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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四小姐在么?”门外,有人恭敬的道。
清漪皱了皱眉,她到报国寺来知道的人应该不多才对。这才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珠儿起身走到门口,看着站在门口一声青色衣衫的沉默男子愣了愣才道:“你是什么人?找我家小姐何时?”
男子看了珠儿一眼,沉声道:“敝上请四小姐院外相见。”
珠儿不悦的皱眉,双手叉腰瞪着眼前的男子道:“你这人好生放肆!也不报上姓名就叫我家小姐出去相见/……”
“珠儿。”沐清漪漫步从房中走了出来,看了看跟前的青衣男子凝眉道:“西越人?”
青衣男子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拱手道:“正是。见过沐四小姐。”
“外面可是九公子,倒是没想到九公子还会如此讲礼数。”沐清漪淡淡道。容瑾平时连姑娘家的闺房都是随处岁入,在外面倒是规矩起来了,让人不由得有些好奇。
青衣男子神色一黯,低声道:“正是,姑娘请。”
清漪点点头,踏出了房门。珠儿不由得一急,连忙拉住她道:“小姐!万一是坏人怎么办?还是小心一些……”清漪含笑,抬手在珠儿额头上轻轻扣了一笑,笑道:“这里是报国寺,能有什么坏人?放心便是,来人我认识。”
“珠儿陪小姐一起去。”珠儿还是不放心,连忙也跟了出来。清漪淡淡一笑,也不在意。
跟着青衣男子一路走到报国寺客院的门外,果然看到门侧停着一辆华丽精致的马车。如今龙王诞和华皇寿诞在及,京城的达官贵人们来上香祈福的倒是少了许多。这么一辆引人注目的马车停在这里倒也没有什么人在意。
“清清,上来。”马车里,传来容瑾的声音。不知怎么的,沐清漪感觉容瑾的声音似乎有些虚弱的感觉。马车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挑起,一个容貌娇美的青衣少女从里面下来,看着站在马车前的沐清漪皱了皱眉,神色间有些挑剔的意味。对上沐清漪秀美殊丽的容颜,又有几分谨慎和警告的模样。
沐清漪只是淡淡一笑,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里,容瑾慵懒的侧卧在软榻上。俊美的神色带着病态的苍老,印堂处甚至带着几分暗青色。如此模样却更衬得唇若染血,眼如寒水。
“九公子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晕马车罢?”沐清漪挑眉笑道,眼眸却望向了被容瑾的衣袖掩盖的软榻。其实从已经来她就闻到了,这马车中淡淡的血腥味。
“清清好没良心,公子我听说你被罚了,可是专程来看你的。”容瑾望着沐清漪的眼神多了几分幽怨之意。沐清漪忍不住唇角抽了抽,淡淡道:“身体不好就少折腾。”话虽如此,却在容瑾身边坐下来执起他的手为他把脉。
沐清漪的手触碰到容瑾的脉搏时,指下的手腕有片刻的僵硬,但是很快又放松了下来。容瑾望着沐清漪的神色更多了几分若有所思,“没想到…清清居然还懂医术?”
沐清漪早已经无心去纠正他的称呼了,只是淡淡道:“精通说不上,略知一二。”沐清漪并非谦虚,至少…她就完全看不出容瑾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还是中了毒。只是觉得容瑾的脉象十分絮乱,寻常人若是这般脉象沐清漪只能送他一句早死早超生。但是对于容瑾,她却总觉得祸害确实是会一千年的。
放开他的手腕,沐清漪淡淡问道:“九公子怎么样了?要不要请大夫?我记得报国寺的慈恩方丈对医术也颇有建树。”
容瑾摇摇头,淡笑道:“不用了,习惯了。嗯…看来本公子和清清的交易很快就能够达成了?”看着清漪,容瑾挑眉笑道,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病情。
沐清漪瞥了一眼因为容瑾移动而露出来的染上了血迹的软榻,目光一扫而光,“公子嗅觉敏锐。”幽寒香配方并不复杂,但是制作起来却十分麻烦。不到最后谁也不敢肯定就能够成功,她现在所做的也不过是最初的准备工序罢了。容瑾单从她身上沾染的味道就能闻出来,可见对幽寒香也是十分熟悉的。
“本公子有点累了,想歇一会儿。”容瑾懒懒的伸了下懒腰,在清漪还未及反应之时突然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并且得寸进尺的将头也枕在了她的腿上。
“容、瑾!”沐清漪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道。
容瑾却毫不在意她的怒气,仿佛十分舒适的蹭了蹭,低声嘟哝道:“清清别吵,公子我困。”
看着眼前以极快的速度陷入沉睡的俊美容颜,沐清漪只觉得自己所有的修养和定力一瞬间都荡然无存。抬手就想要将人掀到地上去,要不就对着那张俊美无赖的脸狠狠地甩一耳光。
“清清…困…”
某人带着些委屈的声音带着些睡意响起,低头看着那苍白的容颜上眼睑下重重的暗青,沐清漪垂眸收住了手。
为了姨母和大哥…容瑾醒来之后最好识相一点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否则……
☆、29。孙氏算计
29、孙氏算计
容九公子这一觉睡得并不久,不过半个时辰就醒了过来,倒是正好卡着沐清漪忍耐的极限了。小寐了一觉的容瑾神色比刚刚初见到的时候倒是好了很多。有些满足的打了个呵欠,容瑾望着已经面无表情的清漪笑呵呵道:“清清,今天的事如果有些看到的话,你就真的只能嫁给本公子做媳妇儿了。”
沐清漪淡淡的看着他并不说话。容瑾也略微感到逗弄清漪有些无趣,而且一不小心还真的有可能将人给惹毛了。只得赔笑道:“好吧,辛苦清清了。公子免费告诉清清一个好消息怎么样?”
沐清漪侧目看着他,容瑾道:“清清知不知道哥舒翰是来做什么的?”
清漪挑了下眉,淡淡道:“为皇上贺寿。另外…和亲?”
容瑾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惊讶。这个消息在京城中有身份地位的人眼中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容瑾知道以沐清漪在肃诚侯府的地位是不可能知道的。如果不是她有另外的消息渠道的话,那就是她有着极为惊人的的分析能力。而容瑾觉得是后者。
“这当然不算什么绝密消息,但是清清想不想知道,哥舒翰想要娶的是谁?”容瑾朝着她神秘一笑。清漪淡然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容瑾低眉一笑,唇边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神色,“哥舒翰想要娶的人…据说,姓沐,名清漪。清清你说这跟你有没有关系?”
沐清漪一怔,就听见容瑾淡淡的笑道:“哥舒翰是北汉烈王,素来心高气傲。清清觉得无缘无故的他会替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解围么?”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沐清漪有些回不过神来。她可以确定从未离开过京城的表妹是没有见过哥舒翰的,那么…哥舒翰为什么要娶她?或者说是表妹?
“清清以为公子我骗你的么?”容瑾挑了挑眉,笑道。
沐清漪垂眸,淡淡道:“九公子必不会如此无聊。”
容瑾有些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其实本公子原本不想告诉清清这个消息呢,万一清清知道消息了,跑去找哥舒翰帮忙了,本公子岂不是亏大了?不过…本公子还是不想看到清清嫁给哥舒翰呢。清清,你怎么说?”
容瑾说话间,沐清漪的心情却已经重新安定下来,淡淡道:“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影响我和九公子之间的交易。其他的事,就不用公子操心了。”
说罢,清漪站起身来掀起帘子下了马车。马车外,方才去请清漪的青衣男子和那个妙龄青衣少女依然恭恭敬敬的侍立着。看到清漪下来,那男子并未如何,那少女的眼神却更多了几分不满。
珠儿担心的迎上来,“小姐,你没事吧。”
清漪淡淡一笑道:“我能有什么事,让你挂心了。咱们回去吧。”珠儿警惕的看了看跟前的一对男女,总觉得他们不是一般人。连忙点点头跟着沐清漪回去了。
身后,容瑾的声音淡淡的从马车里传出来,“去挂单,本公子也要在报国寺清修一些日子。”
“是,公子。”
京城肃诚侯府
沐云容所住的云华阁里,满屋的狼藉,沐云容几乎将房间里所有的陈设都砸了个遍。好不容易让祖母讨厌沐清漪那个贱人,将她送出了府去。没想到父亲竟然只将她送到了报国寺去为已故的大夫人祈福。这不仅仅是距离远近的差别,别遣送到外面别远去对沐清漪的名声有损,但是去寺里祈福只会让沐清漪更多一个孝顺的名声。
而且,如此一来她们之前安排好的对付沐清漪的法子就一个都用不上了。最让沐云容恨得咬牙切齿的是,父亲刚刚回来居然还因为昨天的事情骂了她一顿。这些日子来接二连三的被沐长明责骂责罚,这让一向受宠的沐云容根本无法忍受。
“容儿,这是怎么了?”孙氏和沐翎到了门口看到的就是好这一片狼藉,沐云容正坐在唯一一张干净的椅子里咬牙切齿。
看到孙氏,沐云容咬牙道:“娘!我要沐清漪那个贱人生不如死!”
孙氏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好孩子,委屈你了。”
沐云容顿时红了眼,道:“也不知道沐清漪给爹吃了什么*药,爹居然一直偏帮着她!”沐翎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的道:“三妹,你何必跟四妹一般计较?等你嫁入了宁王府成了宁王妃,想要怎么收拾她不行,何必非要计较这一时之气?要知道,恭王对你已经很有些不满了,若是再闹出什么事来……”
“我不管!我一定要沐清漪好看!”沐云容骄横的道,斜了沐翎一眼道:“二哥你也别说我,听说这些日子大哥和沐清漪走得近。我可听说了,这些日子爹对大哥可比以前好多了。”
沐翎脸色微变,皱眉道:“有这事?”
沐云容轻哼一声,孙氏点头道:“这些日子,沐琛对沐清漪确实很不错,来往了好几次。你爹他……”沐翎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爹这几日确实经常夸大哥,还说回头便替他活动一下,大哥的职位也敢往上走了。”
“他也配!”孙氏温柔娇媚的脸色也多了几分阴沉和不屑。咬牙道:“我就知道这个沐琛不是个安分的,难不成他还想要跟你争这肃诚侯府不成?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翎儿别怕,回头娘就传话进宫去,让飞鸾好好劝劝你爹。”
提起在宫中为妃的沐飞鸾,孙氏母子三人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沐飞鸾是沐家最有出席的女子,也是他们在沐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保证。对于这个女儿的话,沐长明倒是比对两个儿子的还听得进去。
说完这个,孙氏转念一想皱眉道:“难道真的是沐清漪给沐琛出的主意?沐琛从前可老实的很。”
沐翎冷笑道:“只怕是掩人耳目罢了,不过…看来四妹在这其中也功不可没。”
沐云容咬牙道:“肯定是她,沐清漪狡猾得很我们都被她给骗了!”
孙氏冷笑连连,“好,我倒要看看这肃诚侯府到底是我做主还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里来。她以为去了报国寺,我就奈何不了她了么?”
闻言,沐云容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娘,你有什么主意。”
孙氏神秘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别着急。娘一定让那个丫头身败名裂!”
☆、30。报应何在?
30、报应何在?
远在报国寺的沐清漪并不知道肃诚侯府里孙氏母子三人正在算计着陷害她,原本应该十分清净的报国寺之行因为多了容瑾的加入而变得有些鸡犬不宁。就连想要安下心来制香也不可得,最后还是沐清漪以幽寒香的交付时间相要挟,才让容九公子神色怏怏的退回了自己的院子里修养。
清晨,沐清漪带着珠儿去佛堂诵经祈福。虽然她被送到报国寺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但是既然说了祈福就要做出个祈福的样子来。将珠儿留在佛堂外面,清漪独自一人踏入佛堂。宁静的佛堂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一个胡须雪白的老和尚身披袈裟盘腿坐在蒲团上,手下的木鱼一下一下的瞧着,在这空荡荡的佛堂里,每一下都仿佛敲进了人的心里一般。
沐清漪走过去,从容淡定的为佛前的油灯填上了灯油,然后走向殿中的其他地方,一处一处的添加灯油。而在佛像前她刚刚站立的地方,桌上却多了一块不甚起眼的玉佩。
“女施主所谓何来?”许久,木鱼声停下,一个苍老的声音淡淡响起。沐清漪放下了手中的香油,走到老和尚身后的一个蒲团跪下,双手合十淡淡道:“为已故亲友祈福。”
“若为祈福,女施主不该来此。”老和尚道。这座佛堂并非报国寺的大雄宝殿,而是位于西北角的一处不甚起眼的佛堂。佛堂中供奉的是不动明王菩萨。只见大殿上的佛像通身青黑,身相圆满极忿怒形,让人看上去顿时望而生畏。
沐清漪毫不动容,只是道:“若亲友九泉之下不得安宁,祈福何用?”
老和尚沉默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望着桌上的玉佩道:“原本老僧以为此物早在两三年前便该出现了。后来老僧又以为…此物永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