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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稀客。”他坐起来,打量我一番:“你没有提出‘出院申请’便擅自失踪,你要教我怎么做才好?绝爱先生。”
愧疚感在我心头升起。
“打我会给人看病起,便没有人这么随便的丢下我跑掉,你算是先驱者,值得我向你致意!”他打了个呵欠,移动身子倚在床头:“身为医生,我倒不计较你的住院费用,但你的不告而别带给我的精神创伤及我对你的担心,你打算如何赔我?”
我听到这里,微微一笑:“这不就是来向你赔罪的吗?”耶,是我说出来的吗?绝爱啊,你何时会说这种话啦?我自嘲。
“呵,说得真好听。”他根本没笑。他是在生气吗?
“墨,请不要生气。我有话要说。”我连忙阻止道。
“请。”他爽快的回答。
“我”他的大方令我一时语塞,但很快就恢复了从容:“那天你跟你朋友出门,我也很不安的等你到天要亮了,我想你一定是住在他那边了,而我伤也好得差不多,就没跟你打招呼,直接走了。我不知道你要何时才会回来的嘛,对不对?”
“为什么你不能等我回来?有别的理由么?”他敏锐的问我。
当然有。我的心立即回答了他。
“当然有?说出来。”他的声音拉回我的神智,我才发觉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呃”当真要说吗?那个连我自己都不能完全确认的所谓的理由?
“你说不说呢?”他的表情冷而可怕,难道这也是当大夫必备的?
为什么我看到这副表情,心会痛,想好好安慰他呢?
“咳,还不是因为你太可爱。”我抓抓头发。
“什么意思?你好像不是头脑有问题的吧?”
我翻了下白眼,索性豁出去:“废话,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了。”
空气一下子静止了。冷魅正游走于我身边,整个屋子的温度下降十度。
我看到墨的脸色由青转白接着转紫他真的生气了。不会吧,我说的是实话呀!说实话也有错吗?那早告诉我,我就不说了呀!呃,墨生气的模样也蛮可爱的。
“这个词的临界很危险,意思也很多。你是哪一种。”危险,绝对的危险。
我又不是被吓大的!在28年里,我走在生命的边缘,但没有人敢威胁我,也没有人能威胁我!我要得到的东西,谁也不能阻止我得到!这东西里面,应该也包括人的。除非某人说他不是东西!没有人这么傻的说自己不是东西吧!哼。所以,喜欢就是喜欢,我就是喜欢他,喜欢就是爱或者说是占有。喜欢的就是属于我的,不管是什么,就是这样。
我的念头有点疯狂,我突然意识到对墨的感情是另类而在普通人眼里是不正常的!但,看到他的表情、听到他说的话,我更无法揭制自己对他的喜欢和占有的念头。
于是,我决定先拥有他再理清自己到底对他是何种感情。反正除了爱就是不爱,不会有第三种答案的。
这些想法飞快掠过我的脑海,他的声音停了,我也有了明确的行动意志。
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一条腿压着他的双腿、左手压住他的肩和胳膊,右手勾起他的下巴。这动作不过用了三秒钟,他未及回神已被我压牢了:“答案么?就是”
声音消失在双唇的接合中。我不知道应该说是爱还是占有,我只知道当我压制住他时,吻他的念头便占据了所有的意识。我不过是依照我的意志去做的,没有任何对这行动招来的下场的应对。
他呆了几秒,反应过来时,激烈的挣扎。但,他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停下我对他双唇的蹂躏,他的挣扎没有成效——他只是一个学生,我却是老牌的杀手呀!
当我意犹未尽的离开他时,他平躺在床上,衣被凌乱,挣扎得已没有力气。
他微微喘着气,转过目光看我,那里面是陌生和冰冷。有恨么?我看不到,也不想看到。
“墨,你说我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呢?”我说,心中有些慌乱,但声音却镇静异常:“你是我的。从今天开始。不要让我看到会引起我不安的情境。”
什么意思
我从他的眼中读出惊愕及这四个字。
“就是说跟你的朋友远一点,最好不要跟他在一起!特别是住在一起。”说出这句话,我很轻松,我终于知道这些日子是什么令我一直不安和感到压抑。
他闭上了眼睛,我好像看到什么在他眼角闪了一下,亮晶晶的。他侧向我看不到的一边,不再理我了。算了,给他点时间适应这个激变吧。我也要好好理清一下。
不过吻他的感觉真真好
三:
事隔了一个月我才又去看他。我不知道为何有种躲着他的念头,却又忍不住想看看他,得到他的接纳和理解。我是很珍惜他的,甚至比珍惜我的小侄儿还珍惜他呢。在这一个月里,我那小侄儿又来了,向我说他的祈晨,也说他关心的无阳及无阳那个老不死的师父。我心不在焉的,一心里全是白墨。也许,不仅是普通的占有,更是我真的爱上他。
于是我问飞音他怎么知道他是爱上祈晨不是错误的判断自己的心意。他笑我,劝我试试爱上一个人。他说:“当我看到他时,我会脸红、心跳、兴奋、开心,会为他的开心而开心、为他的伤痛而痛苦,为他的忧愁而悲伤,为他的愤怒而生气。不论他做什么我都会欣赏,我对他比待自己还好,他是我的生命里唯一存在的意义。我会小心的对他,安慰他,保护他,怜惜他如果天性中便缺少的这些出现了,我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出现的,那我不是很傻吗?所以,我爱他啦。”
我又问他,他介意自己喜欢的是男生吗。
他说,不介意,因为爱是不会因外在而改变的。
于是,我确定我爱上了白墨,但也要他同样爱我才行的。
思考着这些,久不曾劳动过的大脑没有一丝殆工和疲累。至到站在他的房门前,我脑里的念头依然飞快的转着,不曾稍有停顿。
推开门,光洁干净的屋子里没有人,我愣了一下,决定坐等他回来。
天渐渐变暗,路灯亮了,把屋外的一切照得雪亮。我坐在窗边,在黑暗中,静静的,一丝声响都未曾发出,甚至身体也没有变过姿势。
我不知自己到底为何会耐心等这么久,思维正常控制行为的中枢已在白墨闯进我心里的那一刻被完全破坏掉了。现在的我不知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的。
终于,我听到声音,是说话声。
我的眼睛移到窗帘的缝隙,我看到了墨,同时还有他那个瘦弱得风也能吹倒的朋友!
无名的火开始灼烧,我的心随墨的脚步跳得一声比一声剧烈。
墨,是我的!今生今世,他只能是我的!
那小子在距墨的房门口三十米左右的路口与墨道别离开。墨双手插在裤袋里,似在思索什么一般,慢慢踱过来。随着钥匙开锁的声音,他一脚跨进屋子里。
我已不能控制自己,意识来不及控制行为的一瞬,我冲上去狠抱住他,甩上房门,把他丢到床上。
黑暗中,墨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而他也发不出。
我的吻将他要说的话全堵住了,炽烈的吻令我自己感到迷醉的同时也很害怕自己会伤到他。但我的害怕是无法令行为中止的,那个吻依然火热而激烈!
他的手抓着我的颈子,我的手扣着他的手背。无论如何,我不会放过他。绝不放手!
害怕——不同于害怕伤害到他的害怕——是担心失去的害怕萦在我心里,我只想让他知道我的心,我是多么爱他多么在乎他!他不能不明白,不能误会我,不能不接受我!我绝对不允许他有离开我的念头!
“墨,不能离开我。我爱你”伏在他身上,我轻轻喘气,低哑的声音挤出我内心的痛苦和矛盾。
白墨自始至终都没有激烈的挣扎。他的手不再抓我的颈子,垂到了身体两侧。
我感到害怕,忙拉亮了灯。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他黑亮的眼正盯着我,里面有光彩,也有阴暗。
“墨,墨,你怎么了?有没有伤到你?”我有些着急的晃他的肩。
“你很烦。”他的表情是平静的:“还不快下去,你觉得你很轻吗?”
我听了,小心的翻下他的身子,心则依然惴惴着。
“墨,你”
“唉。”他叹息一声。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还是我伤到了你?”我听着自己说的话,不可思议的感觉油升。原来我也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样的话呀。
“为什么?”他扭过头看着我,目光坦然光明:“你如此对我”
“我爱你。”我立即表白,不想他误会。
“不,我不是说这个。”他的声音低缓,却令我气息困难起来:“我是说,你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明明是不会对人温柔体贴、不可以有爱的冷血者,为什么还犯这个致命的错误”
我的血一下子冰了:“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请不要激动。”他笑了,该死的——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有一个人说他喜欢我,说我是他的。那我总不能跟着一个不明不白的家伙,天真的相信他吧。”白墨此时的表情像拥有天使外表的恶魔。
我的气屏了数秒,我爱上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科学生,但我不是女人也不是白痴,不可能仅靠你说你喜欢我,就感动到抛弃一切跟你到天涯海角。”他微笑的表情令我想吻他!
“墨”
“你刚刚说爱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得到的结论吧。”白墨坐起身:“你配得起我吗?”
我呆了数秒。我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但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影响我的决定:“墨,我不管配不配的问题。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就明白的告诉你,你注定是我的!只要我不放手,你就只能留在我身边!我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的人,没有我得不到的!所以,你认命吧。另外,不要考验我的话,就算要杀人,我也要拥有你!”
“拥有我做什么?我们是同性耶!”
“爱,一切因为爱!”我盯着他,表情可怕,但他从容而亲切。
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一切答案我会在未来做给他看!
他笑了,莫测高深的笑。
我会时不时去找他,他配了一把钥匙给我,理由是不希望我像个贼一般进他的屋子。
他对人的亲切在与日俱增,随意且无拘束。他的个性越加张扬,引来更多人喜欢他。他的身边时常围着很多女孩,虽不见他与某一个特别亲热也不见任一个跟他翻脸。他会躲着她们,但那躲更像挑逗她们追得更紧的信号。
我看着他,心莫名的痛。他给我爱他的自由却不表明他是否爱我;他不让任何人得到他的顾恋比我多却不给我情侣般的情感;他更懂得如何堵住我责备的口,享受我无偿的亲昵。
我觉得自己掉进了他精心设计的陷阱,进退两难。
张鹏为了什么事又跟他走得很近。他留给他的朋友相对安全的距离却不让他的朋友发觉。可是,我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好朋友!
于是,我做了一件事。一件需要白墨表示他是我的的事。
好整以暇的坐在他的书桌前喝茶。他如风一般闯进来:“绝爱,你小子出来!”
“我一直在等你。亲爱的,有事吗?”我微笑。
“张鹏被你带走了?你带他去哪里了!”他的情绪失控了,我从未见过这样激动的他。
“亲爱的,有事慢慢说嘛”
“什么叫慢慢说?你做这么过份的事,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没想干什么。”我喝了一口茶。
“绝爱,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样!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依你的,行不行!”他的表情阴冷而诚恳。
我的怒火为之升扬:“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了他什么都依我?他在你心里这么重要?我这么爱你都不能抵换吗?他有什么好!”
白墨听着我的吼声,像失了魂的水晶娃娃:“他对我,是很重要。因为”他的眼睛对上我的,那里面有我不敢面对的东西:“因为,他是我的兄弟!数年来,不论是风是雨,他都陪着我,关心着我。如果没有他,今天我的下场就很有可能是死!”
我被他的壮烈吓呆了,我看着他,他还在说着。
“他有心脏病,一年十二个月,能有八九个月呆在医院里,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学医的原因!你这么带走了他,他的病发作起来,你要让我怎么对得起他!你知道他为什么有这病吗?都是因为救我!”
我抱住他,阻止他说下去,他也无法说下去了。泪浸透了我的肩膀,温热过后,竟是冰冷的。
“我不知道”我吻吻他的耳垂:“但我保证他不会有事。我把他送到疗养院去了。”
“绝爱”
“他毕竟是你的朋友。”我抱紧他,紧得仿佛能嵌进我的身体里:“看到他跟你在一起的亲密我就嫉妒得要死。我爱你,我不能给别人机会抢走你。绝对不能!墨”
他哼了一声,开口道:“我也不能。”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