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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心急了些,纵然担忧我的伤势,也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推开别人呀,你的力气一向大,若是伤到人那可就不好了。”
虽是嗔怪,话语中却全无责备之意,只不过是将如月之前的行为当做一时心焦、急着护主罢了,谁让乌拉那拉依云那般没眼色地当着人家治伤呢。
如月当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笑得温柔又饱含歉意:
“是奴婢不对。奴婢挂念主子的伤势,所以也没看清是谁在挡着奴婢给主子疗伤,便一时情急‘轻轻’推开了围在主子身边的几个人,若是真的伤到了几个小丫鬟,奴婢待会儿便亲自去探望她们,还望主子恕罪。”
这是将乌拉那拉依云当作没眼色地小丫鬟了。
此时的如月满脸温柔和暖的笑意,哪里还有之前对待乌拉那拉依云的冷酷与杀意?
但是就算她此时的笑容再怎么温暖人心,周围几个目睹她之前彪悍行为的小丫鬟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就连趴在地上艰难蠕动的乌拉那拉依云也都无意识地抽搐了两下,看得如月笑得愈发春暖花开。
凝芳好笑地看了那几瑟缩个小丫鬟一眼,其实如月的本性确实很温柔敦厚的,之前“偶尔”的暴力只不过是练武的后遗症罢了。
凝芳无视像个死狗一般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乌拉那拉依云,一边扶着如月的手端庄大方地向内室走去,一边漫不经心地吩咐几个小丫鬟:
“你们可有看到萨尔图福晋带来的格格?别是一时高兴跑到院子里玩耍去了。你们快去找找,咱们这后院里有些乱石崎岖的,若是格格一不小心摔了跤,跌伤了自己,那可就不好了。”
96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凝芳历经了这番波折;虽然没受什么大的伤害,但也没心思再跟萨尔图氏等人周旋。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顺便深刻反思一下最近这段日子以来,自己心态上的疏忽与破绽,让自己有所警醒。
萨尔图氏当然更是坐立不安;若不是碍于礼节以及对四福晋伤势的担忧与歉意;她恨不得马上将乌拉那拉依云那个祸头子弄回府去!
至少,乌拉那拉依云在府里虽然也嚣张;但有她阿玛管着;最起码也不至于有眼无珠到闯下什么祸事去连累府里!
至于被如月施加了暗手;至今还狼狈地趴在地上的乌拉那拉依云,萨尔图氏四阿哥府里的一干人等都不约而同地将她忽视了个彻底,所谓眼不见为净;省得她再厚脸皮的顺杆子往上爬。
反正,她“谋害”四福晋的事情,自有人去跟她计较!
因而,待凝芳在如月的伺候下抹好上药换好衣裳从内室出来,萨尔图氏便起身向凝芳行礼,并且满怀歉意地开口:
“福晋,奴才此番实在是过意不去。奴才教女无方,累及福晋受伤,也无颜再久留,这就向福晋告辞了。”
凝芳见萨尔图氏一脸羞愧,神色皆不似作伪,也知道以她这般坦坦荡荡性子,发生了这种事情,心中肯定很难受,便也不与她为难。
瞥见仍旧满身狼狈、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乌拉那拉依云,凝芳眼角不禁有些抽搐。她知道这肯定是如月暗中做了手脚,让她短时间失去了行动力,也省得她再弄出些幺蛾子膈应人。
凝芳观察了一下萨尔图氏,见她对乌拉那拉依云的惨状视而不见,连眼角余光都懒得分给她一点,便知道这位嫡福晋恐怕对乌拉那拉依云这个嚣张愚蠢的庶女也是极为不待见的。
这样也好,如月所做之事虽然是护主心切,但若是追究起来也是个“以下犯上”的罪过,她虽不怕,但不大不小也是个麻烦。
如今现场除了萨尔图氏以外全都是她的人。看萨尔图氏的性子估计是不会为了这个乌拉那拉依云出头了,那么也就当如月从没做过这件事咯。
至于乌拉那拉依云这个所谓的“苦主”……你没看她都胆大包天到公然“谋害”四福晋吗,她说的话谁会信!?
凝芳一瞬间便转过诸多思虑,这才将目光转回萨尔图氏,微微颔首道:
“既然福晋急着回府,那我也不便多留。今日招待不周,还请福晋见谅。”
凝芳客套一番,又转头吩咐如月:
“如月,你看依云格格什么时候跌倒了?还不快去将依云格格搀起来,替她好好整理一下,可别让人认为咱们四阿哥府里怠慢了依云格格。”
如月心领神会,温和笑道:
“奴婢遵命。”
是啊,她一定会替这位胆大包天的格格好好“整理”一番,让谁也看不出其中的破绽!
萨尔图氏像是没有发现凝芳主仆之间的暗语一般,反而轻声应和:
“依云规矩学得不多,又自小顽皮,总是容易摔着自己,哪里是福晋怠慢,反而是这丫头给福晋添了麻烦。”
这是将乌拉那拉依云被如月情急推开摔倒,直接定性为她在四阿哥府贪玩不守规矩,这才将自己给摔着了。
凝芳赞赏一笑,这萨尔图氏果真聪慧,也看得清形势。
这样一来,估计就算是乌拉那拉依云自己反应过来,也只能暗暗吃下个哑巴亏。谁让她言行无状,阻拦别人救助四福晋在先,不管是有意无意,总归是理亏的。
如月动作很快,不过是几息之间,便已经将乌拉那拉依云“整理”好了。
只是乌拉那拉依云此时虽然站起来了,却被包括如月在内的几个丫鬟用力“搀扶”着,只能“安安分分”地站在一旁。
乌拉那拉依云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几个丫鬟挟持着不能行动,她趾高气扬地便想开口训斥,却发现自己张开嘴,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徒劳地张大嘴巴一开一合,一瞬间脸色不由变得十分惊恐。
凝芳一看,便知道大概是如月又暗中对她动了什么手脚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乌拉那拉依云又恬不知耻地上来聒噪。
见乌拉那拉依云已经被“整理”好了,萨尔图氏便开口辞行:
“既然依云已经好了,那奴才也告辞了。请福晋放心,关于今天的事情,奴才以及佐领府一定会给四阿哥和福晋一个交代的。”
凝芳知道萨尔图氏指得是关于惩处乌拉那拉依云的事情,凝芳不是圣母,尤其是上辈子被人害得一生凄苦,如今对于想要算计自己的人更是深恶痛绝,所以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乌拉那拉依云这个心思险恶的女人。
听到萨尔图氏这般明说,凝芳也丝毫不矫情,直接轻轻颔首道:
“我自然相信福晋,那我就静候福晋佳音了。”
至于乌拉那拉依云,她本来对于自己突然不能说话感到惊恐不已,但是听到凝芳的声音,便反射性地向凝芳看去……四福晋应该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毁容了吧,再不济肯定也是重度烫伤。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她嫉恨无比的四福晋仍旧好端端地站在那儿,一张鹅蛋脸儿仍旧是白玉无瑕,虽然手背上有些红痕,但是看起来却并不严重。而那通身的气质轻灵雅致,更是让乌拉那拉依云隐隐地自惭形秽……
乌拉那拉依云看着四福晋朝着自己的嫡母温和微笑,连一点注意力都没有分给自己,仿佛自己之前的多番算计都丝毫不能入她的眼一般,这更让乌拉那拉依云感到自己被轻视,心中嫉恨不由更甚。
不肯能,她算计了那么久,那被滚烫的热茶明明都泼在了她身上,而且自己还趁乱给了她好几爪子,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乌拉那拉依云鼓着一双眼睛瞪着安然无恙的凝芳,估计是被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给刺激了,她神色中再也装不出所谓的天真无邪,反而满是疯狂地嫉恨与怨毒。
凝芳察觉到乌拉那拉依云的注视,转过头去,便看到她那仿佛猝了毒一般的目光。
真是让人不爽的目光啊!凝芳微微皱眉,内心很是膈应。
但是乌拉那拉依云好歹是本家的女儿,凝芳纵然厌恶不喜,此时也不能不顾名声直接做什么,只能等等看乌拉那拉谷鲁的所谓诚意了。
突然,凝芳心中一动。
既然不能明着做什么,那就暗着来好了!
反正乌拉那拉依云事先算计自己,也算是与自己结下了因果,而且她又没有什么福运庇佑,如今自己用些特殊手段,也不算是违背了所谓的天道规则。
想到就做,只见凝芳纤指微动,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灵光便被她甩到了乌拉那拉依云的身上,正是凝芳之前自己画出来的厄运符。
几乎可以预见到之后一个月内乌拉那拉依云那可以预见的霉运,凝芳心情大好,也就决定暂时大度不计较她那令人不爽的目光了。
凝芳向乌拉那拉依云下厄运符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萨尔图氏也不过是才辞行罢了。
见萨尔图氏已经起身要走,凝芳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温和说道: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不能远送,还请福晋见谅。如月,你替我送福晋还有格格出门。”
萨尔图氏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四福晋身份贵重,她们虽然连着亲,但毕竟身份有别。更何况她本就对今日之事心存愧疚,哪里还敢要四福晋亲自送出门。
于是,便自有如月带人将萨尔图氏以及仍旧被众人簇拥、不得肆意行动的乌拉那拉依云送出四阿哥府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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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如月送走萨尔图氏一干人等之后如何回去向凝芳复命。
且说那乌拉那拉依云被如月“亲自”搀着上轿,又被如月轻轻一拍,便发现自己又能出声了。
此时此刻,饶是乌拉那拉依云再愚蠢,也知道了自己刚才不能出声说话一定是如月动的手脚。
思及如月那个丫鬟巨大的力道以及这诡异的手段,以及她送自己上轿之后那诡异的笑容,饶是骄狂自负如乌拉那拉依云,也不由得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来。
乌拉那拉依云浑身一个哆嗦,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等她冷静下来之后,心中的惊恐畏惧却又被满满的怨毒与仇恨所代替。
感受着自己身上由于被推倒在地而仍旧残留的疼痛,乌拉那拉依云咬牙切齿地回想着自己在如月手下所受的罪,神色间满是扭曲和狰狞。
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丫头而已,竟然敢这般冒犯自己!
等自己嫁到四阿哥府入了四阿哥的眼,一定要将她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报今日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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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依云能否得偿所愿进四阿哥府获得四阿哥的宠爱,进而成功报复如月,暂时还不能得知……
但是,凝芳在她身上下的厄运符却是马上便会有结果的。
正当乌拉那拉依云在轿子里神色扭曲地盘算着如何折磨依云与凝芳主仆俩时,厄运符已经发生了效果。起作用可谓是立竿见影。
要说,乌拉那拉依云此时正安安稳稳地坐在轿子里,按理来说是不会出什么岔子才是。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更遑论乌拉那拉依云身中厄运符,她今日是注定要倒霉了。
因为乌拉那拉依云是未出阁的女眷,所以给她抬轿子的是四个长得粗粗壮壮,看起来十分孔武有力的粗使嬷嬷。
这四个粗使嬷嬷是乌拉那拉佐领府的家仆,抬轿经验还是很丰富的,从她们平稳的步伐以及轻松的神色里便可以看出来。
不过所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纵然是经验在丰富的粗使嬷嬷,她也有走神的时候。
其实给主子抬轿本身便是个劳累又乏味,并且没什么油水的工作。这些粗使嬷嬷被派来抬轿,一般都是在府里没有什么根基后台的,她们长期做这种没有前途的工作,心中自然会有些不上心。
好在,她们抬的都是体重较轻的女眷,也不会去什么崎岖的地方,而且这抬轿的工作靠的是一把子力气,用心与否有时候并不是特别重要。
于是,今日为乌拉那拉依云抬轿的粗使嬷嬷们依然一边机械性地抬轿走着,一边习惯性地走神。
这是她们抬轿时习惯性地状态。
反正,她们走的是平整宽阔的官道,自然不虞出现什么危险。再加上轿子上又有佐领府的标志,一般也没什么人敢上来冲撞。
最重要的是,前面正是佐领府嫡福晋萨尔图氏所乘坐的轿子,她们只要跟在后面前行就可以了,连方向路途都不用特别留意。
再加上她们行走的路上也是京城繁华之所,街头叫卖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于是,这几位粗使嬷嬷自然而然地就分心了。
反正她们抬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