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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天下都几乎由他们八宗轮流坐庄,个个过足了做老大的瘾,哪里还敢轻易放手?
于是宫家不太平的日子也就开始了,那段时间里几乎天天有修为较低的弟子被人击杀,璇玑岛上也是大袭一三五,小袭天天有。
这样的闹剧一直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直到现任的家主不顾自己儿媳的反对,做了一个决定。
宫家的少主只有一个,这两个长相相同的少主中必有一个是假的,当然,真假很好辨认,除了外形上银发红眸的特征之外,少主是带着记忆转世的,这样一问便有了答案。
当日,反复确定了谁是真正的少主之后,家主决定以少主降世的名头宴请其余八门来璇玑岛一庆。
然而这位家住偏偏又将本应该在那个传闻中的少主的宫殿之外守卫的弟子们以各种名义支开了部分,这般一来,当那些假意来贺的八宗门人发现有机可乘,,一场群魔乱舞的“盛宴”就开始了。
结果想必大家都能猜得到,这位所谓的宫家少主被当时前来道贺中实力最强的离火宫的门人所获,带离了璇玑岛,从此还了璇玑岛一片安宁。可笑的是此事之后,宫家却放出告示宣称少主被贼人所劫,下落不明,派了几拨人折腾了几下,也就不了了之了,居然连到底是被哪家所劫都没有查出来。
而离火宫的门人事后发现了所劫之人只是个替身,却也不敢声张,硬生生吞下了这个哑巴亏,派个人把这个烫手山芋藏了起来。
这个被放弃的宫家替身少主便叫宫宇,长辈赐字——暗皇。
“你呢?”
宫默抬起头,看到宫宇淡淡的眼神,心里莫名地有些悲伤。眼前这个身形单薄,衣衫狼狈,气质冷漠的少年,若他没有猜错,就是四岁时就被家主设计让人劫走的七弟。
爷爷,如果你看到这样的七弟,心里会不会有一丝后悔呢?
“我家在碧血海的一个小岛上。”宫宇看着宫默对他谦逊地笑了笑,心里有一丝疑惑。
《大陆图鉴》中描写过碧血海,海上的岛屿并不多,而且交通极其不便。倘若这家伙的家真是那里,那只可能是渔夫海民,又怎么会出现在南边的妖精森林还晕倒在摩喉罗迦的天镜外面?只有两种可能,他就是九门中人,家门隐在碧血海中,或者他在说谎。
要判断应该很简单。
“据说碧血海外海景色不错,岛屿精致?”宫宇盯着宫默的眼睛问了一句。
是想验证我的话是真是假么?鬼精灵的孩子。宫默不由有些失笑,做出迷惑的样子:“碧血海的景色的确不错,可惜在外海似乎是没有岛屿的,就算是内海,岛屿也不算多。”
“我记错了吧。”宫宇敷衍了一句。既然如此,他果然是九门之人了。碧血海的宫家?我这具身体的身份看似并不比白羽低,看来极有可能也是九门中人。既然同是九门中人,这家伙似乎对我的身份也有所猜测,倒不如套套他的话。
“有高人曾说我与九门之人有所渊源,默兄识广,想必能知晓一二。”
居然这么问,难道说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有有人别有居心地向他透露过许多?可看他的神色,似乎也没有对宫家怨恨的样子。宫默一是眼神复杂,竟然不知道怎么接口。沉默了许久才说道:
“你与我六弟长的却有几分相象,就是不知这是否是你所说的渊源。”
哈?你六弟?宫家?宫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巧合吧。”他脸上的肌肉有那么一些些的僵硬。
开什么玩笑,难道真的被我猜中,这具身体的主人与我同名?这巧合也太多了吧,或者关于我莫名其妙的穿越,有什么问题?
宫宇其实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就是没往宫家联想。这也许算是他思维上的一个误区了,潜意识中自己的名字是前世带自己起的,所以应该跟这个世界里的人和物没有任何关系,就算猜测到宫家是九门之一,他也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怀疑过。
妖精森林的外围区的深处,这宫家的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相互交换了一下老奸巨猾的猜猜神功,同是各自勾心各怀鬼胎互相算计,来验证着自己已经得到或者想要得到的有效信息。
夜渐深了。
宫宇一觉醒来的时候,四周已经没有了宫默身影,想必是离开了。兴许是昨天那场置之死地而后生透支了太多的体力,宫宇直到妖精森里光线大亮了才起来,而且是被人推醒的。
“小兄弟,我在你的背囊里闻到了‘紫木苏’的味道,好像是上百年的年份,不知可否让老朽一观啊。”一个白发苍老的爷爷辈人物蹲在宫暗皇面前,一副仙风道骨慈眉善目的模样。
我真的有睡这么熟么?连被一个老头近了身都没有察觉?
不过也许是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不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他对白发苍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并没有太计较自己睡得熟不熟的问题,便从背囊里翻出了那一株紫木苏。
紫木苏是传说大陆特有的一种馨香型的草木,用它做熏香有安神定魂的效果,因为味道好闻且比较稀少,算是一种金贵的东西。
这株上了年份的紫木苏刚被拿出来,淡雅的清香就随之四散,令人精神一正。
老者露出可惜的神色,责怪道:“你怎么可以就这么随意的将紫木苏塞在包囊里呢?可惜了,紫木苏是应给要放在寒玉的匣子里的。”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包囊里翻找里一回,取出了一只冰晶剔透的小匣子,递到宫宇眼前打开。
匣子里一股绵软的香气扑面而来。
老人家扇了扇风说道:“这个原本是装雪蛤脂的,现在刚好用空了,就借你勉强用来装这株紫木苏吧。”一边说着一边还心疼地瞅了瞅那株没有被精心保存的紫木苏一眼。
宫宇前世也见过不少研究某种东西成狂的人,几乎个个都会像这个老者一般见到自己所喜爱的东西被不懂它的人胡乱糟蹋了立刻上前纠正,倒也不觉得他的行为有甚么不妥,皱了皱眉头便收下了。
这匣子触手极寒,果然是上好的寒玉刻的,宫宇将紫木苏仔细地放入盒中,合上匣子,放回包中。正准备向那老者道声谢意,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恍惚中看看到了这老人家变的森冷下来的笑意。
骗局,银针封脑
溟儿,你醒了?”
古朴的长榻上,一个白衣少年睁开了眼睛,脸色苍白地看了身边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一眼。
这是谁?似乎有些眼熟。恩……少年扶了扶脑袋,闷闷地哼了一声,精致的五官全都皱成了一团,让人看了好生心疼。
头好痛。呀!我的头发!怎么全变回来了,我记得我不是用泥巴把它弄黑了么?
少年在揉脑袋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自己头发的颜色,露出讶异来。
这里是哪里?我怎会在这里,我不是正在被白羽他们毒打么?想到白羽,少年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老人家看着少年微微颤抖一脸受惊的神色,不禁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你的病不会有事的。”
见少年茫然地望着自己,老人家微微一笑:“你都昏迷了六天了,哎,是师尊的错,没有保护好你,不小心让你撞到了山石。师尊帮你看过了,后脑似乎有一块淤血,你觉得自己有什麽不适么?”
“师,尊?你是师尊?”少年显得更加迷茫了,他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老人,脑袋一下转不过弯来。
“是啊,我是你的师尊那,你忘记了?”老人看起来担忧极了,仔细摸了摸少年的脑袋,“难道是失忆了?你还记得你叫什么么?”
“我叫什么?”少年喃喃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白羽一直叫他小废物,他一度也以为自己叫小废物呢。
“唉——”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然而在少年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冷笑,“罢了罢了,反正那几日师尊也没有教过多少东西,忘记了就忘记了吧。不过你现在可要记住了,你叫水沧溟。”
“水,沧,溟?”好陌生的名字,这真的是我的名字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少年逐字读着这个对他来说非常陌生的名字,细细地记下了。
随后,老人仔细讲了许多关于沧溟的事情。
譬如他是在这次出外游历之时,因为发现沧溟身上的先天恶疾所以将他带在身边,沧溟的恶疾造成了他现在全白的头发,还有柔弱单薄的身体,不能经常出去走动。沧溟因为感激他,所以自愿拜他为师,而他也因喜爱沧溟的聪慧伶俐就收作了关门弟子。
譬如他是九大宗门之一的上善门水家洛字辈的长老,身为他的弟子辈分比寻常门人高上许多,若是他平日在门中行走只管受他们的礼便成。
再譬如他一共有十二个同师的师兄师姐。
末了,老人还叮嘱了几遍,让他不要过长时间呆在外面走动,以免突然体力不支而发生不测。这才放心地出去了。
沧溟等他走了之后立刻从床上跳下来,皱着眉站在这间空大的房间里。虽然现在的沧溟没有了记忆,但是宫家天生的血脉决定了他只可能是天真绝对不是傻子。
这个师尊好奇怪,虽然他讲的各种事情现在看起来似乎天衣无缝,不过自己不是明明在暗都么?妖精森林是什么地方?自己的白发明明是天生的啊,从来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麽问题。
恐怕水洛河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带到上善门,还费尽心思编了一大通谎言来哄骗的少年身上,有两段记忆。
而水洛河的秘术银针封脑只是封印了宫宇身上一个外来魂魄的记忆而已。虽然现在的宫宇拥有的这段记忆并不长,甚至还有很多地方不完整,而且受这段记忆影响的宫宇还很天真稚嫩,不过对于水洛河饿的计划而言,变数已生。
“咚,咚,咚。”三下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沧溟的思索,他抬起头看向门上窗纸上映出的剪影,一下就不知所措了。
天地良心,长这么大他都还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要进来之前先要敲门呢。他揉了揉衣角,有些慌张地盯着门,他应该要说什么么?
“溟大人,我可已经来么?”屋外的人应是见里面久久没有声音,不免有些疑惑,询问出声。
“可,可以。”沧溟慌忙地回答道,一边想着原来人家要敲门是要问里面的人让不让他进来啊。
小溪进来的时候正见到屋内的少年一脸惶恐,五官精致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脸上的的那抹稚气惊心动魄。
小溪不易察觉地轻轻叹息了一声,转眼又变回标准的漠然的表情,中规中矩地向他施了一礼,恭声道:“婢子小溪,来向溟大人请安,洛河长老吩咐了婢子前来照顾溟大人的起居。这里是溟大人换洗的衣服和象征身份的佩环。”边说着,将手上捧着的盘子向沧溟面前伸了伸。
沧溟好奇地打量了盘子里的东西一眼,盘子里放着的是一套蓝色的弟子服,用料极其考究,在阳光下反着一种水波微荡特有的光晕。佩环应该是用来束紧要带的,银色的底子上雕刻着繁复精致的花纹,上面镶着一块小小的蓝宝石。
他又看了看小溪,她梳着规规矩矩的发髻,动作,站姿,神态都一丝不苟,挑不出半点毛病。
好熟悉的场景,似乎记忆里也有这样的场面,很多这样打扮的姐姐站在他面前,也是如此行礼叫他大人。可是又好像有什么不对,这衣服,这发髻,都有些怪怪的。
沧溟晃了晃脑袋,你在想什么啊,什么记忆犁这样的场面,你明明是一个小乞丐,突然天上掉了一块饼你就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了。他一边在心里数落着自己,一面对小溪慌张地笑了笑:
“姐姐……你,你别叫我大人,我不是什么大人啊。”
这婢子只怕也没想到眼前的人儿会这么回答,竟然一下吓得俯下身去:“大人要是对婢子有什么不满直接罚了就是,做出这般姿态,是想要把婢子从这里赶出去么。”、
沧溟见小溪的动作更加惊慌,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了,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正为难着,又看到那盘子上还放着一盅茶盏,想了想便弱弱地问了:“这个是……”
小溪抬头顺着沧溟的视线看去,心中一跳,刚才这般一闹差点把正事忘了。随即她面色一整,端起那茶盏递对沧溟道:“溟大人,这是洛河长老吩咐婢子给大人的新药,长老吩咐要大人趁热喝了,免得误了药效。”
洛河?是了,师尊说他是洛字辈的长老,这应该是师尊为我熬的难道说我真的是生了病。只是以前没有察觉罢了?这样想着,沧溟也不疑有他,端过来便喝了一口。
好苦啊。他的脸一下全皱起来了,正想可怜兮兮地看看小溪,问她能不能算了,却见她拿出一本小册子,飞快地写着什么
“你在写什么呢?”沧溟好奇地问道
小溪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