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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常笑就大包小包的提着去他楼下等人。
她时间掐得挺准,刚到不久,听见车的引擎声,回头一看,余爸爸家的宝马刚好踩刹车,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她瞅清楚司机席上的是余非时,倒也不意外。
那家伙还不够年龄拿驾照的时候,就胆大包天的载着她兜风,她居然也白目的就把生命安全给托付了,如今他开车技术过硬,倒也不枉费她大胆牺牲。
他已是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直接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微微一笑,“来了?”
她点了点头,瞥见副驾驶座上走下个女孩,手还扶着车门,脸蛋白白净净,眉眼间清清亮亮的,衔着淡淡的微笑,望着她。
她觉得她瞬间被秒杀了,她萌这样的女孩,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且气质非凡。
和孙恬恬那简直就不是同一个地平线上的。
常笑想她知道这个女孩是谁,曾尹乔,余非真正的青梅竹马
还没打量完眼前女孩,余非突然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膀,轻笑着说,“这个。”
曾尹乔莞尔一笑,直勾勾的对上她的视线。
对上视线之后,她不明所以的有种想逃避的心情,意识到余非举措之后的定义,心里多少畏缩了一下,回神时余妈妈也下了车,“啪”一声闷响关了车门拉回她注意力。
余妈妈绕到曾尹乔身边站好,瞥见她之时
脸色,明显拉了下来。
却仅是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常笑安静了一会,鬼使神差的把手里一大袋看起来邋邋遢遢的瓶瓶罐罐都搁在余非家的宝马崭亮的前车盖上,轻轻点了点头行了个礼,说,“阿姨,拿去吃吧,不客气!”
31
常笑坐在回校车上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受伤。余妈妈方才的表情神态印在脑子里挥散不去果然是不喜欢她。
瓶瓶罐罐的还握在手里,余妈妈让她带回去,竟是毫不掩饰一脸嫌恶,嫌东西弄脏了他们家那台宝贝车。
才想起余妈妈不吃这些手制的食品,会觉得不卫生,吃也只吃大商场里的货架上贴满质检防伪标签的正品。
啧,三鹿奶粉以前也免检呢
余非就是这样教育出来的啊,街边小吃什么的,明明每一口下去都是幸福。可余非之前完全就是一副“我看你什么时候中毒身亡”的冷眼旁观。
还在胡乱想着,余非突然紧了紧握在她手上的力道,轻声问,“等了很久?”
“没”如果不算上午的唉,她叹了口气,心里掂量着,这小乔的事,要不要问呢?
余非像是看穿她的心思,轻笑,“尹乔父母现在人都在国外,她表姐结婚,只是回来当伴娘。”
“哦。”不过当伴娘的话,也太漂亮了点,要抢新娘子风头的。
不期然又想起余妈妈的那个表情,唉,人太聪明也是一种罪过啊,她多想装作看不懂余妈妈脸色背后的涵义。
而且余非今天的举措是在宣告她的身份吧。是因为什么事才得宣告身份呢?余妈妈是不是点鸳鸯了啊?
这时余非突然倾身下来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随后将手臂绕过公车背椅,揽住她的肩膀,接着又调了调姿势,让她靠近他肩窝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问她,“想过要什么样的婚礼了吗?”
呃没想过她缩了缩,刚好更贴近他胸膛,其实还在习惯他突破性的亲昵行径,偷牵手什么的,她一直只是想想,从未主动多,因为绝大多数时候,是他,一直扮演着主动者的角色。而她,更多时候是在顾虑外人眼中她和他看起来是不是断袖之癖惊世骇俗
这样真的不好。
她皱了皱眉头,不明白人家恋爱她也恋爱,怎么她谈得这么患得患失。
“回神了。”
“哦”她抬头望他,想了想答到,“都好”只要新郎
是你。
此刻余非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见她再度走神,突然叹了口气,轻声道,“常笑,青梅竹马其实没有意义,所谓意义,不过是更早的碰到你。”
“”她脸颊泛热,心跳扑腾,“可是”
“她不会打篮球。”他突然说,“她不会换灯泡,修坏掉的椅子。她不会写小说,更不会临时起意把男主更换掉。”他轻描淡写地道,“我也不会想她,”却是认真望着她,“但是我会想你。”
“啊”常笑感觉脸有点发烫。
“乖,”他轻轻一笑,“所以今晚想吃什么?”
她抬头望他,不明白话题怎么转换得这么快
不过算了,她深吸口气,从身旁掏出一瓶咸菜,大吼,“吃饭!”
**
这天的风有点大,像是有变天的趋势。
快入秋了吧。
从宿舍楼走出来,直接瞥见一个还属于陌生范畴的身影向她走来,定睛一看,竟然是曾尹乔。
常笑蹙了蹙眉,才觉得今天这风刮得很有道理,曾尹乔就被风刮得很好看,头发在风中飞舞,乱得颇具美感,加上她本身不说话时的闲淡,很有味道。
“谁啊?”倩倩瞅出端倪,问她。
常笑耸耸肩,笑笑,“曾尹乔,余非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倩倩挑眉,“怎么没听你提过?”倩倩的直觉果真敏锐,在她耳边轻声道,“有威胁感?”
“哦,有的。”她诚实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对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阵脚。
倩倩还没接话,曾尹乔已是走了过来,落落大方的笑了笑,唤她,“常笑。”
常笑倒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忙点点头也是笑笑,“你好。”
不料下一刻,这曾尹乔竟是比某个叫孙恬恬的女人更加自来熟,眯眯眼一笑,突然换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朝常笑道:“我离开太久了,如今G市变化太大,我人生路不熟,能带我逛逛么?”
“”常笑怔了怔,没头没脑地应话,“你找余非吧,他今天在三号教学楼。”
曾尹乔:“”
倩倩:“”有这么白目的么
曾尹乔突然一笑,“为什么呀?”
常笑顿了顿,耸耸肩表示很无奈,“因为,G市我也人生路不熟”》《
这年头买衣服可以网购了啊。
**
常笑想不通,她都说不熟了,曾尹乔还是拉着她满街跑。
她没办法拒绝美好的东西好吧,季晓桐是个例外。
在国外泡过的多少不一样,看起来娇娇小小的,却是热情十足,怎么走都不累的样子,常笑不得不感叹自个体力好,输人不输阵。
只是,常笑也不得不承认,曾尹乔其实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孩子,热情大方,能说善辩。加上长相讨喜,男人么,一迷一个准。
“你真是余非女朋友?”
常笑刚捧着汉堡薯条的坐下,曾尹乔劈头就问。常笑愣了愣,居然犹豫了。
今日逛了一整天,这小乔都刻意避开似的,丝毫不提余非,如今竟有种直捣黄龙之感。然而刚想作答,曾尹乔突然就垮下脸来,一脸郁闷地望着她排老长的队伍端回来的食物,长长叹了口气,“又是汉堡啊,在国外吃汉堡都吃得腻死了。”
“呃”常笑第二次震惊了刚刚进来之前,询问她意见,她确实说了好来着= =
“你们谈了多久?”
见曾尹乔又把话题扯回余非身上,常笑摸了摸脸,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抓起一个汉堡,“不久。”
她突然抿嘴一笑 ,“那如果我说,我也对余非有意思?”
“噗”常笑心里狠狠一惊,然后被狠狠呛到,“咳咳咳”
“你配还是我配?”曾尹乔浅浅盈笑,似真似假。
“”常笑囧了囧,喝了口可乐,想想还是决定实事求是,“你配。”
曾尹乔便是轻笑出声,“你真诚实。吓你的,我对那家伙没兴趣。”
“哦。”
“不过我和余非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还光着膀子睡过在一张床上。”
“咳咳咳”常笑突然有种冲动想拍桌子,有什么你不能一次说完?
不料曾尹乔竟全然不理,自顾自道,“余非小时候超级帅,不过老是欺负我,也不知道让让我,老把我气得半死。我以前还想啊,报复他,就嫁给他,然后光明正大花光他的钱,呵呵”
“”常笑就默默地把汉堡放下了
这汉堡现在不能吃。
太危险了。
“所以你记得替我报仇啊。”她笑笑,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
常笑干笑。
“来,我说点他以前的事给你听,”曾尹乔单手托下巴,“他啊,小时候我们一起学钢琴,后来我手摔伤了,再也没办法陪他一起练琴,他就居然为了我,打那后再没碰过钢琴。很傻对吧”
常笑细细的听着,觉得心里憋的慌,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是无论如何没办法将“余非”和“很傻”这两个字联系起来的。
“可惜后来我们家都出国了,否则”曾尹乔深深望她一眼笑了笑,后半句话,便是再也没有说下去了。
常笑深吸一口气,眼见曾尹乔也拿起了一个汉堡小咬了口,突然摸了摸鼻子,开口,“那,我也说点他后来的事给你听,”接着自己抿了一大口可乐,重重地哈了口气,“他呀,老说等我,还偷亲我,又问我要什么样的婚礼,前两天居然还为了我,去偷摘路边的小黄花。很傻对吧”
说完了,常笑就默默把旁边的可乐递上去。
看吧,呛到了是吧= =
**
这两天也不知道余非在忙什么,总之聚少离多。
曾尹乔打从那次汉堡事件,也没再来找过她。
常笑努力把曾尹乔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可也难免介怀,总兀自揣测着那女生隐去的后半段话
若不是他们的分离,夭折了情感,或许现在陪同在余非身边的就是她曾尹乔而不是她常笑。
是这个意思吧
可世事如此,造化弄人,她毕竟还是占据了余非身旁那个位置,再多假设,终归还是假设吧了。
她也不打算问余非是否也曾情窦初开过,因为怕承受不起。
这天,照预定行程,余非应该是去参加曾尹乔表姐的婚礼,然而刚从宿舍楼下来,余非居然站在老地方等她,手里提着个简单旅行包,让她不禁满腔疑问,心想难不成这婚礼还办在外地?
他却是朝她走来,笑道,“乖,上去收拾两件衣服,我们私奔。”
32 恶斗
32。
常笑很肯定自己是清醒的,知道这绝对是玩笑话,因为她不可能放下一切跟他走。
而他,理当了解她。
然而她与他四目交接对视三秒,她居然就鬼使神差的说
“好。”
私奔就私奔!
回到宿舍收拾了两件外套,再随意拣了些换洗衣物,她一边觉得自己疯了,一边又多少有些雀雀欲试的兴奋。
余非要带她去哪?
这个周末倩倩和容兰都不在宿舍,倒也走得洒脱,回头在桌面上留了张字条,申明最多最多过三天就回来,实际情况如后禀报。
接着她把包背上,再把存折也兜好,带上手机,出门后放任脑袋空白了两秒,就往宿舍楼下狂奔。
下楼梯下楼梯她疯了她疯了
疯就疯吧!
或许,爱看小说的人骨子里都有几分浪漫主义色彩,加上几分冒险精神,足以构成她此行的终极原因。
她为自己找到理由,站在他面前,抬头阳光灿烂的笑。
他眯了眯眼睛,回以一笑,对她伸出了手。
她上前牵住他的手,脸不知是害羞还是余热,有些发烫,她心里突然有种感觉,即便真的是私奔,她也认了。
没有预定行程的旅行。
余非站在售票点望了望列车表,然后说,“两张贵阳的票。”
常笑突然就明白了他的心思,那趟列车将最快驶出,于是半小时之后,他们就踏上了去贵阳的旅途。
常笑本想打个电话回家,然而余非默默掏出手机关了机,她也就懵懵懂懂的学他,把尘世都放下。
后来他们一直在聊天,她就说最怀念的事是去乡下姑婆家放牛,她说她跟乡下野狗打架,她说小时候有女生给她写过信。
她说她以前从未想过和他在一起
然后他们在火车上睡了一晚,接着到贵阳,吃牛肉粉,又跟车去了草海。
是海还是湖?别样的湖,湖面上全是草,天高云淡,蓝天如洗,层林尽染,满目流金。
常笑蓦地觉得自己醉了。
突而一群鸟儿上天,听着船夫用夹着很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话介绍着,她原本还仔细的听,只是又突然察觉到余非的沉默,瞥向他时见他果然有几分心不在焉,想起这次突如其来的旅行,她望了望船下划开的清波,问他,“为什么?”
他轻轻的笑笑,神情又渐渐的归于认真,他说,“常笑,你相不相信我?”
她点了点头。
像是突然领悟到了什么,她想,或许那压力来于余妈妈。
他又笑了笑,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