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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严肃紧张起来。直到夜深,其他三个园都派人前去提醒自家主子归家,可是泰和园的大门紧闭,所有人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回去跟自家夫人禀报。这让各园的女主人们更加坐立不安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于让他们祖孙几个这么神秘地关门讨论。
而祖孙五人足足谈了一个晚上,李勋卓拖着疲惫的身子回熹园时,凌氏已经在软榻上睡了一觉。她一个惊醒,急忙迎上去问其究竟,李勋卓只摇了摇头,说了句:“天亮后,带着孩子们收拾东西,咱们得回闾阳一趟。”
凌氏被说得莫名其妙,可还没等她再问,李勋卓已经累得倒头就睡。
直到他醒来,都快日中了,走起和凌氏叮嘱几句后,东西都没吃就出门了。凌氏想了想,立刻让人叫来韶华三姐弟,吩咐他们各自回屋收拾东西,后天启程回闾阳。
韶华觉得十分困惑,这大过年的,外头又是风雪漫天,一般人都躲在家里不出门,哪有人拖家带口还跑出去了。韶华抱怨了一句,立刻遭到凌氏的白眼,锦华和斯陌都识趣地回去收拾行礼,就韶华不依不饶地缠着凌氏问话。
“阿娘,这近年关的,无端端干嘛要回闾阳。”韶华坐在椅子上,看凌氏指挥含香和莲香满屋子地翻找东西,仿佛这一去是要十年八载。
凌氏正忙得焦头烂额,回头一看韶华还懒懒地赖在火炉前取暖,不肯动身。她叉腰怒瞪一眼,把韶华的披风丢过来,开口就把她往外赶:“别问那么多,赶紧回去收东西就是,别带太多没用的,闾阳啥都有。”
韶华扁着嘴,抱着披风,嘀咕了一句:“那什么才叫有用的?”
凌氏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把初荷喊进来,“初荷,把你家娘子领回去,别放这里惹人心烦。”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里耍赖。
初荷趁着凌氏没发火,连哄带骗地帮韶华系好披风,陪她回碧梧轩。
韶华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出门,掀开布帘的那一刻,被一阵寒风吹得直达冷战。若不是凌氏在身后哼声,她差点就缩脚回屋。“阿娘真是的,问一问都要数叨人。这种天气,我连出被窝都觉得需要勇气,出什么门。”
今年的冬天显得异常的冷,似乎是要冷彻心扉,连续三年大旱,两年大雪,民间怨声四起。
“五娘子,咱们有话回去再说,您没瞧夫人正忙着呢。”初荷看着穿成圆球一样,还不住喊冷的韶华,于是提议道:“要不,咱们回去问问幼菡,她打听事情最快了。”韶华点点头,她觉得好像这场大雪断绝了她对外面所有的消息似的。
果然,等她们回屋,一问起幼菡,她显得兴致勃勃,眉飞色舞,立刻就拍跟她们开讲。“你们还真问对人了。我干娘听二门上的齐妈妈说的,齐妈妈就是”
幼菡的开场白总是特别长,就连初荷都忍不住学了韶华的口头禅。
“说重点!”
幼菡看着主仆二人异口同声,撇了撇嘴,正色道:“虽然最近风雪特别大,一般人家都不愿出门。可是听说今年京里要比往年都要热闹。这场大雪刚停,就来了许多外地人,如今到处客栈都被住满了。有人说都是以前汪家人,看架势是要搬回京里住的,原来汪家被抄的房产如今都被人收回去。”
“汪家还有很多人吗?”韶华捧着初荷端来的一杯热茶,轻轻呵气,满脸暖意。
初荷趁着韶华和幼菡说话的空当,跑去收拾行李,而幼菡则认真地说起:“听说都是些旁支,说不定就是娘姨娘的亲戚,反正充了汪家人的名号就进京了。”
韶华蹙眉,“冒充汪家人有什么好处?”
这十年来,汪家人可是一个的字眼,听说有些无关人士,因为受不住被人怀疑指责,索性搬离京城。十年才刚过,皇帝什么话都还没说,这汪家人倒是迫不及待地都跑回来了。
幼菡瞪大了眼睛,神秘兮兮地凑过去,说:“据说只要是汪家人,到大皇子府上就可以领个差事,如果没差事的,留个名字还能当替补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大皇子府可不是想进就进的,现在只要打着汪家的名号就可以混进去,还能得个差事。反正汪家本家也没多少,其他的都是些旁支,随便报个名字也不会被发觉。
只是韶华有些纳闷,弘文无端地要这么多人干嘛,就算是扶持娘家人东山再起,也不是这么个扶持法。当年抄的抄,散的散,若都是一些毫无能力的草根庶民,那就算找回来对他也没什么作用,反而还要受拖累。
幼菡没在意韶华的沉默,犹自兴奋地说:“正月二十五就是端明皇后的祭日了,往年大皇子都是一个人去祭拜皇后娘娘的。可是先前万岁爷答应过大皇子,到时要给端明皇后做一场法事,还会亲自到皇陵前悼念。”
因为这件事,朝中舆论才又有人打着端明皇后的旗号,再求立弘文,差点又闹出事。
大皇子府无端地来了不少人,正月二十五又要祭拜端明皇后,两者之间似乎有些微妙的联系,但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
就在韶华觉得纳闷的时候,初荷已经神速地帮她收拾好行礼。由于凌氏要求一切从简,韶华正感慨出初荷收拾得一点都不简单时,等到出发的时候,才发现初荷已经算从简了。锦华几乎要把整个屋子都搬空了,她认为闾阳天高地远,定然没有京城那么多东西。而且苏氏也被遣送到闾阳,正好她趁这个机会,给她多捎带些首饰银两,说不定回来时还可以把苏氏给带回来。
有了这个念头,锦华的心情显得有些雀跃,并不像韶华那般不舍和懒散。
本来以为只有李勋卓一家回去,等她们坐上马车时,才发现竟然连刘氏婆媳三人,还有庞氏婆媳二人都跟着出来。韶华这下子就更困惑了,怎么连辛子萱这孕妇也跟着出门,这天寒地冻,要是路上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韶华还没机会开口,车队已经缓缓行动,李家门口的雪地上留下一堆 的脚印。
“咦?怎么三个嫂嫂都跟着我们走?”韶华放下车帘,缩回身子,懒懒地抱着暖手炉,看着与她正对面的锦华。从京城出发到闾阳,若是天气好的话,少说也要走六天的路程。想着这六天要待着马车上,韶华整个精神就怏怏起来。
锦华已经开始期待见到苏氏后,要怎么让李勋卓去和她见面了。“不是说大伯祖父身子不好,要替祖父回去探望他吗?”李家对外的一致口径就是,李家族长,也就是李阁老的亲大哥病重,恐怕时日不长。李阁老因为自己的关系无法亲自前去,所以让李勋卓带着一家大小回去代为探望。
其实若不是因为李族长和李阁老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么举家赶回去,确实是有心了。
“可是大嫂都有身子了,还能跟我们这么舟车颠簸吗?”韶华担心的是,辛子萱怀相本就不好,现在还要跟着他们坐六天的舟车,整个人不知得折腾什么样。
他们一家子回去已经是心意了,怎么连其他两房女眷都跟出来,而且辛子萱正怀着身子,李斯晋却没有陪同。给人感觉不像是回家探亲,更像是举家逃亡。
韶华心中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事,整个人显得有些不安。
锦华心中想着能见到苏氏,根本没在意其他,“谁知道,反正她跟着就跟着,五姐姐好像舍不得走,难道是因为世子爷的关系?”见韶华坐直了身子,神色不对,凉凉地开口,语气里尽是酸味。“那倒也是,五姐姐如今可是京里的大红人了,连王府都上门提亲,说不定明年回来五姐姐就成世子妃了,妹妹我也好沾沾五姐姐的福气。”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根本不打算嫁给世子,若是世子肯赏脸,要不你嫁。”韶华对她翻了个白眼。
“难道五姐姐还惦记着那兴勇伯府的郎君吗?一个爵位都没有的郎君,怎么比得上世子。”锦华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五姐姐莫非不知道,这大皇子若是继位,世子爷可就更风光了。这是多少人想赶都赶不上的好事。”
“谁跟你说大皇子继位的事?”韶华捉住她的手腕,厉声问道。
第一百六十章 平洲三将
锦华被她的严厉吓了,抿了抿唇,不情愿地回答:“刚刚听母亲和爹爹说的。”
在韶华的再三催促吓,锦华把她听到的关于汪家东山再起,皇帝命在旦夕,大皇子唯恐在端明皇后十年大祭上逼皇帝退位。而世子跟李家提亲实际上是为了替大皇子巩固权力,所以李家一旦和王府结亲,很大程度上就是把那一派游离的势力拉到大皇子党。
虽然李家并不会因为一个孙女而花那么大的本,去成为弘文的党羽,可不代表别人不会冲着这一点向着弘文去。
当初有人说李家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李阁老硬着脊椎顶下着骂名,结果得到皇帝的重用,而骂李家的那个人反而被贬往西南,使得李家在朝廷中威信显赫。再加上李家现在有李斯晋、李斯年两个后起之秀,不管谁上位,他们都是未来的重臣。若是现在扳倒他们,只会把李家推往对方阵营,拉拢不得,也只能借势。
王储之争已经从三年前开始,甚至更早一点,从端明皇后病逝那一年就拉开了。但是皇帝身健如虎,又不沉迷酒色,治国有道,深得百姓爱戴。若是等到皇帝年老力衰再退位,恐怕连皇孙都得青华俊貌年纪。或许年轻的皇子尚未有雄心,可是后宫的主子们却不得不早早替儿子打点前程。
端明皇后的死给了皇贵妃和弘弋莫大的机会,可也有人不愿皇贵妃党上位。或许是对手,或许只是不希望重蹈汪国舅的忠臣,所以自愿结缔成大皇子党,来制约日渐强大的皇贵妃党。
皇帝对底下臣子的动作不是不知情,只是自己春秋正盛,手中紧握兵权,根本就不担心儿子们会反扑。在他眼里,两派持衡,相互制约,皇权才能更加稳固。直到去年,一次急症险些夺走了他的性命,皇帝才谨慎起来,对权位也握得更紧。
多罗的频繁 分走了他不少心神,他早知道自己中的毒来自多罗,却不知这毒性在体内潜伏甚久。若是平心静气,十年八年甚至更久都不会发作,可是情绪一激,越费脑力毒性就越猖狂。多罗二王子的觐见朝拜,再三表示川北之乱是大王子一人所为,并非多罗王本意。而且大王子以及被多罗王派人追捕,待捉捕归案,再亲自押送进京谢罪。
可皇帝心中清楚如果不是多罗王默许,这支大军没那么容易就攻向川北,他的假意笑纳只是因为他还没做好决定,到底要战,还是要忍。若是他的身体并没发现中毒,他绝对是誓战不休,可现在他不行,他任何一个过激的举动都会让他随时丧命。
皇帝有些心寒,他并不知自己的毒到底是谁下的,但想必是他信任的人。
一旦他丧命,这皇位落到谁手上,这个国家还能不能百年再百年,他不知能不能对得起黄泉路上的列祖列宗。皇帝一再打量着,与端明皇后有着一样神貌的弘文,以及与自己一样骨子里沸腾着好斗的弘弋,越是欣慰就越心寒。
如今,端明皇后十年祭日,皇帝又命在旦夕,如若弘文不抓紧这个机会,只怕一旦皇帝归天,汪家会再次被皇贵妃党打压下去。有人传闻皇帝在将传位的圣旨拟好,如今正握在某个心腹大臣手中,唯恐有一日忽然暴毙,到时无人继位,天下大乱。
许多人都猜测是李阁老手握圣旨,可当着皇帝在位的时候,都不敢贸然去问。王府滇亲更加让某些人确定了这个猜测,可惜李阁老不冷不热地拒绝了,如今不断有外人进京,恐怕流言传道弘文要逼宫一事,只怕不是空来风。所以,李阁老和儿子孙子商量一番后,决定让李勋卓带着家眷离开京城,暂避风头。
因为李勋卓并非官场中人,又常年在外走动,所以拖家带口离开也不会被人说什么。然后再借口闾阳老家族长的病重,到时候就算守城人问起,也不会过于为难。
韶华听到其中曲折后,李家的车队已经缓缓驶出城门,李勋卓掀起车帘,回望城门,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爷,咱们这番出来,还能回去吗?”凌氏有些担忧。
李勋卓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什么晦气话,咱们只是去探望大伯,等他老人家身体康健后就回来。”说这话时,李勋卓有些没底气。
凌氏眨了眨眼,看着丈夫,心里直犯嘀咕:谁家这么积极,冰天雪地的腊月还要举家大小地赶回去老家看望病人,想想都觉得不吉利。对于李阁老的安排,凌氏有些欷殻В环矫嫠忠藕睹荒芎屯醺钌锨祝蝗凰叱雒哦家嶙湃ィ硪环矫嬗智煨艺煞蛎挥写邮恕D侨仗剿谄纤嗟馗娼胨赡芤涮臁K坪跤幸环菝ピ诟骷腋骰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