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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应该惶恐的是我啊!”磁性却略带着无机制的声音戏谑起来。
“少爷的声音真不可爱,是不是应该考虑换一个变声器了呢?”穆先生微笑着吐出袅袅的烟,他向来吸烟都喜欢深深的一口吸进肺里,感受那淡甜的味道经过身体的奇妙滋味,而这一点丁平是绝无可能做到的。
“我个人还是很喜欢现在的声音的。”
“哦,那是我多事了,请少爷原谅啊。”
“好说好说!不过,穆先生悠闲是悠闲,也不能任性的制造垃圾,还把如此大块的垃圾堆在念恩的校园里啊!这儿可没有埋藏着尸体的樱树,不会在来年的春天开出粉红色的樱花啊!这会给学生们带来困扰的!”
“少爷是在指责我做事欠考虑吗?”
“不,我只是好奇您想怎么处理它们。当肥料倒也是好,但是挖坑的事还是很辛苦的。”
“也是啊。又不是一块两块的少爷猜得出是多少块吗?”
“恶趣味啊,穆先生,我只能猜得出这里有十三个人。这个数字我不喜欢,十三呢,不吉利!穆先生该不会像我似的迷信吧?”
“当然不。容我纠正一点,这里不是十三个人。而是这些块状垃圾可以拼成十三具完整的尸体!若承蒙少爷不弃,人的话,这里只有你和我。”
“显然是很多,会令人作呕的。”
“这有什么呢?那场爆炸死了二十八个人,我都没有觉得多呢!不知道少爷有没有看到。”
“看到了,也猜得到是您的手笔。您应该不会连念恩学园都想轰掉吧?”
“如果可以,烧掉它们自然是我的首选,化成了灰多好呢?不过没有必要,真的,我有更好的用处。”
“哦?说来看看!”
“标本!”
“标本?”
“我想,经过防腐处理的话,用来做标本还是很不错的。若是少爷您不嫌弃,我将为您完美的分割它们。”对着面前的空气又是恭敬的行礼。
“集团教会你们的就只是怎么行礼吗?”
“这是对待上头人最基本的礼仪!希望少爷不要为难我吧。否则您若是不接受,您的父亲一定会不高兴的,那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呢。”
“穆先生不愧是穆先生啊!”
“过奖过奖!少爷只是为了这些垃圾而来的吗?”穆先生将手中的烟掐灭掉,丢到树下去,最后一口浓浓的烟雾缓缓吐出,随即被撕碎在风里。
“呵呵我只是很不巧的看到穆先生把两个爱着你的人又丢下了呢!”
“据我所知,少爷年少有为,怎么会有时间顾着谁爱着我,我又爱着谁?杀手,怎么会傻傻的让自己有爱情!太可笑了!”
“我希望您现在笑的不是自己。”
“即使是在笑自己,也比笑不出来好,是不是?我的少爷!”
“您的想法还真的是特异独行,异常的偏激呢!只可惜我个人并不欣赏您的理念——但这并不妨碍我欣赏您的口才,希望您一如既往的好运,仍然是杀手界不死的狐狸。”
“谢谢少爷的抬举,我只是运气好,侥幸的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死而已。”
“穆先生!”沉默了几秒钟,恢复了严肃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唤道。
“我在!”
“您的任务失败了!”
“是的,我知道。”
“那您的决定呢?还要继续做下去吗?”
“我想无阳已经给出了答案了。”
“您知道集团的老规矩。”
“我会负责到底的。”
“有可能,别的杀手会接到这个任务呢。”
“应该有永远了结的方法吧。为了这个,无阳可是连命也不想要了呢。”
“南郊工厂的礼花很好看呢。您可以决定由谁的生命来结束这场永远的暗杀。”
“非常感谢少爷您。”行礼,穆先生的声音里充满着真诚的谢意,只是是否心里也作相同的想法,没有人能知晓。
“您有‘很长’一段时间用来思考谁生谁死的问题。在我处理完今天魅惑酒吧带给我的这些困扰之前,都不必太着急给我答案。集团辛苦的培养你们,可不是容许别人随意来杀着玩的。”
“是,我的少爷。给您添麻烦了,我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
“算了,客套话少说,尽快把这些垃圾处理好。”
“恭送少爷。”
倾身行礼,穆先生凝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细细感觉着身边无边无际的空旷与寂静。现在,他正站在念恩学园的最高点,却依然参不透奥秘,拥有着传奇般不死的声名又有什么意义?!
来时路迢迢,同行者已逝;未来路茫茫,吾谁与归!
不期然的,丁平那狐狸般狭长锐利的眼睛与明明在意得要死却死也不让他知道的神情浮现于心;无阳那懵懵懂懂被伤害被抛弃却依旧跟随着追逐着他、守护着他、拼死保卫他,是优点却也是最令他害怕的执着,也浮上他的心。竟然,心痛了一下。
谁生谁死穆先生的唇角绽开一朵迷离而坚定的笑容,精致的面孔此时可爱而俏皮。决定生与死并不难,难的是——奈何天数终难测,情空倚,归无路;何日翻唱旧时歌,哀之甚,心已绝!
在意的只有你的微笑
父女重逢和兄弟相认的戏码是这么演的吗?
飞音皱着眉,漂亮的眼睛在艾佳和森泽同时的沉默的脸上逡巡着,果然是一家人啊有什么事都是以安静来解决的。可是绝对的沉默就能解决事情吗?
而扶着这父女俩的程夕若更似个闷葫芦,好在怎么看都比无阳多几分坦然平和阳光灿烂。
幽幽的薰衣草香濡染了风儿,风儿轻轻的拂动着飞音的发丝,镇定着沉甸甸的心情。
“飞音,谢谢你。”艾佳向前迈了一步,拉住飞音的胳膊,俏红的脸腆起。
“为了你的开心,什么都可以。”飞音轻轻抚着她的脸庞。
“飞音刚刚你是真的想杀掉程夕若吗?”艾佳不安的瞥了一眼表情宁静安祥的程夕若。
“我对你说过谎话吗?”
“没有。”艾佳迎视着飞音,他从没有欺骗过她,只是她无法完全理解飞音的想法。
“说谎是很不好的哦!”飞音微笑着,转向程夕若时笑意变得恍惚:“当我想起无阳为了你,游走在生命的边缘我就真的算了,现在杀你也没有意义了,至于你们兄弟俩要怎么样你们父女俩要怎么样,都与我无关!”
他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复杂的感情,喜欢就全心的去喜欢,不喜欢就不予理会,惹他心烦的当然考虑解决掉。他喜欢简单,越是简单越好。
艾佳垂下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而森泽梅幸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优秀如此的女儿存在于世,加上刚刚遭遇了几近死亡的情况,一时间百味陈杂令他手足无措。
倚在飞音的手臂上的方晓来摆脱了双腿无力的感觉,便将飞音的手移离自己的胳膊,扶住了身边的树干。
“你没事了?年轻人恢复得就是快。”飞音很是赏识的点点头,刚刚那惊险的一幕他已看到,世上能如方晓来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不多了呢。单就飞身救丁平来说,方晓来令他满意极了。果然不愧是丁平那只狐狸相中的人。
“丁平他会担心我的,我现在要回魅惑去!”方晓来想起丁平一瞬的回眸,心意便决。
“方管事还真是”飞音呵呵笑起来,不期然想到了留在酒吧中的祈晨,他也很想回去看看祈晨,只是不知道无阳怪不怪他。
“程夕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回去看他?!”方晓来伸手拉住程夕若,他很嫉妒程夕若,经过了这些事居然一如既往的坦然镇定。
程夕若略垂下眼睑,思索了一下。
“不你自己去吧!”
飞音刷上了雪色的眼冷冷的看着程夕若。
“你不想去看看他吗?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看看他吗?现在知道是谁了,怎么退缩了呢?”方晓来噼哩叭啦的对着程夕若唠叨着。
“是我是很想看他,想一直看着他。”程夕若微笑脸温馨灿烂:“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他的脸时,我有多么的开心和安心。飞音也让我知道了,他为我做了太多,牺牲太多可是,我不能现在去看他。”
“为什么!”
“在念恩学园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还没有处理好。让枫园的艾佳同学和森泽先生受了惊还没有安抚他们。还有重新安置督纪部的干事,强化保护这么多事,我都还没有做,我怎么能任性的去看他!”
“自己的事不是最重要的吗?”飞音一愣,他听得出程夕若对无阳深切的情感,却不理解程夕若把这些工作摆在认哥哥的前面的行为。
“是的,可能自己的事是最重要的。但是,我是念恩学园的交流部长,我有必须承担的责任啊!我想,哥哥可以理解我吧!”
“他为了你去死都可以!”飞音冷冷的哼。
“方晓来!”程夕若淡然的笑着握住方晓来的手:“你先回去魅惑酒吧吧,代我问候他们,还有,问候我的哥哥——告诉他,我处理完这些事,会很快去看望他的!”
“没有问题的。那我现在就走了!”
方晓来说完,转身就向校门跑去。
皱着眉,飞音冷冷的瞄着程夕若:“若不是我先认识了无阳,应该会喜欢你的,程夕若。”
“谢谢!很高兴能认识你。”程夕若真诚的道谢。
“你还真奇怪,向几乎杀了你的我道谢,还说很高兴认识我,你被吓傻了?”飞音闪身躲到艾佳身边,防备的打量着程夕若。
“若没有你,我不知道森泽先生是不是能躲过一劫。若没有你,我不知道我还要寻找他多久才能见到他。”程夕若柔柔的眸光落在艾佳的俏脸上:“若没有你,若是哥哥杀了森泽先生的话,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艾佳”
“程夕若,你不怕死吗?”这人的想法很奇怪,但是和无阳一样都有不顾自己生死的毛病,而这令他极为不悦。
“怕啊”程夕若点点头。
“那你怎么还表现的那么镇定?”飞音斜睨着程夕若。
“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辟患而有不为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方晓来抑扬顿挫的背诵还言尤在耳,此时将之言述而出,竟别有一番感叹。
“别跟我拽文”飞音的表情略略有些不自然,手拍拍程夕若的胳膊:“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些找个地方休息吧。”
“飞音”艾佳低声的唤。
“在程夕若没有确保得了你们的安全,森泽先生的保镖没有赶到之前,我会保护你们的。”飞音叹息,难得做好人,要做就索性做到底好了。
“飞音谢谢!”艾佳的微笑纯真而明媚,有那么一瞬,飞音妒嫉程夕若——不应该把这么漂亮的女孩交给程夕若的,他是多么恨程夕若啊。
可是每每面对程夕若,他又无法去恨。在程夕若身上,有着如同阳光般的温暖和博大,能驱走哪怕一丝的黑暗与寒冷。
程夕若小心的搀扶着他们,稳稳的走向听湘园。
已自震惊中回神的森泽依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转向艾佳凝神打量的目光透着怜爱和激动,仿佛要补上二十余年来对女儿的亏欠。
飞音跟在他们身后,旁观着。对他来说,世间的人情世故都是那么纷繁复杂,为了名利而你死我活是多么无趣的事情!他所在意的,只有艾佳的微笑,不论是谁伤害了艾佳,他都将为她挺身而出、披荆斩棘当然,血流成河也是有可能的。
归来
苍白着一张脸,丁平一脚踏进魅惑酒吧的大门时,便看到方晓来领着四大总侍迎上前来。当他们看到丁平时不由得一惊,因为他们那憔悴而虚弱的管事肩膀上扛着已陷入了深度昏迷的无阳。
“无阳怎么了!”司风首先扑过来,张开的双手在几经观察后扶住无阳的肩膀和胳膊。
勉强忍住胸口的痛,他咬着牙将无阳移交到司风怀中,交待道:“无阳受了枪伤,马上给他做检查取子弹——要仔细检查。叫祈晨好好的照顾他!”
“枪伤!”司风一怔:“以无阳的能力怎么可能伤得这么严重。”
丁平挥挥手:“不管怎么样,先治疗无阳的伤再说。”
司风接过无阳,凝着丁平的双眼写满了担忧,张了张嘴仍是没能问出问题,索性迅速的转身离开。
“不需要请大夫吗?”方晓来目送司风领着他到现在也不认得的那位总侍匆匆离去,担忧的问道。
丁平盯着方晓来看了几秒钟:“不需要,我们有技术高超的大夫。”
“啊那就好!”略微安下了心,方晓来双手扶住丁平摇摇欲坠的身体,更多的担忧涌上心头:“你没事吧!脸色很难看啊!”
将无阳交托出去,悬着的心已然放下。丁平低垂着头,不敢看方晓来,胸口的闷痛似乎又加剧了,他微微的皱眉,感觉到浑身软软的没有丝毫的力气。
放任自己倚靠在方晓来身上,丁平暗暗叹息。人果然是懒散的动物,一有了可供依靠之处,便不愿意花费自己的力气了。
“丁管事”
方晓来听到身后两位总侍合奏出的声音,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