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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秀公主-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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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秀选择下降杜氏不是为了杜家,可以说完全是为了杜青棠,可是杜青棠毕竟是陪着宪宗皇帝从少年时候走过来的人,这一点是他的优势,那就是时间磨砺出来的城府与阅历,这一点也是他的劣势,那便是杜青棠就算可以只手匡扶社稷又能够扶多久?
  宪宗皇帝若是如今还在位,也不必她这样拿自己的婚事左右盘算着延续国祚了。
  杜青棠没有儿子,杜家五房里唯一的男嗣就是杜拂日,元秀不求他与杜青棠一般出彩,但总也要配做杜青棠的侄儿——正如文华太后虽然是难产而亡,但生产前也为丰淳与元秀尽力安排一样,如果杜青棠将死,他也定然要为杜拂日考虑,这也是元秀自请下降的重点——要让杜青棠豁出一切为皇室卖命,要么如同宪宗皇帝那样信任与重用他,但这一点放在了丰淳身上不是困难,而是不太可能,丰淳迫于形势也许会重用他,但不可能信任他,至于用完了会不会事后算帐,连元秀也不敢保证。
  杜青棠妻子早逝,膝下两女已经远嫁,何况出嫁之女与娘家之事并不相干,丰淳虽然不喜杜青棠,但还不至于小气到了追讨到两个女郎身上去,他此刻最看重最不放心的,除了一手养大的杜丹棘遗腹子杜拂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而杜青棠即使被丰淳所用,若杜拂日前程难料,他也不会拿出所有底牌来替皇室卖命,总要先给杜拂日留足退路——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元秀若是许降,虽然本朝也不是没有驸马送命的例子,但总是一个保证,何况丰淳究竟是疼爱胞妹的。
  只是杜青棠无论多么精心教导、为杜拂日留多少退路,总也要杜拂日是可教之材,否则杜青棠手段通天也是无用。
  今晚就是这样一个试探他的机会——如果换做了其他人,因这一个曲名,明天估计就是名动长安了,但杜拂日却不一样,丰淳对杜家的态度,只要长了眼睛与耳朵的人,又有哪个不知?
  只看他能否利用好了。
  元秀在帷帽下勾了勾唇,半撩了帷帽道:“大娘咱们走罢,今儿先回宫去,明日你再去别院。”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薛氏点了点头,上前替她把面纱放了下来,低声道,“今儿人多,上了马车再取下罢。”
  元秀站起身来,采蓝替她略理了下衣角,便向雅座外走去,这时候四周有些凌乱,一些人聚到了王家的雅座那边去看热闹,另一些人也三三两两的走到一起彼此寒暄,更有人拥到了台边纠缠秋十六娘是否愿意再弹一曲。
  郭雨奴不必吩咐已经走在了最前面引路,顺便将几个微有熏意的客人遮挡开来,元秀一行走到了旁边回廊上,但见不远处站了一个柳绿上襦的小女孩儿,一双眼睛好奇的盯着他们看着,这迷神阁里面小女孩儿多些本是正常,元秀也没放在心上,正要从她身边走过,却听身后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薛氏通晓武艺,听见了来势紧急,便已警惕,却见一人身形如风般撞向了自己,低哼了一声,就要出手,却不防那人咦了一声,大叫道:“薛姑姑!”
  薛氏不由一愣,孟破斧趁机对小云儿使了个眼色,自己却一脸天真无邪的拉住了薛氏的袖子笑着道:“薛姑姑你方才急急忙忙的去了哪儿?我转眼就不见了你,方才还在想着姑姑该不会是走了罢?”
  “我有些事情。”薛氏一愣之后很快回过了神,她知道孟破斧虽然年纪小却是在东市长大,坑蒙拐骗的事情那是打小看大的,如今见他摆出这副无邪的模样来也不为之所动,淡淡的回道,“你跑过来做什么?”
  孟破斧笑着一指就在旁边的小云儿道:“我来寻小云儿,十六娘有些乏了打算招呼着几人先回后面去,前面就交给了云娘子来看着,这是云娘子的养女小云儿,云娘子这会忙了起来,因她不在旁边,便抓了就在附近的我来与她说一声,叫她自己回院子里去睡,今晚是不必等着云娘子了。”
  小云儿原本目光只落在了元秀帷帽之下的面纱上,如今听见了孟破斧的介绍才屈了屈膝脆声跟着孟破斧叫道:“小云儿见过薛姑姑。”
  薛氏见回廊左右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便点了下头道:“我们如今却要回去了”
  她话还没说完,却见孟破斧眼睛转了一转,有些惊喜的指着元秀道:“薛姑姑跟着的这一位莫非是公主殿下不成?十六娘的琵琶之技果真非凡,连公主殿下也亲自来了么?”
  原本他们几个虽然站住了对答几句,可都不是什么重要的话,不远处虽然有几人出了雅座在彼此寒暄,便也没留意,但这会公主殿下说了两次,到底有几道视线递了过来
  薛氏脸色顿沉!

  第三百二十一章 李复
  “果然是贵主身边的近侍!”薛氏醒悟过来孟破斧的用意想要再离开时却已经晚了,不远处一个人转过了身来,借着回廊之下的灯火一望,立刻出声道,此人说话声音却大了许多,不但正与他说话的朋友,就连更远处的一些人也注意到了,纷纷将诧异的目光投了过来。
  这会只有一走了之。
  元秀一言不发,拨开了小云儿就要继续向外走去,哪知那人却忽然走了过来,元秀步子虽然不慢,但那人占了男子腿长的优势,跃过了栏杆竟追到了她面前,笑吟吟的抱拳行礼道:“学生见过贵主,今日未知贵主亲自前来,方才贵主经过,失礼之处,还求贵主原宥。”
  此人这么一拦,元秀若是继续不答而走,未免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在里面了,就算她不介意皇家气度,叫人看见了还以为她到迷神阁来做了什么事,以至于这般心虚,元秀压住了心中恼怒,淡淡的道:“本宫过来只是为了听秋十六娘的琵琶,如今听说十六娘乏了,自然便要回宫,今晚之行,本宫本就不欲惊动他人,这位郎君却是客气了。”
  她这么说了,想着那人总也该识趣些,不要继续纠缠下去,谁知道那人依旧抱着拳却笑道:“贵主宽宏,学生钦佩,只是贵主想来也听到了方才秋十六娘所奏无名之曲,有人现拟了曲名,深得王家二十二郎赞赏,如今许多人都簇拥去了王家雅座那边一观,未知贵主可有兴趣同去一看?”
  他以学生自称理当是国子监中的生员,帷帽下元秀飞快的思索着此人用意,淡淡道:“你是谁家郎君?”
  那人露齿一笑,复一礼:“学生李复,字子反。”
  元秀顿时眯起了眼,回廊上面隔了三五步就点了一盏碧纱宫灯,因此此人容貌被灯火照的很是清楚,李复看起来二十有余,他生得与李十娘轮廓相似,但五官显得俊朗刚毅,身材魁梧,虽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公主去路,但举止却不显轻佻,让人难以生出恶感来,其实元秀在寒食麟德殿前的蹴鞠时也看过他的,不过当初注意力都放在了两崔身上,却将他早就忘记了。
  这会微微一点头:“李郎君为何不在那里,却要邀本宫前往?”
  “那里毕竟是王家包下的雅座,学生几位同伴与司徒并王二十二郎都不甚熟悉,因此学生原本是打算过来陪几位过去,顺便做个引见之人的,却不想在此处遇见了贵主。”李复笑着解释道,“方才秋十六娘择定了迷神引之名,王二十二郎也赞此名极好,不过学生的几位同伴里却有不同之见,想来这会到了雅座中也是如此,学生方才还想着司徒离开之后却不知道谁人能够主持公道,如今贵主在却是恰好了,未知贵主肯否前往一观?”
  元秀皱眉,她才想问王展为何又不在了,便想到孟破斧刚才所言,道是秋十六娘请了几人去后面,估计王展就在里面。
  孟破斧浑然无视了薛氏的眼刀,笑嘻嘻的插话道:“公主殿下不如一起去罢,左右如今宫门也关了,公主殿下说回宫恐怕也回不去的。”
  薛氏皱眉道:“贵主是什么身份?虽然宫门这会已经关了,难道要叫开还难吗?”
  “这两日宫里也没什么事,本宫便去凑一凑热闹吧。”元秀短暂的思索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道。
  这李复不是简单之人,他出现在此处的时机是如此的凑巧,恰好就是孟破斧失声叫出自己身份之时,站的位置又那样的巧妙,近了元秀一行方才哪怕被孟破斧冲上来也不会站住,远了便未必那样自然的听见孟破斧之言
  若是说孟破斧与小云儿方才不是特意在这里等着配合他,元秀那是说什么都不相信的,她也很好奇这李复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秋十六娘是薛娘子都很佩服的人,又曾抚养过燕九怀,想到燕九怀让让人头疼的性。子,再加上几次与秋十六娘照面下来的印象,元秀觉得十六娘可不仅仅是个擅弹琵琶的乐师,只看着今日迷神阁出事后重新开张就知道了,若是等闲之人又怎么可能在得罪了齐王一系后还能请到这许多的贵胄前来?就算是琵琶国手,只为了听几曲而得罪了天子亲兄,这种事情肯做的人可没几个。
  这李复本是世家子弟,他能够将年纪差不多的长安少年郎笼络得好,固然有几分本事,多少也是占了出身的光,如迷神阁这样北里数一数二的阁子却不然了,别瞧秋十六娘就算脱了籍也才是平民,在李复跟前压根就不够看,可北里这些阁子屹立多年,迎来送往着满朝达官贵人,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可不是寻常一个世家子弟所能够轻易指使得了的。
  孟破斧与小云儿不管是不是迷神阁的人,如今身在迷神阁里,若是没有阁子里的高层叮嘱,旁的事也就罢了,又怎么敢帮着李复算计堂堂公主?
  这么想着,今日秋十六娘弹奏无名之曲、请来客拟曲名,最后偏生选中了杜拂日的也不知道这是否出自李复的手笔?
  想到了刚才秋十六娘那一曲的引人沉醉处,元秀抿了抿嘴很有些不悦——古语说曲乃心声,原来也不尽然吗?
  李复见元秀答应,口角含笑,抱拳一礼,请道:“贵主这边请走。”方才正与他说话的几人也纷纷围了上来,对元秀拱手为礼,这几个人看衣着或华贵或简素,但瞧着气度神情倒都是不卑不亢,若是照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标准,李复确实不俗了。
  元秀目光一溜,发觉这几人周身书卷之气浓郁,便问道:“你等可都是国子监中生员么?”
  “回贵主的话,学生正是。”那几人听了复拱手答道。
  元秀眯了眯眼,这么说来这些人今日前来听曲,未尝没有借机扬一扬名、在迷神阁特特请来的权贵跟前露一露脸的打算了?若是如此,李复想着法儿让秋十六娘弄出个曲名来让人拟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固然这些明年很可能要应试的生员需要迷神阁今日请来的这些权贵赏识,但迷神阁也需要这些士子帮着宣传坊间的名声,彼此各取所需——如果这回拟曲之人文采过人,来年春闱上面中了上好的名次,那么到时候迷神阁定然可以借机再出一次风头
  不过为什么是杜拂日?
  当年,李瑰和杜丹棘固然一直被并提,但这两人的私交不论,李复与杜拂日年岁有差距,况且两人成长的情况也不尽相同,李复有李十娘这个妹妹需要照拂,抚养他们兄妹长大的大伯谈不上亏待,但也谈不上太上心,而且赵郡李氏在宪宗一朝算不上太过得意,最得意的还是邓国夫人——因她所出的王子节被宪宗赐给了当时的太子丰淳。
  而杜拂日出生时,虽然杜丹棘已死,但杜青棠其时已经初露锋芒,后来更是权倾朝野,但杜拂日深居简出,胜似女郎,如此对比,元秀以为李复对杜拂日若存嫉心倒应该是有可能的,总不至于特特绕了这么个圈子帮他吧?
  如此想着,李复已经引她到了高台前比其他雅座都要大些的一处地方,还没进去,就见外面守候了好些随从,里面喧嚷议论之声更是扑面而来。
  李复含笑推开了门,他自然不会先进去,但推门时已经被门边几人看清了面目,都笑着道:“子反兄你可算来了,咱们这儿正吵成了一团,司徒被十六娘请到了后面,锦娃这会也不知道该帮谁了,你正好过来评一评理。”
  元秀从之前几件事上面已经窥到李复交游广阔,甚至泽被到了他的妹妹李十娘身上,如今听了这几人说话对李复在长安少年中的地位与声望又不禁高看一眼,但听里面秋锦娃的声音轻嗔着道:“奴哪里是不知道该帮谁?只是郎君们口舌太过锋利,奴不知道如何回答罢了。”
  梦唐选官的标准是身言书判,因此秋锦娃说人口舌锋利,却是语气亲近的称赞,又有几人拊掌大笑,越发显得热闹。
  李复微笑着道:“裁判之人我倒是请到了一位,只是你们不可怠慢才是。”
  里面的人都奇道:“是谁?”
  李复这才对元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贵主请!”
  他笑的谦逊而又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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