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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依萧墨隐的个性,不这么做才不象他。
冷岚冰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越镜尘边吃饭边走神,然后长长地叹息:“明天要到天随府了”
今夜夜风很大,刮得窗一声一声响。竟然还真让他想起了,山雨欲来风满楼。会诈死逃离夫家的女人,还有做事风格离奇的教主,怎么想都不会是省油的灯。
天随府。
越镜尘站在天随府的大门口的时候,亲眼印证了传闻。在喧闹市井中的深宅大院,完全没有武林泰斗该有的气派威严,倒象是寻常大户人家的住宅。只有双脚踩在了天随府里的土地上,再亲眼看见了无数深藏不露的高手,才知道了什么是能与魔教抗衡的力量。
越镜尘被安排在离闻人离很近的院落里。即使身为魔教“叛变”过来的,也完全没有人限制他的行动监视他的行为。
天随府传说中的外姓府主一直没有露面,闻人离一直管着一切的事。
于是,在闻人离又一次端着棋盘,过来找越镜尘下棋的时候,他边落子边问:“你已经收拢了全部权利,是吗?”
闻人离微拢鬓发,敛眸浅笑,道:“其实尘儿你如果肯一直留在这里,我给你的东西一定不会比魔教差。”
“如果你没在那之前杀了我的话。”越镜尘暗讽到。这个女人,让冷岚冰在他身上下了那样致命的毒药,再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
“你的解药我随时可以弄到,我并不缺黑残木。”闻人离却笑,温婉清浅的笑容,竟然看不出半分虚情假意。
越镜尘再懒得回应她这样异想天开的设想。静静地落子,从此一言不发。他相信,他的确是从那个女子的脸上看到了类似于失望不甘的神情。
天随府的十天里。越镜尘就在重复不断地听这样无趣而又无聊的建议里。
扔了东西又想捡起来。城府深沉,心狠手辣。
萧墨隐怎么看上这种女人的他不是那种会为了魔教把自己也卖了的人,所以当初他到底是怎么
越镜尘在床上辗转。慵懒地伏趴在被褥中。无事可做,也间接导致了每天呆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多。毒仍蛰伏在他的身体里,刚接好不久的手腕有时仍会疼痛,所以甚至连偶尔练练武功的心情都没有。
昏昏欲睡中,然后
有人轻柔地卷起他一缕发丝。
越镜尘偏过身,见到那人,眉目间流转着温暖柔软如春水笑意,唇边笑意醉人。
第三十二章
男子趴在他的身旁,三千青丝落在两人肩上,轻柔触感象是羽毛。他的眼睛漆黑得象是夜色,也是不能望的深渊,只一眼就是坠落的开始。
“父亲大人”他喃喃道。有眨眼瞬间,微微失神。
“尘儿?最近过得好吗?”萧墨隐又是温柔一笑,轻声问到。
越镜尘一时竟不知是不是该接这个问题。沉默半晌,他也只是缓缓道:“你来得比我预想的要快,怎么?以你现在的功力不是应该躲在哪里休息?”
越镜尘忘了,这个所谓的功力大损,到底是拜谁所赐。而他竟然还在提这笔旧账。
只是越镜尘心中一点惧意的影子也没有。即使,即使萧墨隐的手轻柔地抚过他的发、脸,然后已经继续在他的颈侧移动。他沉墨色的眼眸仿佛是类似冰冷的质感。越镜尘知道这己是怒气的象征。
即使知道已惹来他的怒火,他也没有畏惧过。
即使他是知道他的性格是下得去手,他也没有担心过。
萧墨隐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动手。其实这是他们两个谁都默认的事实。无论是为了何种原因,无论是出于什么心情。
果然那抚慰只是抚慰而已,没有演变成半路掐死他的凶器。
挂着如春风拂柳般笑容的美颜在视野里一点一点放大,气息交染。他还是觉得连周围的空气也带上了暖意。越镜尘的手握紧又松开,终究是没有推开那人,所能做的也只是偏过头去,避开那让人躁意顿生的视线。
可是连这样的逃避都不被允许。
萧墨隐落在他颈边的手不知碰到哪里,他顿时全身一麻,而着瞬间的麻意足够让萧墨隐扭过他的头,并欺身压上
被褥是厚且柔软的。萧墨隐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更让他越加向被里陷进去。肌肤所处不是丝滑的被面就是比被面更为丝滑的肌肤,身上的重量压得他胸口沉闷几乎透不过气。
午后温软的气息比不过身上的温柔缱绻,扣人心弦。
萧墨隐的唇带给他熟悉的感觉,柔软而湿润,这些让他不禁想起不久前的那天。其实那并不是令人难以忍受、心存恨念的不得已为之,而是不由自主和愉悦。
身体比头脑更先忆起那刻的欢愉。越镜尘自己不是自欺欺人的人,没有多想已揽上那人的腰,狠狠向自己压过来。触手即是一片春水。
越镜尘伸手挽上那三千流水,微一用力,硬是将萧墨隐拉开几分。
后者仅是若无其事微微笑着,不见恼怒。
“父亲大人”话语随着叹息一起溢出,便带着叹息般的情感。
萧墨隐闻言笑了笑,翻过身,躺在了越镜尘旁边。
越镜尘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于是他问:“你见过她了吗?”
“谁?”
“我娘。”
此二字一出,连萧墨隐都愣了愣。而越镜尘在等来许久的沉默后,终于偏过头去看了他一眼。那个人微微蹙着眉,神色是他读不懂的。
长长一声叹息在屋内响起,萧墨隐最后淡淡道:“你真的很会拨我凉水。”
白衣微动,转眼已翻身下床。越镜尘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衣摆。
“你的脾气变差了,”定定望着那背影许久,僵持不下就是不见那人回头,越镜尘轻描淡写地说到,“为什么要说我拨你凉水?”
不是没有见过萧墨隐生气,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底线但是,这次他却完全找不出原因。
那个人又默立片刻。忽然,只闻轻轻的笑声。
萧墨隐转过身,垂下眸的神态有一种别样的温柔之色,秋水一样的情意。“尘儿,我来见你的时候提起她你不是泼我冷水是什么?”
然后不出所料,他眼前那双眼眸慢慢浮上困惑。他于是继续低声而笑。
“我有的时候简直不能忍耐你。”边笑边说,语句之意与声音之柔,全然形成两个极端。
越镜尘放手送开他的衣摆,又懒懒地靠回床上。心里逐渐升起一丝不悦,他道:“没有谁让你忍耐我。”
萧墨隐笑,悠悠说到:“你说的没错。我自己造的孽,所以我应该认命的。你不是正常人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没什么好怪你的。”
“你骂我?”
萧墨隐不置可否。“尘儿,我今天先走了。近期内我不会行动。”
越镜尘觉得自己心中的闷气依然没有得到开解。见那人径自一派优雅地拂平衣上褶皱,打算离开,想也不想地出手一指点中他的麻穴,然后揽住那人的腰,萧墨隐慢慢地软倒在他怀中。
俯视着那张令只会为他带来复杂心情的容颜,越镜尘眼神深沉。
“父亲大人,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走?”
萧默隐静静看着他,平静如水,不发一语。
越镜尘转身将他横抱到床上。
同样是三千青丝。两个角度,两种感觉。
被他压在身下亲吻,那样的发丝象是铺天盖地的黑云,纵然其实只是柔软美丽,也是带着压迫的。然而以俯视的视角看着这个男人,三千青丝便只是温柔无害的流水。
枕被是雪色,他的发是墨黑。清雅秀丽的容颜,脸上是习惯性的浅笑,美丽的眸带着玉石般的冷质。
他嘴角轻勾,似笑非笑。
“尘儿,你有时也真教我惊讶。”
越镜尘没有回他的话。手指缓慢地在萧墨隐的衣结上移动。“你来了一次,说了一堆废话就走不觉得很没有意思?”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萧墨音话音未落,越镜尘已倾身吻住他。辗转深入,逐渐加剧。
他的唇有水的触感。滑润,冰凉。触之若无物。松开他略抬起头,以极近的距离看着他。眉目如画,摄人心魄。
眼里无意间泄出几分没有隐藏好的情感。
越镜尘的手指一寸寸抚摸着萧墨隐的脸。一直没有反应的人突然轻笑道:“尘儿,你是不是怪我上次用强所以一定要”
“父亲大人认为我是那种人?”冷冷而笑,他打断他的话。
萧墨隐有些无奈地再叹:“我说过,你是不能当作正常人看待的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
越镜尘冷笑。“无所不能的你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这个男人在讽刺他。而且是一种让人无法反驳、不能动怒的讽刺,否则就会演变成歇斯底里的单方面争吵。
萧墨隐眼中神光不定,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他一说出此话,身下的男子笑了出声。眸微微眯了起来,唇角是空前未见的愉悦笑容,这是慵懒而柔顺的神情。他不由得神色微凝,俯身亲吻他的颈侧,左手由衣领探了进去,不怎么温柔地一路扯开他的衣衫。
肌肤如水如绸缎,温热而柔软。贴上去的时候,他就想如果这个人不是萧墨隐就好了。那么他不会有武功,不会有心机,不会有自己不能折损的骄傲。
萧墨隐伸出手,轻轻搭在越镜尘的腰上。不是阻止,也不算妥协。“呵我不是每次都会倒在你的温柔乡的,下次记得要来就来狠的。”
越镜尘心里是非常明白。这个人不大可能被他顺顺利利一指就点中穴道,就算他一时大意不慎中招,过了这么久一段时间,穴道也早该被冲破了。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看,在山洞里的那次他都是福从天降,而他现在却是既没有天时地利更加也没有人和。
一开始凭着一股不知名的冲动去点那个人的穴。那时候心中一闪而过的、非常想要做的事,已经没有可能达成了。
因为与他废话,因为被他迷惑,而错失良机。
“怎么,下面就不会了?”
那个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响起,当他犹豫着亲吻他的胸膛并抚摸他的腰部之时。
越镜尘觉得某种程度上这是他的错觉。分明萧墨隐的温柔是完美无缺的,他却总能从中找出些也许是他的错觉的暗讽,而这曾不止一次地挑起他的不满。
“你,真的”越镜尘更加犹豫,也确实不舍。咫尺处温暖而美丽的眼眸里满含的是鼓励。
他再度细致地打量着身下压着的美丽躯体。无论再怎么看,也只觉得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可笑得很。想要占有这个人的念头更加类似于异想天开。
“为什么不反抗”
“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反抗?我记得你连冲穴都没有试过?”萧墨隐勾起嘴角,眼里的神色渐渐变得深沉且不能言明。
越镜尘回忆片刻,才道:“你点着我的穴而且,”顿了顿,声音有些迟疑,“你很漂亮,我为什么要拒绝?”
片刻的沉默令人的心不禁开始发紧。越镜尘隔了许久,因为身体紧贴着的人开始变得僵硬,他才迟钝地发现身下的人神色不对。
他的眼神是他都不想对视的复杂与冷淡。
萧墨隐看着他,忽然如春风般轻柔地一笑。“你也很漂亮,那我又为什么要拒绝?”
那个笑容就是那个笑容。千百次只要出现在他的脸上,就会让越镜尘下意识警觉的笑容。
越镜尘静静地审视着那毫无破绽的表情,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心中的古怪感已经压倒了警觉他不愿意再听同样的话。
“我这样说你开不开心,”萧墨隐微微笑道,眼波里不能再压制的冷意肆意流转,“我和你的答案一样,你满意不满意?”
他轻轻将越镜尘自身上推开,撑起身斜倚在床头,淡淡地移开视线平静地看向窗外。
“其实你不拒绝我的原因和我不会拒绝你的原因是一样的,为什么你不愿意承认?”
“还是说是我会错了意?”
他转过头来的时候,目光灼灼。
越镜尘只觉得哑口无言,不知是什么感觉,他一句话也答不出。眼神也几乎要避开去。只是,他从来不愿意对这个人低头。哪怕只是无足轻重的一件小事。
“尘儿,”他伸出食指勾住他的下颌,眼底又有深深笑意流露,“还有,长得好看你就能接受尘儿,你真的又让我惊讶了。你是这样的吗?”
萧墨隐第二次理好被扯得凌乱不堪的衣衫,而这一次他的衣服再也不能恢复完好的平滑洁净。“本来是有点正事和你说的,这样都被你气得忘了”他从屋子里掠出去的步法快得很,眨眼只觉轻风过而已。
他前脚走,冷岚冰后脚就进了屋。
越镜尘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目光深沉如潭水,思绪纷飞。
冷岚冰一边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笃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