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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记不起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呢隐隐约约的不安笼罩着他的心。
“白墨学长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所以就没有叫醒你。白墨学长说,你也受到了惊吓,应该让你多休息一下。督纪部干事组的成员已经分配好任务了,都在外面的南瓜屋里呢。白墨学长托我告诉你,不必担心安全问题。必要时,学生会会解决的。”
“学生会”程夕若向窗口看了一眼,那黑暗中点点灯光在树影中闪烁如同星星,念恩学园建筑工程系的学生们仿照万圣节南瓜,将自己的毕业作品以屋子的形式呈现在每一棵高壮的树上,本是为了迷途的同学方便,不料也成了保护来访者的工具。
“啊,飞音也已经离开了,那,我也不便打扰了。”程夕若抚着头,从椅上站起来。对手中捏着衣服皱皱眉头:“这”
“白墨学长为你披上的。”艾佳伸手接过衣服,细心的折在手臂上:“我会帮他带到学生会的。”
“那件衣服”并不像白墨固有的风格啊,很是厚重的高级羊毛料的风衣,白墨的率性随意已是习惯,从不见他会穿这样的衣服。
“有什么问题吗?”艾佳疑惑的问,手中还拿着预备给程夕若吃掉的食物。
“没,没有什么问题。有劳你了。”程夕若盘算着,这个时间去看望自己的哥哥,会不会太晚了。
“对了!”艾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跟上程夕若的脚步:“白墨学长交待过了,今天学园里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情,从八点开始全学园戒严,禁止任何人出入。通向校门的各条路被电子狗严密监视中,无论是不是本校的成员,都不准接近的。”
“不许任何人出入吗?”程夕若一瞬间的眩晕令脚步虚浮。
“你没事吧?”艾佳扶住他摇晃的身体,关切的眼神追着他的脸孔:“脸色很难看啊。”
“艾佳”原本浮着的心被沉重的放下,看来天亮以前是看不到亲爱的哥哥了,可是,好在自己珍视的人儿都没有事!程夕若双手将艾佳狠狠的拥进怀里,让她从头到脚都贴着他,此时此刻彼此拥有的感觉令他有了一丝实实在在的安心。
“啊”低低的呼声断掉,艾佳觉得双颊滚烫,伏在程夕若的肩膀上,呼吸间全是他身上很淡很淡的她微微一怔:“你的身上有酒味。”
“酒味?”程夕若低下头,侧过脸,非常小心的将唇贴近艾佳的脸颊:“真的有酒味吗?”
“是是的还要走吗?”艾佳很喜欢很喜欢被程夕若抱在怀中,奔波了二十多年的生命终于找到了可以栖息的港湾。
“走,还是要走的。你呢?要回宿舍去吗?”
“白墨学长叫我住在这里,他说要重点保护我们,我如果回去的话,就要抽一部分力量保护我了,那会给大家带来不便的。”
“也好。那我就在对面的南瓜屋休息一晚吧。不必担心,一切都交给我。”懂得白墨的细致与细心,懂得他的需要,只消一眼他便知道对面有一座南瓜室里没有人,窗正对着这座小楼的位置,风水极好。
狠狠心将自己与艾佳分开,一瞬间灌进怀中的冰冷令他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带着吃吧。”将手中的食物塞给程夕若,为他打开门,艾佳微笑着目送他离去。
程夕若眷恋的回头看看,用他的眼神鼓励着坚强的女孩。
虽然前路茫茫,却挡不住他前进的脚步。“”
凌迟
脚步声缓缓的移上楼来,死般静寂的空间激荡起了回声,月光和风是两个小偷,光明正大的潜进了夜的梦乡。古老的钟敲响了,已经十一点了吗?
咒骂声似乎是为了驱逐伴随在寂静中的不安,也似是为了发泄不满,毕竟作为有头有脸的人物却被魅惑酒吧的侍应生给揍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更抑郁的是这份耻辱无处可洗,几位比较要好的朋友听说了,都表示无能为力,讨不回这份“公道”!谁也不知道魅惑酒吧真正的老板是谁,但是一直以来魅惑酒吧就是风月场中相当特殊的存在。交易是绝对的交易,但谁若是倚仗金钱去那里撒泼,轻者被丢出酒吧的大门拒绝其再来;重者他也不知道重者会怎么样,因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推开卧室的门,进入,将门狠狠的踢合,那不住嘴的咒骂声依旧刺耳。
“都死到哪里去了!居然一个来应声的都没有,我养了一群废物吗?都不知道老爷我回家了”
“杜先生回来了,有失远迎真是不好意思啊!”温柔好听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这嗓音令门口的人浑身一阵哆嗦。
颤抖着双腿转过身,他就看到端坐于他家的窗台上,背对着月光的那抹瘦长身影。
狭长的眼眸,稍嫌凌乱的发丝,整齐的西装,洁白的手套,慵懒的坐姿,以及极度闲散——闲散中透着危险的声音。
“丁丁平”
“承蒙杜先生不弃,还记得丁平,实乃我的万分荣幸啊!”
“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家的!”
“杜先生您说,我丁平的场太难包了,排队都排不上,而我当了管事以后有价无市,这令我倍加感动,于是我决定送货上门。若蒙杜先生不弃,我免费再为您坐一次场好不好?”丁平微笑着斜斜看着门边的主人。
“丁平!你你是怎么知道我说过的话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把我丁平的声名扬得人尽皆知,还怕我知道您说过什么吗?”
“可可是”
“可是当时,好像丁管事不在,是不是?”丁平眨眨眼,极度的诱惑似是当年艳名冠群芳的人儿:“杜先生,时隔多年,没想到您还惦念着丁平,您看,现在的我是否还入得了您的法眼吗?”
“入入得丁管事丰姿无人可出您之右,您您您怎么会出现在我家”
“曾经,您包我的场子时来过您的家,不记得了吗?”将指停在那诱人的薄唇上,动作极其的魅惑,可是对杜家的主人来说,却顾不上流口水。
“记记得”
“大概,到现在还能记得的人已经不多了。那么,杜先生,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啊”被问到敏感的问题,已然有些神智涣散的人倚在门上,双眼愣愣的瞪着丁平,嘴巴却似有了自主的生命般:“很艳,很美,像月光映衬下晶莹剔透的瓷娃娃失神的双眼,嫩滑的肌肤,总是倔强着不肯屈服,总是那么让人着迷,只消一眼就想扑上去从里到外摸个透澈”
“啊原来我是如此诱人!那现在呢?”丁平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虽然已是验证了无数次的话,他依然想从这些玩弄过他的人嘴里听到,一把把利刃可以直插到心灵深处,那触及了灵魂的痛楚证明着他还活着。
“可怕”
颤抖的手摸上了门把,还未等门被打开,寒光一凛艳红飞散,手背已多出了数道细小的血痕,虽细虽小却深及至骨。
“能被杜先生如此深刻的记忆着,丁平倍感荣幸!”躬身行礼,丁平唇畔的微笑似天使降临般纯洁而迷人:“为了弥补杜先生的遗憾,丁平就为您服务吧!不是有价无市,是有市无价。”
惊惧交加的人在丁平眼里看到了不尽的血腥与杀戮,似海般的淹没他。不顾身上血流如注的伤口,双膝已然跪于地上,颤抖的手从上衣到裤子拼命的摸索着,掏出数张卡,举向丁平:“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求求你,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都可以!不要杀我”
“啊?杜先生不是对丁平数年来无法为您服务而耿耿于怀吗?丁平自己送上门来,您反而不要了?这没有道理啊!”
“你要多少钱都可以,都可以不要杀我,我求求你我今天说错了话,我对丁管事您不敬,是我的错,可是罪不致死吧,丁管事我求求您”
“是丁平该死,没有满足您的需要!”丁平笑得极为柔媚:“来,让我好好的伺候您啊!您要好好的享受啊!”
话音未落,几抹银光闪过,又是十数道血泉喷涌,伴着杀猪般的号叫。
“不对不对!”丁平摇摇头:“您应该叫得更魅惑,酥至入骨才对啊。需要我教您吗?再练习一次!”
又是血花飞散,但未等那号叫出口,一团白色的布已甩进了他的嘴里,堵住了噪音。
侧身而坐,柔柔的映着月光的左手呈现,那晶莹润泽的肌肤、柔美的形态皆令人迷醉。只是遍身流血的人已经顾不上欣赏这些了。
“这些年来,看过我,碰过我,真正接触过我的人已经存活不多了,而您这样喜好高调的几乎被拜祭了四五次了吧!呵呵,我美吗?其实我曾想放过你的,杜先生。可是,是您平白的不要了活下去的机会的。虽说我丁平杀人的价码高于出场的价,我还是愿意为结束您的生命免费的积极的服务!”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丁平接着说道:“既然先生您马上就要看到地狱之门,我不妨告诉您——被您污辱了的方管事,那是我最疼爱的人。丁平的尊严尚不容人踩在脚下况我所惜者乎?认命吧!”
话一说完,丁平将左手微微一偏,无数道森冷的光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临幸着开遍艳红花朵的身体。
终于,沉重的堕地声响起,丁平优雅的起身,向遗体鞠躬道:“愿您一路走好,杜先生。您对魅惑酒吧的贡献,丁平铭感于内!”
几步移出,将散落在地面上的卡收拾好,唇边浮漾着异样美丽的笑,丁平已然离去。
晚风拂动着这座阴森森没有人气的宅子,吹不散血腥中浓浓的怨怼。
KISS
门的把手被轻轻转动,而床上的人迅速的钻进被子里,伪装着持续的宁静。
灯光亮起来,方晓来一边松着领结,一边迈步进来。丢开领结,丢开紧紧包着身体的衣服,解散衬衣最上面的两颗钮扣,一路走一路脱,全部丢到沙发里。
“回来了!很累吗?”将头探出被子,丁平微笑着迎接方晓来。
方晓来点点头,坐到床畔,打量着丁平的脸色:“看起来比下午好多了呢。”
“嗯,睡了个很舒服的觉。”
“真的?那太好了。”方晓来将手探到丁平的额上,继而伸进被子里:“奇怪”
“什么奇怪?”
“这个温度很奇怪。”方晓来眨眨眼:“额头的温度比正常体温高一些,但被子里面却比平时还冷啊!”
丁平的胳膊像蛇般卷住方晓来的腰,温柔的让他在天地旋转之后,被纳入被子里,置于丁平的身体之下。
方晓来只着了件衬衣,明显的感觉到丁平的体温要较平时高一些,甚至比他的还要高。
不给方晓来思考的时间,丁平伏下头,亲了亲方晓来的耳垂:“你让我安心的睡觉前,做了些诱惑的事还记得吗?”
“啊!”忘记了他正在思考的体温问题,方晓来瞠大双眼,瞪着面前晃动的短发,察觉到耳朵边柔软的触感,较蹭耳朵更加诱惑的行为。虽然他介意和排斥着被同性做亲昵的动作,但无法招架身体本能的反应。比如会脸红,会思想混沌,会呼吸紧促
突然,丁平所有的动作一顿,若有所思的声音在方晓来耳边响起:“你和谁亲热过?”
“吓!”方晓来听了就想撑起身。
丁平的动作比他还快,胳膊一压,将他压回自己怀里:“说,和谁亲热过。”
“哪有!”方晓来哼。
“没有吗?”丁平仍是若有所思的声音,但凭添了几抹认真和危险。
“没有!”方晓来咬咬牙,虽然很是不爽,仍然对丁平说了:“就是有个不规矩的客人,沾了我的便宜而已。我已经把他揍出去了,相信总侍大哥们也已经招呼过他了”
“明白了”果然杀掉那家伙是对的。丁平暗自在心里念叨。
方晓来这厢被丁平的冷气冻到不行,平白的身边的温度低了许多,在这大冬天的谁受得了。
“我没有跟谁亲热”方晓来觉得抑郁,除了被丁平拿来蹭耳朵,他还没和谁如此的接近过呢。
“啊这个味道真令人讨厌。”丁平突兀的冒出一句。不等方晓来反应过来,便将自己的唇贴上方晓来的颈子,嚣张的用自己的味道掩去那个死人留下的遗迹。
方晓来整个人一僵,不觉得是在做亲热的事,反倒觉得自己正被吸血鬼当食物吃掉。
很满意的瞪着自己啃出来的一片红,丁平无声的咧开嘴,松开怀里的人:“去洗澡吧。”
生气的瞪着大眼睛,方晓来瞪着丁平状似无辜的脸,说不出一句话,索性掀开被子,把裹在身上令他呼吸不顺的衬衫甩在沙发里,头也不回的迈进里室清洁自己。
将狭长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丁平撑起头,将自己来不及脱完的衣服从容的脱下来。虽说是沾了方晓来的便宜,但也是出于无奈,他总不可能让方晓来发现被脱掉的衣服居然还穿在自己身上。将那该死的体温的问题一联系,傻瓜也会猜得出他肯定没有乖乖躺在床上。
拧开花洒,方晓来的眉头打成了漂亮的结,身边不怎么愉悦的味道弥漫着。酒味、烟味、香水味、烛火味掺杂在一起,以前有丁平在他没有太大的压力,当他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