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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风临,也同样以此为条件让赫连尊必须认祖归宗,皇室的血脉,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是决不允许流落在外的。
赫连尊并不想因此妥协,但,让他放任亲生母亲不管,却又做不到,于是,十分为难。
最后,青荞给出了一个还算两全其美的法子,赫连尊认祖归宗,但不昭告天下,给他一个隐王爷的名号。
风临欣然同意。
青荞说的主意,赫连尊自然也不会反对。
赫连尊接受了皇家特有的代表王爷身份的玉牌。
然后,这件让两人僵持不下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风临赐名赫连尊为风勤铭。
赫连尊接受了新的身份新的名字,这件事情算是圆满结束,他身上的伤,没有伤到要害,但也不轻,暂时留在宫里养伤,其实,他是为了多跟青荞相处一些时间罢了,不然,是决计不会留在这个让他万分排斥的皇宫。
“赫连,你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了,你的药,效果肯定好,难道你还信不过自己的医术?”赫连尊半靠在榻上,目光扫到青荞和沐浔手牵着手,眼睛被闪的生疼,别开眼睛,尽量不去看沐浔,眼光只柔柔的放在青荞身上。
青荞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没事就好,今天换过药了吗?”
冥月在一旁插口,语气带着丝焦急和埋怨,道:“还没呢?这都过了快半个时辰了。”
青荞皱眉:“为什么不换药?”
“还是因为”
“冥月!”赫连尊厉声打算冥月口快的解释,冷声道:“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做一些吃的。”忽然扭头温柔问道:“青青,你们还没吃吧,不如一起留下来吃晚饭好吗?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总是没胃口。”
青荞想,赫连尊在宫里就只有她这一个朋友,她理应多陪陪他,况且他现在还有伤,胃口本就不好,一个人吃冷冷清清的就更吃不了多少了,没有征求沐浔的意见就答应了,直到手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楚(被沐浔用力握疼的),扭头看到沐浔不悦的面容,她才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用眼神告诉他不要这么小气,跟朋友吃顿饭是很正常的。
沐浔挑挑眉,同样眼神告诉她,那也要经过他的批准同意。
两人热烈的眼神交谈看在旁人眼里就成了恩爱的眉来眼去,赫连尊看不下去,开口打断道:“青青,你都喜欢吃什么,告诉冥月,让她去准备。”其实他对青青的口味了解的一清二楚,这么说不过是找个借口而已。
青荞回过神,道:“我吃什么都可以,关键是你,你受了伤没胃口,冥月你多准备些你家尊主喜欢吃的菜就行了。”
赫连尊点点头,看了冥月一眼,让冥月下去准备,但那一眼的含义,早已告诉了冥月该准备谁爱吃的饭菜。
青荞忽然想起来赫连尊还没换药,沉着脸问道:“赫连,你为什么没换药?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这药要六个时辰换一次,你的伤才能好得快。”
赫连尊不在意的笑道:“这点儿小伤,没事的,青青你不用担心。”
“不行,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冥月”喊完才想起冥月已经去准备晚饭了,赫连尊宫里除了四个小太监就是冥夜了,一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因为赫连尊不喜欢,现在想找个宫女给他换药都找不着,青荞有些懊恼的瞪了赫连尊一眼,对一个小太监吩咐道:“去打盆清水来。”
小太监赶紧去。
“我给你的药呢?拿来,我给你换。”
沐浔酷酷的伸出一只手将青荞扯回来困在怀里,轻飘飘的看了赫连尊一眼,才低头道:“去椅子上乖乖坐着,我来。”
“哦,好。”青荞笑笑,乖乖坐下,目光在沐浔和赫连尊身上来回移动,眼中的笑意怎么也忍不住,在他人眼中,沐浔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神一般的存在,完美无瑕,可是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其实非常非常小气的,还经常对她耍无赖,可是,这样的沐浔,她喜欢!
沐浔的医术到底有多高,就连青荞也不清楚,她只知道,每次她遇到这方面的问题,沐浔都能帮助她解决!
但,沐浔从来没有去救过什么人,他,总是给别人一种感觉,他是属于那种动动嘴皮子下命令的人,让他动手去做什么事,都是对他的一种污染。
只是这一次,沐浔有这个心,赫连尊还不愿意了,开口阻止道:“不敢劳驾沐少主,让冥夜给本尊换就可以了。”
青荞道:“哎,我说你们两个毕竟是兄弟,说话没有必要这么生分。”
结果,两个美男同时给她一个不屑的冷哼。
青荞无语,怎么看这么觉得这两个高高在上让人仰视的同样俊美的男人,其实只是两个闹别扭的下孩子。
忽然,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刘全喜匆匆而来,看到沐浔松了口气,道:“浔王殿下,皇上有急事找您,快跟老奴走一趟吧。”
“什么事?”
“这,老奴不知,浔王去了便知。”
沐浔扭头望着青荞,犹豫。
“阿浔,既然父皇找你有事那你就去吧,我在这里用过饭就回去。”
沐浔不想去,青荞两次的失踪已经让他成了惊弓之鸟,时时刻刻都不想她离开他身边,总觉得他一不在她身边,她就会出事。
“浔王殿下,您快点儿吧,老奴寻了您半天,皇上该等急了。”刘全喜催促道。
“阿浔,快去吧。”青荞也催道。
沐浔想,父皇知道他不喜欢跟他见面,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肯定不会来打搅他,于是便点点头,打算速去速回,想着青荞在赫连尊这里,赫连尊绝不会伤害她。
等沐浔走了,青荞才起身走到赫连尊身旁,接过冥夜手中的白纱和药瓶,道:“我来吧。”
“冥夜,去看看晚饭备好了没,备好了直接摆到这里来。”赫连尊看青荞正认真的低着头为他清理伤口,便抬头对冥夜吩咐道,而眼神,却明白的示意冥夜把人都带出去,他想跟青荞独处。
青荞把他的伤口处理好,一抬头才发现殿里有限的两个太监和冥夜都不在了,空荡荡的大殿,显得异常寂静而,萧条!
“咦,人呢?”
赫连尊淡淡笑道:“我不喜欢人在跟前伺候。”
“哦,”青荞笑笑,“其实我也不喜欢被人伺候,呵呵,你的伤口恢复得挺好的,估计再有个三四天就全好了。”
“嗯,青青,谢谢你!”
“不用,举手之劳而啊!”话没说完,青荞忽然惊叫一声,然后整个人就那么突然从眼前消失。
青荞只觉得有一双钢铁一样强硬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猛地往下扯去,她惊呼一声,不及反应,便被从床榻上扯了下去。
赫连尊大惊,来不及思考,快速的伸手过去,幸好,在最后一刻,他抓住了青荞的手腕,想要将青荞拉上来,可他胸口重伤用不上力,竟敌不过青荞下坠的力道,反而也一起被扯了下去,连带着胸前的伤口又被重新撕裂,疼得赫连尊眼前一阵发黑,但抓着青荞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宁可被扯得更痛,一起被拉下去。
冷宫:
风勤铄静静的坐在闵静书对面,清冷凄凉的冷宫殿内,只有他和闵静书两人,从前那个阳光快乐的大男孩,再也不见了,他无悲无喜的望着闵静书,就像在望着一个陌生人。
闵静书却是泪流满面。
赫连尊,也就是她的亲生儿子风勤铭,只是她不知道的错误亏欠,可是这个小儿子,她却是真真实实的亏欠他良多!为了那个不是她儿子的儿子,她放弃的,永远都是这个小儿子,她真的对不起他!
风勤铄看着闵静书的眼泪,不是无动于衷,只是,早已被伤得彻底,再也做不到想从前一样伏在母亲的膝上撒娇。
鼻子有些酸,风勤铄垂下眼帘,道:“母亲,用膳吧。”说罢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闵静书的盘子里,“这是您最爱吃的冰梨莲藕,您尝尝。”
现在,皇后已经不是皇后,享受不了皇后的待遇,他也不能再叫她母后,在这冷宫里,什么都是自给自足,她身边,只有那三个对她忠心耿耿王嬷嬷,荣公公,和她的贴身宫女留下,并且,以防她逃出去,王嬷嬷和荣公公的一身武功,都必须废了才能留在她身边。
呵呵,闵静书苦笑着,她一个废后,还能逃到哪里去,平白害了跟了她一辈子的王嬷嬷和荣公公。
闵静书哽咽着将雪白的莲藕放在嘴里,咀嚼,明明是她最喜欢吃的菜,现在却难以下咽,她真的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但,这是儿子夹给她的,她怎能不吃?
含泪笑着,艰难的咽下去,道:“真好吃。”
“好吃母亲就多吃点儿。”风勤铄只顾给闵静书布菜,自己一口也没吃。
“铄儿你也吃啊。”
“谢母亲关心,孩儿不饿。”
闵静书蓦地一僵,继而笑道:“不饿也陪母后吃一点儿,母后记得你特别喜欢吃糖醋鲤鱼的,来,多少吃一点儿。”
风勤铄看着盘子里的鱼肉,心里酸涩的难受,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娘娘,右相来访。”荣公公进来禀道。
闵静书的笑立刻收起,脸色阴沉得可怕:“让他进来!”
风勤铄看到闵静书眼中的滔天恨意,不觉皱眉,道:“母亲,到了现在,您还放不下吗?”
“放下?本宫怎么放下?如果不是他,本宫不会输得一败涂地!”
风勤铄眉头紧锁,刚要说些劝告的话,在殿外守候的三人一起带着闵靖文进来了,不,现在应该叫他聂从安了,三人带着聂从安进来,便退到了皇后身后。
聂从安从容的站在那任闵静书愤恨的怒视着,道:“皇后娘娘”
“哈!右相大人千万别叫错了,这里只有一个落魄的妇人,没有什么皇后娘娘!”闵静书眼中恨意滔天,眼前这闻名天下的少年右相,一直是她最骄傲最得意的弟弟,她全心全意的栽培,信任,却不想,一切都是假的!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被人骗的团团转,还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到最后输的一败涂地!那一个又一个残忍的事实,让她怎能不恨?!她知道自己害过不少人,谁要找她报仇她都可以认了,可是,眼前这个假弟弟,她倾注了全部的真心,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他的事,他凭什么这么欺骗她伤害她!
越想,闵静书便越压抑不住满腔的滔天怒火,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一耳光甩过去!
“啪!”
聂从安头歪在一边,他可以轻易的躲过这一耳光,但他没有朵,坦然的受了,擦去嘴角的一丝血迹,道:“夫人,从安也是食君俸禄,忠君之事,从个人而言,从安是欠了夫人,但从国家而言,从安无愧,不悔!今日从安来此,只是想对夫人说,不要再执迷不悟,安安静静的在冷宫平安的过完余生,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闵静书不屑的冷笑:“哈!失败的不是你,被囚禁的不是你,你当然说的轻松!”
聂从安没理会闵静书的嘲讽和恨意,只淡淡扫了站在后面的风勤铄一眼,道:“夫人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铄王想一想,若是夫人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新皇恐怕不会轻易绕过跟夫人有关的至亲之人,难道为了恨,夫人真的不顾自己的孩子?”
闵静书颓然哑口,张了张嘴,却不知还能说什么狠话,是啊,本是被五马分尸,诛灭九族的叛乱大罪,但皇上给了他们一条生路,母子三人都平安无事,她还想怎样呢?
苦笑一声,闵静书冷静了,道:“右相大人太看得起我了,如今,就算我想报仇,也没有那个能力,右相大人多虑了!”
聂从安道:“从安相信夫人是聪明人,明白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对风勤铄点了点头,聂从安躬身道:“从安告退。”
闵静书怔怔的站了半晌,才回过身,继续坐下默默地吃饭,半天不见风勤铄动一下筷子,她也颓然的搁下碗筷,道:“铄儿,你恨母后吗?”
*
皇宫地道:
青荞被拉下去,下坠的失重感让她心惊,根本来不及思考眼前就已是一片黑暗。
左脚踝上困着她的那只大掌忽然松开了,但身体已经在地道中下滑。
赫连尊微微用力,将青荞护在怀中,害怕的心因怀中紧密的触感变得异常踏实。
青荞鼻间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混着一丝药味,心知赫连尊的伤口又流血了,但此时此境,不容她去想这些,她现在急需想的是,怎么脱离即将来临的危险。
手中已握住了她自制的迷药,想了想,她将迷药塞给赫连尊,但因下降的速度和看不见的黑暗,没能成功。
和赫连尊很有默契的伸出手脚去碰触两边的洞壁,用摩擦减慢下滑的速度。
眼前忽然有了微弱的光线,青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