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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就是你们不请我,我也会厚着脸皮找上你们的。”客玉涵扑吃一笑,眼中却泫然欲滴。
三个姑娘紧紧拉着手,依依不舍。
这位客公主刁蛮任性,行事莫名其妙,却不知为何与这两位姑娘这般一见投缘。
“世上原本有些事是无法讲得清,说得明的。”凌云飞心中叹息一声。
第六章双娇
身影早已隐没不见,但客玉涵仍痴痴俏立,心似已随人而去。凌云飞默默站在一侧,不知该如何做,也不知该如何说,唯有等待。
良久,良久。
客玉涵终于转过身来,呆呆盯视凌云飞,问道:“你怎么还不走?”凌云飞心中已想到数种对策,但客玉涵简简单单一个问题,却让他张口结舌,不知所出。“我我”艰难吐出两个字,便没了下文,他实不知说什么好。
客玉涵不再理会凌云飞,径自从他身旁走到彩练湖堤岸,眼睛深深投向迷蒙的湖天之间。看着她孤寂的身影显出的凄凉之意,凌云飞只觉嘴中发苦,心中也是悲凉一片。
“茫茫四海人无数,几个男儿是丈夫?”客玉涵轻轻叹了口气,柳腰轻摆,向前行去。
凌云飞迈腿想要跟上,心中想道:“我是丈夫吗?”腿又收了回来。一只燕子迅快从他身边飞过,轻叫一声,随即不见。一声新燕满天雨,何处行人不断肠。算了吧!就当是一场梦,梦醒了,就要回到现实中。
凌云飞瞄着客玉涵,远远跟着。“相识一场,甜蜜一瞬。象她这般美貌女子实是胜过天下任何珠宝,垂涎欲滴的人不知凡已,护送一下,也是一番心意。”
走到半路,在彩虹居遇到的那两名女子迎上了客玉涵,三人似乎争执了几声,一起去了。
拿得起,放得下,说的容易,做起却难。凌云飞心中翻翻滚滚,终是无法平静。双手举起向天,大吼一声,稍稍平静了些。
“南宫峻身居吏部尚书之职,位高权重,随意找个罪名,便可将自己明着的产业全部查收。权宜之下,该收手的收手,该出手的出手再说。”
安排好向阳府的事,又反复叮嘱谈镇安找一隐密之所安顿下身体已逐浙好转的义父林老人,凌云飞踏上了回转中州的原路。
虽然心结重重,百事不顺,但凌云飞却无消沉之意,一颗心活泼泼的,斗志反增。
头戴一顶笠帽,周围垂寸许长白色丝绸,堪堪将眼睛遮住。看看四野寂寂,杳无一人,凌云飞施展轻功,迅捷如风,向前急驰。跑了大半天,只觉真气在全身快速流转,并无疲累之感,身上汗丝丝冒出,早起的酸涩之感早已消失无形,身上颇感舒适。凌云飞心中很是欢欣,别的事无进展,但内力随督脉一通,却是日有所进。
天色浙浙暗了,乌云低垂。凌云飞一无所觉,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再想,只是埋头前奔。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前方遥遥传来,凌云飞身形一滞,凭经验这显然是人临死前的最后一嘶,无片刻犹豫,凌云飞身形又展,全力施为之下,速度快上许多。
登上一面低矮的山坡,居高向下望去,只见下面一大片开阔山坳中,二十多位黑衣蒙面大汉正在围攻中间的四个蒙面女子。二人坐在地上,萎靡的样子,另两人长剑挥舞,拼命将她们两人护住,在她们周围已躺倒了五、六位黑衣人。虽然天色昏暗,但以凌云飞眼神之利,还是看到了她们身上的斑斑血迹,也不知是敌人的还是她们自已的。形势岌岌可危。
“原来她们刚刚走至此处,以她们两人的功夫,怎么还是这么有气无力,只不过在水中泡了一会儿而已,至于吗,难道是诱敌之计?却是不太像。”凌云飞心下犯了沉吟。
他却不知,在这春寒料峭之时,以两名女子的纤纤之质,喝饱了一肚子的凉水,复又被冷水浸泡一时,虽当时不感怎样,但晚上山中寒意颇深,内外交激之下,两个女子一下子感冒发烧齐至,哪还有半丝力气。就是凌云飞自已,要是没这一通狂奔,还都不知会不会病倒呢。
“这伙黑衣人是什么来头?他们如何知晓这四个女子的情形?他们如此行事有何目的?”当想到有何目的时,凌云飞激凌凌打了个冷战,一股寒意在心中升起,“好毒的心机!好辣的手段!今日要不是凑巧被自已碰上,那可就全完了。”
灭掉这四个女子,然后将事推到凌云飞身上,到时凌云飞可是百口莫辩。这四个女子定与孤宴衡、金岁寒关系密切,两大宗师任何一人出手,凌云飞就是有十条命怕也保不住。
“仅仅因为我,值得南宫峻如此冒险吗?”下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情势已不容凌云飞细想——两个女子既要保护人,又要力拒敌人,失去了闪转腾挪的的配合,无形中武功大打折扣。黑衣蒙面人显然充分利用了这一点,刀枪棍棒只是往中间坐着不动的两人身上招呼,让她们两人疲于奔命。就在此时,刀光闪动,一人胳膊上中了一刀,她也是真狠,身形一个踉跄,直往使刀人怀中冲去,竟是以命搏命的架势。
凌云飞出手了,一粒石子顺手飞出,击中了一把劈下来的长剑,解了她的危险。就象刮起了一阵风,凌云飞纵身扑下。
黑衣蒙面人显然训练有术,一发现有外人扰局,片刻之间已有六人分身而出,拦住了凌云飞的来路。为首之人刚刚说一声:小子还未等他下面的话出口,凌云飞的拳头已到,他人腾空飞出时,“子”的余音犹在山谷中回响。凌云飞存心给他们来个下马威,第一拳全力出手,如奔雷闪电,威不可挡,一招毙敌。
余下的人果然被凌云飞威势震住,呆呆发楞。
凌云飞身形晃动,呈之字形,曲曲折折绕过五人向前直插。待这五人醒悟过来时,又有两人被凌云飞击倒。五人发一喊,疯狂向凌云飞追至。凌云飞身形越转越快,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眨眼间人已模糊一片。情急之下,凌云飞潜力喷发,身体在旋转之时,悟出了行进的法门。真气分两股,一股转动身形,另一股驱动身体前进后退,只运行几次,他已达到意到气到,随心所欲的地步。
看着凌云飞宛如鬼魅似的身影,看着他人到人倒,无人能挡他的三招两势的情形。黑衣人齐声大吼,竟舍下四个女子,有序地结了一圈,将凌云飞团团围住。
凌云飞不言不语,身形停在原地,旋转不停。就在这战斗止歇的瞬间,山谷显得寂静异常,只剩下了一种声音:嘶嘶的劲啸。原来凌云飞周身的空气被他身形带动,竟发出了嘶嘶之声,可以想见他身形转动之快。
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心中皆想:这还是人吗?
天色已黑,山谷升起了雾气,凌云飞灰色的身影融入这雾气中,真真似厉鬼化旋风的模样,望上去让人心惊胆颤。
凌云飞身形忽地向前,到得中途,方向已变,横着身子冲向左侧,随着灰色的影子闪动,两人腾空飞出,如此几番下来,黑衣人能站着的越来越少。不知是谁发一声喊:妈呀!这还是人吗?有人撒腿狂奔,紧跟着众黑衣人全作鸟兽散,跑的无影无踪。
凌云飞停身不动,并没追赶。将这些人全杀了又如何,何况他也做不到这一点。
“小姐!你怎么啦,快醒醒啊!”喊声带着哭音。
凌云飞走了过去。两个拼命护主的女人如见到救星般,齐齐扑倒,道:“林公子,求求你,快救救我家小姐。”打斗之时,她们二人蒙面纱巾不知何时已脱落,梨花带雨略显苍白的脸上尽管被灰尘汗水布满,但美丽的底色却还是让人心生怜爱之意。
凌云飞略一思索,问道:“她们这是怎么了?是病?是伤?”
“是病。昨天晚上,我们赶路心急,露宿茺山,两位小姐,一齐发了高烧,浑身热的烫手。今日,强撑着身体赶路,越发不济。谁想又遇到这帮黑衣人,心忧体弱下,更是不堪。望公子快施妙手,两位小姐已昏迷不醒了。”左首女子语速极快,说完,两人一起叩头不止。
凌云飞沉吟半晌,道:“黑衣人虽去,但说不准还会回来。唯今之计,你们俩人还是先包扎好伤口,背你家小姐跟我找一隐密之所再做打算,可好?”
两个女子,心中慌慌,早失方寸,对凌云飞言听计从。
凌云飞从深深的睡眠中醒来,转头他顾,山洞中已空无一人。“难道她们已不辞而别?也好,这样也少了许多麻烦,免得日后牵扯不清,弄的人心慌意乱,无所适从。”
站起身形,伸了个懒腰,只感身轻气爽,为两人女子运功治病的疲惫消失不见。
走出山洞,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心中生起一股暖意。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大概中午时分,看来他入定的时间够长的。咕噜噜,咕噜噜,腹中传来阵阵响声,肚子提抗议了。“那就先填饱肚子,再赶路不迟。”凌云飞心念刚起,鼻中忽然闻到一股肉香,饥感又增。
“原来她们还没走。”凌云飞若有所失。
迎着肉香寻去。走不多远,在一条小溪旁,他看了四个女子围坐石上,在烤山兔。凌云飞呆呆站立,目光中只剩下了两个人:两个女子在空寂的深山中露出了本来面目,看着她们的神情,真象是掌管山林的女神,说不出的轻松写意,优美自然,宛若已与周围的一切融成了一体。一个冰魂玉魄,气象万千;一个英气逼人,洒脱飘逸;一个眉目清冷,如广寒仙子;一个额宽眉远,似大海高山。
想不到塞外苦寒之地,竟也能孕育出这般绝代佳人。
“难道她们就是传说中的塞外二娇孤冰雁、元雪晶?”凌云飞心中暗暗忖道。
“林公子你终于醒过来了。”一个女子惊喜地叫了起来。另一个接道:真厉害,你这一入定足足过去了二天一夜。“
“二天一夜,比被你们打伤那次少了一天一夜。”凌云飞心中暗道。上次入定时间非同一般的长,已他心中颇感莫名其妙。此时他心中隐隐有了些眉目,“看来内力消耗殆尽时,入定所需的时间都很长。”至于其中原因,他推测应该跟他再生的原因有关。
两个美丽万方的女子轻盈盈地站起身形,深施一礼,神情冰冷之人道:“公子高义,孤冰雁铭感五内。”英姿勃发之人说:“想不到又是你救了我们,我再说谢就俗了,有机会,我一定也救你一救。”
“素闻孤冰雁人冰语冷,孤傲不群,看来半点不假,算上这次,这已是第三次跟她见面了,她总共只说了这一句话。用冷冰冰的语气向人说谢,还真是少见。”
微微一笑,凌云飞心中又自想到:“想不救你们都不行,不救你们那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吗。再说了,这般佳人我凌云飞是绝对不能不救的,否则岂不是暴殄天物。”
肚子不合时宜再次响起,凌云飞自失一笑,道:“几顿饭不吃,饿的前胸贴后背,闻到肉香,不自主跟着鼻子搜寻而至,不好意思。”
几个女子自是请凌云飞一起进食。塞外女子,大大方方,对男女授受不亲没有那么多讲究。一男四女吃着兔肉,谈着不着边际的话题,气氛倒也融洽。只不过凌云飞是听的多,说的少;两位小姐只是笑笑,并不怎么开口;倒是两个丫环,说起个没完没了。
自是不可避免说起黑衣蒙面人的来历,凌云飞摇摇头表示不知,四个女子不知心中做何想,也是摇头的摇的,说不的说不。看着她们淡漠的淡漠,懵懂的懵懂,凌云飞默然。
几个女子吃的甚少,凌云飞也不客气将兔肉一扫而光。
收拾利落,说到行程,正是一路。两个丫环邀凌云飞同行,他不便拒绝,于是结伴同行。
第七章袭扰
走走谈谈,倒是颇不寂寞,这与凌云飞来时的情景大相径庭,只是速度慢了许多。到得黄昏戌初时分,他们来到了一家建在一片稍为平缓的山谷中的客栈。说是客栈,其实只不过是以木为主要构架,以茅草为顶,以树枝为墙的两进四间的草屋而已。左侧稍小的一间是厨房,右首为饭厅,只有三、四张桌子而已。往里穿堂而过,是后进的两间屋子,差不多太小,看来一间为店老板所居,另一间想必是贮藏间了,供客人所住的房间却是没有。
客栈的老板是一位略显老态的中年人,瘦瘦的身材,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面色苍白,一副病态的样子。然而凌云飞对此人却半点儿不敢小看,能在这种地方开店,没有两下子,不被猛兽吃掉,也早被一些草寇毛贼吞噬了。
见到有客来,他只是点了下头,道声:“来啦!”便自顾自喝酒,不再理彩他们。这般待客,还真是出乎凌云飞意料。凌云飞笑一笑,也不计较,道:“这一路走来,还真是又渴又饿,麻烦掌柜的先给我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