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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虚伪?这一点我没考虑到。”
“你是阳光吗?”艾佳仰视着天空,纯净的蓝,耀眼的光,柔柔的披洒于世界上,公平如斯。
“夕阳吧!应该是夕阳。”
“夕阳?”艾佳仔细打量着他的笑:“博爱,温暖,明亮,公正怎么会是夕阳呢?”
“我叫程夕若,夕若,夕若夕阳的夕,若似的若——像夕阳那样!”将我眼中的世界染上一片鲜丽庄重的艳红,用冰冷的火焰灼烧所有,让生命为我起舞,燃尽灵魂的罪恶——在心底里有一个偏僻的角落,只有夕阳能稍稍触及。也许在等待着晨曦的温暖来填补,但寻觅至今,那抹光又在哪里存在着?
眨眼不经意间,他看到了水灵灵的眼睛,闪动着星星熠熠的光彩,整个世界都装在里面,映出所有的美好!
艾佳!
微笑,许久以来空洞到会痛的微笑,真实的写上唇角齿缘,落在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温暖。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我陪你去上课!”
“上课?”话题切换得太快了吧?艾佳发愣,学生会成员果然都有些怪怪的。
“旷课太多有违你来念恩学园交流学习的初衷啊!另外你也要考虑参与念恩学生会的运作,这也是枫园派交流生来的第二个目的。”
“呃我们不是有把学生会的人派过来学习的么?”好像不止有一个,枫园的学生会八成都要空了,不过不碍事的,校董事会会管理学校的。
“话是没错”程夕若踌躇着,要不要把最近发生的事和艾佳说。
“虽然他们的汉语说得没我好,基本的交流是没问题的。何况还有安排在他们身边的学生程夕若,怎么了?”
“啊”程夕若颇觉得丢脸,但是面对枫园代表的问题,他又不能不说,毕竟念恩学生会的一致意见是需要他传达的。
“到底怎么回事呀!”
“你必须知道念恩学生会是个极度排外的地方”
“也就是说!”
“那些枫园的学生会成员是不可能再踏进学生会一步了。我保证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过!”
“那是怎么回事呢?”
“白墨”
“白墨?”
“是的。大家都没有时间陪你们学生会的人格格缠——执着的精神固然可贵,但肆意的打扰别人的工作就不好了,是吧?于是白墨秘书就”
“揍了他们吗?”是啊,他们是很烦啊。艾佳太了解自己学校学生会的人了。自认为是菁英,认为在枫园里坐阵学生会,就可以横行所有的学校了。被打了,她也不会觉得意外。
“咱们秘书从来是动嘴不动手的人。他那张嘴都已经能把人说死了,还需要动手吗?”程夕若哭笑不得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若他无法解决这些事,还有副会长、后勤部长他们”
提到花向群,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美则美矣,谁又敢近得了那朵冰雕玫瑰的身!
“我很崇拜白墨学长!”艾佳微笑,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学生会外还有学生会。
“那倒是没有必要的。”
“那么,为什么我需要考虑到学生会”第二个寒颤从头到脚传进大地。
“你是唯一被学生会承认的。你不愿意的话,枫园的任务怕是完不成了。”笑意不减,程夕若轻柔的拧开教室门,扶着艾佳的肩膀走进去。
向教授点头示意过,两人坐下来,课是不能再旷了,但学生交流的第二个任务真的,必须,自己来完成吗?
可怕的感觉侵占了艾佳所有的感官。紧张如她,丝毫没感觉到,程夕若已然有些不同以往的目光正眷恋的停在她身上,就像遍洒世界的阳光。
文科学园的传统与联谊会历史
若说医科学园所在的奉林苑是念恩的标志,那位于对角线的文科学园所处的向芜园便是念恩胸膛里搏动的心脏。相较于很多学校偏理轻文的环境,念恩以它独有的文林奇葩鹤立于众。济济人才汇聚,属于历届学生会各个部门以及其干事组精英的重点输出地。
当今学生会长,就是文科学园二年级的学生,温文美丽,淡雅恬然。
不过,对于向芜园的学生们来说,真正值得他们称道的,并不是这位才上任不久还没有作为的会长,而是为学生会打拼天下,任劳任怨的方晓来。
白墨斜倚着向芜园那棵百年余寿命的红松,树干上的名贵树木保护标志砸着他的头,他不禁暗暗一哼: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老狐狸把如此贵重的树移种在此的!不但要腾出一大片地方,还把文科教学楼影响得盖成了一个经典的回字!
想到此,他的脑袋里不禁跃出孔乙己那句经典的话:你知道回字有几种写法吗?
医科学园一条路也就罢了,文科学园则需要七拐八弯绕来绕去,绕得人想吐。真搞不懂这些文学大拿们怎么想的,不怕走着走着迷路了吗?
才想着,就看到一位牛人捧着厚厚的书本悠悠而来,半梦半醒似的抬着腿,穿越过那光洁的黄土地迈向一幢教学楼去也。
以前他会觉得学校把其它的学园修得惟美,而把文科学园的土地搞得寸草不生,是古董们脑子坏掉了或者学生会的前辈们对此学园颇有成见的结果,而今天他才明白若是搞得太复杂,兴许就有读着书撞到树上去的虞虑了!
非常严肃的点点头,白墨沿着向芜园微微有些坡度的道路前进,若在十五分钟内找不到方晓来,他决定回到这棵树下,向全学园喊话。
“咚!”
是不是他站在不应该站的地方了?白墨无奈的坐在地面上。而撞到他的那位老兄一抬头,把书飞快收起来,瞪着白墨眨眨眼:“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在研究一个文学问题”
白墨的屁股在痛,肩膀在痛,晒着太阳感到浑身不自在。
“拉我起来。”
“好的好的!”反应慢半拍的那位老兄这才伸出细瘦的胳膊,递给地面上坐着的白墨。
默默比较了一下粗细,白墨忍了,双手撑起身体。
“是我站的地方不对,挡你的路了。”
“不妨事。”说着,人家又预备打开那本厚厚的书,一路看回去。
白墨脑袋里跳出一句话,忘记是谁说的了——“文科学园没有人不认识方晓来。”
“方晓来?”从书中抬头,那老兄退了一步,回到白墨身边:“你要找方副会长?”
“是啊”白墨颇觉得有趣的笑,他只是小声的重复了一下,没想到竟然会被听到。
“那您可站对地方了!”那老兄笑得很是憨直,不等白墨有任何反应,只见他松开领口那颗原本扣得严实的风纪扣,扯开嗓子吼:“誓如尾生立桥尾,红树来路待晓来!方晓来,有人找你!”
人类建筑历史上最伟大的建筑形状是什么?答案:回字型。
回声激荡在回字型建筑物中,足够的空间使得声音被扩大了无数倍,绵绵不绝。荡来荡去的声音汇在一起,撞在一块儿,雷鸣一般的炸在白墨的周身,几乎震耳欲聋。他暗暗咬牙,以后文科学园可以考虑连喇叭也省了。
眼睛微眯着瞟着那老兄,人瘦瘦干干的,爆发力还蛮强的,他赞赏。
“是不是,你们常常这么干?”白墨觉得有点怕怕的。
看怪胎的眼神丢还给白墨,那老兄哼哼:“传统。”
哦,可怕的传统!
方晓来晕头晕脑的推开窗,就看到红松下站着的白墨。同时也有很多人看到方晓来,洪水般的欢呼声响在阴盛阳衰的学园里,仿佛在印证文科学园一贯标榜的活力。
一把扯住白墨,方晓来一口气连奔了五分钟,直到跑出向芜园才停下来。
“呼,你不知道向芜园里都是疯子吗?什么风把白秘书吹来了?”翻着白眼喘着气,方晓来凉凉的用手扇着风。
“方副会长,您有去体育系发展的潜力!”白墨诧异的瞪着方晓来,他从来不知道文科生可以跑得比兔子还快。
“白秘书来,是为了打趣我的吗?”没心情,没兴趣,没意思。方晓来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灰暗,没有阳光照进来——程夕若最近忙,没空天天守着他的多愁善感。
该死的丁平,为什么分分秒秒他就逃不脱丁平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和精明冷漠的眼神!
“原本我是想打个电话给方副会长的,可是您的手机打不通。”
“手机不在我身上。”
“啊,那难怪!”
“有什么事呢?”
“没什么,我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还有剩余的精力。”
“剩余的精力?”
“最近不见方晓来副会长来学生会蹭空调旷课了,很是想念你。”
“学生会给联谊会的任务有多少,白秘书不知道吗?我很怀念学生会的空调网游午睡的幸福生活,可是白秘书没给我机会啊!”
“看来是我的不周到了!”白墨点点头,假装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还是有个简单的任务,非方晓来副会长担当莫属。”
方晓来心中哼笑,只有干活时会想起来他方晓来,平时哪当他是学生会的人啊?充其量是附加的,是沾了程夕若的光。
想到程夕若,方晓来隐约的觉得不舒服。
“我的任务,不都是由程夕若布置吗?什么时候得辛苦白秘书亲自跑一趟了,这向芜园可是在奉林苑的对角线啊!”
“程夕若部长还在忙枫园董事会长要来访问的任务,实在不想辛苦他了。”白墨从口袋中掏出只小小的优盘递向方晓来手边:“听说最近方晓来副会长心情不好啊?悲秋?”
“没工夫悲秋。”方晓来皱眉眼着那只小东西:“我想先问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念恩学园历年交流部联谊会的人事资料!”
“给我做什么?我既不是交流部长也不会联谊会会长。”双手插兜,方晓来一向奉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历年来,交流部和联谊会向来是部长为副会长,会长为副部长,相互辅助相互牵扯着来工作的。自从三年前,会长和部长相互掣肘,导致交流部联谊会运作模式成为私人恩怨的牺牲品之后,便由当时的会长指定新的部长即为联谊会长来进行临时运作。可是这一运作就没有停下来,换了你们仍然保持着这种不正常的模式”
“古老的历史我不想听。讲重点。”
“好。”白墨摇晃着手中的优盘,似笑非笑的盯着方晓来:“我们的研究结果是,恢复以前的工作模式,联谊会的会长副会长对调位置,而这优盘里面属于联谊会没有弄完的人事材料,当然由你来完成,方会长。”
“等等一下”方晓来双眼一瞪:“谁决定的,我不同意!程夕若做会长做得很好啊!有什么理由非要我们对调位置!”
“哦,学生会第二次会议,由程夕若部长提出,经审核通过的。”
方晓来盯着白墨,极度不爽的冷哼:“我绝对不同意!白墨秘书若执意的话,我马上回去写辞呈,工作谁爱做谁做!”
“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坏!”白墨呵呵一笑:“我也跟程夕若说过,你一定不会同意的。”
“白墨,我话说得很明白了,要我当会长绝对不可能的。”
“那我们会回去研究,可是工作不能再拖了怎么办啊!”
瞪着白墨严肃正经的脸,方晓来并没忽略他那眼晴里隐藏的狡黠。
反正无聊的时候比较多,他又不想绞尽脑汁的去思考丁平留给他的难堪问题,索性有点事做也可以打发点时光。于是他一把夺过优盘:“好啦,我先做工作,你们摆平程夕若。”
程夕若是很好说话,但是做了决定的话就绝对不会松口,这一点很是让文科学园性格随和大络的方晓来头痛。
“我会说服程部长那软绵绵的执着的。”白墨的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既然你接了工作,我也不妨说明一下,因为从三年前那两位冤家搞得不痛快,故而到现在为止所有关于交流部和联谊会的东西都没有入档,方晓来副会长是文学系的高材生,就辛苦一下,把这几年的档案理一理,制作成电子档案吧!我已经交待过干事组,帮你把所有需要的材料运抵方副会长在念恩的宿舍,同时也麻烦您近距离监工,尽快修缮好联谊会活动室,有劳啊!”
“三年”方晓来瞠大眼,原来白墨的重点是把这一大堆的任务都堆到他的头上啊:“我有几天时间可以完成?”
白墨伸出一只手指晃晃。
“单位是什么?”方晓来的脑袋中跳跃着年、月、周、日这些字眼,他很期待是一个月甚至是一年,但白墨从容的回他“白痴”的眼神。
“一个礼拜。学生会的工作都以周为单位来进行的。”
“白秘书,你忒狠!”方晓来嘴角抽搐:“我果然闲一点,学生会就看不下去。”
“鄙人认为”白墨双手一摊:“方晓来,你再趴在桌上发呆,只能把自己废了!”
“我做什么你都会知道吗?”方晓来怔忡,他是很没精神,问题没有答案他就懒懒得不想动。“只是关心你而已。”白墨将胳膊搭上方晓来的肩膀:“要不要先去喝点东西!”
方晓来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