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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招呼客厅内的流景过来吃饭,却发现他正在接电话,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背脊挺的特别直,站在窗边,她望过去,恰好能够看到他的侧面,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表情是没有的。
流景似乎也是察觉到了她看过来的目光,朝着这边望了过来,紧抿着的嘴角立即就扬了起来。
嬗笙眨眼,见他电话还没挂,就伸手指了指餐桌,无声的示意他过来吃饭。
流景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电话说了几句,将电话切断,然后朝着她走了过来,“穆嬗笙,你别把我的螃蟹给浪费了,是清蒸的嘛!”
“不吃拉倒,我不介意我自己独享!”嬗笙白了他一眼。
之前他在打电话时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看到她后,从严峻到柔和,他用了半秒的时间都不到。她才恍然,在她印象里,他一直都是三少,那个拥有懒懒姿态的贵族公子,在她面前吊儿郎当,她可以不顾忌的和他嬉笑怒骂,他也一样,痞子样浑然天成,不带过多的修饰。
可是她忘了,他也同时是在商业混的风生水起的白总,以前她偶尔也遇到过他,他交代下属事情也是雷厉风行的,似乎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露出如此模样。
唾沫吞咽了几下,嬗笙无法说出此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很奇特,明明心里乱纷纷,可是脑子很清楚,虽然她理解能力有些慢了,不过好在,还不算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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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瘦了不少啊,看来我得常来给你改善伙食。”
临走时,嬗笙手里拎着袋子,送着流景来到了玄关门口,听他这么说,一笑,“流景,你真好。”
这是她第二次这样对他说,但是这一次,有下文。
“流景,我真庆幸有你这个朋友,有时我都觉得自己好命,你看过《步步惊心》吗?我当时看了就特别喜欢里面的若曦和十三爷,我觉得我们俩就有那种情谊。”
“噢?什么情谊?”白流景挑眉,他今晚心里有很多不同种的异样感觉,尤其是听到厨房里油在锅中炸得“啪啪”作响。
“无关风月,只为真心。”嬗笙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那里面是他的衣服,她洗好了,也熨好了。
闻言,白流景接过来的动作微微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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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白流景后,站在门口的嬗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还没彻底放松下来,刚要转身时,眼前忽然被阴影笼罩住。
“为什么白流景会在!这么晚,你让一个男人在这里停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白东城,陡然站在她的面前。
嬗笙被惊吓到,随即便火起,“这和你没关系!白东城,你干嘛,你”哭立他一。
“嘘,他睡的很熟,你别吵到他。”白东城却皱眉,用手指挡在自己的唇边,轻声道。
第199章,谢谢
嬗笙在看到他又出现时,只觉得好累,所有的过往像是一下子都堆砌在了胸口。
尤其是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必须隐忍克制着自己的火气,然而他的话提醒了她,这才朝着他怀里看去。
她心跳的很急。
这样亲眼直接的看见和照片上的视觉冲击力绝对的不同,她也许可以将拿着手机照片的白东城赶走,可却绝对赶不走抱着孩子的他。
昨晚他给自己打电话,最后一句问她想不想要看孩子,那一瞬,她就切断了线路,不为别的,就为心中的抽痛。
白东城似乎也就料定她会如此,像是旋风一样,越过她,直接卷进了屋内。
他就像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一样,很慵懒随意的朝着卧室走去,站在门口还发愣的嬗笙这才反应过来,一跺脚,将门甩上,也快步追了进来。OV72。
“怎么这么小。”白东城进来后,看着那才一米二宽的单人床,皱眉。
虽然说他当兵时也都住这样窄小的床,但那也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他就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床,睡起来没办法伸展,特别的不舒服。
“白东城,我没有允许你进来,你就自私闯进来了,是不是真的要我报警抓你?”嬗笙火气直冒。
“阿笙,你别这么大声,一会儿真把他弄醒了。”白东城微微弯下身,将裹在毯子里的孩子放在床上,半蹲在床边,然后回头看着她,出言提醒。
“你你为什么抱他来?”嬗笙果然语结,她一直都没太敢靠近,似乎只要轻轻一碰,那小家伙就会消失一样。
“难道你不想看他吗?”白东城的声音直入她的心。
嬗笙呼吸渐渐消失,站在门口那里没动。
“不管如何,就算是因为孩子结婚,亦或者因为孩子离婚,都好。只是阿笙,他毕竟也是你的孩子,难道你都不想过来看看他?”
嬗笙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呼吸有些困难,在她靠近时,白东城很有眼力见的闪身,将位置让出来给她。
弯身蹲在那,嬗笙不禁伸出手去抚摸孩子的小脸,指尖下的感觉出奇的柔化,都不舍得离开。
睡梦中的白峥似乎感觉到了异物感,头微微动了下,却仍然还是睡着着。
“他的皮肤好滑”
“他的眉毛也好浓,睫毛好长”
嬗笙情不自禁的呢喃出声,就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痴痴的看着熟睡着的孩子,心中被强烈的母爱激荡着。
这就是她的孩子,是她怀了那么久,差点牺牲掉性命生下的孩子,连生下来一眼都没看到,到现在就在她眼前,她几乎没办法分清是幻觉还是真实,只是贪婪的用手指抚摸着他的小脸。
白东城在一旁看着,听着她低低软软的呢喃声音,忽然有些愤恨自己,他究竟都做了什么?
可现在这样的状况,若他拿孩子来牵制她,她会不计前嫌的和他继续生活吗?他不确定,真的不确定,尤其是在他当时那样残忍的决定后。
“他醒了!”一直沉默的气氛当中,被嬗笙的一声低喊打破。
小家伙确实醒了,不哭不闹的模样像是有些延续了其爸爸的沉稳内敛性格,眼睛眨巴眨巴,不知道看向哪里。
嬗笙看着孩子的眼睛,真的如同白东城所说的,像是,很像。
她之前在细细看着时还在想,这孩子所有的五官轮廓都像他,终于找到有一处像自己的了,心中呼啦啦的充满了欣喜。
白东城像是能察觉人心里所想一样,一笑,“他的皮肤也像你,很白皙。”
虽然后面还想说很嫩,很柔软,但他为了避免煞风景和被赶出去的危险,所以只是在心里偷偷的说。
嬗笙伸出食指朝着孩子脸颊两边轻轻的点,似乎是感觉到了,小家伙顿时歪着头过去,甚至还张开了小嘴巴。
见状,她将手指放到孩子嘴边,才靠近,孩子果然就转过头来吸吮。
“他饿了。”嬗笙给出肯定的答案。
“热水在哪?”白东城闻言,弯身将进卧室时随手放在床边的包袋拿过来,手在里面也不知道鼓捣着什么。
“厨房”嬗笙不解,到也是乖乖的回答。
说完,她就看到白东城拿着奶壶和一小罐奶粉快步走出去,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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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东城想起之前月嫂说的,小孩子隔几个小时就要喂奶一次,因为孩子生下来就被爷爷抱回去,一直吃的都是奶粉,虽然是进口,但还是比不上母乳的,若让孩子找年轻的妈妈来代奶,他没办法接受。
他和她的孩子,怎么能吃别的女人的奶?在这个问题上他很坚持,所以白峥一直都吃奶粉。
之前他特意询问过月嫂,奶粉的冲泡比例,他听的特别认真,一字一句都在脑海里默背,可能就差拿出纸和笔做笔记了。
多少剂量的水兑多少的奶粉他一直都念念有词着,弄好后,他轻轻的摇匀,虽然一系列动作有些生疏,但最后也还是都弄好了,蹩手蹩脚的走回卧室。
卧室内,很温馨,偶尔有小孩子依依呀呀的声音。
他定神去看,嬗笙已经将孩子抱在了怀里,可能是母子强烈的感应,他那咧嘴的样子似乎很喜欢在她怀里。
白峥很淘气,小手一点都不安分,或者说是下意识的,在嬗笙胸前无意识的抓着什么。
嬗笙虽谈不上说抱过无数的婴儿,但在妇产科,她基本都是助产的护士,很多婴儿她都接手过,抱得很熟练且轻而易举。
但是到了自己的孩子,她却忽然有些笨拙了,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她是第一次抱,总觉得软弱无骨,怎么抱都抱不好。
最终找到合适的位置后,自己的肩膀却都耸的很高,可能是因为心里极度紧张的缘故,虽然一直耸着肩膀会很累,但她却不愿放手,觉得有史无前例的安心和踏实。
只是当孩子抓向她的胸部时,她眼里染上几丝暗淡,她没有奶喂给孩子,都说孩子生下来最好的就是母乳,可都过了一个月了,早已经没奶了。
白东城看到她眸光一暗,心里也跟着一沉,忙走过去,将奶壶贴在自己脸上试了试温度,然后问她。
“这个,是要直接喂吗?”
“我来。”嬗笙接过他手里的奶壶,不放心的又试了试温度,才喂给孩子。
小家伙特别能吃,咕咚咕咚的,有时吃累了,还嘴巴裹在奶嘴那不动,短短几秒后,又开始吃起来。
“他不是要哭吧?”白东城见嬗笙将奶壶拿起,看着她怀里有些扁着嘴的孩子,指着问。
“你将他抱起来,不要横着抱,轻拍几下背部,让他将胃里的气体吐出来,不然会溢奶。”嬗笙手里拿着奶壶,看着他在一旁瞪眼没事做,顺手指挥着。
白东城认真的点了点头,又无比认真的接了过去,大掌拖出小白峥,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部,力道总怕把握不好,每一下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一直等着小白峥打嗝,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孩子终于打嗝了,而且当不当正不正的,吐出来的奶粉都吐在了他的衬衫上,顿时一股浓郁的奶味便扑鼻而来。
嬗笙本低头将包孩子的毯子整理下,再回头时,便看到白东城身体僵在那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从大哥出事,再到后来她手术的大出血,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他展露笑颜。说己她是。
白东城听到自己心里万马奔腾的声音。
一时间,两人都没了言语,孩子在中间,终于也是让两人离婚后有了第一次这么久的相处。
蓦地,白东城的手机恰时震动了起来,嬗笙将孩子抱了回来。
她用眼角余光看着一旁的白东城,他先是眉心皱着,然后像是不太想接却又不得不接的样子,“喂,爷爷。”
嬗笙抱着孩子的手差点不稳。
“别,爷爷,我很快就会将他带回去,别惊动人出来是,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后,白东城阖了下眼,眼底暗暗。
虽然听不到那边说什么,但从白东城的几句应答之中,嬗笙也才明白,原来白东城是私自将孩子抱出来的,他这样做,她心里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是有些舍不得放手。
嬗笙看着怀里还很有精神的小家伙,忍不住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然后抬起来,轻轻吸气。
“白东城,谢谢。”
她没有忘记他因为孩子娶的自己,更不会忘记在当时大哥车祸时他那样怨恨的目光,也更更不会忘记,手术台上命悬一线时他的选择。
可此时,他将孩子带来,让她看着,抱着,她是感激他的。
但感激的,也仅仅如此,而已。
白东城手里握着手机在那,狭长的眸子,细细分辨的话,里面有着纠结的复杂。
第200章,狭路相逢(一)
自从上次白流景去她家里后,有个几天的时间,她都没有看到他,这次周末,她被他电话喊了出来。
她是陪着他去赛车场飙车,站在外面,她看着都觉得惊心动魄,若是她在里面,一定吓得花枝乱颤。
结束后,俩人就来到市内的一家餐厅解决午饭。
是一家日式餐厅,门口站扎的门童持着字正腔圆的日语,笑着引领两人进去,餐厅内都是包厢,一个挨着一个的,两边并排分开。
嬗笙是不太喜欢日本料理,她觉得除了铁板烧是人吃的以为,其余的她还真的不太喜欢,但硬着头皮也能吃下一些。
本来她说要换地,流景却坚持,嚷着好久没去日本了,没时间飞去,还不行他解解馋么。他说的可怜,嬗笙就只好应了他,俩人开车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这家正宗的日本料理店。
点好餐的时候,嬗笙想去洗手间,和流景说了下后,拉开门出去,刚换好鞋,顺便拉着一旁的服务生询问了下洗手间在哪。
服务生的汉语有些生硬,看样子是日本人,但询问之间,也终究是将洗手间的方向问清楚了,转身刚要走,目光就和那边被门童引领进来的一行人吸附住。
四个人,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身材高大,嘴角的笑弧薄的似无,专心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