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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全身舒服,能全力投入到工作里。
方晓来此时很是抱怨他的睡觉习惯,不管有多么重大的事发生,都无法打扰他的睡觉。故而总是由于他的赖床而错过逮住丁平的机会。其实他很怀疑就是真的逮到丁平了,是否能问出什么来又需要去问什么呢?
忽然,他看到数盏水晶玫瑰被无息的点燃,向门口移动——看来是来了什么重要的客人了吧!想到此,方晓来顾不上发呆,抄起一盏水晶玫瑰飞快的跑过去,快要追上前面的几朵水晶玫瑰时才点燃。他可不想被人发现他在工作中擅自走神啊。
此时站在门口的是两位年近六十的先生,而擎着玫瑰走在最前面的是明明又消失掉了的丁平。
总侍们注意到方晓来的到来,立即移到两边,让原本想被淹没在人堆中的方晓来没有选择的移到丁平身边。
看到他,两位先生都愣了一下。
“管事学徒方晓来恭迎两位贵客光临魅惑酒吧!”方晓来注意到丁平一直躬着的身体,略有无奈的介绍完自己,也将身体躬下来。
这两位先生很厉害吗?他不知道。但是从没见过一次丁平会一直很恭敬的躬着身体。
“丁管事,你的学徒是吗?”其中一位略壮硕的先生开口,声音里装着些责备。
“是。”丁平冷冷的回话,省了很多客套的话。
“跟你有关系吗?”
“是!”丁平不置可否。这态度令方晓来心下有些不爽,不过他没胆子在丁平面前造次,否则晚上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收拾。
“丁管事,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是!”丁平向身后退了一步,背在身后的手不着痕迹的拉住方晓来的胳膊一扯,很轻松的将方晓来的身体带到自己的右后方,给两位先生腾出空间,自己则从容的转到另一侧。
两朵水晶玫瑰一左一右,丁平狭长的眼眸锁住方晓来不悦的眼睛,移向全场最温暖最安静的一隅。无须多说,方晓来跟上丁平的脚步,学着他的样子半躬着身体引导两位客人去那隅就座。
“丁管事,真不愧是你的‘人’!”略带着点讽刺的评价响起,但谁都能听得出其中的肯定。
“丁管事很为你的面子增光添彩啊!”久未开口而身形稍修长的那位先生声音里带着笑意。
“面子面子值几个钱”
“是是你和我论不着什么面子!”
“我今天不和你论什么面子”
“是,是,论论咱们的儿子,呵呵。”抑不住的笑意,使得身边的先生抑郁得更加厉害。
“这里,还满意吗?”丁平不曾抬起头,言语简短有力。
“凑和吧。”一屁股坐下,抑郁归抑郁,也没有失了风范:“丁管事去忙吧,不必‘刻意’招呼我们!”
“是!”丁平将数盏水晶玫瑰小心的接过来,摆在不碍事的地方,吩咐着:“翎未好生照顾先生们的需要!”
“哦,对了!少爷呢?”眉头一皱,抛开不悦,壮硕的先生问道。
“在地下酒吧。”
“怎么又在那个地方!”
“研究人体!”
“丁管事没有叫他离那个地方远一点吗?”
“丁平不敢。”
“不敢不敢还有什么敢的”
“需要丁平唤少爷来吗?”
“不用!”
将身体摆成舒服的姿势,瘦瘦高高的先生已向身畔的翎未吩咐:“一杯锡兰红茶,给他来一杯红酒!”
蛮不是滋味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壮硕的先生瞪着丁平:“你怎么还不走?”
将身体躬得更深一些,丁平利落的拉住方晓来的胳膊,飞快的离开。远远只听得那瘦瘦高高的客人打趣道:“你都没有叫人家走嘛,凶巴巴的一点风度也没有。”
“我都要把儿子送给你了,还要什么屁风度!”
“你的儿子这么多,送我一个又何妨!我一定会对他很好的!你放心吧!”
“喂,我还没决定呢”
“”
方晓来扭着头,咋着舌,好在丁平特意挑了根本没有客人的地方请他们落座,不然这超高分贝的讨论岂不是会直接灭了魅惑酒吧高雅的芳评!
“呼为什么要走这么快?”方晓来实在跟得很辛苦,丁平那牢牢拎着他的手,又令他无法甩脱掉。
“不走这么快,你想被灭了吗?”司风在他背后推着他,微笑着。
“呼”丁平终于停下来,将压抑在胸口的气吐出来,将方晓来还在他手中的那条胳膊提起来,握着那只手贴在自己胸口。
这个看似很自然的动作令方晓来拧起眉头,司风垂了下眼睑。
动作确实的甩开丁平的钳制,方晓来双臂在胸前一叠。
“他们是谁?”
“魅惑酒吧的老板和”丁平深深的看了一眼方晓来:“他的朋友。”
“老板和老板的朋友”
“那也不至于会被灭啊?”方晓来还是搞不懂。
“据说,老板最器重的儿子——也就是咱们的少爷和他朋友的儿子要在一起。”司风抑不住笑意,无视丁平此时白得有点可怕的脸,吸引着方晓来的注意:“你没有发现老板很抑郁吗?老板抑郁了话,我们这看人脸色的被灭掉的机会可是非常大的哟!老板很欣赏他这个儿子的,原本是想把家业交给儿子的,没想到现在要把儿子当女儿嫁掉,赔了儿子还得赔嫁妆,当然是很不爽的啊。虽然名义上是来讨论的,不过,看样子已经被搞定了,只需要讨论陪嫁是什么了吧。”呵呵,要把儿子嫁出去,还得赔上嫁妆,当老子的当然是会很抑郁的啊。
方晓来懵懵懂懂的踮着脚尖向那隅看啊看啊,虽然看不真切,但那两位先生的讨论貌似已达白热化,手舞足蹈的行为搬上台面。翎未安静的站在一边,似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啊”方晓来刚想回头发表一下看法,就发现只余下自己站在这厢发呆了,司风和丁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决择
踏进地下酒吧,习惯性的顿住了脚步,丁平将心神放得和缓。视线在横陈的身体上滑过,似有若无的汗味飘散在空气里,被他过于敏感的嗅觉捕捉到。
这是个无法见光的地方,不存在一丁点同情与柔软。光明、道德、良知、人性统统被关在了门外,被迫的、自愿的、无奈的各种各样被陈罗的人沉睡在各自的梦中不愿醒或不能醒。
与魅惑酒吧不同的,这是个秩序井然的世界,擦过法律的边缘。不需要迎来送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个个明摆着的陷阱愿意就可以跳下来。至于跳下来是沉沦、是堕落、是挣扎、是逃离就悉听尊便了。
掠过一间间格子,透明的玻璃映出了每个人千姿百态的表情。死寂中,偶尔几位客人被侍应生引领着,踩着绒绒的地毯挑选着满意的商品。
而自己,也曾作为商品被挑选过。也曾作为侍应生引领客人。不同的身份,感觉是千差万别的。
寻着黑暗中不应存在的一处光源,丁平从容的走过去。
“少爷!”丁平轻声唤。
姿态被调整得有点怪异的一盏卡通造型的充电灯正将明亮的光凝在格子间端坐的男子身上,而正背对着格子间门的人那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正在男子瘦削有型的胸肌上戳戳捏捏,时不时在膝上的本子上记一记。
“有事吗?丁管事。”头也不回的,继续着在那男子身上捏动:“最近丁管事常常驻守在这里啊,是在怕我把咱们的商品吃掉吗?”
“丁平不敢!”
“话说,总是辛苦丁管事一人管两处,实在是很辛苦啊,需要不需要我来负责地下酒吧的工作呢?”若有所思,若有所思,明显心不在焉的声音。
“少爷若是愿意,也无不可。不过丁平怕少爷您想管地下酒吧的理由是这里的活体不需要脱衣服就可以由您很高兴的研究,耽误咱们正常的营业。那上头怪下来,丁平实在担不起啊。”
“是啊,丁管事不能跟上头人说是少爷玩忽职守搞成这样的,呵呵。是吧。”拍拍手,目光仍然不离开面前的肉和骨头:“不知道丁管事现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啊?”
“虽然先生说不必唤少爷您前去,可是丁平私以为还是有必要告诉您一声。”
“哦很难得,视察工作吗?”
“想必是为少爷您的私事而来”
“老爷子还真麻烦。”
“请体谅先生的心情。”
“他有什么心情需要我体谅!”
“若是您不怪罪丁平,那我就直说了?”
“我又不是迂腐的老头。说吧。”
“谁也无法接受把自己最欣赏的儿子要当女儿似的嫁出去,不但少了个继承人还要赔一笔财产。”
“呵呵呵有趣的说法。”
“对于老人来说,还是很残忍的。少爷。”
“丁管事什么时候也学会体谅老人的心情了呢?呵呵。”拿起笔记下一些东西,不曾回头的人带着不错的心情哼笑着:“花家的老爷子也来了?”
“是的。”
“那咱家的老头子,完败!”拍拍不存在的灰尘。丁平懂得那是变相的拍手。
“恕丁平直言,少爷不想去拜会一下两位先生吗?”
“不需要。丁管事。”
“在!”
“多年来辛苦你了。还有件事拜托你!”
“拜托不敢当,少爷尽管吩咐!”躬身行礼,丁平淡然如斯。
“方管事,还劳烦丁管事好生培养。千万不要把他气跑了啊!对于任性的孩子,还是要多加关心才是。”
“是。”
“还有。”
“请少爷吩咐!”微微拧起眉,本是行礼的右手此时用力的压住胸口,痛乍然间的来临,令他无法招架。
“是时候,为地下酒吧确定负责人了。”
“是。”
“越来越严重了,我也已经无能为力了。”掺杂着深刻的无奈和忧郁,那洁白的手将灯的开关按掉,恢复了一室的黑暗,才站起身。
黑暗中,戴着洁白手套的手掩上丁平的唇:“吐。”
仿佛闸口被松开,炽热的血瞬间便将洁白染成了与黑暗同样的颜色。
“少爷对不起”
“没必要在我面前还忍着的。”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擦那唇上残存的血渍:“是我应该说对不起。丁管事,你放心吧——你的人,我会照顾到底的,不会由任何人欺负他的。”
“谢谢”丁平倚住身后的格子间,懂得少爷的言出必行,此生仅余的牵挂啊!心里一块石头砰然落地。
“今天由我守着地下酒吧吧,等两位先生走了,请丁管事安排翎未下来陪我就是。凌晨时分,丁管事就去休息吧。”
“是,少爷。”
交待完毕,拎起桌上的灯,他已头也不回的转向下一个可供研究的活体,留下丁平在黑暗中调整自己的呼吸。
不等他完全恢复,司影的身影已夹着冷冷的风停定在他面前。
“有事了吗?走。”
忍住胸口还存在着的疼痛,丁平匆匆忙忙冲回魅惑酒吧。
那隅,白热化的讨论似乎已经结束的两人正进行最后友好的寒喧,丁平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移近,而注意到了他的身影的各位总侍也一同跟进。就连听雷鸭似的方晓来,司风都不忘记拎上他。
翎未伺候着自家的主子穿上由于激动而扔到了一边的外套,小心的打量着志得意满的花家老爷子。自家少爷就这么被“嫁”掉了,说实在的他倒真的很开心呢。呆在酒吧里当一辈子的侍应生总比跑出去掉脑袋要强。
当他看到丁管事的身影,则明显的舒了一口气。
丁平领着一行人站在两位先生身边,听着老板一声冷哼,动作确实的抄起一盏水晶玫瑰跟上老板的身影,恭敬的送出门去。
方晓来若有所思的跟着大家,不经意间他发现翎未手上,正端着两盏水晶玫瑰,凑齐着四位总侍的人数,疑惑浮上他的心。
齐齐的站在玻璃门外,被寒冷的夜风狠狠的刺激过后,管事和总侍们才将提着的心放下来,确定大势已去,纷纷拧熄了烛。司风接过丁平手中的水晶玫瑰,司影则接过了方晓来的,转身进入场子里。
方晓来一咬牙,动作确实的抱住丁平的腰,整个人牢牢巴在丁平的身上,将下巴搁在丁平肩膀上,极度不悦的拧着眉头。
“这里可不是亲热的地方啊!”丁平调侃他,享受难得的温暖。他能够感觉得到玻璃门后,有三双好奇的大眼睛正瞪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躲了我好久”没有察觉到自己言语间藏着的哀怨,方晓来不肯离开他。
“没有啊。”
“老狐狸!”方晓来哼,将双臂收紧,他才不在意这是在马路上,在路灯下,在魅惑酒吧的外面:“若是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了,我回家就是。不需要你总是躲着我。房间是你的,床是你的,衣服是你的”
“你也是我的吗?”
“你不想见我就不要委屈自己吓!”方晓来一窒,不明白丁平为什么突然间跳出这么一句。
“你也是我的吗”丁平扳开方晓来的双手,天旋地转间成功把他抱进自己怀里,坏坏的笑写满了他的脸。
“嗨大哥冷静”
“冷静是什么意思?”丁平凑近他,眼神极度诱惑,声音放得好低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