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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管事”
方晓来听到身后两位总侍合奏出的声音,不禁皱着眉扭过头,很不悦的望着司影和翎未——他们那两双眼睛依旧死死的在盯着丁平,仿佛在印证丁平是不是离死不远了。
“司影和翎未,帮我把丁管事扶回楼上的房间休息吧。把无阳送回来,他也很累了。”方晓来不悦的时候,声音就会变得冰冷冷的,有着不怒而威的架势。
两位总侍对视一眼,他们的正牌管事不知死活的窝在那儿,面前这个既是管事眼里的红人又是管事此职的学徒,在现在的状况下,方晓来发号施令是被默许的——至少还没死掉的丁平就没有发表不同的意见。
确定了彼此的意见,两位总侍动作确实的捞起丁平的胳膊,迅速的抬向楼梯,速度快的令方晓来差点闪到了腰。
站在丁平的房门前,方晓来接过丁平软软的身体:“我来照顾他吧,酒吧麻烦二位总侍多担待!”
“有劳方管事!”翎未垂首行礼,他的一声方管事令方晓来双颊红透。
“我不是管事。”
“丁管事也有劳方管事费心了,场子里有事我们会来通报管事们知道的。请安心吧!”
翎未说完,转身与司影离开。
将丁平小心的置于床上,方晓来拉好窗帘,打开房间的灯。
灯光下,丁平那苍白的脸似是透明的,泛着淡淡的青色。细细的青红色血管在皮肤下分布着,此时异样的可怕。
方晓来拧着眉头。虽说是他来照顾,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手来照顾丁平。丁平是太劳累了还是也受了伤呢?
想到这里,方晓来伸手就去脱丁平的衣服,却被丁平那双冰冷的手牢牢的钳住,跌趴在丁平身上的同时,望进一双幽深的墨色眼瞳里。虽然姿势比较累,但这样看丁平,却有另类的美感,方晓来觉得很喜欢。
“你还醒着!”方晓来惊喜的微笑,半趴在丁平的身上,双手被握住,他并不晓得此时自己是多么的诱人。
觉察到碰触自己的人是谁,丁平舒了一口气,松开了钳制,疲惫不堪的闭上眼睛。方晓来眨眨眼,撑起自己的身体,继续刚才的行动,将丁平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开,轻柔的为他脱下,顺手折好放在一边。确认丁平身上没有多出伤口,很放心的点点头,他将被子轻轻的覆盖到丁平的身上,双手抱起丁平的一只手轻轻的揉搓。
“你”丁平睁开眼睛,方晓来小心翼翼的举动令他重拾起微小的勇气。只是一睁开眼,他就被方晓来眼里满满的担忧和关怀吞噬掉了。
“想喝水吗?想睡觉吗?还是被子里太冷了?需要我”
丁平苦笑,若不是没有力气,他一定很想把方晓来吱吱喳喳的嘴巴堵上。不管是用他的手还是用他的哦,太过份了,他怎么可以乱想,这具污秽的身体
“心情很糟糕吧!为什么?”方晓来伏在床边,将耳朵凑近丁平的嘴巴,他看得出丁平很疲惫,估计没有力气大声说话。
毛绒绒的耳朵就停在他的嘴边,丁平眨眨眼,却没心情逗方晓来:“对不起,方晓来,我今天把你丢下了”
“哪有?!”方晓来释怀的轻轻笑。
“是我丢下了你,在你保护了我之后——虽然你保护我的行为令我感到害怕。”丁平坦然的将心情告诉方晓来:“即使我看到跌坐在地上的你,也没有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你生气了吧?”
“是不是,曾有人生过气?”方晓来的声音突然低低的:“而那个人,是被你重视的吧?”
“唉,什么都瞒不过你吗?”
“又有什么好瞒的呢?”方晓来轻声笑道:“我很想完全的了解你。”
丁平缓缓蹭蹭方晓来的耳朵,虽然方晓来会觉得很暧昧很痒,依然没有离开他身边,因为丁平此时是如此脆弱与伤感。
“是的!我丢下过另外一个人——虽然是无心的,虽然是被迫的,虽然我无法挽回只想留给他一个人的一切无论如何也洗刷不去污秽和肮脏。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抱着希望不过,他很生气”
“所以,你很难过,甚至绝望”方晓来保持着淡然的声音,将他寥寥数语中不尽的情感说了出来,只是声音很轻很轻,只说给他听。
不知道怎么回答,丁平选择闭上嘴。果然虚弱的身体会令他说一些不应该说的话,他不知道方晓来现在会怎么看待他。或许如那个人一样的生气,只是隐忍而不发。
“你的道歉太真诚。”方晓来学着丁平的样子,轻轻的蹭着丁平的耳朵:“我无法取代别人在你心中的位置。但是,我想告诉你,我没有生气,你并没有丢下过我。”
他那温暖的手掌贴上丁平的心,竟神奇的令胸口的痛变得轻不可觉。
“丁大哥,你的心从来都没有丢下过我啊。在你离开的时候,曾深深的看过我一眼,那里面满满的是不舍和关心。虽然你的人走了,心却还保留在我这里。毕竟,你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丁大哥,还是魅惑酒吧的王牌管事,你有你的职责!你,还有作为杀手具备的能力,不会像我傻傻的只会用身体挡住你,忘记了你的谆谆教导忘记了不要冲动,害你为我担心了。谢谢你,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啊。”
缓缓的,柔柔的,轻轻的,蹭着丁平的耳朵,方晓来继续说:“我懂,你有必须要做的事。我能做的就是不让你为我多费心。所以,我在魅惑酒吧里等着你回来,让你看到健康平安的我。丁大哥,或许以前的我真的会钻牛角尖、会生气的,但是现在不会,是你改变了我,教会了我用心去看、去想、去感受。学会了,怎样保护自己。”
“你真的会保护自己吗?”丁平低声的问。
“啊会”
“那请停止你现在该死的动作!”丁平低低的吼,方晓来的话会让他安心和感动,但是方晓来一直在诱惑他的行为,却令他想抓狂。
“啊?”方晓来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学丁平玩上了瘾,而此时丁平的忍耐快到极限了。若不是他现在全身发软,手脚无力,很有可能就把方晓来直接剥开吞掉了。
“我会尽量注意的。”方晓来呵呵笑着,确认丁平除了劳累过度,没有什么大碍,便直起了身子。
“方晓来!”丁平闷闷的凝视着他。
“有什么吩咐吗?”
“嗯,是吩咐。”
“悉听尊便。”
“今天魅惑酒吧的事务就全交给你了,能干的方管事。”
“啊?全交给我?什么意思!难道你?”
“我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丁平蹙眉,此刻他很想伸手去摸摸方晓来可爱的脸蛋:“有翎未他们,不会有事的!”
“你相信我会做好吗?”方晓来一脸抑郁。
“我相信我教导有方。”丁平自负的笑着,成功的看到方晓来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好了不过,有件事请你记得——不论如何,今天不要让音少接近无阳。”
一想到音少那火爆的脾气与任意妄为的性子,丁平就忍不住头痛。
“好的!那么你休息吧,我会在这里尽量久的陪你的。”方晓来伸手抻平被角,握紧丁平的手,看着他闭上眼睛,无声的沉入梦乡。
绝不容许被亵渎
日将暮色,没有凄艳的夕阳,几团乌溜溜的云朵笼罩着城市,压抑着过于紧张的心情。电子钟跳动着的数字越渐向六点靠近着,宣告又一个夜晚即将来临。
玻璃门无声的滑开,每个人都停下自己手中的工作,将目光投向正迈进门来的人儿。
正红色裙装打扮的飞音在门完全闭合后,停下脚步。与以往不同的,引领着总侍前来的人是方晓来,托在他掌中的水晶玫瑰映出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
吧台那里是一片的黑暗,即使还没有到开门的时刻,也不应该是这样啊!飞音皱皱眉,突然发现凑在他面前的只有四盏水晶玫瑰。
“咦,司风呢?”
“他有别的任务。”方晓来向他行礼:“今天由我来为您服务吧,音少。”
“丁平呢?”飞音愈加奇怪的眨眨眼。
“丁管事身体略有不适,不敢劳烦音少挂心,请跟我来吧。”方晓来果断的直起身体,带着飞音移到场地一隅:“音少需要什么请直接吩咐!”
“无阳呢?”飞音隐隐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特别是面前的方晓来及三位总侍那结了冰一样的表情,更令他打心底里觉得不安。
“音少是不是想把酒吧里不在的人问候一遍呢?”方晓来绽开温柔的笑:“我代魅惑酒吧所有的人谢谢音少的关心。”
“方管事,您也越来越像丁平了!”飞音对着那张无害的笑脸,抑郁至极。
“今天可能满足不了您的需要了,非常抱歉。”
“这个没什么”飞音一愣,他觉得丁平把方晓来教育得很不错,狐狸样学了个十成十。
“音少,我只是个学徒而已,还处于学习的阶段。今天丁管事把整个吧场交给我管理,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处理,才能达到令他满意的程度。所以,我就不能总是在这里照顾您的需要了,还请音少您原谅啊!”方晓来扭过头,目光落在翎未身上:“翎未,麻烦你好好招待音少。不要多说话,惹音少生气的话会很失礼哦!”
翎未想笑,但是想到可怜的无阳他就笑不出来了,很是恭敬的行礼:“是,方管事。音少您请尽管吩咐吧。”
不再给飞音说什么的机会,方晓来转身就走,速度之快连音波都追不上。
飞音不爽的瞪着翎未,翎未那轻易不开口,一开口全是毒舌的本事令他更加不爽。
“祈晨呢无阳呢司风呢丁平呢呃,没,我没问丁平”飞音嘀咕着,斜着眼睨着翎未似笑非笑的脸。
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时间,方晓来暗自呼出一口气。
飞音还在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吧台的方向,但是没有爆跳起来执着的追问那些不在的人都到哪里去了。有可能他还在想早上发生的事情,想怎么去面对无阳吧。
想到无阳,他也很心痛,不知道程夕若晚上会不会来——程夕若若是来了,他又要怎么办。
“方管事,有客人。”司影在他身边提醒。
凡是总侍提醒他的客人,必然是需要好好招待的贵客。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擎起一盏水晶玫瑰就冲将过去。
依然有礼的躬身:“欢迎光临,我是管事方晓来。”
“管事换人了?”客人细细的打量着方晓来,眼里有些毫不掩饰的轻佻:“我姓杜,方管事很年轻啊。”
“杜先生,您喜欢坐在哪边?容我带您去吧!”
“舞台那边好了!”
“好的!”方晓来让在一侧,引着客人转向舞台对侧位置的方向。
方晓来刚想迈步,客人的手就拉住了他的胳膊。
“杜先生?”
“这里很黑啊!”客人一边说,一边像八爪鱼般的凑近方晓来。
“那您扶着我的胳膊吧”皱眉,方晓来并不喜欢陌生人随意碰触自己的身体,但是作为管事他能理解客人初来乍到对黑暗的不适,也认为有必要引领客人到达指定的位置。
“这样很好,就这样吧!好吧?方管事。”客人摆明了不肯离开他的背。
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方晓来无奈的点点头:“好的,那您走稳。”
原本他想走得快些,但是客人趴在他身后拖着他的步子,手中水晶玫瑰开始融化成温暖的透明的油,晃着幽暗的路。
“方管事不输丁管事俊逸呢,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啊,我才来不久。”
“哦,是吗?唔还很干净呀!”
“啊哦的确,都打扫得很干净,杜先生您请放心吧。”方晓来隐约的觉得不对。
“方管事是吗?价格多少啊?我不在意钱的,您说价。”
“啊什么价格?您想包场吗?”方晓来愣愣的,思考着,丁平从来没把包场的价格告诉过他啊,这个怎么办?问翎未吗?
突然,客人的右手从他的肩膀滑下去,沿着背摸着他的腰绕到前面;左手则滑向他的腿,继而向着里侧探去方晓来没有擎着玫瑰的手飞快的抽了客人的两只手各一巴掌。但色狼没打跑,相反两只手都盘上他的腰,热呼呼的气吹在他脖子里。
“还挺辣的呢方管事,包您的场是多少?价格好商量啊。您的丰姿绝对不输丁管事,不过丁管事的场太难包了,在他坐场时排队都排不上呀。呵呵,特别是当了管事以后,有价无市啊!方管事初来,那应该还有得包是吧?您说吧,咱多的就是钱”说着,一双手开始不规矩的游走,嘴也凑上来在方晓来脖子上蹭。
“滚!”方晓来冷冷哼,将手中的水晶玫瑰向旁边一搁,挥手照着身后恶心巴拉的家伙抽了一个大嘴巴。向来方晓来脾气就比较暴一些,只是在学校里一般没有人会敢碍他的事。凡认识方晓来的都清楚,他向来是文科学园一颗碰不得的炸弹,生气时爆发力是超强的:“把你那肮脏的想法给我收起来,从这里滚出去!”
“哟嗬!”被抽得半张脸生疼的色狼此时火也大了:“不就是个酒吧的小管事,你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