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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风拍了拍手,得意洋洋地回头看宫宇,一脸我很谦虚,不用夸我了的表情。
而此时,宫宇的脸色早已恢复正常,他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倚风只听得远远地传来他清冷的声音:“除了这缸,其他的三天之后都要倒出来,装入酒坛。”
三日之后,除了这坛……
好吧,就算我做的不好你也不用这么打击我吧。倚风在心底纠结着。
***
“老板,醉风居那边送东西来了。”一个小厮远远地跑过来一边嚷着。
倚风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仿佛是变了一个人那般。
“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丢人现眼。”他退回酿酒房里,端坐在椅子上,拿起了原本丢在一边的小抄翻看起来。一直到小厮进了屋,将东西呈上,这才抬了眼。这做派,上位者的角色倒是演得一等一的好。
居然是请柬,倚风皱起了眉,南边那个打的是什么算盘?刚开业就想请现在的业敌?以后的对头?难倒她不知道我肯定不会去么?不对,正常人都知道我不会去,那么她只是做做样子?
如果只是这样未免也太无聊了吧。“送请柬的是一个人,还是好几个人?他们穿了什么样的衣服,步行还是坐车来的?”倚风想了一会仔细地问起了这小厮。
这小厮立刻答道:“是好几个人来的,他们坐了一驾漂亮的马车,还打着醉风居天下第一的旗号,我听周围的路人说,醉风居的这辆马车已经在暗都内城个小巷里转了一上午了。”
这宣传真是好手段,倚风不由在心底为这对手赞了一声,随即冷笑道:“既然想要邀请我,来而不往非礼也。”立刻吩咐准备笔墨,亲自写了份请柬。
“小左。”倚风吹干了墨迹,唤道,“你去街上找上四四一十六人,都披上传奇酒吧的横幅游街去,然后鸣锣宣告传奇要在十六开业的喜讯,最后将这个请柬禽亲手交给醉风居的掌柜。记下了么?”
那小厮虽然不知道老板有什么用意,不过既然吩咐了,就赶忙点头,急急忙忙地出去招人了,老板这任务可不轻啊。
倚风目送着小左离去,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嘴角勾出一抹微笑来。醉风居的老板应该也不大吧,手段还很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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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将时间推回四天前。
话说自从那日目送宫宇离开之后,木槿可做了不少准备,。
她先去暗都有名的成衣铺从头到脚做了几套行头,一下就花去二十个金币,把木槿肉疼得那个伤心啊,抱着那堆衣服都不想放手,这都是她的钱来着。
可是没办法啊,她要去的可是醉风居这样的大酒楼,穿的像个小乞丐似的,恐怕人家连门都不让你进。
谁想到这般一收拾一打扮,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木槿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是朝夕相处好几年的老熟人,绝对没几个能认出她来。
“哼,谁还敢说本小姐是小丫头片子,”木槿对着镜子左看看又看看,美滋滋地乐,又装作富家千金,名媛淑女的高贵样在镜子前走了几步,“没想到还是个美人胚子啊。”继续得瑟,再走几步。
好吧,这几步一下就看出问题了。贵妇不是随便好当的,仪态礼节,大到待客之时说话的方式做事的方法,小到一个笑容的弧度都要求完美大方,无懈可击。一个千金的气质,并不是随便来个乡下的村姑能模仿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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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木槿接下来的四天全浪费给礼仪的课程了。
整整四天的突击,白天学习各种乱七八糟的礼仪,晚上把那日宫暗皇丢给她的酿酒配方翻来覆去地背,一边在心里模拟着酿酒的流程。
这四天里,不得不赞叹木槿大小姐的韧性和刻苦。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木槿虽然还不成熟,但骨子里的智商还是挺高的,再加上她原先在速度和眼力上的强大实力,为她这几天事半功倍的进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于是,到了收工那日,很难想像现在这个气度优雅的大家闺秀在四天前会是一个连勺子都不知道怎么拿的野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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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第四天的傍晚,暂时休业醉风居的迎来了一位贵客。
这可不是普通的客人,你有见过拿着地契进门第一句话就相当嚣张地宣称她是这间酒楼的新任老板的客人么?
这话一放,醉风居立刻炸锅了。
还留在醉风居的伙计,酒师们都是对醉风居有感情的老人了,原先听说醉风居被卖给了新的老板,大伙都决议如果这老板要拆了酒楼另改他建,他们一定要与酒楼共存亡。可如今却来了这么一个貌似世家千金的小丫头片子,直接打乱了他们的全盘计划,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这批老老小小的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就没了主意,最后还是将资历最老的李师傅从内院请了出来。
李老一进门,便看到大堂中央执扇而立,气度大方,风淡云轻的少女。这少女梳了个俏丽的坠马髻,髻发上只插了两只鲜红的纹金琉璃的长簪子,却衬得这少女肤若凝脂,明眸皓齿,贵不可言。
再往下看她穿着一身滚金绣银牡丹花样收边的广袖霓裳,层层叠叠的裙摆一直迤逦到地上,还好地上铺了干净毛绒地毯,也没有弄脏。
等等,酒楼里什么时候有这样地毛绒地毯了?这时,旁边机灵点的已经上前与他耳语,那是这位小姐下了马车之后,旁边的两个小丫鬟立刻铺上了长长的毛绒地毯,供她主子行走。
毛绒地毯随意地就铺在地上,这气度不由让李老肃然起敬。
殊不知木槿现在踩在这地毯上也在心里哀叹着:“我的金币啊,我的一百二十个金币啊。”
李老上前一步,对木槿拱手道:“敢问小姐贵姓芳名?”
木槿的名字原本是她自己取的,不过现在既然要演千金,戏当然得演全套,不能拿木槿这个非常乡土气息的名字来充数了。还好木槿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有所准备。她目光一转,姿态优雅地走到一旁的上座上,收拢了裙摆缓缓坐下,拿起手边的茶,用茶盖拨了叶沫子,小小地抿了一口。
这时,她身边的小丫鬟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家小姐姓宫。”
姓宫?暗都里的名门望族之中,好像没有姓宫的,难道是外来的家族?李老虽然心中几番思虑,便面上却不敢怠慢,忙着又拱手道:“宫小姐,楼中的人们不懂规矩,如有怠慢之处,呵呵,可前往不要见怪。”
木槿放下了茶碗,将手中的地契交与小丫鬟拿给李老看,一面淡淡地回道:“李老是前辈,不必这般多礼,如不嫌弃,大可叫小女曈昽。”
李老看了地契,确认无误,的确是醉凤居的地契房契,又见这宫曈昽给了他面子,怎有不顺水而下的道理?不由笑道:“的确是醉风居的房契,既然小姐厚爱,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叫您一声曈昽小姐。只是不知小姐今日来是想将这醉风居……”
木槿微微一笑,拿着扇子遮了鼻尖:“我知道你们在担忧什么,我并不会拆掉这间酒楼,醉风居还是叫醉风居,这可满意了?不过同样的,我现在是这间酒楼地老板,自然我怎说你们也要怎么做,这你们可愿意?”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犹豫了片刻,最后一齐拱手对木槿道:“恭迎老板。”
木槿扇子下的嘴角,划出了更大的弧度。
第十三章 危机
暗都中心的闹市区并不大,大概也就十亩地的样子,因此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今天的闹市区可不是一般的热闹,因为闹市区一南一北有了建了两家酒楼,又因为两家酒楼都一副等待开张,正在装修的热闹样,再因为两家酒楼都宣称要在这月十六晚上隆重开张,最后,这两家酒楼都挂出了天下第一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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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别的事到没有,那些卖菜大妈,风流浪子,酒中豪客们炸锅了。一群人都对着这两家酒楼指指点点,特别是西南角那家醉风居。
原先就是小有名气的酒楼,如今改头换面换了主人,瞧着大张旗鼓的样子,也吊足人们的胃口。而东北角地那家传奇酒吧倒是从未听说过,不过既然敢挂出天下第一的招牌来,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
“少主,不知道怎么回事,南边那个醉风居像是要跟我们对着干那般,我们干什么,他们也跟着我们干什么,也不知是敌是友。”倚风看着路上众人们指指点点的模样,一脸费解。
宫宇扫了倚风一眼,敲了敲前面的酒缸,倚风这才回过神来,吓出了一声冷汗,抬眼看了看宫暗皇,立刻做出专心的样子。
不错,宫宇正在传奇酒吧里教倚风如何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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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宫宇前世曾经为了刺杀一个黑道毒枭,潜伏在他经常光顾的酒吧半年的时间,那时他扮演的是一个勤快朴实又很爱笑的小伙子。他话虽然不多,但是凭着漂亮的外表和单纯的形象,还是很得老板喜欢,干脆认了他做弟子,教了他不少调酒酿酒的配方。
虽然以前不觉得这有什么用,只是为了扮演好这个角色才认真学习,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大陆上却派上了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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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宇将已经蒸好阴干的小米粥倒入最后一个缸中,按照十二比一的量倒入酒曲。然后走到倚风身边,将勺子递给他:“你来。”
“我?”倚风指了指自己,目瞪口呆,“可是……可是,我还不会啊。”
宫宇只是把勺子放在他手边,不动,也不说话。倚风看着比自己还要矮上半个头的少主,默然无语,好吧,我又败了。他一脸吃到老鼠屎的惊悚表情拿起了勺子,站在酒缸前,开始努力回想前几天宫暗皇对其他的酒缸做了什么。
当倒完酒曲后到底要干什么呢?是搅拌还是倒水?就这样僵了很久,倚风突然灵光一现,他知道了!
宫宇看着倚风突然活跃起来,他放下了勺子,从袖子里找了许久,然后翻出了一本白花花的东西。宫宇仔细一看,忍不住青筋暴起。好把,没有看错,那是一本华丽丽的小抄。
不要怪宫宇,无论是谁,用心教了一个徒弟四五天同一件事,最后问他这件事的其中一步该做什么,他居然还要翻小抄,而且还是想了很久才记起来可以翻小抄,这事搁谁身上都会有一板砖爆他头的冲动。
倚风在宫宇身边呆了十几天,对宫宇是不是出现的低气压已经处于半免疫状态,反正只要不是想杀他,其他的事他这个少主都是无所谓的状态,就算宫大少出现低气压,最惨的结果也就是被整做苦力而已。
因此,正在兴奋头上的乐倚风华丽丽地无视掉在一旁的宫某人,快乐地翻着他的小抄。“恩,第一步要蒸好小米粥,完成。第二步,阴干它,完成。第三步将阴好的小米粥倒入酒缸,完成。第四步加入酒曲,完成。第五步……啊!我知道了!”倚风绕着酒缸念念有词了一会,一下子激动了,容易么,总算是找到该干什么了。
***
他迅速丢下小抄,一路小跑房拿了一叠细纱布,一次编了五个罐口大小的网兜,在罐口里。这些网都是起到过滤的效果,这里不提供自来水,井水里有不少泥沙灰尘之类的脏东西,如果将不干净的谁用来酿酒,酒的口感和色感都会有所差别。
然后该干什么呢?恩对了!
倚风一溜烟跑去旁边的井里打上一桶新的泉水倒入旁边的长柄竹筒,大约倒到二分之三处,此时在竹筒口也蒙上细纱布,将竹筒里的水倒入酒缸。
这个时候可以将酒缸上的纱网拿掉,用在烈酒里浸泡过的长玉筷来回搅拌,直到玉筷上传来粘稠感为止。
此时在罐口卡入新的纱网,大概三个左右,然后用布封上罐口,盖上瓷盖,再填上封泥,将酒罐移至地窖阴凉通风出。搞定!
倚风拍了拍手,得意洋洋地回头看宫宇,一脸我很谦虚,不用夸我了的表情。
而此时,宫宇的脸色早已恢复正常,他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倚风只听得远远地传来他清冷的声音:“除了这缸,其他的三天之后都要倒出来,装入酒坛。”
三日之后,除了这坛……
好吧,就算我做的不好你也不用这么打击我吧。倚风在心底纠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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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醉风居那边送东西来了。”一个小厮远远地跑过来一边嚷着。
倚风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仿佛是变了一个人那般。
“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丢人现眼。”他退回酿酒房里,端坐在椅子上,拿起了原本丢在一边的小抄翻看起来。一直到小厮进了屋,将东西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