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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没有做,丞霂没有摔,是我摔的!”
令她们感到意外的事,梓钰停住了哭泣,第一句话就是维护丞霂,让韶华心里觉得有一丝暖意。
“你为什么摔?”她声音轻柔,就好似清风拂过树叶,让梓钰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梓钰忸怩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看着韶华,见她笑容恬淡温柔,才开口道:“他、他欺负丞霂,他说我丑八怪丞霂帮我他还骂丞霂,所以、所以”听到丑八怪这个词,韶华的笑容僵了一下,眼角斜瞄向上,果然绾华的表情也有些不自在。不管怎么说,梓钰脸上这些疤都是绾华心里的疙瘩,不提就好,一提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她正想着怎么扭转这个气氛,只听绾华凉凉的口气,似乎拒人千里之外,把梓钰拉回自己身边,“两个都是弟弟,你怎么可以跟弟弟发脾气。”
梓钰有些疑惑母亲的举动,抬头不悦地看着母亲,小脸还哭得红红的,“他欺负丞霂!他不是我弟弟!”
韶华忙道:“三姐姐,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丞羲这坏脾气也不知打哪来的,在川北还好好的,一回来就各种闹腾。”见绾华脸色稍霁,又对梓钰笑了笑:“丸子乖,等一下姨父去教训他。”
梓钰想了一下,小脸还是显得很担忧,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丞霂是无辜的,“姨姨,姨父会教训丞霂吗?可是丞霂没做错,碗是我摔了,要罚就罚我好了,不要罚丞霂。”
绾华也听出了事情的端倪,担心严恺之真的拿两个儿子出气,梓钰也是有责任的,便软了口气,“五娘,要不你去看看吧,我们出来久了也该回去了,你们也不是明天就走,我过几日再过来。”
韶华感激地点点头,她确实不放心,“三姐姐、那我就不挽留了,改日我再登门道歉。”
绾华这才扯开嘴角,轻笑了一下,“说什么道歉,你我知道丸子的命能保下来都是侯爷的功劳,只是我大家心里还是个疙瘩,你想见我就让幼菡去带个信,我出来或者回阿娘哪里都行。”到底他们只剩两姐妹,她以后需要韶华的时候总要比韶华需要她的多。
“好,我知道了。”韶华点头表示明白。
“还有,卫三他”绾华起身,正要告辞,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迟疑了一下才问韶华,可是问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多事,目光急忙撇开。
“你放心,他很好。”韶华拍拍她的手,安慰了她一句,绾华这才施施然离开。
看着绾华母子离去的身影,小宝忍不住问了一句:“夫人,为什么姨夫人对卫三郎念念不忘。”
韶华自然不会说卫篪和凤仙的事,生怕绾华接受不来,只能叹息:“我那三姐姐也是个痴人,当初对卫三想来也是有意的,卫三他也”其实卫篪也是喜欢过绾华的,至少当初在燕上居的时候,卫篪看着绾华那眼神是不会错的。至少没想过造化弄人,到底还是走到一起,就连绾华心里也藏了这么久的结。
见过不少丫鬟们给卫篪投过信,结果都让凤仙一一给收缴了,若不是看凤仙整日和小丫鬟们打闹在一起,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对。
小宝觉得可惜,在她看来,卫篪是个极不错的人,若不是她无意嫁人,都忍不住动心了。“既然有意,那为什么不嫁给他,瞧夫人多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算吃苦挨冻也觉得心甘情愿。”
韶华没有解释,不管如何,卫篪和绾华已经是不可能的人,至于绾华为何还念念不忘,韶华也无能为力。收回神想到两个儿子还在丈夫那里,她急忙把女儿丢给小宝,“你们看着软软,我过去看一下。”
其实严恺之无需开口,两个儿子就已经被他沉默不语的样子给吓到了。把他们带到书房,又把所有奴才都赶走,还以为是要吃点皮肉之苦,结果严恺之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坐在他们面前,画地为牢,不许他们踏出圈子一步。那圈子画得小,兄弟俩挤在一起不敢动弹,站久了也不敢蹲下来。一个稍微一动,另一个一定会被撞出去,谁也不知道要是踏出圈子,严恺之会做什么,他冷漠的态度让他们心虚。
“爹爹,我知道错了。”丞羲耐不住压力,开始放声大哭,“爹爹,我真的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严恺之冷冷瞟了他一眼,又看向丞霂,他倒是一声不吭,但是小脸已经憋红。
“阿娘!”
韶华的出现无疑是他们最大的惊喜,丞羲一看控制不住,大喊了一声,一脚踏出去,伸手就要往韶华怀里扑。严恺之怒哼了一声,一掌击在桌子上,吓得丞羲立刻收回脚。只能睁着可怜兮兮的眼睛看韶华也是脸色不悦地走进来,直至她来到严恺之面前,也不知夫妻俩说了什么,严恺之对她点点头,起身离开。
看着父亲跨出书房,兄弟俩同时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乱动。
丞羲只能站在原地,施展自己的哭功,“阿娘,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扔东西了,我也不骂人了,您原谅我吧。”
然而,韶华看都不看他一眼,对于小儿子的性格,她实在太熟悉了,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无论犯错时哭得多撕心裂肺,转眼就能当做过目云烟,所以她决定先从长子这里下手,“丞霂,你先过来你给我站好了,要不然就蹲到外面去!”丞羲被母亲唬得立刻站直,连哭都不敢出声。
第一次挨母亲这么大的火气,丞霂也显得手足无措,韶华控制了语气,让自己看上去尽量显得温柔些:“我问你,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我他先骂了梓钰,我不能维护他,梓钰没有错。”丞霂回答得很诚实,可是韶华的脸色却说明了她对他的回答感到不满,丞霂想了一下,又说:“我错在我没拦着。”
这个回答勉强得到韶华的认可,看着儿子脸上的愧疚之色,她耐着性子解释:“梓钰是你哥哥,你帮他没有错,丞羲是你弟弟,你为什么没有帮,因为他骂了梓钰?还是因为他骂了你?刚刚阿娘想要骂你时,丞羲为都站出来帮你,你为什么没有在梓钰面前帮他?”
一个个问题的解析下来,韶华越是温柔平静,丞霂的心情就越沉重,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阿娘我错了,呜呜呜。”
只不过韶华并没有这么轻易放过他,反而让他去面壁思过:“我以为你长大了,我可以放心了,没想到你还是让我感到失望。你自己去站到墙边去想想,你应不应该这么做。”
丞霂抽噎的身影看着让人好心疼,就连丞羲也觉得兄长很无辜,所以被韶华喊道名字时,他立马就哭了出来。
“严丞羲,轮到你了。”
“阿娘,呜呜呜~”
“给我闭嘴!”
对于丞羲,韶华可没再好耐性,表情沉重了不少,“我现在问你,你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
“不知道。”丞羲扁嘴,眼泪吧嗒直掉,却也没能让韶华软和下来。
“那就想到知道为止。”韶华眉头一挑,似乎要起身离开的样子,丞羲吓得立刻扯住她的衣袖,大哭道:“呜呜呜,我知道了。我不该扔东西,不该骂人,不该闹脾气。”
“为什么?”一个问题砸过来,把丞羲从善如流的认错给打断了,眼泪也戛然而止。
他想了半天,嗫嚅道:“扔东西会伤到人,骂人、骂人我不该骂表哥,表哥没有错阿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说一句,又悄悄打量着韶华的脸色,说到最后也韶华展颜,丞羲终于慌了。
韶华冷笑了一声,看着儿子的表情丰富精彩,她也索性把戏给做足了,“我看你真的没想过自己错在哪里你骂过哥哥没有?你跟哥哥道过歉没有?为什么没有?你爹爹给你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连爹娘的话你都不听的话,这个儿子我也不要了。”
一听到母亲不要自己,这才算是踩到丞羲最大的痛处,他立刻就慌了,大哭道:“阿娘,不要啊我道歉,我去道歉。”说完,踉跄地跑向一旁面壁的丞霂,扯着他的手,一边哭一边道歉,样子要说多凄凉就有多凄凉。“哥哥,我错了,我不该骂你,呜呜呜,对不起。”
也不知道是被韶华骂得难过,还是听韶华在维护自己觉得心酸,等他回头看着丞羲泪流满面的小脸,丞霂也动容地哭了起来。
“可是你不能骂梓钰。”一边哭还不忘教育弟弟。
“我错了,你都跟他玩,不理我,呜呜呜,个个都不理我。”
“我没有、没有不理你是你不和我玩以后不要这样了,好吗?呜呜”
“好,呜呜呜呜,阿娘,我道歉了呜呜。”
看着两个小身影抱在一起痛哭,跟着过来的幼菡也跟着擦了擦眼泪,想要去安慰他们,可是让韶华给阻止了。在她看来,这么轻易就饶过他们,以后还是会犯错的,得让他们有意识犯错就要受罚,而且一次会比一次重,这样才会谨慎不再重蹈覆辙。
哭了好一会儿,丞羲才颤抖着小身子,跑来给韶华说:“阿娘,哥哥原谅我了。”
韶华望了望丞霂,见他也点点头,这才松了表情,“你们两个都知道错了?丞霂你也原谅弟弟了?”
“很好,不过错就得罚,刚刚砸了东西,又骂人从现在开始你们就给我待在书房里,明天一早我会让人来开门,如果发现明天书房有什么打斗或者捣乱的迹象,我想你们应该怎么我会做什么?”
第三百八十七章 私房夜话
还以为韶华把他只开是为了保下两个儿子,把他们画地为牢,沉默施压了那么久,对于两个加上起来才十岁的孩子已经足够了。可万没想到,韶华比他还狠,一个个拎出来教育解释,等到他们都意识了错误以后,才给他们安排惩罚内容。
听着韶华在屋里教育两个儿子,严恺之站在窗外,听得嘴角高扬,这种简单的幸福真让人欲罢不能。
直到晚膳后,韶华才跟他解释,不让他出面是为了给他留面子,让他们心里始终留下父亲才是幕后最大的主子。越是不轻易出面训斥,越是容易积威,特别是对于孩子来说,不熟悉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严恺之虽然不知道韶华哪里来的这套教育理论,不过看着韶华这般相夫教子的模样,是他以前不敢想象的。
难得没有儿子在旁纠缠,严恺之早早就把妻子带回房,斥退了所有丫鬟,留着韶华亲手替他更衣。
在久别的屋子里,她纤手依旧,但是替他宽衣解带的手法已经娴熟,再不会像洞房花烛那夜的手忙脚乱。韶华被他默默注视得有些害羞,故意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去被严恺之一把拉回怀抱。
按住不安乱动的身子,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果然她听话了许多,严恺之轻笑地在她耳边吹气:“你真舍得把他们关在书房里过夜?”
被他闹得发痒,韶华想要躲,却被他抱得更紧,气得瞪他嚷道:“怎么,你心疼了?你除了会摆脸色,还能拿儿子怎么样,每次说教训,还不是每一次被他几句忽悠就放过了。”
其实说是关着,但还是照样让人送去晚饭,入夜特意嘱咐大宝去给他们点了几盏油灯,被子也都让人铺好,只是不给他们有任何离开的机会。不过对于自己的儿子,韶华还是很有自信的,只有在不得已独处的情况下,兄弟俩才能相互帮助体谅,打开心房。在手足情谊上,任何人都是插不了手,她只是给他们营造一个和平共处的机会而已。
看着妻子娇艳如花的脸庞,他得意地啄一口,引得她更是红霞扑面,“我怕打重了你会心疼。”
韶华咬了咬唇,不肯认输,骄傲地扬起下巴,“那倒是,毕竟儿子是自己生的。”
瞥见她小人得志的模样,他好笑地啃了她的耳朵,引得她怒目以对,“没有我,看你一个人怎么生。”
本想顺口反驳,可是说到一半,严恺之忽然用力咬了一下,疼得她立刻改口:“没有你我就找没有就没有啊,那就不生了呗。”趁他松口,立刻捂住双耳,眼含泪水,忿忿不平地瞪回去。
心里直抱怨:这人真是属狗的,咬耳朵这么有力,她再不改口,不得把她耳朵给扯下来。
看她可怜兮兮地捂着耳朵,眼睛水汪汪,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严恺之故意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你是越来越猖狂了,什么话都敢乱说。”
韶华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立刻摆出一副柔若无骨地样子,双手攀上严恺之的肩,用自以为妩媚风情的眼神朝他勾了勾,忸怩着娇媚的模样,“哎呀,我哪里敢啊,小女子心里可怕了,侯爷你千万不要纵容我哦,要不然我会飞上天的,也不要太宠我,说不定哪天就拍桌子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