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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爸爸死了,没有值得让我努力活下去的爱了。我心灰意冷。
真的没有吗?
我回头张望,在遥远的麦田另一头,我看到了黄家赫。
太晚了,我绝望的说,如果我刚才跑过来的时候能注意到他,估计我还能追上他。但是,现在我们中间隔得太远了,太迟了。
太远吗?我妈妈笑,你不是跑过来了?
我跑过来了,我一定也能跑的过去。
是啊,既然他还在,那我一定能回去的。
带着这样坚定的信念,我从梦里醒了过来。
不像电视里那般,我并没有经历惊心动魄的生离死别。从医学的角度讲,我只是单纯的体力透支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到我妈妈的缘故,当我醒来的时候正哭的极为凄惨。我的眼里都是泪,眼皮被泡的发肿。
我极为费力的撑起眼皮时,第一个看见的就是睡在我旁边的黄家赫。
黄家赫也睡着了,和我一样穿着病服躺在病床上。他的手和肩膀都被包扎好,厚厚的绷带看起来极为碍眼。因为失血过多白着张脸,眼窝看起来凹陷的厉害。他鼓着腮拧着眉,在梦里应该是和人生气。
我盯着他看了没一会儿,黄家赫也睁开了眼睛。他眼里凶光毕现,直到焦距调匀,这才一点点的褪去。
“我昨天没看到”黄家赫猛的从床上起来:“你眼睛也被打了?”
我用包的难看没有指甲的食指对他招招手:“你来。”
黄家赫一愣,满脸诧异的从他的病床挪到我的病床上。我脸上微微一烫,心里虽然感觉不太好意思,但还是主动抱着黄家赫在我的病床上躺下。
“你是不是哪儿疼?不舒服么?”黄家赫还在纠结我红肿的眼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仇恨的因子:“你等着,等我调出北镇的监控录像,我要告的他们”
“别提他们。”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一说话我的嗓子像破风匣子似的。黄家赫的怀里硬硬的,我鼻端满满的都是碘酒的味道:“让我抱你歇会儿。”
“哈哈”
黄家赫突然发出的戏谑笑声让我不满,我满脸羞红的瞪了他一眼:“笑屁啊你!”
我佯装发怒,但黄家赫却还是笑的双肩发颤。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那种愉悦让我看着都觉得甜我不禁开始怨恨起自己来,黄家赫一直以来要的都很简单。但是我却忽略了他那么久,完全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现在想想,当初黄家赫骑着自行车跟在我和卢生后面,那会是种怎样的心情。
“我怎么觉得你不太一样了?”黄家赫脸上继续挂着笑,他的双腿在被里夹住我:“你不会是饿傻了吧?”
我眯着眼睛说:“我刚才做了个梦,我梦到现在的一切才是我做的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梦里我们并没有经历过去的那些,有另一对我们用一种和我们现在不一样的生活方式活着。”我在黄家赫的身上蹭了蹭额上发痒的位置:“他们比我们幸福,青梅竹马,一直牵手过完了一生。没有卢生,没有倪菲,没有李清河,也没有精神病院。你当律师,我找一份清闲的工作,周末我们一起在你爸妈和我爸妈家轮流蹭饭。”
提到我爸妈,黄家赫也微微叹了口气。他轻声说:“慢慢都会好的。”
“是啊!”我赶快扯出一丝笑容:“我们现在已经很好了。”
黄家赫抱着我没说话,病房静的我发困。就在我昏昏欲睡时,黄家赫有点不安的说:“诺诺,其实昨天的事儿是我妈妈。”
不用说全,我也能明白黄家赫的意思。他是说,我会被抓回精神病院是他妈妈举报的。郑亚娟不是我的亲属,不过她应该是动了不少关系花了不少钱才买通了王强。
看到黄家赫满脸悲伤的表情,我也不太好受。黄家赫吻着我的手背,他忽然流下泪来。我被他吓了一跳,不安的伸手给他擦脸。他的泪水渗透到我食指的纱布里,疼的我忍不住哆嗦。
“我没怎么样,我也不太疼。黄家赫,你别哭了啊!”黄家赫的每滴眼泪都在我心上落下一个滚烫的印记可我哄人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黄家赫,你要是再哭,你要是再哭我也哭了啊!”
088 实情
黄家赫被我一说,脸瞬间红个通透。他别别扭扭的转过头去,擦掉眼泪,解释道:“我对消炎药过敏。”
消炎药过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消炎药过敏会哭的。
不过我并没有戳穿黄家赫的话,他说过敏,那就过敏吧!为了避免他尴尬,我继续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躺着不做声。
就算他妈妈做了伤害我的事情,黄家赫也不用和我交代什么不过黄家赫却不这么想,他不愿意对我有所隐瞒。他要是想说,我还是乐意听的。黄家赫哭过的嗓子哑哑的:“昨天你和倪菲从医院楼梯上掉下来后,z先生就打电话给我了。可我当时正好和我妈妈在一起,她低血糖昏倒了,我只得先送她回家。”
郑亚娟回家之后,她想尽了办法缠住黄家赫。黄家赫虽然担心我,但听z先生说我没什么大事儿,也就没在着急往回赶直到听说北镇的人来家里要将我抓回精神病院,黄家赫这才急了眼。
等黄家赫从郑亚娟那离开,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赶到家,我已经到了北镇。
要是想把我平安的从北镇领出来,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借口,是不行的。黄家赫和我一样清楚,我进了北镇势必要受到一众医师的公报私仇。没有办法的情况下,黄家赫只能去找他三叔。
“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也不能求我三叔让他派警察去抓你。但是开分证明这种小事儿,我三叔还是能办到的。”黄家赫一边玩着我的辫子一边含混的往下说:“我三叔疼我,却还是要卖我妈一个面子。绕了一圈,我只得再回去求我妈。我妈她帮我给王强打了个电话,我进了北镇就好说了。说正经的,王强还不如程万里呢!程万里偶尔还硬气些,王强他是贪财好色又胆小,我吓唬吓唬他再给他点钱,他也就什么都同意了。”
黄家赫虽然说的轻描淡写漫不经心,但事情的严重性我还是清楚的。他一个律师大晚上威逼利诱着让公立医院的院长放走精神病人,要是被人知道了这还得了?
黄继革还没倒,黄家赫能这么有恃无恐。但要是万一哪天黄继革倒了,黄家赫该怎么办呢?
“那个”我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昨天在北镇的时候,医师们为了让我相信我得了精神分裂,他们说了很多我出院后的事情。我觉得吧,这些事儿应该都是你妈妈告诉他们的。”
黄家赫听的一头雾水:“你想说什么?诺诺,你直说好了。”
“我想说,”我叹了口气:“一个女医护提到了我得艾滋病的事儿,我想你妈妈是不是也知道我得病了?”
黄家赫沉默了片刻,吐气:“是,我妈妈知道了。她知道你的病,所以才会这么强烈的反对我和你在一起。她应该是知道倪菲要做什么,所以她不动声色的顺水推舟,接着倪菲把接下来的事情都做了。”
郑亚娟知道了我的病情?可是,是谁告诉她的呢?
我看黄家赫,黄家赫也在看我。我们两个一起开口,却说了不同的名字。
“周姨。”
“张璐。”
我摇头:“我姨妈和你妈水火不容的劲你跟我一样清楚,你觉得我姨妈能心平气和的和你妈拉家常聊我的病情吗?你觉得这个现实吗?”
“我不觉得是张璐。”黄家赫赞同我的话,但却不同意我的列举的人选:“张璐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她还是挺有分寸的。”
说完,黄家赫不确定的补充:“偶尔有些事儿,她还算是有分寸吧!”
其实我也不相信那个会大咧咧叫着“师父”的女孩子会干这种事儿,不过除了姨妈和张璐,似乎没有人知道我的病情了路博文?更不可能,我姨妈瞪下眼睛他都不敢说话了,何况是泄露我的病情。
想不通,干脆我也不浪费那个时间。我话锋一转,换了个问题:“倪菲的事情比较难办,我听她的意思,她是赖上我了。卢生要是不娶她,她是说什么也要告我伤害的。赔钱我倒是不怕,要是再和昨天那样把我抓回北镇去”
我一想到昨天在北镇的心情,瞬间打了个冷颤:“我还不如死在外面。”
话音刚落,黄家赫就动作粗暴的捂住我的嘴:“什么死不死的!闭嘴!不准说了!”
“可说到卢生,”黄家赫捂着我嘴的手依旧没拿开,他表情古怪的看着我:“要是卢生会为了不让你回北镇而娶倪菲你该觉得惋惜吧?你们两个错过的,还真是惋惜呢!”
黄家赫犯小心眼了,赤裸裸的。他虽然30岁了,但在吃醋这件事儿上比他13岁时劲还大。
毕竟是于心有愧,我只能顺着黄家赫哄道:“有什么好惋惜的?他欠我的,也该还还了。这辈子不还我,还等着下辈子跟我纠缠不清么?我这辈子都已经够不想见他了,何况下辈子。”
男人都是虚荣爱面子又小心眼的生物,只要你给予了他充分的重视,那他完全没了和你闹脾气的理由这点所有星座的男人都适用,连黄家赫这种挑剔的处女座也不例外。
我这句话说的黄家赫十分愉悦,他拖住我的后颈,忽的凑过来吻住我。我从昨天开始积攒下的委屈恐慌情绪,全都被黄家赫的吻化解。我躺在病床上,全身都变得柔柔的。
唇舌纠缠的过程中,我眼神时不时的往外瞄几眼。这里是医院,门锁都是开着的。要是被突然进来的医生护士看到,也太没羞没臊了点。
而黄家赫则没有这样的自觉,他吻的热切,大有将这个吻发展延伸的趋势我含糊的溢出一声轻吟,反倒更加刺激了他。黄家赫跃跃欲试的往我身上压,我昨天从楼梯上的伤口被蹭的有些疼。
疼痛刺激的我大脑清明了些,我稍微阻挡了一下黄家赫,气喘吁吁的说:“对了,黄家赫我觉得,李清河的死,应该和倪菲有关系。”
089 患难
黄家赫对我的打断很不满意,但碍于在医院,他只能不解馋的在我唇上狠狠吻了一下。他躺在我旁边,小声说:“应该是吧我听我三叔的意思,警察应该正在秘密调查。倪菲和卢生,这两个人早晚要有麻烦。”
“你早就知道?”我不高兴的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波及到黄家赫的伤口,疼的他咬牙切齿。我没在意黄家赫浮夸的表情,问:“既然你早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黄家赫揽臂一收,我又跌回到他怀里:“问题还没解决,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好好养你的伤。”
一碰到卢生的事情,黄家赫总会变的异常敏感。这次他是下了狠心,无论我怎么央求他都没告诉我其中的事儿。黄家赫极为官方的回复我“警方还没有确实的证据,你就算有怀疑也不要乱说。”,我被他噎的说不出话,只好讪讪的收了声。
我不说,但是警察却找上了我。我和黄家赫还没等出院,病房里就来了两个警察。顾忌到黄家赫的面子,警察对我还算客气。只是问了问我和倪菲当天在楼梯口的情形,并没有说太多。
“刘警官怎么亲自来了?”黄家赫比我要懂,他嗅出了警察之间不寻常的气息,问道:“是不是倪菲那面有什么问题?”
警察点点头,微笑着说:“黄律师,这个事儿可能要不太好办了。倪菲从医院醒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没能活下来倪菲报了警,她说是吕诺故意把她推下去的。出了人命,就不能按照一般的民事案件审理了。我估计,吕诺很可能会被判刑。”
我坐在病床上叹了口气,警察说的还真保守。如果倪菲现在不换说辞,我是一定要坐牢的。我不想坐牢的另一个途径,就是再回北镇去。
这两点,都不是我希望的。
黄家赫苦恼的揉揉眉心,他不甘心的辩解:“刘警官,这事儿要是按照刑事案件处理,会不会太草率了?毕竟当时只有她们两个站在楼梯口,并没有其他人可以作证是故意伤害。倪菲要是告吕诺故意伤害,那我也可以告倪菲诽谤。她说的完全没有根据!要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了,也要吕诺负责任么!”
“黄律师!黄律师!”刘警官比较了解黄家赫,看黄家赫越说越激动,刘警官赶紧出言安抚:“你先冷静点听我说,这件事儿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的啊!倪菲现在刚醒过来,她受了伤,还没了孩子,精神肯定要受到一定的刺激。她的证词,也是有主观情绪在里面的我看你还是想办法去和倪菲沟通一下,赔点钱,道个歉,也就没事儿了。”
黄家赫很坚持:“道歉的事儿是别想了,我们是不会做的。刘警官你和我一样清楚,道歉在法律意义上讲就是认罪。我相信法律是公证的,法律会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