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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没有心眼,老实回答:“是啊,夫人一直没醒,都是严爷在照顾她。”
见她抱着一堆湿衣服,多琳嗤之以鼻,故意把音满拉开一步,“那你怎么老干一些丫鬟做的事,你是丫鬟吗?你能别丢你阿爹的脸吗?”因为巴格放弃族长之位,让两人没得失望了很久,认为是都索故意使计,所以她们对关关也没什么好态度。
关关嘟起小嘴,有些不满:“我怎么了,我帮严爷拿个东西而已。”
多琳拉着音满假装说悄悄话,其实声音根本没有压低,好似故意让关关听到:“真不知道阿爹怎么会把族长的位子让给都索,音满,你瞧关关那蠢样,一点像族长的女儿,跟山下的叫花子似的。”
“你多琳姐姐,你太过分了!”关关虽然没心眼,可是听到她们说父亲的坏话,气得瞪了她们一眼,扭头就走。
多琳还有些得意,对着她的背影取笑了一番,没想音满根本没注意她们的谈话。“音满,你瞧她居然还会生气,大小姐的气质没有,脾气倒长出来了。音满、音满你发什么呆!”
“多琳,刚刚那个人好好看。”想到严恺之刚刚从水里出来的那一幕,音满觉得胸口紧张得快要窒息,脑子里轰隆一下,全是浆糊。尤其待他穿戴整齐后重新出现时,她的眼睛就转不开了。
“你疯了吗?”多琳看着妹妹近乎痴迷的笑容,惊呼了一句:“等等,你不会相中他了吧。”
第三百九十九章 暗送秋波
当他们从回来时,阿穆还好奇怎么这么快,几人都默契地没有说刚刚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韶华还需要巴格来照顾,而若是被人知道巴格两个女儿跑到石林泡温泉,赤身**还被严恺之撞见,即便没得什么损失,传出去也难听。
只不过,音满却忽然转了性子,之前巴格还数叨两个女儿被惯得贪玩任性,如今主动帮忙不说,还经常跑到严恺之他们的院子来。
洗衣做饭的事被阿穆包了,端茶倒水的是有春多在做,偶尔关关会跑来,但大多数时间,严恺之都不会出来跟他们见面,而是安静地在屋里陪着韶华。音满看在眼里,心里却等得着急,春多和关关都防着她来捣乱,多琳却不喜欢严恺之,也故意阻挠她偷偷跑来。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所有人都不在的机会,“严爷,我可以进来吗?”
还以为是春多回来,严恺之开门一看,确实特意捯饬了一番的音满,衣裙都是崭新的,娇羞的模样看着甚是妩媚。
不过看在严恺之眼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皱了眉,有点不悦:“有什么事吗?”
听着严恺之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语气,音满有些失望,张望着他身后,“我、我是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有,我可以帮忙端茶倒水,还可以”话还没完就被严恺之打断了,“不必了,这些有春多在。”
音满的笑容有点僵住,但还是很努力地想要维持一个好形象,“春多懂什么,他一个男孩子,许多事不方便唔、比如,我可以替夫人洗脸,换衣服”
严恺之明白音满的意图,若不是碍着巴格的面子,他早就轰她出去了。“这些我自己来就好,不必麻烦。”
他知道他的妻子其实是个肚量和心眼都极小的,其他事都可以容忍,最容忍不住就是他和别的女人暧昧。当初一个毫无瓜葛的夏连云就气得她离家出走,如今又怎么舍得再惹她难过。
音满被严恺之忽然柔软深情的眼神愣住,尽管只是片刻即逝,也足以将她三魂七魄都给勾走。她并不知严恺之不过是想到韶华那爱吃醋的模样,才柔了半寸目光,她紧张地解释:“不、不会,怎么会麻烦呢,这是我应该的,您是都督,这些事本就不是您做的。”
“她是我妻子,无论我为她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他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转身关门,将她拒在门外。“如果你没有其他事,就出去吧,别打扰她休息。”
从巴格嘴里得知严恺之的身份,以及他们的事,音满沉默了好久。
多琳以为音满是知难而退,毕竟严恺之如今是白山众口传颂的痴情种,她这么贸然撞上去,只会落得旁人嫌弃,也讨不到严恺之的好。
可是每一次的失望过后,音满总是很快又打起精神,想办法挤到严恺之面前,哪怕是赶着抢春多的活,去给严恺之端个药,倒个水。一开始严恺之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音满是好意,可是渐渐发现音满总是试图把他代理韶华身边时,他就起了戒心。
虽然和音满同岁,实际上,一个是年初,一个是年末,几乎差了整整一年。
看在多琳眼里,罗布族没有一个女子能比她们好看,也没有一个郎君能配得上她们。而且在遇到严恺之之前,音满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音满会这么快就沦陷,这让多琳十分生气。一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十之**就是从严恺之那里回来,她气得扭了音满的胳膊,破口骂道:“你、你,我真是被你丢脸丢死了,你好意思去骂关关,你瞧瞧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就一个男人,至于你这么腆着脸上去讨好吗?咱们白山里哪个男人不比他好看的,真是被你气死了!”
音满一副被严恺之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根本不理会多琳的痛骂。她也不知道,自从看到严恺之那一刻起,她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就算远远看着他,心里也是欢喜的。
“可我就喜欢他。”一想到他湿身从水里出来的模样,音满就羞涩地红了脸,嘴角偷偷往上勾。
多琳见她对自己的痛骂无动于衷,一手拍额,急得满屋子团团转。想不过,又走回来,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傻啊你,他都有妻子了,说不定家里还有一大堆小妾,你忘记阿爹说过,山下的人都喜欢三妻四妾,到时你连骨头都不剩。”
音满显然是答非所问,“他对他妻子那么好。”严恺之对韶华的细心体贴看在音满眼里,她更加认定这个男人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
因为身份和长相的关系,她和多琳在白山上几乎都过着公主般的生活,走到哪里都受人称赞和簇拥。她们很清楚自己的美貌对男人的吸引,即便是在长相出众的罗布族里,她们依旧是佼佼者,所以不免要高人一等,更不提会为谁动心。
哪曾想过一见郎君误终身。
多琳恨不得撬开她的脑壳,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你都知道那是他妻子,你还妄想什么?”
因爱故生怖,音满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兮兮,可是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她一把抱住多琳的腰,喃喃说道:“我不知道,多琳,怎么办,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心疼地抚摸妹妹的脑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音满,你听我说,你不能想,你不能喜欢。就算阿爹没有当族长,这白山里的男人不都得等我们先挑,这世上除了子墨姐姐,没有谁能比我们漂亮,所以你别傻了,有大把好看的男人等着你。”她知道,音满只不过是被严恺之一时的美色迷惑,可是美色在罗布族里是最不缺的,她就是不懂为何音满偏偏喜欢上这样的人。
“可是我”音满有些犹豫。
多琳掐了她的脸,恐吓地说道:“不许可是,没有可是,以后你都跟着我,我不许你再踏到他院子一步。”大概觉得还不够,多琳自言自语地说:“不行,我得赶他们走,我得让阿爹赶他们离开才行。”
音满咬了咬唇,知道多琳这么做都是为自己好,可她没有答应,因为她知道即便答应了,她也一定会反悔的。
多琳的要求自然被巴格训斥回来,还教训了她一顿,夸音满懂得体贴上进,帮他的忙,而多琳作为姐姐却还耍小孩子脾气。多琳很生气,愈发看着音满不让她出去。音满明着没敢去找严恺之,但暗夜里常常偷偷把东西送到窗口门外,等到第二天严恺之打开门,往往无奈地让春多拿走。
第一回是扇坠
“严爷,这是什么。”
“不知道,你喜欢就拿去。”
“真的,太好了,可真漂亮。”
第二次是枣糕
“严爷,这里怎么有枣糕。”
“拿走吧,我不吃。”
“好的,我拿回给我阿娘吃。”
第三次、第四次,每一回严恺之都推脱给春多和关关,害得他们每次经过巴格门前都觉得有凌厉的眼神在暗地里瞪他们,慢慢地除了吃食,其他东西他们也都不敢拿。音满似乎也知道了整个规律,于是想方设法整一些小玩意留在门口,以为这样严恺之就不得不收下。
没想到,还是被严恺之捉了个正着,看着背对着火光的严恺之,音满有些心虚:“严、严爷”
开始还以为是做贼,慢慢才知道,半夜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影子不是偷东西,而是送东西。
来到白山多日,收回也吃了不少药,可是不见起色,相反他每次喂药前都得用血做引子喂韶华吃下,导致他最近精神不振。正因为有一次失神摔了碗,结果弄伤了韶华,虽然她没能痛醒,可是严恺之却心疼自责了半天。再加上被音满神出鬼没地递信物,严恺之被扰得有些心烦,“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音满犹豫地从身后拿出一双新做的鞋子,难为情地递给严恺之,“我、我来、我是来这个给你,我那天看你的鞋子破了,这里没丫鬟帮你补,这个是我新做的。”
严恺之看都不看就拒绝了,“谢谢,我不需要。”
音满有些着急,虽然她每日的散漫了些,可是手工还是很好的,“你不要嫌丑,穿起来很舒服的,我阿爹的鞋子都是我做的,我”
“你是叫音满对吧?”
音满有些意外,这是严恺之头一次叫她的名字,她眼睛亮得像夜里的寒星:“是。”
可是严恺之的话却比夜空更冷,让她忍不住咬了咬唇,强咽下欲掉的泪水。他不想让巴格难堪,所以明白地拒绝了音满的好意,“小娘子三更半夜不要出现在陌生男人门口,这个你阿爹没教你吗?”
“可是我只是给你送东西。”音满激动地抬起头,“其他可以不要,但是鞋子,你一定要收下,你的鞋子都已经烂掉了。”
严恺之没有伸手去接,只是轻声叹了口气:“阿穆大娘会帮我补,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夜深了,不要在外面乱逛。”
说完,不由音满拒绝,他便关了门。
听到门外许久都没响起脚步声,严恺之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回床铺,看着韶华仍旧紧闭的面庞,苦笑了一声:“韶华,你再不醒来,我就要被抢走了。”
第四百章 赌命
音满最终还是把鞋子留在门口,第二天当春多拿给严恺之时,他只是叹了口气,把鞋子收了起来。
为了躲避音满,严恺之除了三餐和喂药,没事就抱着韶华出去,开始还想着去看山顶的湖,据说可以摆积雪映成白云。奈何严恺之的身体被这么虚耗着,根本也走不远,好几次自己都有些晃神。吓得春多几乎帮他拦下所有事,只有给韶华喂汤喂药,他还是坚持自己伺候。
旁人看在眼里,心里个个都为他们着急,好好一个壮实大汉,这么些日子折腾下来,不但瘦了一圈,眼底也浮起了黑影。不知情的都以为严恺之是疲累过度,只有春多知道,严恺之这哪里是在照顾人,分明是用性命在交换。
可是,严恺之的虚弱却依旧唤不醒韶华,巴格也都自我怀疑了起来:“不对啊,怎么会没起色。”
每天几乎只有巴格在的时候,严恺之才能好好休息一会儿,因为他才放心韶华不会出事。虽然韶华不像其他病人,需要半夜起来伺候,可是他几乎都是提着心在睡觉,生怕一觉醒来韶华醒了,或者永远都醒不了了。
“先生,怎么了?”巴格的话让他觉得十分不安。
巴格替韶华诊断了一番,从额温到鼻息到心跳到眸色到脉搏,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神情却不轻松:“我翻遍了所有医书,找了许多和巫蛊有关的东西,都说只要同命之人的血就能维持蛊的生命,可是墨儿都这么多天了,没理由不起色。”
他紧张滴捋起袖子,双臂都有十几道深浅不一的刀痕,有的已经结茧起皮,有的还刚刚擦药。韶华每一天早晚两碗药,最少不了的药引子就是他的血,所以这几天下来,严恺之的气色要比韶华还难看。
“是不是血太少了,我可以多给一些。”若只是需要血倒也还好,只不过他还得照顾她日常,所以更加疲累。
“严爷,这些天你都脸色都青了,要是再多一些,只怕你身子会撑不住。”巴格摇头拒绝了他的建议,严恺之的心情他都看在眼底,若说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