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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被她给问住了,愣愣看了她半天才又笑道:
“是,不过随便问一问罢了,也许是被你烦了太多年吧,现在看到你去烦另外的人了,不知怎么的总是觉得不放心。”
她笑:
“我懂,就像以前上学的时候一样,只要有男生给我写情书你就觉得人家不怀好意,总想把我挡在身后藏着护着,可是正泽哥,我看人的眼光可是很准的呢,才不像你——”
她意识到失言,立刻打住了,不好意思地笑一笑,他倒丝毫不介意,仿佛没听到一般,只微笑着给她递菜,看她津津有味地吃下去,嘴角边的笑纹就禁不住点点加深,目光愈加温柔。
以夏,你从来单纯,又怎么会看得出人心险恶,你一直都是让我护在身后疼的那个人,如果有人要利用你伤害你,我绝不允许!
和以夏吃这顿饭的时间本来就是挤出来的,可是送她回去后他依然无心工作,开着车闲逛,停下来的时候居然是在徐起霏的公寓楼下,他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会开到这里来,本来立刻要掉头走的,却恰好看到后视镜里有出租车停下,车上下来的正是花枝招展的徐小姐,他微微一怔,却又突然明白了,不禁按了按喇叭,熄火、开门、下车,靠在车门上望着她笑。
已经有些暮色了,路灯却还未亮,于是他那副可憎面目融化在昏暗里,只剩下高的身影,倒还是有几分帅气的,她高跟鞋踩过去,斜他一眼,面无表情:
“周公子有事?”
“照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没事就不能来看一看你?”他要笑不笑的,问得一本正经。
“对不起,今天太累,实在没有精力临时加场演出了,抱歉。”她妆容画得很甜美,可是那疲惫却实实在在写在脸上。
“徐小姐已经很敬业了,只是我们考虑得这样周全的,却给人知道我从来没到过你的闺房,不是破绽大了吗?”他仍旧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
她眼梢往上吊起,白眼简直要翻出来,这斯文败类今天是故意找茬来的吧,她从鼻子里哼出几个字:
“孤男寡女,不太方便。”
他将她从头到脚地一阵打量,慢慢笑道:
“徐小姐,今天的那个平面合约谈妥了吗?”
她一惊,这才拿正眼看他,他怎么知道她今天会去谈一个平面的合约?不过讶然了片刻她也明白过来,他要利用她,自然会密切注视她的一举一动的,她嫣然一笑:
“托您的福,难道这样也是违反了我们的约定吗?”
他要利用她找出幕后黑手,她自然不会仅仅配合这样简单,这是个见高踩低的社会,曾经因为得罪了周氏,她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而现在却有周公子女友这个金字招牌挂在身上,她自然成了众人争相巴结的香饽饽,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拓展门路,那才真是浪费资源呢。
他仍旧笑:
“徐小姐心思玲珑,手段灵活,这怎么算是违反约定呢,不过为了合作愉快,请我喝一杯难道也舍不得吗?”
她眼光闪烁,盘算着他的真实意图,长长的眼睫毛眨了几眨,终于下定决心:
“怎么会舍不得,周公子纡尊降贵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不胜荣幸。”
24吻
周公子大驾光临,徐小姐端茶递水也算殷勤,可是周某人架子却大,什么晚上不喝茶,下班不喝咖啡,说上几句她已经窝起了火,却仍旧耐着性子拎一打啤酒放到他面前,却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又惊呼起来:
“哎呦,这些酒怎么比得上周公子平时喝的那些高级货呢,怪我怪我,实在不该拿出来献丑,”她又要重新往回拎,脸上表情很是抱歉,“周公子你看,我这地方太寒碜,实在拿不出什么招待您这位贵宾,就像俗话说的破池塘装不下大王八,我看我们还是改天再聚吧。”
他只将面前的酒一按,淡淡一笑:
“啤酒就好。”
她本料定他这种假斯文又会嫌弃啤酒太平民太市井的,所以大方抱酒出来走个过场,再找借口撵了他,这下被他按住也只得悻悻收了手,然而还来不及假惺惺说上两句话,却见他眉头一皱,墨锭似的眼睛望过来,目中有些闪烁不明的笑意:
“破池塘装不下大王八——这是哪里的俗话?”
她将一罐啤酒开了递到他手中,已经笑得十分谄媚了:
“我这不说我这儿太寒碜嘛,喝酒、喝酒。”
他只是笑,也没一味计较,将手中酒喝了两口才望向她:
“家里放这么多酒,你常常一个人喝?”
她自己也开了一罐,仰头喝下一大口去,眼波似突然间有些恍惚,最后却只勾勾嘴角清浅一笑:
“偶尔喝一点。”
聪明如他自然不会往下追问了,只是举起手中酒冲她眨眨眼睛,笑容有些狡黠:
“孤男寡女的,徐小姐不怕喝酒坏事?”
她扬眉一笑,豪气万千:
“那就要看你喝不喝得过我了!”
曾经那一次不愉快的“陪酒”经历早彰显出了她的实力,若不是和几人轮番对喝,她轻易也是不会醉的,此刻她自然已经打好了算盘——几瓶酒灌醉他早早丢了出去,省得低眉顺眼地敷衍着难受,是以双手一伸,笑眯眯的不怀好意:
“周公子,只喝酒没意思,我们划拳,谁输了谁喝!”
她挑衅宣战,他犹豫一刻,硬着头皮也上了:
“好,比划拳,不过你要先教我。”
她楞一楞才大笑出来:
“不会吧,你喝酒连划拳都不会?”
他脸上倒显出几分难得的尴尬腼腆来,只将两只手伸出来,眼睛往她这边一瞪:
“你到底来不来?”
她想这位公子哥儿习惯的应该是衣香鬓影里高脚杯中的那抹葡萄红,大概是喝一口就品得出几几年的主儿,对于猜拳喝酒这种市井游戏向来只是远远观看,可能还真是不会,这样一想,不免心下又多几分自信,那两只眼睛贼亮贼亮跟黄鼠狼一般:
“来来来,输了可别赖我!”
她教他“哥俩好”,周正泽这厮平时看起来精精明明万事不愁的样子,可是居然有严重的猜拳障碍,手上出的数和口中喊的数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简直是输到了狗血淋头,徐小姐不想胜之不武,提议玩简单点的“小蜜蜂”,周公子却不买账,非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几番冥思苦想后又披挂上阵,继续手忙脚乱漫天乱喊,纯粹胡闹顽童一般,他玩到兴起,为了一个报错的数和她争得脸红脖子粗,仿佛想把他冤枉灌下去的酒全部争回来一般,平时那斯斯文文的什么风度气质统统跑到了爪哇国去,徐小姐已经笑到了肚子痛,还要一罐接一罐开酒递过去,他酒量并不是多好,喝下几罐已经是红脸张飞,西装碍事已经脱了,领带也松了,一丝不苟的头发在他的懊恼抓挠中很有几分鸡公头的风采,她心里已经说过一百次要偷偷把他这幅样子拍下来放到网上,可是往往看几眼又笑倒在沙发上,哪里还有力气去拍照。
两人吆五喝六也不知划了多久,啤酒罐子扔得到处都是,他晕晕乎乎撑着不倒,还要接酒去喝,她闹得也够了,见他红脸赤目实在狼狈,不知怎么的又有些忍心不过,递到半空的酒不自觉缩了回来,笑道:
“今天就够了吧,我先送你下去,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喝。”
他立刻摆手:
“那不行,我还没赢过你呢,再来划!”他又要去拿酒,却被她按住了手。
她本来想讥讽他几句的,可是目光却在不自知时已经悲悯:
“借酒浇愁也要有个分寸,你为她喝成这样她也不会知道的。”
这一句话仿佛陡然一盆冷水泼到了他头上,他清醒几分,稍稍坐正,神色间还有些未及消退的迷糊:
“你在说些什么东西?”
他向来稳重自持,如果不是心里有事绝不会这样放纵,而他的事业正是如日中天,即使烦恼也不会是为了工作,这样前后一想,她自然明白他是为谁醉这一场了。
她低头摆弄手中的一罐酒,嘴角依稀有笑,淡淡的恍如清风:
“我知道这种感觉,落寞、不甘、气愤、心痛、悔恨就算装得再若无其事满不在乎,总有些时候会忍不住想发泄出来。”
她不见多醉,只是脸上稍有红晕,盘着发的头一低便露出象牙弯雕般的一段颈子来,睫毛从额前的碎发下探出一点卷翘,鼻的线条流畅往下,打出的阴影正好盖住唇角那一点嘲讽般的笑,他看得入神,依稀觉得那仿佛就是暗夜中的自己——无数个不寐的深宵,一杯葡萄酒,却怎样也喝不醉,怎样也忘不掉——落寞、不甘、气愤、心痛、悔恨,压抑了那样久,掩饰了那样久,却居然会在今天、这里、她的面前,这样莫名其妙地宣泄出来。
他愣愣不动,她感慨之后回复神采,举着酒对他粲然一笑:
“被我看穿了很尴尬吧,放心,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喝酒为誓,周公子今天是怎么失态没形象的事我一个字也不会传出去!”
她举酒便喝,手腕却突然被他拉住,她一惊,直觉有些害怕,然而还不及说出一句话,一股酒气自唇上直接窜进了鼻端,而呼出酒气的那张唇,已经将她吻了个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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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艳照门”
那张满是酒气的唇突然将她吻住,她脑袋只空白了一刹那便回过神来,怒不可遏下将他的领带猛地一抓,另一只手上的啤酒罐子早已经呼呼生风砸到了他头上,很钝的一声响,他痛呼一声,唇自然松了。
她气得说不出话,两只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而那肇事者却捂着头,蹙着眉,嘴里嘀咕着什么,他脸上酒晕未消,望向她的两只漂亮眼睛含着痛楚又裹着迷糊,纯真得仿佛他才是那个受了欺负的孩子。
她霍地站起来,手指头都点到了他鼻子上去:
“姓周的,你少借酒装疯,如果你想打着算盘占我便宜,我就把你的丑事全部闹开,看到时候究竟谁怕谁”
她勃然大怒,狮子一般跳起来宣战,他却不像往日那般淡然还击,就这样捂头望着她,眼睛眨啊眨,眨啊眨,仿佛看着什么稀奇古怪似的,这样眨得几下,那眼睫毛终于彻底覆盖下来,接着身子一滑,居然倒在沙发上再也不动弹了。
她倒吓了一跳,暗想不是把他砸出了什么毛病吧,如果真是那样,她徐起霏一辈子做牛做马恐怕也赔不起这个金贵人儿,她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看他头上伤处,肉眼并不见血,伸手去摸却摸到好似鸡蛋大小的一个肿包,不过看他脸色无异,鼻息均匀,应该只是一点皮外伤,这样睡去大概不过是醉酒罢了。
她这才松下一口气,不由得又为他占了便宜气恼起来,正寻思着该如何报复,却见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又嘟囔了一句话,这次她听清楚了,他在叫“以夏”。
她本来一肚子火的,却又在这一刹那间觉得心疼。
她自知他爱慕江以夏已久,也正是这样的爱慕才让素不相识的他们结下梁子,对于爱情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她主动直接,他内敛含蓄,所以即使是爱慕,他的表现也仅仅是如兄长般的关怀照顾,从来举止得体,从来温文淡然。可是恐怕那被倾慕的女主角也不会知道他的另一面吧——入骨的思念,无奈的宣泄,朦胧时情不自禁吻住身边以为是她的那个人,酣睡时不由自主念出那个心爱的名字。
他睡得很熟,可是睡梦中也一直蹙眉,不知又梦到了怎样的遗憾场景,小小的客厅被他们搞得很乱,到处是空罐子,到处是凛冽而带着苦味的酒气,弥漫出颓废的气息。她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看着他,只觉那痛楚袭来不绝如缕,已经分不清楚是为喝醉的他,还是为清醒的自己。
周正泽那一觉睡得很死,再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宿醉后的清醒并不轻松,全身都像是被碾压过一般,头上更是火烧火燎的痛,他坐起来混混沌沌望了几眼,周围一片陌生,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尚有薄烟的清茶,不等他记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款款的脚步声至后行来停在他面前,他抬眼去看,徐起霏小姐已经冷脸在他身旁坐下,抬手将那杯茶递到他手中:
“喝了吧,醒酒。”
他这才迷迷糊糊记起昨夜鬼使神差来了她这里,又鬼使神差被她灌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