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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丢人现眼。”他退回酿酒房里,端坐在椅子上,拿起了原本丢在一边的小抄翻看起来。一直到小厮进了屋,将东西呈上,这才抬了眼。这做派,上位者的角色倒是演得一等一的好。
居然是请柬,倚风皱起了眉,南边那个打的是什么算盘?刚开业就想请现在的业敌?以后的对头?难倒她不知道我肯定不会去么?不对,正常人都知道我不会去,那么她只是做做样子?
如果只是这样未免也太无聊了吧。“送请柬的是一个人,还是好几个人?他们穿了什么样的衣服,步行还是坐车来的?”倚风想了一会仔细地问起了这小厮。
这小厮立刻答道:“是好几个人来的,他们坐了一驾漂亮的马车,还打着醉风居天下第一的旗号,我听周围的路人说,醉风居的这辆马车已经在暗都内城个小巷里转了一上午了。”
这宣传真是好手段,倚风不由在心底为这对手赞了一声,随即冷笑道:“既然想要邀请我,来而不往非礼也。”立刻吩咐准备笔墨,亲自写了份请柬。
“小左。”倚风吹干了墨迹,唤道,“你去街上找上四四一十六人,都披上传奇酒吧的横幅游街去,然后鸣锣宣告传奇要在十六开业的喜讯,最后将这个请柬禽亲手交给醉风居的掌柜。记下了么?”
那小厮虽然不知道老板有什么用意,不过既然吩咐了,就赶忙点头,急急忙忙地出去招人了,老板这任务可不轻啊。
倚风目送着小左离去,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嘴角勾出一抹微笑来。醉风居的老板应该也不大吧,手段还很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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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将时间推回四天前。
话说自从那日目送宫宇离开之后,木槿可做了不少准备,。
她先去暗都有名的成衣铺从头到脚做了几套行头,一下就花去二十个金币,把木槿肉疼得那个伤心啊,抱着那堆衣服都不想放手,这都是她的钱来着。
可是没办法啊,她要去的可是醉风居这样的大酒楼,穿的像个小乞丐似的,恐怕人家连门都不让你进。
谁想到这般一收拾一打扮,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木槿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是朝夕相处好几年的老熟人,绝对没几个能认出她来。
“哼,谁还敢说本小姐是小丫头片子,”木槿对着镜子左看看又看看,美滋滋地乐,又装作富家千金,名媛淑女的高贵样在镜子前走了几步,“没想到还是个美人胚子啊。”继续得瑟,再走几步。
好吧,这几步一下就看出问题了。贵妇不是随便好当的,仪态礼节,大到待客之时说话的方式做事的方法,小到一个笑容的弧度都要求完美大方,无懈可击。一个千金的气质,并不是随便来个乡下的村姑能模仿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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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木槿接下来的四天全浪费给礼仪的课程了。
整整四天的突击,白天学习各种乱七八糟的礼仪,晚上把那日宫暗皇丢给她的酿酒配方翻来覆去地背,一边在心里模拟着酿酒的流程。
这四天里,不得不赞叹木槿大小姐的韧性和刻苦。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木槿虽然还不成熟,但骨子里的智商还是挺高的,再加上她原先在速度和眼力上的强大实力,为她这几天事半功倍的进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于是,到了收工那日,很难想像现在这个气度优雅的大家闺秀在四天前会是一个连勺子都不知道怎么拿的野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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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第四天的傍晚,暂时休业醉风居的迎来了一位贵客。
这可不是普通的客人,你有见过拿着地契进门第一句话就相当嚣张地宣称她是这间酒楼的新任老板的客人么?
这话一放,醉风居立刻炸锅了。
还留在醉风居的伙计,酒师们都是对醉风居有感情的老人了,原先听说醉风居被卖给了新的老板,大伙都决议如果这老板要拆了酒楼另改他建,他们一定要与酒楼共存亡。可如今却来了这么一个貌似世家千金的小丫头片子,直接打乱了他们的全盘计划,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这批老老小小的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就没了主意,最后还是将资历最老的李师傅从内院请了出来。
李老一进门,便看到大堂中央执扇而立,气度大方,风淡云轻的少女。这少女梳了个俏丽的坠马髻,髻发上只插了两只鲜红的纹金琉璃的长簪子,却衬得这少女肤若凝脂,明眸皓齿,贵不可言。
再往下看她穿着一身滚金绣银牡丹花样收边的广袖霓裳,层层叠叠的裙摆一直迤逦到地上,还好地上铺了干净毛绒地毯,也没有弄脏。
等等,酒楼里什么时候有这样地毛绒地毯了?这时,旁边机灵点的已经上前与他耳语,那是这位小姐下了马车之后,旁边的两个小丫鬟立刻铺上了长长的毛绒地毯,供她主子行走。
毛绒地毯随意地就铺在地上,这气度不由让李老肃然起敬。
殊不知木槿现在踩在这地毯上也在心里哀叹着:“我的金币啊,我的一百二十个金币啊。”
李老上前一步,对木槿拱手道:“敢问小姐贵姓芳名?”
木槿的名字原本是她自己取的,不过现在既然要演千金,戏当然得演全套,不能拿木槿这个非常乡土气息的名字来充数了。还好木槿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有所准备。她目光一转,姿态优雅地走到一旁的上座上,收拢了裙摆缓缓坐下,拿起手边的茶,用茶盖拨了叶沫子,小小地抿了一口。
这时,她身边的小丫鬟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家小姐姓宫。”
姓宫?暗都里的名门望族之中,好像没有姓宫的,难道是外来的家族?李老虽然心中几番思虑,便面上却不敢怠慢,忙着又拱手道:“宫小姐,楼中的人们不懂规矩,如有怠慢之处,呵呵,可前往不要见怪。”
木槿放下了茶碗,将手中的地契交与小丫鬟拿给李老看,一面淡淡地回道:“李老是前辈,不必这般多礼,如不嫌弃,大可叫小女曈昽。”
李老看了地契,确认无误,的确是醉凤居的地契房契,又见这宫曈昽给了他面子,怎有不顺水而下的道理?不由笑道:“的确是醉风居的房契,既然小姐厚爱,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叫您一声曈昽小姐。只是不知小姐今日来是想将这醉风居……”
木槿微微一笑,拿着扇子遮了鼻尖:“我知道你们在担忧什么,我并不会拆掉这间酒楼,醉风居还是叫醉风居,这可满意了?不过同样的,我现在是这间酒楼地老板,自然我怎说你们也要怎么做,这你们可愿意?”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犹豫了片刻,最后一齐拱手对木槿道:“恭迎老板。”
木槿扇子下的嘴角,划出了更大的弧度。
第十四章 白叶
“兄弟,别跟别人说你见过我啊。”
宫宇目送那个少年的身影远去,暗自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可不想一直被人追杀到妖精森林,干脆装作没看见,转头向小巷深处走去。
谁料这一回头,刚好跟那个碧衣的少年面对面擦过。
少年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对他嘘了一声,随即非常利索地翻过旁边的围墙,一下不见了。
宫宇瞪着那少年翻墙溜走的方向,默然无语。开玩笑,麻烦找上门了。
“喂,小子,刚才可看见一个碧色长衣的年轻人没有?”
“就是,可看见那个小贼了?”
那少年还没走一会,巷子口立刻围上三个大汉,七嘴八舌地对宫暗皇喝骂起来。
宫宇并不是愿意搭理泼皮无赖的人,但也不表示他会让自己被人随意喝来喝去。他当着这几个大汉闭上眼睛,背过身去。
竟是一副不屑理人正要离开的模样。
那三个大汉只怕是在瑟里埃迪斯横行霸道惯的地痞,眼前这个一脸冷漠的小子这般举动,分明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半点面子都不给他们。身为瑟里埃迪斯中连城主都不愿过分招惹的一代地痞,哪里忍的下这口闲气。
眼见这小子就要离开,立刻有一个大汉冲上前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喂,小子,脾气很硬么?连老子我都敢装作没看见?胆子也忒大了点吧。”
“就是,小子啊,别说我们欺负小孩子,你要现在立刻跪下来跟你爷爷我说声对不起,再把你身上的钱都留下来,呵,你爷爷我今个就放过你也未尝不可啊。”这个汉子倒也是个识货的,瞧着这少年眉眼衣饰都不像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心中猜想必是哪个商贾之流偷偷跑出来的小少爷,这不好好敲上一笔,真是对不起他今个这运气啊。
另外那两个泼皮大汉听见这汉子这般言论,不由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只听那堵着巷口的大汉笑骂道:“老三也是个猴精的家伙。喂!小子,听见没有,我数三下,快点照办,可别逼着你爷爷我让你吃罚酒。”
宫宇剑眉一挑,闭着的双眼骤然睁开。他看了看面前的这个汉子,又回头瞅了瞅身后的那两个,突然挑起了嘴角,对着这三个无赖就这般微微一笑。
这一笑,如同清风拂柳,搅乱了一池清酒,让涟漪拌着醉意氤氲一片,那双浅琥珀色的眸子灿若星子,摄人心魂。
原本围在巷子周围那帮七嘴八舌看热闹的闲人们一下安静了下来。
那三个大汉像是被这笑容夺了心智般张大了嘴,只听得那老三蠕动着嘴唇,哆哆嗦嗦的呢喃着:“真,真好看……”
宫宇眼中冷芒爆闪,他上前一步,正要出手之时,突然眼前伸出一只碧色衣袖的手臂,一把抓起他向墙后掠去。
暗皇抬头一看,咦?那祸害居然又回来了。
“喂,你是死人啊,都不知道说谎的啊?本少爷活这么大,还没见过比你还笨的人耶!”碧衣的少年对着手中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火大着。一边在肚子里强烈腹谤自己脑袋坏掉了才找上这么一个呆子替自己打掩护,这回好了,害的少爷我还要回来救这个家伙。
宫宇看着抓着他的家伙一脸不爽的摸样,冷冷地回敬道:“我叫你回来救我了?”
碧衣少年语结,那三个大汉说的没错,这家伙真的很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就不怕我生气了把你丢下去啊!”
宫宇只是风淡云轻地看了他一眼:“无所谓。”
“你!”
“要是你再把精力费在口舌上,只怕他们追上来了。”这回,宫宇连看都懒得看他了,闭着眼睛,干脆在这具新身体上体验起风的感应,这种修炼的好机会,可不是随便能遇见的。
碧衣少年往下一看,那三个汉子果然向他们这边追过来了。少年看了看手上抓着的这个家伙,正惊讶他并没有回头看,怎么会知道他们追上来的事,却发现手上这祖宗闭着眼睛,一副美梦正酣的小摸样。
少年那个气啊,好家伙,我在这儿拼死拼活地逃命,你倒好,睡得跟死猪似的。
不过这少年倒也是个分得清主次的,瞪了宫宇半响,见他毫无反应后,竟然收了火气,硬是自己吞下了这哑巴亏,发狠了往前掠去。
“左边。”正在少年往树干上借力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穿过耳际。
少年低头一看,手中的家伙已经睁开了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少年愣了愣,转念一想,他和这家伙现在可是一条线上的蚱蜢,要是他被追上了,这家伙估计也不了好,姑且信他一次,也许他有什么援兵呢?
这样想着,当即脚尖一点,向左边掠去,谁料左边四米左右刚好是一根粗大的茎杆,少年发力过猛,加上有没有仔细看过左边的环境,措手不及之下,连方向都难以改变,一下子吓得脸色煞白。
惨了惨了,没想到本公子一世英名,如今居然要撞死?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得,只听得手上的少年冷哼一声,他的腰身奇异地一扭,一股强大的惯性传来,眼前的情景模糊了一下,居然以及来到了这根茎杆的后面。
现在因为他这个发力者没事走神,他们两个正在急速往下掉的途中。
“喂,上去啊。”手上的白衣少年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他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看了下自己目前貌似在自杀的情景,脸颊一红,足尖赶紧往茎杆上一点,顿时,两个人一下拔高五六米,再一点,又是五六米。
“够了。”手中的白衣少年又如同刚才那般腰身一扭,带着他轻飘飘地落在一边的枝桠上,“认识路吧?跑啊。”白衣少年看着他又发愣,一脸不耐烦,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下。
碧衣少年又是一阵火大:“喂,你当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