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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轩辕冷,握紧他的手,看着水中相依的倒影,“此刻,我唯一的感觉是遗憾,遗憾没能亲自忆起那些关于与你的过往,初见不尽人意也罢,针锋相对也罢,我都不在意,因为我爱你,坚定不移。”
曾经,她以卑微在姿态求生的时候,没有父皇。
曾经,她用自伤的方法,换取杀敌保命的机会的时候,没有母后。
曾经,她满身伤痕,子弹偏近心脏,奄奄一息的时候,没有皇姐。
那么如今,她一样不需要。对于轩辕冷口中的那些亲人,她有的只有崇敬,敬他们与国同丧的胆魄,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既敢爱,何须悔3
轩辕冷,是她唯一可以停泊的港湾,她何必去为了那些关联不大的人,失去拥有的温暖。
因为心中有温情,基于对亲情的重视,转身和所爱之人错过,一场深情变成天涯相隔的苦恋大戏,爱而不能守,这样的戏码,不适合她绯月。
她也绝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耿耿于怀,然后放开轩辕冷。
他这一生都只能是她的,她绝不给任何女子喜欢他的机会。
而轩辕冷的眼中薄光闪烁,映着月色,因为解开了很久的心结,所以心情比以往更好。他一生之中战功无数,得到的荣傲无数。
可是唯有三个时刻是最高兴的。
第一次是打算去拒绝联姻的月华国公主的时候,原本抱着等候绯月的心思去拦轿拒婚,因为除了绯月外,任何女子都只是他不需要的摆设,却不料那轿中的女子张狂以对。
听到那久违的傲然语气,他便知轿中是绯月。
三年的等待,不期的相遇,他的心便如同敲响的春鼓,发出击打心灵的声音。
第二次是等到赴三年之约的绯月,他看见她纵马而来的身影,突然觉得一向空荡的心圆满了,他等到的不仅是三年之约,还有她对他情意的接受。
为了她的爱,他已等了两个三年,至此才算落幕。
寻常男子在这六年中,或者挑灯苦读,以求金榜题名,或者勾心斗角,但求位尊人贵,或者娶得佳丽坐拥美人,或者以原有的方式求简单生存。
而他,却把这关于年轻岁月的六年,全部用来等待一个人,朝朝暮暮,日日夜夜,分分秒秒,不疑心意,亦无悔抉择。(至此,如果有人还觉得绯月应该因为那一穿越就被灌输的原来身体的记忆和轩辕冷产生隔阂,产生短暂的分歧,某悠只能遁走,某悠是亲妈,笔下的人物,都不忍如此虐。)
第三次,便是此刻,他向来知道她想法异于常人,对于很多事情都有独到的见解,却没有料到,她对于往事能够释怀的那般容易。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圣洁的月光笼罩在他们周围,如同一层薄纱覆在他们身上,池水寒凉,冷月无声,他们之间的感情却逐渐的化作沉淀,不惧岁月侵袭。
爱情的堡垒,在他们心中变得越加坚不可摧。
清音师傅1
翌日,月华国军队的驻地中,月离丢出一系列的令牌开始发号施令。他的士兵都大部分都失去撑过严冬的棉衣,粮草储备又严重不足,此时唯有背水一战,才有可能挽回一点败局。
原本情绪低落的士兵早已整装待发,此时对他们来说,唯一的选择就是,竭尽全力一战。
傲风国风城,绯月收到月离攻城的消息,转而看着轩辕冷,“他这次倒是学乖了,不再倾兵而出,可是上次五十万兵马都久攻不下,难道他以为这次,就能攻下?”
轩辕冷毫不在意的扯扯嘴角,“如果想赢,对他来说,还是白日做梦比较快。”上次他昏迷的时候,月离攻不下风城,如今他身体虽然无法复原,但是对付月离,更加绰绰有余,。
将领向来以谋略定输赢,月离的任何攻击方式,在他眼中,无异于以卵击石。这样的人实在不配做对手,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过…上次用诡异力量伤自己的人若是相助月离的话,他就需要另外安排了。
而绯月似乎也想到这个问题,一双眼逐渐的静了下来,“上次伤你的神秘人物,似乎是站在月离那边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能不多加防备,能够那么轻易的让轩辕冷命悬一线,她也许也不是那个神秘人物的对手,如此的话,又该如何应对?
此番设想,并非妄自菲薄,她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一旁闲坐的慕容书幻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清音身上移开,看着绯月,参与话题讨论,“我家娘子体内的那股力量和你家轩辕冷受到的诡异攻击力量很像。”
这股力量,在体内以一种古老而繁杂的方式攻击血脉,而据他所知,武学一脉中,根本没有这种武功。寻常的武功都是凝聚力量发动攻击,伤及经脉,会直接将人致伤或者致死,随着攻击的消失,经脉受损到一定程度就会逐渐趋于稳定。
较为高明的武功,则会化力量于无形,攻击经脉,伤及肺腑。
可是绝没有一种武功,释放出的力量可以长久的停留在受伤者的体内,然后不断的吞噬经脉,牵引真气,直至死亡。
说起来,这力量在体内的游走方式也格外奇怪,既不是按照经脉的顺序转移,也不是在体内毫无章法的乱窜,而是逆行倒转。
在慕容书幻说完那神秘力量的具体情况后,绯月看着清音,“你知道自己体内的古怪力量是从何而来的吗?”
当日攻击轩辕冷的人,她尚未见到,自然无从得知更多的消息,如今只能看看清音能否提供什么消息。
清音师傅2
清音素白的衣襟划过那琴弦,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感怀,“是家师植入我体内的,她的真面目我也不曾见过,只知是女子,有洁癖,善琴。”
昔年她只是幼龄女孩,在无忧山庄的大火前久久伫立之后,准备离开,一个鹅黄衣衫的妙龄女子突然从天而降,素纱覆面,身段窈窕。
就连那声音也带着几分天外之仙的感觉,飘渺如雾,“你想复仇?”
她没有做任何的思考,便点头,不去猜为什么眼前的女子知道她的心思,她只当那凌风降落的女子是踏入凡尘的仙子。
又或者她只是不愿意用小小的脑袋,费劲心思的去考虑太多,因为对她来说,任何事情都及不上复仇重要。
彼时,面前的女子秋水般的双眸中暗藏着她看不见的冰冷,“我教你武功,让你有复仇的资本,不过这武功必须以爱情为祭奠,你将来都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
她忙不迭的点头,唯恐答应的迟了,就失去了变得强大的机会。
当时的她亦不懂什么是爱情,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父母惨烈的死状和全庄的其他人躺在血泊中的情形。
而那女子其实也未曾亲自教她多少,只是教授了一些吐纳调息之法和修炼方式,然后丢给她一本琴谱和绝情心法。
后来,她按照那心法修炼,发现心口处变得越来越冰冷。
每次用琴音驾驭他物之后,就会因为意识耗损,歇息很长时间。
可是除此之外,她的身体并无其他状况。十年后的某日,她的师傅姗姗而来,依旧白纱遮面,一身少女装扮,衣饰精巧,“我来检验你的琴技造诣。”
她笑着应允,轻拢慢捻,抚弦弹奏。舒畅的琴音自指尖划出,如同落盘的珠玉,声声扣人心弦。蓦地,沉浸在琴中的她感觉到一丝的力量波动,顺着琴弦缓慢的进入她的身体。
向来敏锐警觉的她,对于任何危险的事物都有极高的警惕性,便立刻利用琴音的杀伤力抵抗那股力量,可是却发现,可以引导玩物的琴音,偏偏无法驾驭那力量的传导方向。
她微微偏了一下头,正看见师傅嘴角勾勒起的冷笑。
那诡异力量的来源,似乎已经没有悬念了,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那样?
后来,她离开练功所在的幽谷,暗访了很多地方,却查不到任何和灭庄惨案有关的线索,而她的师傅,也再未出现在她的眼前。
清音师傅3
清音的故事还未完全讲完的时候,已经被慕容书幻紧紧的抱在怀中,他从她云淡风轻的语气,感受到那孑然孤独,无可信任,无可相依的过往,心中满是疼惜。
而清音只是把手覆在他的背上,接着方才的话题,“家师,我一共只见过数面,她似乎极喜鹅黄色调,身上所有的坠饰都是同一色系,洁癖也很严重,踏地之时,在地面铺上素纱才会触地,锦鞋不染尘埃。”
初次之外,她无法判断出更多的信息。
绯月原本只是希望可以从清音那知道诡异力量的来源,如今虽然猜到清音的师傅和伤轩辕冷的人可能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更多的是对清音的心疼。
原来隔着不同的时空,也曾有人如她一般,孤然存活着。
她抬眸一笑,看着被慕容书幻紧抱的清音,“若有机会见到你那个魂淡师傅,我陪你向她讨债。”也许她的力量不够,但是要杀人,又何须实力相等。
如若必须和对方一样强大才能取人性命,她早就不知道魂归何处了。
清音浅浅一笑,睫毛如羽扑闪,“好,一起。”她只是想学武功,有机会替无忧山庄报仇而已,却没有把性命交给其他人处理的打算。
她当日可以为了实力的增长,而以爱情为祭奠。却从不愿意,任人算计加害。
所以这些年来,她学的不仅是琴艺,还有剑术武功,她想看看,那印象中的女子,是不是可以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当月离兵临城下的时候,绯月一行人已经站在城墙上。
月离看了一眼那城墙上的红色身影,深吸了口气,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然后对着身边的射手,“这次若绯月相阻,不惜一切代价,射杀。”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办法顾及到绯月的性命。
在月华国的时候,他一心设计让她靠近轩辕冷,然后助他除去轩辕冷这个劲敌。在他眼中,她是美貌的棋子。
护送她嫁往傲风国的时候,看着身着嫁衣的她静坐轿中的身影,他有些微的遗憾。这么绝美的女子,终究不属于他。
守城1
皇帝赐宴,她在御花园中起舞,如同九天之凤,高绝敛彩,他有些微的心动。
她与轩辕冷的新婚之夜,他看到她红衣美得炫目夺彩的身影,有微微的迟疑,一瞬间想告诉她,他不是她的兄长,希望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是他最终还是按照计划告诉她,轩辕冷娶他,是怀了极大的野心,借此行挑拨之计。
之后,她失踪了三年,那三年里,他见过无数的娇艳如花的女子,有的低眉顺眼,小鸟依人,他便嫌那女子毫无个性,温吞无趣。
有的嚣张跋扈,个性飞扬,他便嫌那女子空有傲气,却无傲骨。
后来,他才发现,他的心中已经多了一个身影,遇见的女子无论再好,都不是绯月,于是那些女子,在他眼中,都成了尘埃。
三年后,重新看到绯月的时候,他借着兄长的身份与她交谈,却发现那个叫了他一段时间皇兄的女子,早已明了真相,一直以来,也从未信过她自己月华国公主的身份。
他当时是有些失望的,费劲心思将她从傲风国掳到月华国,清除她的记忆,却对除去轩辕冷的计划没有半分助力。
但是伴随着那失望的,还有释然,他终于可以以一个普通男子的身份,告诉她,他的感情,虽然看起来有些迟。
哪知她不屑一顾,他当时便决定,他日得了天下,一定要立她为后,以此昭示他的心意。
可是如今才发现,绯月是他爱不起的女子,他不能眼看着她伤了月华国那么多人,还不伤她分毫。眼下,任何的事情都不及月华国战事的成败重要。
以后,也许,他与绯月真的只能做陌生人了。或者连陌生人都做不成,只能血刃相见。
…攻城开始的时候,绯月的红衣随风飘舞,手中的弯弓以极快的速度射出箭羽,阻挡城下的士兵爬上云梯。
月离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一边下令箭术不错的士兵射杀绯月,一边命令士兵搭起十架云梯同时攻城。
他就不信了,绯月的武功再厉害,能同时射杀十架云梯上的数不尽的攻城者?在他看来,只要士兵不断的攻上,总会机会逮着空隙登上城墙。
而事实和月离预料的不远,绯月的箭是很快,羽箭如流星,但是她一次最多只能射出十箭,若是集中一个云梯射箭,就会给借助其他云梯攻城的士兵登城的机会。
若是一次分而射出十只箭,那么一次也只能杀十人。
这么多士兵,要杀到何时?
守城2
而且她还需要设法避开那些射向她的箭,防守的难度比上次增加了十倍不止。
城墙下,月离隐约看到了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