知是其他家剩余的“奖品”,反正东西放在他们那里第二天就会刷新,还不如送给我,让我没事给大家做点吃的
汗‘‘‘万恶的空子,你真是无处不在!
而鸡蛋的来源则更是让人无语,是小宝没事跑去鸡群“偷抱”了一只鸡回家,无需武力对决,每次只要喂它一口菜心,它就会主动下一颗蛋,用起来格外的方便。只是我偶尔也会想不通:为什么《乐园》里的鸡不吃小米,只吃菜心呢?
值得思考
(作者“乐芯”的首次出场:小乐啊,拜托你想想,你那个设计这款游戏的亲大哥姓什么啊,是米啊米,他怎么会让那么丑丑的小黄鸡吃“米”呢?)
然后其他的时间,我会去草屋后面“拔拔草”,或是在村子里面闲逛,偶尔做做不用打怪的小任务托小宝妈妈到处散播点心的福,我渐渐和村子里的其他人也熟悉的起来,走到哪里都可以和别人闲聊几句,平日里做任务的时候,也都会受到大家各种热情的“优待”。
小宝很喜欢跟着我,常常在我前去“拔草”的时候,带着些我做的小点心给黑大叔送去我却并没有再进去过茅草屋,主要是觉得黑大叔也许并不欢迎小宝以外的人。
直到这一天,我闲闲的又开始在村子里面乱逛,经过铁匠铺的时候,想起了黑大叔残缺的右腿,突然灵光一闪,取出小宝妈妈之前留给我的纸张,随手画出一个简单的“拐杖”出来
卷一 “拐杖”诞生
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眼见着一个人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
“叮——恭喜玩家乐随心自创装备设计,“绘画”技能熟练度上升5%,奖励经验500,声望值100。”
“请玩家给新装备命名。”
已经逐渐习惯系统这样冷不丁说话的我,很是随意的回答:“拐杖。”然后拿起设计图,走向一旁正在辛苦打铁的铁匠大叔。
“铁大叔,能不能帮我个忙?”
“呦,是心丫头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嘿,有没有给铁大叔我带点心啊,昨天小宝妈带来的那个叫做‘派’的东西还真是好吃啊”铁大叔很热情的跟我说着话,旁边偶尔经过的新手玩家看到大叔对我的亲昵,都会表现的很惊讶,然后就是狐疑的打量着我
怀疑我也是NPC么?
我好玩的猜测着。
心想反正等你们熟悉了这个游戏之后,自己就会发现了——这些NPC们的——所谓的“智能性”。
“啊,喜欢吃的话我明天再做,到时候再给大叔你送过来。”语带无奈的回应着铁大叔嘴馋的样子,我伸手递上手中的设计图:“大叔,帮我打个东西吧。”
“好啊,好”铁大叔接过我手上的图纸,打开一看,眼睛快速的闪过一道光芒,随后一边点头一边称好。只是
不知道他这个“好”字是从何何来呢?
答应帮我做拐杖?
还是只单纯回应我“明天再做派”这句话?
大叔看完图纸,再看我时的表情就复杂了:“心丫头你怎么会想要做这个东西呢?”收起了贪吃相的铁大叔,厚实的身材配合庄重的表情,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可即便如此,我仍然答得随意:“嗯,我有一个朋友。他腿不好,就想给他做个东西代步。”
铁大叔意味不明的观察了我半天,突然间就笑开了,然后又恢复了往日轻松随和的样子:“哦,原来是这样,‘朋友’啊
“”是我的错觉么?怎么总觉的铁大叔此刻的表情实在很古怪?
“明天过来拿成品吧。”
“哦。”
铁大叔说完,就摆出一副“就这么说定,好了,我很忙”的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随意的撇撇嘴,转身离开。
“对了,丫头,明天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带‘派’啊!”走了还没两步,身后就传来了铁大叔嘹亮的吼叫。
我身体一歪,差点被一个小石头绊倒。
“呃好。”
奇怪,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派”,才是铁大叔让我“明天来拿”的“重点”呢?
呃万恶的“智能性”啊。
第二天,我依言带着刚刚做好、还热气腾腾的“苹果派”,再次来到铁匠铺。
接过铁大叔手中快要到我脖子高的拐杖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在画设计图的时候,似乎忘了标明高度(原谅我这个服装设计专业的新人吧,实在是没有多少的实战经验啊)。而事实上,从未见过黑大叔起身(上次见他时,他一直是坐着)的我,其实也并不知道这个数字是多少。
可是铁匠大叔却神神秘秘的跟我眨眼:“放心吧,心丫头,这个高度刚刚好哦。”
我看到黑大叔笑眯眯的用下巴努了努草屋的方向,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伸手打算把做拐杖的钱递给大叔的时候,大叔拒绝了,只是扬了扬一早被他抢到手上的‘派’,声称他已经收到了最好的酬劳。
我笑,不再客套的把钱收回去,承诺下次会做更好吃的点心带来后,在大叔微笑的注视下,不紧不慢的向草屋走去
我突然了解了一些事:小宝这么一点点大的孩子,怎么可能真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这个村子里面的人一直都好像一家人一样,怎么可能不清楚哪里突然多出个什么人呢?所以黑大叔的存在,早就已经被大家默认。只是看小宝一脸神秘的可爱样子,谁也没有说破。时不时的,大家还会故意送给小宝一些东西,让不知情的小宝给那家送去
真是一群既善良又可爱的人们啊。
这样想着,我保持着嘴角的弧度,第二次走进了黑大叔的草屋,然后瞬间皱起了眉头。
“”
黑大叔仍然坐在上次见到的角落,身体周围散着的尽是空落的酒瓶。屋子里面的酒臭气较上次来的时候更加的浓郁,熏得我都忍不住有些晕眩。
那个残破的右腿边,还摆放着上次我和小宝一起采来给他治脚用的药草,分量没有多也没有少,只是被压烂的压烂,被酒淋坏的淋坏,干枯了的干枯
黑大叔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亦或者他知道我来了,却故作不见,仍旧有一口没有口的往嘴里灌酒。
没有了小宝笑闹的昏暗小屋,气氛压抑的让人难受。偶尔从屋外透进来的光线,照射在黑大叔若隐若现的身上,形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孤寂。
我突然觉得有些生气,又有些难受。
我把铁匠大叔做好的拐杖用力的“放”到黑大叔的脚边,故意制造出刺耳的撞击声。
黑大叔动作停滞了一下,眼睛的余光扫了扫地上的拐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片刻后,继续喝酒。
我于是更加生气,上前几步抢下了他手中的酒瓶。猛然间,视线正对上黑大叔那双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眼眸,瞬间怔住。
黑大叔的眼睛,空洞且深邃。让人看不懂的同时,却感到格外的熟悉
怎么说呢好像5岁时的我一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或者说,是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死掉都可以
一时间,心里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