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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水清等靳文礼退开后才发觉自己心跳得厉害,这是怎么搞的,自己可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怎么被亲一下脸就变得这么紧张了?就是当初和崔必成在一起那会儿,他第一次亲自己,她也是紧张,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心里还有种隐隐地喜悦。
深吸了口气平复着自己情绪,叶水清缓缓睁开眼去看靳文礼,只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浓眉下的两只黑漆漆地眼睛已经眯成了两道弯弯的缝隙,白晃晃的牙齿闪得人睁不开眼。
“水清、媳妇儿,我现在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好像要飘起来了,身上还热得像发烧似的,你说我要是现在站起来,能不能就飞天上去了?”
靳文礼觉得自己嘴唇都麻了,费力地说完话就拉着叶水清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确实挺热的,别是中暑了吧?”叶水清看着靳文礼的脸有越来越红的趋势,开始担心了。
靳文礼听完咯咯直笑,脚步不稳地站了起来:“谁六月份能中暑啊,我估计这是高兴的,我必须得喊出来,不然兴许能憋出病来。”
叶水清还没弄明白靳文礼的意思,就见他已经抻着脖子扯开嗓子高声喊了出来:“叶水清是我靳文礼的媳妇儿啦!我们一辈子不分开,我一辈子都对她好!”
一连喊了五六遍,靳文礼才喘息着看向还坐在地上的叶水清:“行了,总算是爽快了,这人哪,太高兴了也不行,容易出事儿。”
叶水清看着靳文礼没出息的样子,咬着嘴唇笑了,眼里也有些湿润,这人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靳文礼又笑看了叶水清一会儿,然后伸手将她拉了起来:“行了媳妇儿,咱别在这儿傻晒着了,咱们回去,买点儿药先给你胳膊消消肿,然后下馆子去庆祝庆祝。”
叶水清心想这个时候,崔必成和他父母想必还在自己家呢,索性不如晚点儿回去,于是就答应了。
靳文礼乐得忍不住又照着叶水清的脸蛋儿亲了一口,才稍微缓解了些心里的欢喜,两人手拉着手顺着小道往外走。
吃完饭,靳文礼送叶水清到胡同口,半天也没舍得走。
“我回去了,你走吧。”两人这么干站着也不是事儿啊,叶水清再次劝靳文礼。
“走了就看不见你了,再呆一会儿,行不行?”
“明天不就看见了吗。”
“要不我还是去你窗户底下呆一宿吧,反正晚上我也是睡不着。”靳文礼自认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滚蛋,你不许去,听见没有?我不和你啰嗦了,你愿意站着就自己站着吧。”叶水清知道再这么下去也没个完,不如自己干脆些回家完事儿。
靳文礼直到叶水清拐了弯儿不见了人影,也仍是痴望了好一会儿才磨蹭着回家去了。
叶水清站在自家院门前收了笑容,听了听里面没什么动静,知道崔必成一家人应该是走了,于是又给自己鼓了鼓劲儿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自己还有场硬仗要打,真正的战争也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第15章
叶水清推开自家大门发现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于是轻手轻脚地往屋里走,刚进门儿就见全家人又都聚在了父母的屋子里。
“你跑哪儿去了,全家人找你一下午,妈急得直哭,你知不知道!”大哥叶胜强上来就质问叶水清。
叶水清听完立即往旁边看了过去,只见母亲确实眼圈儿红红的,心里也难受起来。
“我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儿呆了一会儿,也没走远。”
“你说得轻巧,你怎么不想想你喊着家里人想逼死你就跑了出去,咱们能不急吗!”二哥叶胜志也很生气。
叶水清不吱声儿了,也知道自己有错儿。
这时钟春兰拿手巾擦了擦眼睛又长出了一口气才说:“我和你爸岁数也大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今天你跑了,咱们全家都跟着崔家赔礼道歉,我现在不想再多说别的,你就只说你到底答不答应和必成结婚吧,其他的我也不想听!”
叶水清平静地看着家人,语气极其郑重:“爸、妈,我这次肯定要让你们失望了,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嫁给崔必成,死都不会嫁。还有你们总说我是想和靳文礼在一起,这个事儿我一直也没承认,所以现在我还要再说声对不起,我已经决定要和靳文礼处对象了,而且如果处得不错的话,我就打算嫁给他了。”
“你疯了,是不是?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靳文礼那就是个无赖,你和他混到一起还能有好儿吗,到时不只你还有咱们全家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的你就好受了!”叶胜强气得脖子粗脸红的。
叶传义则是唉声叹气地坐在窗边儿抽起了烟,叶胜志只等大哥说完自己还要再接着教训这个妹妹,没想到钟春兰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只是冲两个儿子摆了摆手,不让他们再说话。
叶水清已经想象过母亲各种暴怒的场面,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平静。
“你们不用再劝她了,就她现在这个样子说也是白说。水清,妈也不逼你,你乐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是好是坏你自己品吧,不过我肯定是不能答应让你和姓靳的在一起。从今往后你只管我行我素,家里谁都不会多说你一句,等到你被人说得抬不起头的时候你就知道后悔了,不让你亲自遭回罪你永远不明白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钟春兰说完就让所有人都各自回去,自己又躺回炕上闭目不语。
叶水清心里虽然不好受,但毕竟准备很充分,已经做好了长时间抗争的打算,所以情绪倒也没有太大起伏,回到自己屋子里后就想从明天开始,她要光明正大地和靳文礼在一起了。
到了周一,叶水清洗漱之后出了屋子,就见院子里的小桌上放着早饭,饭盒也摆在了一边,却不见母亲的人影儿,知道这是还在和自己生气,于是只笑了笑吃完饭拎着饭盒就出了家门。
离胡同口儿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就已经看见靳文礼站在那儿了,等走到跟前才发现他身边停着两辆自行车,其中一辆正是给自己买的那浅粉色坤车。
“你怎么把这辆车也弄来了,我自己可以去取啊。”
靳文礼精气神儿那叫一个足,眼睛铮亮:“我不是怕你还要走到前街去累着嘛,反正我也要过来,不如将车一块儿带过来省事儿。”
“这才多远的道儿就能累着了?再说你来回取车多麻烦哪,明天可不用这样了,我没那么娇气。”
靳文礼乐呵呵地说:“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骑一辆再扶着另一辆就过来了,哪还用来回跑,早上吃饭没,要是没吃咱们先吃饭去。”
“吃了,我妈给我做了。”叶水清推着崭新的自行车,心里挺美的。
“吃了就行,走吧。”
靳文礼和叶水清两个人并排骑着车往单位走,一路上说说笑笑地感觉路程短了不少,等到了印刷厂门口儿,靳文礼挨着叶水清说:“中午我给你送饭去,你带的饭给我吃就行。”
叶水清笑:“不是说不用送饭吗,你怎么又要这样?”
“这回我可是名正言顺的,不过你要不乐意让我去,那我就不去了。”
“你乐意送就送呗,这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是觉得你总花钱不太好。”
靳文礼一听叶水清肯让自己去送饭,本就带笑的脸这下儿更显喜气了:“只要能让我媳妇儿吃上好的,花点儿钱怕什么的,我也是怕崔必成不死心再去找你,还有我昨天送你回家后特意去买了肉,晚上睡不着就起来给你包了饺子。”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大兜子。
“你还会做饭哪?”叶水清惊奇地看着靳文礼,自己是家里的老丫头,上面还有两个哥哥,爸妈多少是偏疼自己的,做饭这件事还真是和崔必成结婚后才慢慢学的,没想到靳文礼一副大大咧咧地样子还有这手艺。
“当然会了,我会的多着呢,你不会做?”
叶水清摇摇头,自己没必要将前世的事情代入进来。
靳文礼听了抿嘴儿贼笑:“你这么大的姑娘连饭都不会做,将来还能嫁人么?”
“你就吹吧,我才不信你做的东西能多好吃呢,我就是不会做,你后悔也来得及。”叶水清睨了靳文礼一眼,嘴也噘了起来。
“谁后悔了,我高兴着呢!我是想要不怎么说咱们俩正般配呢,不会就不会,挨累的活儿没必要会,有我就足够了。我做的东西好不好吃中午你就知道了,快进去吧。”
靳文礼看着叶水清骑车进了厂区才笑着走了。
到了中午,崔必成果然来了,叶水清也没搭理他。
“水清,昨天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跑出去躲着啊。”崔必成对于昨天没达到事先计划好的目的不是一般的失望,他也没想到叶水清竟然真能违背父母和兄长的意见,宁可与家里人闹翻也不愿和自己在一起,心里不禁又恼又羞。
叶水清看了看陆续走进休息室的同事,面无表情地对崔必成说:“崔必成,我话说得再清楚不过,是你自己做得过分还敢说我,我不想在这儿和你吵,免得到时你没台阶儿下。”
“那咱们别在这儿说,带上饭盒儿到外面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崔必成,我家水清还没吃饭呢,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崔必成与其他人闻声一起回头,就见靳文礼神气活现地迈着方步踱了进来。
“靳文礼,不是不让你再来水清的车间吗,你怎么还往这儿跑,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我可是得到水清家里人认可的。”崔必成见了靳文礼就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靳文礼站到叶水清跟前,将兜子往桌上一放,开始一样一样地往外拿东西,嘴里也没闲着:“你才应该给我注意点儿,水清就是我家的,你想谈什么可以,我陪你谈,你个老爷们儿还要女人自己带着饭盒跟你出去,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就不能大方点儿,好歹去下个馆子什么的也说得出口呀。”
崔必成被靳文礼后面几句话臊得满脸通红,他当然想让叶水清吃好的穿好的,只是工资就那么多,还要张罗结婚的东西,全家都靳着呢,自己哪有多余的钱下馆子。
靳文礼扫了眼怒瞪自己的崔必成,轻笑:“没本事就别装正经了,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崔必成,水清已经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我和水清可是往结婚上面儿处的,你要是再捣乱可别怪我不可气。”
“你能怎么样,不就是打打杀杀吗?靳文礼,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粗鲁,你还有没有点素质!”崔必成只能用自己的长处去攻击靳文礼的弱点才能扳回些面子。
哪知靳文礼根本就不生气,笑容反而更大了:“崔必成,我不和你动粗,我等会儿再和你说,水清还饿着呢,我没空儿理你。”
靳文礼说完就不再理崔必成,而是专心地伺候起叶水清:“水清,快趁热尝尝我包的饺子,牛肉馅儿的里面就一个大肉丸儿,这调料是用醋、麻酱、腐乳汁儿再加上现炸的辣椒油和在一起做的,你蘸着吃才更有味儿。”
叶水清还没吃,只闻着饺子的香气再听靳文礼这么一说就已经连连吞口水了,于是接过靳文礼递过来的筷子,夹起一个白嫩嫩透着亮光儿、元宝儿似的饺子看了看,紧接着又咬上一口,里面儿的油直顿时往外冒,肉更是又鲜又嫩,香得叶水清还没咽下嘴里的这个就想着去夹第二个了。
“里面有油你小心点儿别烫着了,这饺子馅儿太腻,我怕你嫌吃蒜有味儿,特地去饭店学了这个酱汁儿的调法儿,好吃吧?”
看着叶水清大口地吃着饺子还一个劲儿地点头,靳文礼得意地笑了,然后又看向崔必成:“看见没有,这才叫心疼自己的女朋友。崔必成,别的不说,只要你能和我一样天天给水清弄顿像样儿的中午饭,那你才有资格跟我提公平竞争的事儿,懂吗?我虽然书读得没你多,但我想水清的家人就算再喜欢你也不会愿意让她跟着你吃糠咽菜吧。”
此时崔必成的脸都快和紫茄子一个颜色儿了,就只这顿饺子自己都没能力做出来,哪还用提什么天天做,原来这个靳文礼也并不是只知道一味地动粗,原来他也能样犀利又刁钻地踩着自己的痛处嘲讽!
“暂时的口腹之欲和天长地久地过日子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