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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东城抬起眼睛看着他,轻轻扯唇,“黎检,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如果你们证据确凿,那么就立案定罪。”
黎检察长“嚯”的一下站起来,在屋内踱步了半天,随即来到他面前站定,俯下身子,“虽然你白家背景颇深,但你也是执法人员,应该知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到时证据摆在你面前,谁都救不了你!”
白东城未说话,只是淡淡的平视着他。
黎检察长直起身子,对着一旁做笔录的人员一挥手,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门外走。
“黎检,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见我的家人?”白东城在黎检察长快走出去时开口询问着。
“呵,等到立案了,正式批捕后被判决了,到时家人就可以来探视了。”黎检察长顿住脚步,侧头,没有表情的说着。
白东城没理会他怀里带着的嘲讽,微微皱了下眉,双手平放在桌子上,再度闭上了眼睛,灯灭掉,黑暗就像是一座山一样的朝他压过来。
他现在其实最想的,不是可以平安着陆,只是单纯的想要抱抱他的阿笙,或者能听到她的声音也可以,以前也许他真的没办法体会,到今时今刻,他才真正懂得什么是爱情。
地球上上亿的人口,你唯独只想要她,或者是一个拥抱,或者是一声低喃,更或者只是一个眼神,那便就是爱,无可替代,不可割舍。
他不怕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困境,但他想起她曾哽咽说的那句,无论如何,我会等你
他就控制不住心疼,像是被什么利物一剜,然后挑起皮肉,深深钝钝的疼。
第259章,突破口
嬗笙也同样闭着眼睛,感受到的也同样都是黑暗。
有声响从厨房那边传来,然后是脚步声,流景穿着拖鞋走过来,正俯身握上她的肩膀,“我叫了外卖,已经弄在了盘子里,过去吃一些,你是不是一天都没吃了?”
嬗笙慢慢的睁开眼睛,先入眼的是流景脚上穿着的男式拖鞋,就那样有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光线就变得有些弯弯折折的。
她还记得他那时得意洋洋的穿着拖鞋在她面前走来走去,那镌刻的五官,深邃的眉眼,嘴角上挑有些无赖的模样和他平时在众人面前的深沉内敛模样大相径庭,可现在她才发现,那样的一面,只是对她才会流露出来的一面。
流景皱眉,低头看向自己脚上的拖鞋,很快便领会,这里能有的唯一一双男式的拖鞋,一定就是白东城的,她此时这样悲恸的神情,定是想到了白东城。
心中虽然不好受,但更多的是为了她难过的不好受,更加握紧了她的肩膀,“嬗笙,你得吃东西。”
“流景,你抱我一下好不好?”嬗笙缓缓抬眼,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脸上,声音沙哑的发出来。
“好。”流景看了她半响,最终叹息。
他坐下来,伸臂过去,很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住,没有什么过多的念想,就是这样将她抱住,给她一些力量,传递一些温度。
嬗笙靠在他怀里,她知道,她和流景此时真的是已经可以超越男女的那种友谊了,那种安定平静,安全到可以互信互靠的友谊。
“嬗笙,你有没有打算?”流景抱着她,虽然她没说话也没出声,但能感觉到她肩膀的耸动,能感觉到那种无形的悲伤。
“我跟他早就说过的,我会等他。”睫毛轻颤,她的眼梢带着凄凉。
“那如果我只是说如果,这次的事情他真的栽了,以后的几年,或者很多年都会在里面,你可怎么办?”
流景问的小心翼翼,她也能懂这之间天堂地狱的落差,抬眼看了下他担忧的神色,扯了扯嘴,不知怎的,嘴角就绽出了一丝很小很轻的笑,“大不了给他送牢饭好了。”
流景一直都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此时的笑靥,此时这样大的事情如山一样重压着,这么多的事情都经历过来,怎么还能这样甜甜的笑?
“看到你们现在这样,真好。”微微放开她一些,流景由衷的说。
“走吧,既然都明白自己的坚持,那么就不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吃好喝好照顾好自己,才有力气等他,不然他回来了,你晕倒了怎么行。”
嬗笙最终随着他起身,朝着卧室外走,她得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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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前穆。只是心里在装着太多的事情时还真的是吃不下去太多的东西,嬗笙放下了碗筷。
“怎么,还是吃不下吗?”流景皱眉。
“流景,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情,我阿姨,就是顾燕青,她为什么会害小白,不管怎么说,对她们母女俩,他都是帮助过的。”
流景也放下了碗筷,陷入沉思。
“之前我说让你留意的她和吴狄之间,有没有哪里不对的?”
流景回忆着之前查回来的情况,“他们俩来往似乎一直都没有间断过,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在上次车子被卡在海关时,他们就似乎已经一起”
“那个背后的人一定是吴狄,一切是他主使,他对小白有恨,他父亲曾因小白的关系下台,让他们家一度陷入困境,还是他回国以后,才渐渐好起来,他心里一直都积着怨恨,我问过他,他也没有否认!”
“我和大哥也同样在这点上推测过,但是没有证据,而且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顾燕青为何会情愿被吴狄掌控着?”流景皱眉说着,因为之前白东城也强调过吴狄这个人。
嬗笙静默下来,伸手揉着疼痛的眉心,在混乱的思绪当中蓦地想到了一点,似乎有了突破口冒出来,她立即放下手,对着流景低呼,“穆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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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不停的按着门铃,着急下,不时的用手去捶敲着门。
“你确定是这里吗,是不是我们找错了,或者家里此时没人?”流景等了半响,里面没有回应,不禁问着。PyJI。
“不会,一定是这里,她们一直都住在这里。家里应该有人,上来时我特意问了一楼的门卫,穆思思一直都没有出来过。”说完,嬗笙继续猛敲着门,门铃也同时按着。
终于,在两人快要放弃的时候,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穆思思穿着睡衣,头发乱蓬蓬的,眼睛肿的像是核桃,看到穆嬗笙眉毛一厉,但下一秒又垂下去,声音很粗,“你来干什么。”
嬗笙没理会她,也不换鞋,直接走进去,到客厅后转头看着她,“怎么一直敲门按门铃你都不开!”
“我没听到”穆思思今天似乎像是被扒光刺的刺猬,一点没有攻击性。
“你一直都在家里待着了?那你妈”
嬗笙这样一问,穆思思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哭哭啼啼着,“我妈被人带走了,说了解情况,呜呜,我好害怕,怎么办,穆嬗笙,我妈会不会坐牢,就像是爸那样,我好害怕啊,如果妈也坐牢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啦!”
“哭有用?”嬗笙被她哭的脑袋疼。
穆思思继续哭,“那我能干嘛,我就说,那个什么警察局长的人阴气沉沉的,妈给说没事,现在好了,到底被人抓进去了,说是了解情况,但万一那人食言了怎么办,呜呜,我可不想成为孤儿”
“警察?局长?阴气沉沉,哪个,是不是吴狄?”嬗笙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坐过去,抓住她的手臂问。
第260章,转机
穆思思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下说了什么,抿着唇,不再敢多说。
“穆思思,我问你话呢!别给我装哑巴!”嬗笙也火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可以往下挖掘的。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穆思思也吼回去,不过被她的气势吓倒,往一旁缩了缩肩膀。
“不告诉我们也行,那到时候也让那些人将你带走,一块了解了解情况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流景此时懒懒开口,眼睛里都是寒意。
“三少”穆思思被吓到,可怜兮兮着,“你们恐吓人!”
“那就快点说,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到时你隐瞒事实,也会被带走!”嬗笙见她是真的害怕了,不免觉得这丫头的单纯,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恶,但被逼到这里也没办法。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你就说过一句,我风光不了多久,你到底知道什么?还有,你妈说有人跟踪她,谁跟踪她?那天我走后,是不是吴狄过去看你妈了?说了什么?”
她一口气咄咄的逼问令穆思思有些呆傻,嘴唇蠕动着不想要告诉她,但他们两人目光都死死的盯着她,又想到让别人带走她了解情况,她就更害怕了,想了想,还是慢慢的开了口:
“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那个吴狄似乎来找我妈想要合计什么事,是要扳倒你老公我妈好像有什么事情被他掌控着,那天出车祸,就是因为我妈害怕,然后又看到被人跟踪才会追尾,好像就是那个吴狄派的人,他好像是怕我妈食言我也不清楚,这些都是我无意中偷听到的。”
“那到底是什么事?”流景静默的听完,找出其中的关键点。
穆思思扒着长发,有些头痛的说着,“我是真不知道了,好像还和爸有关,我是真没听清楚,什么当年受贿案啊,坐牢啊,真相啊”
嬗笙眯眼看着穆思思,又看了看流景,俩人交换了个眼神,都确定了穆思思不是在骗人,她应该是只知道这些。
“我都跟你说了,那你得帮我救救我妈!”穆思思反过来抓住她的手臂。
“你妈如果犯罪了,谁都救不了的。”嬗笙蹙眉,脑袋里还琢磨着刚刚穆思思说的话,她已经隐隐的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了。
“哼,我妈说了,她一定会没事的!当时那个吴狄保证过了,到时一定会将她弄出来!”
“就那么确定,万一吴狄到时撒手撇清关系呢?”流景挑眉,淡淡的质问。
“我妈才没有那么笨,她已经将刻录了光碟作为证据,到时若是吴狄”穆思思忽然捂住嘴巴,惊恐的看着两人。
嬗笙和流景不约而同的互看,眼睛里都跳跃着光亮,因为事情有了转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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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能什过。车内,除了仪表盘发着幽暗的光亮,放着的笔记本也有着光亮。
“吴狄,你准备一直牵着我的鼻子走?”
“噢?那你打算让我将当年的案件重新翻案?也是,你老公穆雷也在牢里待很久了,不易啊!”
“这次的事情我若是照你说的做了,你怎么就能保证我能全身而退?就算是委托人,那我也有成分在里面,到时不也得连带着被判决!”顾燕青很激动。
“我都说了,到时我会想法设防的将你弄出来,不会让你有事。”吴狄坐在椅子上,很云淡风轻。
“你确定?你真的能保证?”顾燕青眯眼,重复的问着。
“没错。”吴狄肯定的回答着,随即说着,“更何况,就算这次你进去了,只要咬定是白东城授意的,那边被批捕的官员也都是不知道,都只会认为你是白东城派的,所以只是个中间人而已,大难到不了你头上。这跟将当年的案件给重新翻出来相比较,哪个可怕,你自己应该知道。”
“”顾燕青没再说话,脸色难看到不行,但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画面很快止住,然后是一阵雪花,最后蓝屏。
流景看了眼一旁坐着的嬗笙,似乎还处于震惊当中,没有缓过神来,两人在穆思思那里最终是得到了光碟,刚刚就是光碟的内容。
“嬗笙?”
“果然是吴狄主使的”嬗笙微晃着头感叹着。
“现在事情已经很好办了!”流景扣上笔记本,终于是露出了些笑意。PyJI。
嬗笙也同样欣喜,但她又想到了一事,皱眉,“但是,这种情况下偷拍取得的证据,是不是不能被认定件事实的依据啊?”
“是不能,但二哥这个情况特殊,他是被隔离审查,这些当然可以作为证据,证明所谓的行贿不过是刻意有人安排,但是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因为里面当事人是吴狄和顾燕青,一个已经被带去谈话,另一个而且,到时要是也找穆思思谈话,我看那丫头未必能成事。”
听着流景说完,嬗笙有些僵硬的坐在那,确实,只是这样单方面的递上去,还是证实不了。
流景忙继续,“所以还需要一个关键,你刚看到他们两人多次提到当年,穆思思也说顾燕青有把柄在他手里,如果这个事情找出来确定了,那么就能确定顾燕青是因为受吴狄的威胁,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二哥行贿一事,就能很肯定,是被人栽赃!”
嬗笙听着,再次激动起来,双手紧握着,用力着,嘴里念叨着,“当年”
脑袋里也反反复复的回想着吴狄说过的话,当年的案件一定是指穆雷贿赂的事情,但要说和顾燕青有关,重新翻案
无论如何,现在唯一的只能是从穆雷身上去了解了,“我们得去找我爸,穆雷!”
流景在听到爸这个字眼时,嘴角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