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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青白的脸色,顿时脸色也跟着阴沉了,语气也不太好:“她的情绪不能有太大的起伏,现在是急火攻心,病发了。”
“该怎么做?”宫景卿音色平稳,然而颤抖的手指却掩盖不了他的心情。
“出去。”浅大夫说话一贯地干净利落。
“什么?”宫景卿眸色一紧,盯着他不放。
“草民治病向来不喜有旁观者当然如果王爷不在乎王妃,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浅大夫平静地说着,淡淡的话语却直接戳中了宫景卿的心。
宫景卿权衡再三,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临走前说了一句,“本王命令你,一定要治好王妃。”
“是。”浅大夫恭敬地应道,心里却暗乐,在那边被踹门他不能反抗,在这边可不一样了。
为了不耽误他,宫景卿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却站在门外等候。
门内,浅大夫看着她苍白的脸,幽怨地叹了口气,有些人总是不给他轻松的机会啊!
细心地给秦裴依把了脉,他眉头微蹙,难题又来了,手中起伏,一丝青色的光芒射入她的眉间,渐渐的,她紧皱的眉间已经送开了,青白的唇也变回了正常的红润。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温和的笑脸,不就是今早给她看病的大夫吗?她有些晕眩,她不是在外面?怎么会在这里?
太多的疑问让她脑袋疼痛,她干脆开口问:“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王妃是王爷送来的。”浅大夫笑眯眯地道,对上她困惑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快得让人抓不住。
“你说王爷?”秦裴依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却在下一刻身体无力的摔下,幸好浅大夫及时扶住了她,避免她摔落地上的悲剧发生。
“王爷有说什么吗?”她问,有些神经兮兮,她突然的晕倒以宫景卿的性子应该会调查彻底吧!
“王妃想说的应该是您的心疾王爷有没有发现吧?”浅大夫淡定地朝她丢下一颗重磅炸弹,差点把她炸的魂飞魄散。
“你”她惊呆了,望着他忘了要说什么,大脑已经完全死机。
怎么可能,上次宫里的御医都不诊断不出她是怎么回事,她还一度地放心,现在却被发现了。
浅大夫有温声细语地丢下另一颗更加重磅,“早上,我已经把王妃的身体状况都告诉了王爷了呢?”他点着下巴,说得好不无辜。
看着他的脸,杀人的视线恶狠狠地瞪着他,如果不是现在浑身无力,她一定会起来掐死他。
守了这么久的秘密被人揭开,她有一瞬间的轻松,不过下一刻接踵而来的可能就是更加惨烈的事了,一想到这个,掐死眼前这个笑得无辜的浅大夫的心更加强烈了,让谁不好知道偏偏让宫景卿知道。
刚刚她还对他说了那些话,现在想来就像是在自编自导的一出独角戏,可笑又可怜。
“王妃,王爷现在就在外面,草民这就让王爷进来了。”
浅大夫起身,她急忙拉住了他,现在让宫景卿进来,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怎么能够面对他,她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和他开口说明这一切。
“扣!扣!”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秦裴依的心也跟着着敲门声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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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凝发现每次只有一呼求收就肯定退收,这是神马定律?
111 坦诚
这个轻微的敲门声听到她耳朵里就像夺命的钟声响起,抓着浅大夫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只觉心儿颤抖得厉害。
“王妃,王爷想来是等不及了。”浅大夫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的笑意。
“我我还没准备好。”她紧张得揪紧了心,该怎么办?
“可是,王爷已经在门外了呢!”
宫景卿站在门外,里面没有动静,他还是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他没耐心了,秦裴依刚才苍白的样子令他放不下心,这么久也该好了吧!
就在他这么想,门“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浅大夫面容平静地现在里边。
他一下子就冲了进去,目光很自然的锁定在了室中唯一的一张床上,女子安稳地躺在上边,似是已经熟睡。
“她怎么还没醒?”宫景卿的眉头在下一刻就皱了起来,锐利的目光扫向浅大夫。
“王爷放心,王妃已经无碍,注意休息就没事了。”浅大夫嘴角噙着笑,目光闪烁。
“哦!”他一听被拽紧的心也松了松,目光重新锁在她的脸上,话却是对浅大夫说的,“你说王妃的病症可否医治。”
他没发现问这一句话的时候他的手握得有多么的紧。
“王爷如果说的是王妃的心疾,这是潜藏良久的病症,虽然棘手但如果用对方法却也还不算难解决,不过”
“不过什么?”他紧追问。
浅大夫说:“草民发现,王妃体内有一股潜藏性的力量,这股力量正不断地侵蚀着王妃的身体,草民用了一些方法压制了它的蔓延,却也只是减缓了,并不能彻底消除。”
宫景卿听他这么一说,眉头皱得更深,却不再多说什么,缓步走向床榻。
浅大夫识相地退下,还很识趣地给他们关上了门,他的一方天地看来是要拱手让人了,算了,他自己找乐子去。
屋内,宫景卿坐在床边,心思千回百转,浅大夫刚才说的那股不知名的力量让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巫圣女的咒术。
这个浅大夫能够发现这个,实力想来也是不容小觑,他曾经派人去调查过他的身份,却无从查起,只知道他突然出现在王府外,前来征赏,要是平时他不会让这么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来接近她,不过,在他轻易地道出秦裴依身上出现的症状后,他就觉得要试一试,却是让他心惊胆颤的诸多秘密。
正在装睡的秦某人浑身紧绷,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才不至于让宫景卿发现,没错,她很鸵鸟地用昏迷的方式来躲避他即将来临的逼问。
感觉到他坐在她旁边,却迟迟没有动静,她耐不住地想要睁开眼睛来看看,却又怕被他发现,就在她纠结这的时候,脸上突然传来的粗糙触感惊得她差点就控制不住跳起来。
幸好她的理智及时地把她拉了回来,以至于她狂跳的心才终于平定了下来。
感觉到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脸来回抚摸,闭上眼睛看不到,身体的感觉更加的敏感,她要很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才不让身体背叛她的理智。
轻轻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她一抖,他不会是想乘人之危吧!
然而,这个吻很快就离开了,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他轻柔的声音,“还不打算醒来吗?想要这么躲到什么时候。”
放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地一颤,连带着呼吸也慢了一拍,睫毛颤抖就是不睁开眼,她自欺欺人的想,他并不是和她说话,缩起头当乌龟。
“不敢醒来面对我?”他声音还是不断地传入她的脑中,还是闭着眼睛不睁开。
他们之间,隔着一层膜,她不想把它戳开,如果戳开,连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脑袋还混乱着,唇上突然被堵住,接着便是蛮横地闯入,她呼吸一窒,只觉这个吻让她几近窒息,带着气愤,带着懊恼还带着丝丝疼惜,如野兽般霸道地侵占她,留下他的印记。
直到呼吸快要喘不过气,她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伸手推开几乎整个身体压在她上面的人。
她有些气恼,这个无赖,对上他充满欲望的眼睛,她就像触电了一般,快速的躲开,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终于舍得醒过来了?”他盯着她嫣红的脸,以及被他吮得红肿的瑰色唇瓣,下身一紧,就想狠狠地占有她,喧嚣他的不满。
只要面对她,他的自制力总是脆弱的跟和小毛孩有的比。
“”秦裴依转过头,不理他,她脑子现在非但没有清楚些,反而更加混乱了。
“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他挑眉,望着她别扭的侧脸,温柔溢满心怀。
“你想要我说什么?”她终于来了口,却和没开口没什么区别。
“你不该解释一下?”他直起身,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等着她的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垂头低语,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还嫌他知道的不多?
宫景卿眼睛危险地眯起,瞪向那颗垂着头的黑脑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病?”
“告诉你又如何?还不都是一样的结果。”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些许的自暴自弃。
“反正最后都是死,只不过是分早和晚罢了。”她看到他已经变了的脸色,不怕死地继续说:“再说了现在我被巫圣女下了咒,她不是说了我会死吗?”
肩膀猛地一痛,她抬头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冒火的眼睛,还有依旧霸道的声音:“不准你说出这些话。”
她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竟然敢甩开他,还朝他大吼:“不说?不说难道就能避免?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这是我的身体我的一切,我自己清楚,不用你来命令我。”
终于吼完了,心情轻松了许多,四周一片寂静,宫景卿堪比刀刃的眼神射得她体无完肤,她呼吸微喘,想要说几句来缓冲一下,就见他转身往外走,门“砰”地被用力摔上。
就这样完了?她瞠目结舌,望着还在寒风中摇拽接近风烛残年的门板,不到一会儿又被大力地推开。
宫景卿气息有些喘,整个人堵在门口,黑眸盯着她,“我不会让你有事,不要害怕。”
许是因为喘息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沙哑,声音听在耳中突然觉得宛若世间最动人的语句。
“谁说我害怕了?我才不会害怕。”她撇开脸,眨去眼中的酸涩,以免丢人的液体流下。
她只觉心口灼热,下一刻就被拥入一个略带冷意的怀抱,脸被压在那个熟悉的胸膛里,酸涩的眼泪不由得落下来,似乎掩盖已久的情绪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在这个男人面前彻底地崩溃了。
“不用怕,我会在你身边。”他抱着她,眼底盛满心疼,现在如果摘下星星送给她能让她开心,他就算倾尽所有也会为她摘下。
“谁怕了。”她仍旧倔强地狡辩,不愿承认自己的确是怕了。
说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自从十二岁那年得知自己得了心脏病后,她就已经做好了随时准了面对死神的打算,即使当初以诺为了救她而牺牲自己时,她有的只有愧疚与无助,却没有害怕过死亡。
然而,现在的她却怕了,一想到自己即将会离开,她就觉得满满的不舍,不舍什么呢?或许是这里的事物,或许是这里的人。
“那个”她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很小声,宫景卿却仍然听到了,静等着她说。
“如果我说,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你信吗?”弱弱的声音响起,她弱弱地想宫景卿会不会当她是疯子。
感觉到抱着她的手劲用了些力,本来就忐忑的她立马改口:“你就当我没说好了。”
她低头,露出懊恼的表情,她真是脑抽了才会跟他讲这些混账话,任何一个人听到她这么说估计都会觉得她疯了。
脸突然被抬起,她来不及隐藏住的懊恼彻底暴露在他面前,感觉到他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俊美的脸上没有轻视,没有嗤笑,只有认真。
宫景卿很认真地看着她,迫使她也看向他,他们之间也是时候该说清楚了,他不想这么继续混乱着,即使她说的事会是多么地惊世骇俗,他也愿意接受。
“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仿佛掺杂了蛊惑,让她也像是被迷惑了一般,很听话地重复一遍。
“我说,我并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只是来自于未来。”她抬头,浮着水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你信么?”
“信。”他毫不犹豫地答道,黑眸闪亮,“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他的话就像扩散了一般不断地在她脑海中重复,这回却没有了头痛,似乎有一种叫做甜蜜的感觉在发酵。
她说:“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
“怕?”宫景卿笑,“如果怕你哪还会呆在我身边这么久?”
被他抱着,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便直接在他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整个人依偎在他怀中。
他们之间,仿佛有什么在改变着,又觉得没什么改变。
“现在你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还敢喜欢我吗?”她戏谑的望着他,心里同时也在矛盾,既希望他回答是,又不希望听到他的答案,自己埋在心里闹别扭。
宫景卿顺势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嘴角带着笑意,“这天下还没有我不敢的事。”
他说完又像想到了什么,掰过她的脸认真地道:“不过,以后不准你再逃跑,你要一辈子都待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