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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我要说的话黄家赫竟然全都猜中了。
“猜中你说的话有什么好惊讶的啊!现在你睡觉时候哼气的语调一变,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梦话。”黄家赫像是会读心术一般,他轻笑一声,继续专注的看着棚顶:“不过你还别说,这事儿真是奇怪。刚才宫医生回头看我的时候,我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果然不只是我一个人觉得诡异。
等了能有十多分钟,宫宸换好衣服过来了。车里不太方便闲聊,我们三个人去了附近的咖啡馆。宫宸走在前面,他推门进去往里走,有不少小资白领对他放电可等到黄家赫进去时,窃窃私语则要多一些。
我挽着黄家赫的胳膊往里走,有一个女人酸声酸语的说:“这女人命倒是挺好呀!一下坐拥两个美男这要晚上睡觉上错了床怎么办?”
黄家赫气的咬牙。
宫宸穿着休闲服,坐在黄家赫的旁边他更像一个学生。我们三个坐定,各自点了杯咖啡后,就开始互相凝望。
黄家赫比较习惯发问,他的表情稍显严肃:“宫医生,冒昧的问一下,你的生日时辰是什么?”
“1985年9月14日下午三点。”宫宸又习惯性的捂捂自己的嘴:“我是处女座的,在市九院生的。”
我和黄家赫对看了一眼,大感震惊。
宫宸看我俩面面相觑着没说话,他略微不安的问:“吕诺,黄先生,是怎么了吗?我的生日哪里让你们很奇怪吗?黄先生,你的生日是哪天?”
不是很奇怪,而是实在是太诡异了。黄家赫面色纠结的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淡定的说:“我的生日是1984年9月14日下午两点五十,我也是处女座的我是在市五院生的。”
宫宸暗自松了口气,他笑眯眯的说:“那我要叫你黄大哥了,是吗?刚才真是吓了我一跳,我看咱俩张这么像,还担心会不会发生报错孩子的事情。”
我不知道宫宸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像成这样,一定是有问题的吧?就算不是双胞胎,也会是失散的兄弟之类的啊!
黄家赫赞同的点点头,他们两个又没说话。
还是我忍不住,好奇的问:“宫医生,你家住在哪儿里?你是怎么认识我姨妈的?”
“有点礼貌哈。”黄家赫猛的将我拉回来,他神色自然的将咖啡杯塞到我怀里:“快点喝,不然要凉了。”
宫宸抿嘴笑了笑,说:“既然没什么事儿,我还是先回医院去吧!今天周五,人会比较多。”
我还想问话,奈何黄家赫一直在餐桌下掐我。我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才把话憋回去。
宫宸临走前,不忘提醒我:“吕诺,路医生给你开的那个药,你还是不要吃了。虽然我对进口药懂的不是很多,但我总感觉那个药有问题很像一种会破坏自身免疫力的毒剂,你还是不要吃了。”
说完,宫宸就走了。
咖啡桌上只剩下我和黄家赫两个人,我望着杯里的波圈发呆。我眼神发直,定定的问黄家赫:“你怎么不继续问宫宸了。”
黄家赫用勺子在杯里搅拌几圈,淡淡的说:“我有一种感觉,很强烈很奇妙的感觉。我觉得宫宸,他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他不想过多涉及到自己的身世或者说,他和我心里一样的矛盾。我们渴望真相,同时又抗拒真相。”
因为什么渴望?又因为什么抗拒?
真相太显而易见,所以大家都选择沉默了,是吗?
我没说话。
“诺诺,我今天路过三院,重新找医生给你打了份检验报告。”黄家赫的话语缓慢而又温柔:“我拿了过来,你现在想不想看看?”
姨妈同学给我开的药有问题,姨妈在我出院后反反复复的提到我的伤害刺激我,姨妈想要让我去报仇她不希望我和任何男人在一起过分亲密。
和黄家赫酷似的宫宸和姨妈很熟,姨妈曾经和黄家赫的爸妈很要好,而姨妈现在又不知去向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一点。
我亲爱的姨妈,她是有问题的。她布了很大的一个死局,怂恿着我跳了进去。
“还是不要了。”我想了想,摇了摇头:“有时候知道真相,并不一定是好事儿。我们都要走了,还追究过去的事儿干嘛呢?走吧,我们先回家。”
临走前我把路博文开的药丢在了咖啡馆的桌子上,死了算我活该,能活下算我命大有很多事儿,还是难得糊涂的好。
我和黄家赫开车回家,路上我又做了黄家赫被捕的梦。拷在他手腕上明晃晃的手铐,吓的我不停的尖叫。
黄家赫不停的安慰我,说那仅仅只是个梦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车刚在楼下停好,瞬间有一大群警察围了上来。
警察中为首的是刘警官,他从众人中走出,直接拿出手铐直接将黄家赫铐住。铁面无私的让人胆寒,说:“黄律师吕小姐,请你们和我们回局里趟。四年前吕太太的谋杀案,还需要你们回去重新调查一番。”
096 没病
不仅黄家赫被拷起来,后下车的我也同样被拷了起来。手铐凉的刺骨,大热天里我都忍不住哆嗦。
黄家赫还算是处变不惊,他笑着问:“刘警官我想给我的律师大一个电话,不知道现在方便吗?”
刘警官瞬间明白过来,黄家赫是想要给黄继革通信儿。不过现在的人太多了,刘警官也没办法通融:“先到局里去吧!到时候,你想要给谁打电话,我都管不着。”
虽然面上看起来公证严明,但私底下刘警官还是卖了个人情给黄家赫。我和黄家赫还有刘警官坐一辆警车,司机也选的是刘警官比较亲信的警察。上了车之后刚开出小区院,刘警官这才小声说:“家赫啊!听你刘叔一句话,现在先别给你三叔打电话。”
刘警官如此谨慎的样子,让人心里难免提着。他不说,黄家赫肯定不会自己主动问。虽然刘警官和黄继革是同学吧,但不打自招的事儿黄家赫也不能干。
“家赫啊!现在事儿既然被人捅出去了,你就先跟我回去。”刘警官知道黄家赫所想,他也并没有把话挑明:“照我估计,应该没啥事儿就算真有什么事儿,不还有你大伯和你爸呢!”
说完,刘警官看了我一眼。
黄家赫遇到我的事情,他总是变的有些沉不住气:“刘叔,倪菲那面,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吧?她还坚持告吕诺人身伤害吗?”
刘警官气的要命,他不客气的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家赫,你还有闲心思管别人的事儿呢?你爸他们都急坏了!你知不知道!你能不能长点心!”
黄家赫摇头,很直接的坦言:“叔,吕诺的事儿,对我来说不是别人的事儿。我”
我掐了黄家赫一下,怒目瞪他:“你先别说了。”
黄家赫憋话憋的难受,但最起码还算听话。接下来的路上,黄家赫全程保持缄默。我们被拉到警察局,立马被分开关了起来。
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我和黄家赫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最近我们两个的精力都在倪菲身上,黄家赫十分担心倪菲和左亚串供诬陷我。因为我有前科,有证人的话我很难会从中脱身。
虽然知道我的案子早晚是个麻烦,但我们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我盘腿坐在铁床上,思绪麻木的用手铐抠着墙上的石灰。四年前我妈妈刚死的时候,我就这么被警察带到了警察局里。被收押9个月的时间,270多天,我每天都是数着看守所的砖墙过来的。
当黄家赫带着我从看守所出来时,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用再回来了没想到我四年后回来,竟然还拖家带口的捎上了黄家赫。
我和黄家赫还没转送到看守所,而是先被关在警察局。并没有人来审问,我们只是被关着。警察局的伙食,一如既往的难吃。晚饭的汤汤水水我都没有动,过了时间就被警察撤下去了。警察局闹吵吵的,有放走的流浪汉,有被抓进来的小偷。人来人走,跟大客栈似的。
到了晚上海上似乎是起了雾,连带着整个城区的温度都有些降低。我穿的衣服不厚,警察局里也没有床铺盖着。我整个人缩在铁床上,反而感觉更加冷。
这种地方,就算睡也睡不着。午夜过后,大铁门突然嘎啦嘎啦的开启。我整个人一惊,腾的一下从铁床上跳起来。
“你干嘛呢?”黄家赫的站在灯泡逆光处,他被我吓到了,不断的拍着胸口:“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你”我顾忌的看了眼黄家赫身后的警察,没有说话。
警察嘎啦嘎啦的将大铁门又拉上,他低低的嘱咐黄家赫说半个小时后回来,接着走了。
黄家赫走到我床边坐下,我们两个对望了一眼,同一时间抱住对方。
“你怎么来了?”我声音蒙了潮气,变的有点哑:“警察放你来,不怕你和我串供吗?”
黄家赫不以为意的笑笑:“没事儿,这些人以前都在我三叔手下当过兵。照顾照顾我,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了,我也不是来找你串供的。我就是看你睡没睡着,你要是睡着了,我就直接回去就不进来了。”
有些话很矫情,但是不说可能以后都没机会了:“黄家赫,对不起,我连累你了要是警察问话的话,你就说你什么事儿都不知道。精神病的病例是我伪造的,你做假供也是我威胁的。你就记住,什么事儿都和你没关系我好说,大不了就回北镇去呗!我又不是没回去过,也不是没出来过。这回凑个整,来个‘三进三出’好了。”
黄家赫没同意也没拒绝,微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脸。虽然声音不大,但黄家赫确实是笑了:“你不是特别怕北镇吗?好几次你做梦的时候都说死也不回去现在怎么还主动要求自己回去了?”
要是有办法,我也不想回去。但是事已至此,我不回去的话黄家赫就要跟着我一起坐牢。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我把罪都扛下来。
我没回答黄家赫的问题,转而问他:“黄家赫,我的检查报告,到底是怎么说的?”
黄家赫笑了笑:“你今天不还说不想知道?”
“是啊!”事情变化大的让我回不过来神儿:“当时我以为自己不会这么快的死”
在昏暗中黄家赫突然用手掐住我的下巴,他抬起我的头细细的端详着我的脸。黄家赫漆黑的眸子被灯映照成琥珀色,凝敛的目光中是无比的认真:“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下巴就这样生硬的被黄家赫抬着。突然之间,黄家赫猛的低下头,狠狠的吻上我的嘴。辗转之中,他用贝齿咬破了我的唇瓣,一下下的吮吸着冒出的血珠。
不知道开心还是难过,黄家赫的脸色纠结的扭曲着。带着几分造化弄人的神情,黄家赫淡淡的说:“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
“诺诺,你的病是假的,你根本就没有艾滋病。”
097 真实的东西永远都是最不好看的
“是不是你拿的报告错了?”
我不敢去相信事实。
就算我和黄家赫都不用死了,就算是黄家赫不会被我感染了。我也还是,不希望这是真的。
对于一个深信得了绝症认为自己马上要濒临死亡的人来讲,告诉他快死了,和告诉他实际上是没病的这两点,到底哪个要更残忍些?
我想,是后者。
北镇的日子,出院后的半年,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在我的脑顶挥散不去。长此久久,等死已经成了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什么时候死,死在哪儿,无论老天给我什么样的安排和结局,我都完全可以接受。
因为知道要死,我在最短时间内想最快速消耗掉自己残存的人生。仇恨也好,爱情也罢。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拼尽全力去尝试去珍惜,我不想让自己的人生在满是悔恨后又变的满是遗憾。
像是一个得了绝症的老人,他挥霍自己攒了一辈子的钱财无牵无挂等待死亡时,医生却通知他误诊了。
我觉得,这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但是我的情况,又稍有不同。我的艾滋病确诊病例不是一个人开的,在北镇时有确诊,在五院时也有确诊。
就当做我姨妈和那个蒙古大夫路博文做过手脚好了,但也不可能这么巧合。北镇呢?北镇是公立的精神病医院,所以每次体检都是找外院权威的团队来给病患做
我想起来了,查出我有艾滋病的那次体检,正是路博文所在的五院医疗团队做的。
如果我不是以为得了艾滋病的话,我可能还在默默的忍受北镇的生活,致死都不会出来。姨妈这么处心积虑的,到底是想做什么?嗯?想让我报仇?想让我死?
我脑海中的念头渐渐变得清晰明确,不管做什么,姨妈想让我死就对了。她对我好,亲近我,说要帮我报仇。她维护我,呵护我,处处都表现的为我好她所做的一切一切,不都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