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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
这件事当然是由程夕若而起,一大早上就看到程夕若白着张脸坐在位置上批文件,而被抓来干活的方晓来自是看不下去,直接就问道:“是不是又为儿女情长发愁呢?”
一句话臊红了艾佳和程夕若的脸。
“不是为儿女情长发愁,是为‘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而发愁呢吧!”花夕头也不抬的丢出一句话。
“话说,咱们学生会的工作因为有了艾佳同学处理得很是得体很是迅速啊!”白墨若有所思,若有所思。
“她的存在填补了没有书记的空白。”花夕搭话搭得最快。
“咳!”白墨将键盘推进桌子里,将记事本拿出来:“我们需要艾佳同学为我们奋斗,来,我们开全体会议了。”
“这个也需要开全体会议吗?”方晓来丢开手里的笔,很生奇怪。
“我们要应对的是枫园董事会长森泽梅幸先生,您以为只要知会一声就可以吗?”
“学生会有一个位置需要填补!”花夕坚持他的论调,不过,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墨的椅子。对他来说,把白墨换掉,更为乐意。
“买断艾佳同学从现在到从枫园完整的毕业所需要的金钱数,随便您填。”从组理部长那飞来的支票单,差点砸中发呆的程夕若。果然是有钱,大手笔。
“我不介意把我换去枫园折腾他们的学生会。”宣理部长觉得没有什么比把自己换出去正有效的法子了。
“若是枫园有此要求,我们会考虑。但请在这之前,把你手中令人头痛的公关、宣传、组织这些给安排好,我们可没有本事把咸猪手和酒杯安然挡在一米之外,还让那些老海盗铩羽而归。”白墨无比抑郁的哼道,换来宣理部长娇艳嚣张的一阵大笑。
“想拥有安静的、有序的、安全的校园吗?想收拾那些与学园理念背道而驰的黑羊吗?艾佳留下,我跟你走!”督纪部长笑得阴暗至极:“我会在交流之前安排好念恩的一切。”
“说得像真的一样!”方晓来头痛的哼。
“实现资源共享吗?我倒很愿意共享枫园的资源,不怎么希望把您换出去。”白墨是很认真的,督纪部啊——离了一天不知道第二天会乱成什么样呢:“方晓来的意见!”
“念恩学园不差交流友校。”
“这是威胁吧。”白墨眨眨眼:“人家不接受威胁怎么办?”
“要看怎么理解吧。”方晓来懒洋洋的敲着腿:“艾佳同学是属于交流来的学生啊,有她在的话,交流友校的感情会更加深刻哦。”
花向群抬头点了点,白墨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程夕若的意见算了,你现在也没什么意见。”白墨发现开全体会议实在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活,于是转向学生会会长:“那么,决定是?”
“由您代表学生会出面与森泽先生交涉吧,学生会全力支持白墨秘书。”没工夫格格缠,学生会长头也不抬的把这个任务丢给白墨。
白墨沉默的凝着学生会长的背影,略略沉思着。简短的全体会议结束的第二天,白墨登门造访森泽梅幸。
真的,他如果将森泽请到学生会的话——真的很想看一看那些学生会的成员都会怎么说。
森泽也很想去见识一下念恩学园的学生会,听白墨这么一提,他开口便应。
“那不妨去看看贵校学生会的运作”
“打扰,门没有关。”
南极寒流般的声音穿透空气,将森泽说了一半的话冻住。
森泽木讷讷的转过头,就看到与他女儿一样娇小玲珑却遍身寒煞之气的大美女站在自己面前。毫无温度的眸子冷冷的睨着森泽。
“您好,森泽先生。我是念恩学园学生会后勤部长花向群,您所接触过的干事都归我管理。不知道您还满意吗?”
白墨挑着唇角微笑,他都有点受不了这美女部长的冰冷,森泽好像已然冻僵。
“花向群部长有什么事吗?”
“干事们说您已代替学生会所有的成员敲过门了,所以我就没有敲门。花夕副会长叫我来请森泽先生去学生会深入交流一下艾佳同学留在念恩学园的具体事宜。”
“这倒是好事,森泽先生刚刚也说”
“不”森泽梅幸有种如置冰窖的感觉:“我想,还是由念恩学园作主吧”
“这不太好吧?”花向群冷冷的睨着森泽的脸,向他迈了一步。
“我把她留下就是了!”这大冬天的,屋子里就差飘起雪花了。
“那真的太感谢您了。枫园有您这样的董事会长,实不愧枫园一流名校的风范啊!”
这哪跟哪!森泽抑郁着。
“您看这些条件”花向群接过白墨手中的文件,递到森泽面前。
“没,没什么条件,延长她的交流时间而已”森泽注意到白墨那变得很玩味的微笑,那很像是在看病人的目光令他极度不爽:“当然,当然,艾佳交给你们,我们也很高兴。”好违心啊!森泽叹息,但是他马上就想到,有什么好违心好失落的只是,只是看不到艾佳了而已。
那张纯真的笑脸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竟是万般的不舍。
“那,就请在这里签上您的名字吧。”白墨抽出另一份文件,将笔放进森泽的手中。
明显,森泽的手在发抖。
就那么发抖着签上自己的名字,森泽抑郁得更厉害,怎么觉得自己像在卖女儿呢。
“花向群部长,有劳了。”白墨微笑,有礼貌的将一式两份的文件留了一份在桌上:“还是太早了些呢,我们就不打扰您的休息了。祝您来访愉快。”
说完,带着花向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颤抖着将自己移进被子里,森泽梅幸只觉得手脚一直抖个不停。在念恩学园里居然有这样的人存在着,连他都冻得僵住了,那么学生会里的还会有什么可怕的人呐!真的无法想像啊!
不要
很优秀吗?很优秀吗?那个会脸红、又羞涩、很沉默、但可爱的女生——飞音说,那是他的女儿。
两天封校的时光,将她锁在自己的身边,而他只是看着她挺直了背端坐在面前,只是思考着若是认了女儿将带给他的改变和压力,全然忘记了了解她。停留在印象中的,只有最初的熟悉感,莫名的震惊感和无边的烦躁!
而当白墨出现在他面前,以斥重资要买断她时,他才悄然觉得也许自己忽略掉了艾佳。虽然重资也是个恍子,他被花向群冰得什么都没要的就把艾佳送给了念恩。但好奇心真的被勾了起来。
被保镖保护着,漫步在校园里,森泽有着回到学生时代的恍惚。
信步行来,一路上树木林立,只是种种不同的树变来幻去,红色的枫、绿色的松、干黄的杏、妖娆的梅搞不懂念恩为什么要种这么多不同的树,纯粹是为了绿化的话没有必要的啊。
但是,必须承认,他喜欢念恩校园里的宁静,不由自主就会令人沉醉。
沿小路而行,远远的,一对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很熟悉的人,是程夕若和艾佳。
纯粹的欣赏着一路的风景,年轻的双臂在腰肢上相互的交叠,欢快的笑语回荡在林间。而森泽顿住脚步,将自己藏在了树木的后面,缓缓的跟着他们。
他的眼前,浮现起了年轻时代,与艾佳的妈妈在一起的快乐。也与现在别无二致,欢笑、单纯、跨越所有的界限,不懂得未来是多么的困难与无奈。
程夕若的手臂向艾佳的背部轻轻移动,温柔的抱进怀里,一双男女在晨光中尽情的挥洒青春,胶着的唇印下对彼此的爱恋,无怨无悔坚定不移。没有国籍分界、身份差异、现实无奈、未知不测只有彼此而已。
作为一个父亲,他并不欣赏任何男人碰自己的女儿;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说作为父亲才能说的话?甚至他都没有认这个女儿。
抬抬手,张张嘴,他终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双脚不受控制的向前缓缓移动着自己,想距离他们更近,更近。
“留在你的身边”艾佳甜美的笑容夺得去程夕若的呼吸,屏息看着她。
“感谢白墨,他总算办了件人事!”程夕若半嗔半喜的道。
“白墨学长人很好啊。”艾佳对他的话不敢苟同。
“那是他也很喜欢你的缘故,换了别人的话,怎么可能做得到这境地!”程夕若叹息,捧着艾佳的脸:“若不是你喜欢我,若不是他没有执意去抢,我是不可能拥有你的。”
“你们真的很奇怪啊!”艾佳红透了双颊,笑着凝视程夕若:“我哪有这么好,你喜欢我,白墨学长也”
“你的资质比我好白墨秘书说的。他那双眼睛向来毒得很,就是不知道想把你安排在什么位置罢了。”
“好像把我留下是为了给学生会打工的。”艾佳也笑,学生会的人们在她眼里都可爱得紧。
“最近干事组的事也不少呢,好在你在,不然大家都会因为花向群部长逃得一个也不剩下。真搞不明白白墨是怎么忍受冰山美女并且把她挑进学生会的呢。”
“呵呵!”
“能让你开心,我深感荣幸!”发自内心的深情,程夕若抚摸着她单薄的肩膀:“会冷吗?下午我去陪你买几件过冬的衣服。”
“不必了吧,我还有衣服可以穿。”
“必须的,没有一件是我买给你的,这是不行的哦。我得在你身上,刻下‘程夕若’三个字,才能放得下心啊。”
“程夕若是衣服的牌子吗?”
“不是,但是,我会亲手将这三个字绣到衣服上的。”半是认真半开玩笑,程夕若逗着艾佳。
“打趣我!讨厌啦。”艾佳柔柔的小手轻轻捶着程夕若,悄悄的脸半埋进他怀中。
“艾佳。”程夕若拍拍她的背:“枫园你是不必回去了,那森泽先生你要怎么办?”
“为什么问他呢?”
“他是你的”
“只是我的学园的董事会长。”艾佳明亮的双眼直视着程夕若:“我的妈妈生我养我,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去认一个有钱的父亲去当大小姐的。”
“对中国人来说,孝道还是要讲的呢。”程夕若摇头:“毕竟是你的生身父亲啊。”
“若我的不存在才应是对他奉行的孝道,现在苟活的我已是不孝了呢。”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我会心疼啊。”
“妈妈期盼我有出息,我是她唯一的希望,比起拥有自己的幸福的父亲,我是不是更应该让妈妈开心呢?”艾佳将自己偎进他的怀中:“我只是艾佳,是你说的。”
“我懂得。”
“我早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日子,想知道父亲是谁仅仅是不想自己的人生存在着疑惑,至于他是谁、什么身份,都与我无关。他仅仅是参与了创造我的过程,不曾看着我长大,让我觉得他的存在值得我感动和珍惜。我不想改变自己现在的生活,也不会幻想他会给我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现在很好,他依然只是枫园的董事会长森泽先生,现在是以后也是。我只期望能一如既往安静的生活,不给妈妈带来任何压力!你会和我一起照顾妈妈吗?”
“会。”
“你愿意和我一起回日本看妈妈吗?”
“所有的愿望我都会陪着你实现它!”
“我们一起,让他在中国、在念恩过得快乐。”艾佳呵呵笑着勾住程夕若的颈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遵命,我的艾佳。”
双唇胶合,冷冷的风吹过也变得温暖甜蜜起来。
不期然,白墨的话灌进森泽的脑海优秀基因工程不会,是指这个吧?
莫名的惊诧令森泽遍生了寒意,年轻人的想法果然与他的想法不同。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认女儿的时候,人家已经决定不要他这个老爸了,何其的落寞啊!
恍悟
久违的彩灯绕着吧台闪亮,司风攀着司影的肩膀,半是好奇半是担忧。
“不能再多休息几天吗?才一周而已,不怕会弄裂了伤口吗?”
司影只是打量着还略有些苍白的无阳,也许是程夕若常来看他的缘故,那苍白中隐约透着嫩嫩的红,眼底也有喜悦之色。
“相信大夫的医术才是啊。”翎未凑上来,他没胆子攀着司影,只是立在一侧发表自己的意见。
“枪伤呐,真的没有关系吗?”
“杀手的命哪有这么脆弱呢!”
“说得也是啊。”
“方管事来了,不要聊这个了。”
看到方晓来皱眉从楼梯上走下来,三位总侍便迎上去。这几日方晓来管的事比较实在些,他们也就习惯了和方晓来磨磨嘴皮子,开点不伤大雅的玩笑。毕竟活在丁平手下实在是很压抑的。
“总侍大哥们好!”方晓来微笑着同他们打招呼,注意到吧台的灯光:“无阳要开始工作吗?”
“看样子是。您能不能不喊我们大哥?”
“为什么啊?”
“您是管事,我们只是总侍,年纪又差不多,一声大哥叫得我们很老不说还有失您的身份。”
“啊会吗?”原本只是觉得这样会尊重他们些。
“您现在身份不同了,还是直呼我们的名字为好。”想到丁平那双狐狸眼,每人都如芒刺在背。如今已确定了方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