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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剑准确地砍入肉中几分,再抽出,带起飞射出的血。
越镜尘疾退,定住,伸手擦去脸上被溅到的血,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如捕猎中的猛兽,兴奋而危险。
奇迹般,男子刚被伤到动脉的左肩却立刻停止流血。而,陷入疯狂的男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伤,一转身又冲了过来。出手成爪,一把向越镜尘抓去。威力迅猛,但是竟完全没有防御!
不要命的打发,不愧是蛊。
给了个中肯的评论,越镜尘冷笑闪身。眸中有一刻厌恶的情绪。
如此下去要打到什么年去?麻烦
那边,人蛊来不及收势的的一掌下去,炸飞了一个石桌,漫天飞起的石屑中扰乱人的视线。
“这样的攻击,被打到可真是要没半边身子了。”
一片暗影中,越镜尘又一闪,躲开又一记进攻,冷冷说道。运气灌入剑,平削,砍到人蛊的腰上。然,伤口再度开始愈合。
人蛊不会死。即使被拦腰斩断也不会!要杀死他,唯有一种办法!
一丝狠厉闪过眸中,越镜尘忽然顿下躲闪的脚步。冷冷地看着没有意识的行尸向他冲了过来
直到那只手,自指尖到手腕,全部没入他的胸膛。
“咳”控制不住地咳出口血,越镜尘却淡淡笑了,竟似非常开心,“最不耗时的定住你,只有这种方法”他淡淡说到。
手下动作不慢,一指点在人蛊眉心的致命死穴。
赤红,渐渐退去,成为一片死寂。僵住几秒,男子的身体向后倒去,连带地扯出插在越镜尘胸口的手。
微笑着看自己胸前的血狂涌而出,他却不在意,只是漫不经心道:“我可不是蛊,流这么多血会死啊”
人蛊,修炼者,二者死一,另一人必活不过十日。
当着几千人的面去刺杀武林盟主是种蠢透了的行为,杀掉这个人蛊同样能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
第十二章
随手点了自己几处大穴。片刻不敢迟疑,越镜尘提气顺着来时的路向外掠去。动作却缓了很多。
嘴角笑意不散,眸里冷定依旧,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又找回了前世临死前的感觉。
模糊,窒息,摇晃。世界仿佛在旋转。
强提着神,一鼓作气,也不管什么守卫,他一下冲出围墙,滑到榕树林中。很好命地,并没被任何人发现。
“咳咳”
撑着树,身体晃了两晃,确终究没有没有摔下去。他一步一步向林外走去。
也许这次真的乱来了,太高估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前的越镜尘挨下这样一击根本不是问题,可现在的“萧栖尘”却不然。
但他不后悔。越镜尘从来讨厌做麻烦的事!
若死在这里,真是叫萧墨隐笑死了
一切意识都在光速倒退,这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仿佛与生俱来的印刻。
浅淡地笑着,他继续向前走,纵然,似乎再看不见任何景物。
“啊!你怎么弄成这样!”
所剩无己的感知突然接收到一个满含惊讶于慌张的声音。
反射性,不曾脱手的剑划过去。然后有血肉被划破的声音。
“你这人!干什么!”
一只手重重地点了他的穴,随即环住他的躯体。
“枉费我熬了一夜帮你做药,竟然一个上午没见又变成这样了!”凤未然恨恨地说,却不忘撕开他的衣襟,将随身携带的止血药撒上去。
一点,血继续流出。凤未然拧起好看的眉,一个不耐烦将整瓶药狠摇几下全撒了上去。
“啊”几乎没有知觉的人吃痛的低呼一声。
“你还知道痛?受了那么重的伤乱跑什么,就算我给了你强效的药也不能一下把伤消的无影无踪!”凤未然烦心地教训他,也不管那人是昏的还是醒的。
昨晚一夜未眠,熬出一圈黑眼圈!只因日间看他面色似是受了伤,可是,谁知他好不容易提起神来树林里采采药,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枉费他一瓶千金难得的好药!早知不做便是。
气得嘴唇紧抿,凤未然脸色不豫,却动手将软成一堆的人抗到肩上,并小心不碰到他的伤口。
骤然的巨痛将越镜尘的神智拉回了些是他花了好一会儿他才辨别出眼前的人。他强迫自己笑了笑。
“笑什么?再笑丢你去喂狼!”凤未然嘟囔着说。
“你,知道么咳,”咳了下,他费力地说,语音里是凤未然熟悉的调笑,“你、刚错过了谋杀魔教教主的机会”
你救了我,就不会有机会让萧大教主笑死了啊
凤未然困惑地回头,却发现那人已然昏迷过去。
身体变朦胧,意识渐清晰。越镜尘悠悠醒转,身上一波波剧烈的痛提醒著他,他还活著。
还没有被自己的无聊给害死
忍著痛费力撑起身,迅速找回理智,没来得及追忆过去,却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是被随意地扔在地上!伤口,泱泱渗血,染红了干净的绷带,连带著洁白的里衣。
“恩”
忽然,一旁传来一声低幽柔软的梦呓,近乎蛊惑。
他转过头一看,便见一袭水色长杉的人侧卧在榻上,美丽的双眸正缓缓张开,蒙著一层雾气,显得迷离,美如朦胧细雨。
“凤公子早啊~”挑挑眉,越镜尘语带戏谑抑扬顿挫地说,一双眼兴趣浓浓地看著那人的眸由毫无聚焦,到逐渐清明,最後染上惊色。
“你伤还没好,干吗跑到地上!”惊极地低呼出声,凤未然一掀被,跳下床,赶忙把人从地上拖上床,急忙中也没顾得上力道,害後者伤又多迸裂开一点。
越镜尘竟似没注意到血流更湍急的伤口,半真半假懒懒说道:“不敢,凤公子眠於榻上,我哪里有幸共枕?”
凤未然脸色急转而下,想起来半夜起来给他换药的几次经历。
“呃,难道我又把你踢下去了?”他小心地问,试探地看著越镜尘的脸色。
“啊?”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越镜尘故作惊讶地说,“我道医者父母心的凤公子如何会让一个重伤在身的人躺地板,原来在下只是被公子不小心踢下床?失敬失敬,倒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你”凤未然双颊不知是气是羞得一片淡红,目光凶狠地瞪著一脸真诚的越镜尘,却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
该死的!句句属实,句句在理,怎麽组合一下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麽让人这麽不爽?!
这个人小肚鸡肠。
方想说几句反驳,那张绝豔的脸上却瞬间被越镜尘胸前的红渍震住。“你怎麽又流血了?”他控制不住提高声音质问。
“哟,我还以为原因公子再清楚不过了呢。”越镜尘恶劣地笑著。句句逼人,而他本人,其实根本没在乎什麽伤口流血之类的小事,只是单纯耍耍人寻开心。
没空理会对方的讽刺。凤未然急急奔至桌边,开始在一桌凌乱的事物中左右翻找。蹙著眉,他边随手丢开没用的东西。
衣服、书、药篓、草药、银子
越镜尘饶有兴味地看著一样样东西被抛到一边,直至桌上的东西已经被清得差不多,那个人才高兴地低叫一声:“找到了找到了”
捧著个大大的药灌,踏著轻巧的步伐,准确地绕过一地乱物,凤未然一下坐在床边,伸手就开始扒越镜尘的衣服。
放松身体任他为所欲为,一双懒意十足的眸带著些玩世不恭,越镜尘忽尔低低说道:“虽然大白天不大好,不过既然公子这麽急,在下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手下一顿,短瞬迷茫过後,理解了那话中的含义,凤未然只觉全身忽地就被烧著,他愤怒地低叫:“你下流!我救你一命你就这种态度!?”
“在下以身报答还不够态度?”嘴角愉悦的笑容再难掩盖,越镜尘轻声笑了起来。不带冷意,不是嘲讽,单纯因为愉快。
凤未然忽然发现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不去理会这个人,恨恨看他一眼,示意该人闭嘴,他便开始小心处理起伤口。
用指风刮开绷带,青葱一样的手指顿住,然後,凤未然一狠心,撕开被血糊在伤口上的布片。却意外连一声闷哼都没听见。疑惑地抬头,见那人依旧一脸欠打的笑容,无声、无聊地看著他。
“木头人啊你”小声咕哝了句,凤未然伸手蘸了药罐里面的粘稠液体,帮他涂好,再利落地缠上新的绷带。
虽然伤口很深,胸骨微裂,但却小心避开了要害。本来这伤不至於重到这种地步!可是他的身体底子太不好,之前又受过内伤,才会在遇到他的时候狼狈成那样。
“对了,”越镜尘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欲支起身,却被凤未然按了回去,“昨日神智不清伤了你,你还好吗?”撇去自己的不认真,越镜尘倒是有几分真心的。
这个世界上,这种让他真心觉得不错的人,死一个少一个。
“连你的伤一成都不及!”凤未然道。他以为昨日他那种状态能给人造成多大伤害?
“是麽,那就好。”淡淡说完,越镜尘便作势欲起身。
“你还不能起来!”二度将人按回去,凤未然已然有些郁闷。这种不听话的病人,一样让人头疼。
“我有急事去桂城。”轻浅解释了句,越镜尘定定望著一脸坚决的人,待他让步。
“比你的命急?”凤未然冷哼,朝天翻个白眼,美极的脸上满是不屑,“无论多急,你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天!不要浪费我用在你身上的稀世好药!”
眸迅速冷却,周身寒气骤盛,越镜尘已不耐再多说,这人,在三番五次考验他的忍耐力。先前陪他玩玩,也不过是出於心情好可是如今,他蹬鼻子上脸?
“我自死我的,不干你事。”他冷冷陈诉,语气里无一丝感情,惟有冰冷与隐隐的杀意,“救治用药,来日自当奉还。”
这已是他最客气的态度,换个人,他会用点实际行动让对方明白他的意思!
“我救不救你又关你事!?”凤未然却只是厉声说,眸光冷凝扣人心弦,姣好如玉的脸上是全然的坚决与倔强。丝毫不为那杀气所动,他们两本质上相同,决定的事,从不改变!
两人僵持不下,气氛一时变得紧张起来。
不怒反笑,越镜尘忽然褪下那层冰冷。“两日後,我一定要到达桂城。”他如是说。
气势一下垮下来,凤未然闷闷,绝丽的脸上竟有几分委屈。“知道了,我送你去便是。休息一日,明天我赶车送你去”
不置可否,漫不经心地微笑,越镜尘缓缓躺回被褥中,没有一分方才的冰冷肃杀。“何必执意救我?”
“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救的”水衣的美人低低答到。
“为何?”越镜尘难得地追问了下去。只因,他是真的想知道。
“就象父亲大人当年救我一样,这是他的愿望”仿佛回想起某些遥远的事,凤未然的声音有分飘渺。
“好理由,继续努力吧。”淡淡答到,越镜尘便不复出言,合上眼眸静心调养。
做一件事,无论是出於自己的意愿,亦或是为了达成别人的意愿。有一个足以支持下去的理由,总是好的。不必一定要所有的事都归於“只为了自己”里。
确定他不会再乱来,凤未然起身,开始忙碌的配药、熬药过程。
若上天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一定不会鬼使神差地来行路幽谷采药!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凤未然只有不断安慰自己。
在凤未然叨念的同时,远在千里的魔教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教主!”天璇宫领主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教主,请您三思!”展随後也跪在他旁边,努力使自己不回避眼前人温和的视线,身後已被冷汗湿透。
“教主三思!”
到最後,教中全部的领主护法已全部跪倒在萧墨隐身前,封死了他向前的去路。
没有停下教步,萧墨隐依旧缓步前行,面带温柔如水的笑容。而随著他的前进,很多人嘴教已溢出几丝鲜红,只有几个内力深厚的还在苦苦支撑。
“教、教主您不可在此时下山”便是几人中功力最高的展,也被那人压迫得再难言语。
“为何?”萧墨隐柔声问,声音里却无丝毫询问之意。
再一步而进,剩下的几人也不得不被逼退开,只有展,依旧顽固地跪在路中央。
“教主西域,天诀宫养精蓄锐已久,将於近期来犯”他挣扎著将这句话说完,却已只剩粗喘的份。
“是麽?”淡笑著反问,萧墨隐径直走向他,“我以为,你该知道”声音顿了一下,温柔不变,他继续说:“为这种事耗费生命是不值得的”
话音未落,一股强烈的力道袭来,瞬间将跪著的人掀飞,重重地击到墙上。
“咳”吐出口血,展只能无奈地看著那人雪白的衣向著远处而去。
“教主!此事没你坐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