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琰垂眸,“郡王有何良策?”
慕容煜沉声道:“居然秦王和庄王都没什么用了,何不让他们一起去了?”
容琰半垂的眼眸中杀气一闪而过,抬起头来时却仿佛什么都没有了一般,只是淡淡道:“有劳郡王了。”
“王爷严重了,此事自然是在下来处置比较合适一些。不过,将来事成之后……”慕容煜盯着容琰定定的道。
容琰淡笑道:“这个本王自然明白,本王答应郡王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慕容煜点点头,起身道:“既然如此,在下先行告辞。”
“不送。”
看着慕容煜出门,脚步声渐渐在门外远去。容琰冷哼一声,道:“这个慕容煜,好大的胆子。”
“他的胆子大,不是好事么?许多咱们不方便办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他去办。”一个锦衣青年从里间走了出来,笑道。正是西越帝十皇子容瑆。
容琰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十弟说的不错,不过这人…胆子太大,野心也大,不好驾驭。等到这件事办完…他也该去他该去的地方了。”语毕,两人对视一笑。何谓该去的地方,自然是心照不宣。
容瑆在容琰对面的椅子里坐了下来,挑眉笑道:“四哥,咱们这一次做的可是漂亮。一句将容淮和容瑄都拖下水了。”
容琰摇头道:“不可轻忽大义,别忘了,还有个容瑾。”
“容瑾?”容瑆皱眉,虽然他不太看得起这个九哥,但是若说要对他下手他还是有些发憷的。主要是父皇对这个九哥太过宠爱了,总是给人一种无论他们怎么做在父皇眼底都比不上容瑾一根头发丝的感觉。所以,想要陷害或者使其他手段对付容瑾,感觉根本就行不通。
“容瑾不过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四哥管他做什么?万一惹得父皇不高兴……”容瑆犹豫了一下,还是道。
“九弟或许真的是一个纨绔,但是他手下的人却不简单。那个顾流云……”荣小燕淡淡道。
“顾流云有如何?一个奉天府尹而已。”容瑆不解,顾流云或许确实能力非凡,毕竟执掌奉天府这些日子也没见他有什么纰漏,但是到底太过年轻,羽翼未丰。他们这些皇子随便哪一个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他。
容琰叹息道:“这件事本王想了大半年了,只是越想便越是觉得心寒。”
容瑆好奇的看着他,容琰道:“去年,华国短短数月皇子死的死伤的伤叛的叛,十弟可知道这其中缘由?”
容瑆凝眉道:“这难道和那顾流云有什么关系?”
容琰点头道:“当时真是他化名张清出现在华国京城中。算起来,那场华国皇室之乱也正是从他出现在京城的时候开始的。但是一直道最后…竟然都没有人怀疑过他。”
听他一说,容瑆的神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华国那一场可称作皇室灾难的剧变在局外人看来是何等的惊心动魄。短短两月之间华国便有好几位皇子死伤,更有一人叛国而去。比起历朝历代为了皇位厮杀的血流成河,这一场剧变却显得有些莫名其妙。若真是那个还不到而立之年的顾流云所谓,那么此人实在是心腹大患。
“原来如此…四哥故意将那些案子捅到奉天府去,而不是直接在朝堂上让人弹劾,就是为了他?”容瑆问道。
容琰淡然道:“说是为了他也算不上,不过碰巧罢了…豫王府和庄王府这些日子走的有些近了。若是九弟为二哥在父皇面前求情,我们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四哥英明!”容瑆忍不住击掌赞叹。
“启禀王爷,大事不好了!”书房门外,心腹的管事急匆匆的来禀告。容琰剑眉一凝,“进来说,出什么事了?”
管事的喘了口气,焦急的道:“刚刚…奉天府衙门突然将王妃娘家的老太爷和几位舅老爷,孙尚书,赵大人,陈大人他们以及世子妃娘家的夫人请到奉天府衙门去了!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容瑆有些不耐烦的道。
管事看了容瑆一眼,小心翼翼的道:“还有…十皇子妃的兄长和五殿下的舅舅,也一并被请过去了。”
“什么?顾流云是不是疯了!”容瑆脸色大变,怒吼道。
管事低声道:“奉天府衙门的人说…顾大人是接了状子,依律请众位大人前去文案的。不过…王妃娘家和十皇子妃娘家毕竟是皇亲国戚,按理顾大人是没有资格审问他们的。所以,顾大人…已经进宫,将这些案子一并上奏给陛下了。”
“混账!”荣幸咬牙切齿,一抬脚踢翻了跟前的椅子,“好一个顾流云,她不想活了!”
“十弟,稍安勿躁。”书案后面,容琰同样面沉如水,但是却比容瑆要稳重的多。以手撑着额头,容琰思索了片刻,沉声道:“看来是二哥的反击了,只是…好快啊,难道二哥还留手了?”
“不,不可能,我们行事如此隐秘怎么会让二哥还有余力反击?若有这个时间和能力,他就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了。除非…有人为他通风报信。”容琰摇摇头,推翻了之前的结论。
容瑆一惊,盯着他道:“四哥,你怀疑我?”四哥的计划除了他以外,就连同样是四哥的心腹兄弟的五个和七哥都不知道。
容琰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正是因为他知道不是容瑆,所以才更加的担心。因为这代表着京城里还有一股他们从未知道的势力,而现在,很明显这股势力并不是向着他们的。凝眉思索了许久,容琰沉声道:“顾流云。”
容瑆皱眉道:“四哥你的意思是这事是顾流云通知二哥的?他好大的胆子,身为奉天府尹竟然敢私下结交皇子!”
容琰冷笑道:“咱们计算怀疑他,谁能拿出证据来?何况…咱们要告的人,他可是一个不留的全部锁拿了的。就算告到父皇那里去也算不得假公济私,”只不过,顾流云扣下了容瑄的人的同时,却也扣下了端王府的人,原本要看着就要占上方了,竟然一下子又恢复了平衡,谁也动不得谁了。
好一个顾流云!
“四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容瑆有些焦躁的道。
容琰定了定神,沉声道:“十弟,你带人去奉天府看看,切记不要和顾流云起冲突。只是咱们的人…一定要安抚好。”
端王府和庄王府不一样,容瑄又南宫家撑着,只要南宫绝不死容瑄就算被咽气了总不至于如何凄惨。而且庄王手下的那些官员权贵多是与南宫家世交或者多少有些关系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竟是十分团结。而容琰因为生母出生,结交的多是一些寒门子弟,最初的时候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是看不上容琰的,等到容琰势力大成的时候,就算有一些世家靠过来,但是容琰手下的寒门出生的官员们也早已经羽翼丰满。就如同秦王手下有旧臣和新宠之争,容琰手下同样也有寒门和世家之争,远不比容瑄靠着南宫家和庄王妃娘家结交的臣子来的稳当。所以,都说英雄不问出身,但是有时候…就是一个出身难倒了天下间千百个英雄。
“是。”容瑆郑重的点头。容琰沉吟了片刻,脸上闪过一丝厉色道:“跟慕容煜说一声,不要让本王失望……”
“是,臣弟先告退。”容瑆道。
书房里只剩下容琰一人,原本就显得有些阴暗的书房更加沉寂起来。许久,容琰才嘿嘿一笑,“九弟…你倒是好眼光。这个顾流云…倒是好手段!但是莫要忘了,我西越皇室可不是华国那些没用的废物!”
“十殿下到!”
奉天府衙门,府丞秦晖带着一众官吏迎了出来,“微臣等叩见十殿下!”
容瑆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再扫了一眼整个大堂扬眉道:“本王驾临,奉天府尹为何不出来迎接?是不将本王看在眼里了么?”
秦晖连忙赔笑道:“王爷言重了,大人…顾大人此时并不在奉天府啊。”
容瑆自然知道顾流云此时不在奉天府,面上却丝毫不显,诧异道:“此时正是办差的时候,奉天府尹不在奉天府是去哪儿了?难不成…顾大人年少有为还学会玩忽职守了?”
秦晖小心翼翼的道:“回十殿下,顾大人、顾大人入宫见驾去了。还请十殿下后堂用茶,顾大人稍后便会回来。”
容瑆冷笑一声道:“你当本王没事干来你奉天府闲逛?”
“那…不知王爷…有何吩咐?”秦晖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后垂首沉默不语的步玉堂。他的眼神容瑆自然看到了,一皱眉不悦的道:“跟本王说话,你往后看什么?难道还要请示谁不成?那个谁…本王看你无官无职的,什么人?”
步玉堂心知这位皇子这会儿是来找茬的,上前一步恭敬的道:“草民步玉堂见过十殿下。”
“步玉堂?”容瑆挑眉笑道:“啊,记得,以前那个—彭州太守,当初在大殿上四哥还替你求过情呢。你在这里干什么?”步玉堂垂眸道:“在下忝为顾大人手下的小小幕僚,混口饭吃。”
容瑆嗤笑一声,“堂堂科举出身的太守,竟然混到如此地步。”
步玉堂倒是有些宠辱不惊的意思,恭敬的垂首道:“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是玉堂的运气。”
容瑆把玩着手中的扳指,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众人道:“本王也不跟你们废话,听说你奉天府将孙尚书和赵大人抓起来了?你们好大的胆子!孙尚书可是堂堂从一品吏部尚书,也是你们奉天府能动的?!”
秦晖脸色一白,战战兢兢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步玉堂早就知道秦晖当不了事儿,所以才跟着出来一起见容瑆的,上前一步,拱手道:“十殿下此言差矣,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尚书?更何况…奉天府并没有将孙大人和各位大人抓起来,只是请他们来配合询问罢了。这事奉天府的正常程序,何错之有?”
“好一个正常程序!”容瑆怒道:“孙大人和各位达人都是国之重臣,若是耽误了国事你奉天府可担当得起?”步玉堂从容道:“正是因为担当不起,顾大人已经进宫面见陛下了,陛下自然会有圣裁。陛下赋予奉天府随时进宫面圣的权利不正是为此么?”
容瑆被这不软不硬的话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咬牙道:“果然跟顾流云一样的伶牙俐齿。只可惜…你区区一个幕僚,只怕还没有跟本王说话的权利!奉天府丞,立刻跟本王放人!”
秦晖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连连点头道:“是、是…快,快请孙大人和赵大人出来!”
“谁敢!”步玉堂厉声道。
堂上的衙役和官吏们都有些迟疑不定,王爷自然不是他们能够开罪的起的,但是比起秦晖明显步玉堂才更像是府尹大人信任和倚重的人。十皇子他们固然得罪不起,府尹大人他们同样得罪不起,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
“还不快去?”见一个布衣的威慑竟然比秦晖这个府丞还要大,容瑆不悦的微微眯眼道。
“这……”
“十殿下,奉天府要问案的人,您恐怕没有权利带走。”步玉堂丝毫不让,朗声道。容瑆脸色一沉,他当然知道他没有权利从奉天府带人,但是如果今天秦晖将人给他了他自然有办法将这事撇清,最后在按顾流云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却没想到遇到步玉堂这么一个不识趣的。
容瑆冷笑一声道:“放肆!区区一个平头百姓,居然也敢在奉天府衙门指手画脚,谁给你的胆子?来人,给本王将步玉堂拉出去,重责三十。以惩他对本王不敬之罪。”
跟着容瑆一起来的侍卫应了一声一拥而上就要去抓步玉堂,秦晖吓得在一边连连劝道:“十殿下,十殿下息怒啊……”步玉堂知道今天只怕是难逃此劫,咬牙冷笑道:“十殿下论理不过就想要以权势压人么?在下还是那句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顾大人已经进宫面圣去了,该怎么做尔等自己三思!”
“大胆!”容瑆猛地一拍跟前的桌案,冷笑道:“本王倒也看看你奉天府如何秉公执法!难不成就是本王你也敢说与民同罪?”
“敢不敢…十殿下不放试试看就是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闻声,秦晖脸色微变,步玉堂脸上却是一喜。
众人齐齐回首,便见沐清漪神色漠然的站在大堂门口。一身白色的披风笼罩在身上,只衬得整个人白衣乌发冷如冰霜。往日里精致秀美总是带着温文笑颜的容颜此时也是冰冷似雪,清冷的寒眸淡淡的从众人身上扫过只让人觉得心头一凉,宛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沐清漪身边,沉默的站着带着面具的夏修竹。
太守解下身上的白色披风交给夏修竹,露出里面绯红的官府,沐清漪抬步踏入了大堂之中。
看着漫步走进来的红衣少年,容瑆也不由得有些出神。见过顾流云的此处并不算少,但是容瑆却当真没有发现这位传说中的京城第一美男子容貌竟当真是惊人的秀丽。若不是那冷峻的眼膜中带着凌厉的锋芒,容瑆都忍不住要怀疑眼前的人是一个绝色少女了。
走到容瑆面前,沐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