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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这甜言蜜语灌的,宋念慈扯了扯他的脸皮:“小嘴儿还真是越来越会哄人开心了。”
夏商周咧开嘴笑:“能让夫人开心,那是小的荣幸啊。”
插科打诨,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两个人的话题都越扯越远了。
夏商周求婚成功,之后就一直非常积极主动的张罗着结婚的事情,许多宋念慈想着还是很遥远的事情,被他三张两罗的就变得很迫切了。
比如说装修新房什么的,依她的意思根本不用急,大不了就住她现在住的老房子,也很好嘛,上班多方便,离电视台就两条街的距离。夏商周表面上不说什么,等到周末的时候去她家吃饭,摆出相当诚恳的姿态跟她父母说:“我觉得房子的装修很重要,要装修得精细工期就要长,装修好了还要最好晾几个月才能再住,所以我想提前做一做准备,伯父跟阿姨有经验又有眼光,就想请你们帮着一起去参考参考。”
虽没明着说是婚房,但意思已经透露得很明确了。宋建文跟刘女士一商量,也觉得年前先去看看房子确定一下装修方案也好,自己女儿是个缺心眼不会操心的,他们就不能不多想一想了。再说如今他们两个小家伙时常凑在一起,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会怀上孩子了,分分钟钟都会谈到结婚的事,先把婚房弄好了,真到要结也不至于会手忙脚乱。
所以即便宋念慈一再表示自己没空,不急不急,可胳膊扭不过大腿,这事最后还是很快被提上了事程,并且被大刘和小刘两位刘女士一起押着前去看房。
夏商周赚到钱之后,除了在自己家里修了小洋楼外,还在市区的河边买了一套复式房,他早几年买的,环境是没得说,依山傍水,小区建设更是本市一流。刘女士下车的时候察四方观六路,最后挑出了点骨头:“什么都好,就是这一块没什么好学校,以后孩子读书离得有些远。”
夏商周闻言笑眯眯地拍马屁:“阿姨到底是阿姨,就是想得长远,我当时买的时候哪想这么多啊?别人说好也就买了。”说完看向宋念慈,问,“要不我们重新再买一套?”
语气轻松得就像买颗萝卜白菜一样简单,宋念慈微微抹了把汗。其实她一来就喜欢上了这地方,建筑密度不大,到处是休息亭和花园,而且难得是人车分流了的,以后真有孩子了他们在里面乱跑也不用担心交通安全问题,因而她立即就摇头说:“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我看这就挺好的,孩子读书的事,还早着呢。”说着笑嘻嘻地蹭了蹭刘女士,“指不定那会您都退休了,就天天指着您帮带,哪用我们管事啊?”
“就你晓得想!”两个刘女士同时点了点她的额头。
力度有点大,宋念慈吐了吐舌头揉着被点痛的脑袋讪讪地退到一边,暗地给夏商周使了个眼色:讨好长辈这种事,还是交给某人来做吧。
进到房内,里面果然如他先前所说一般,只是简单弄了点装修,平时夏商周都是四海为家,要么住公司单身宿舍,要么就回自己父母家住,这边倒很少过来。
即便如此,里面该有的还都齐全,只是少人来住,走进去后冷冰冰的一团寒气。刘女士原本对这房子的装修还不敢说太多话,毕竟人家没明说啊,主人不是她。哪晓得才逛到卧室,她小姨眼尖,看到书桌上放了个透明文件袋,里面一堆文件,最打眼的还是放在顶上头的房产证内页,显然是刚换好还没来及套进封内去,这套屋子的屋主名,郝然写着的竟然是宋念慈的名字。
“哇,什么时候这房子成我们家念慈的了?”她小姨故意的,扑上去哇哇大叫。
刘女士到底矜持些,只是扫了两眼,但眉梢眼角那是挡也挡不住的笑意跟满意。
宋念慈转头看了看夏商周,但见他笑眯眯地搂着自己,挥挥手状似很亲昵很疼宠地说:“嘿,其实写的是谁的名字并不重要,我只是,嗯,想让念慈能有种她即将当一个家的女主人的自觉。”
这话说得真是绝,一是表明了自己的诚意,另一个还变相批评了宋念慈在结婚这件事上令人几乎要拍案的被动性。
刘女士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很严肃地点点头,说:“念慈你也是要操操心,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你有事业,难道小夏就没事业吗?要说忙,他应该比你还要忙吧?”
小姨看出宋念慈的窘迫,却不帮她,挤眉弄眼地跟着挤兑她说:“就是就是,就我们跟着忙还不晓得是不是瞎操心呢,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事最恼火人了。”
看来是没人会帮她了,宋念慈举手投降,有气无力地保证:“好啦,我晓得了。”
“晓得了晓得了,应你倒是应得好。”刘女士还是不满意。
宋念慈干脆闭紧了嘴,斜了一眼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某人,恨恨地伸出爪子狠狠地挠了他一下。
虽然才表过态要积极投入,但宋念慈对如何装修房子实在是毫无概念,提了两个意见被全部否定后就乖乖地退到一边认份地当个听众,只是默默地听自己老妈和小姨在旁边指挥,这要怎么怎么的,那要怎么怎么的,然后看着夏商周笑嘻嘻地点头之外,还很郑重的拿笔一一记下。
在这一点上,他从来就做得很好,小姨在看房结束后因此评价他:“十足十的二十四孝女婿,以前倒还完全看走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步步为营了。
☆、33采访
小姨夸完他;凑过来跟宋念慈又小声说:“你说的那女孩子;我看到了,那天念恩喝得烂醉,还是人家给送回来的。”
宋念慈大为意外,那夜的情况;周晓悦本人已然醉倒,她还能开车送人回家?
虽然有些略略偏离她的预期;但结局仍是她想要的,她也就是想让周晓悦送念恩回家,然后最好就能被她小姨看中;谁知道别人不过是强敬了几杯啤酒;就让她醉得不省人事。
宋念慈总算找到了个自己喜欢的话题,把小姨拉到一旁,问:“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还行,看不出比念恩大那么多,那女孩子教养看着也挺好的,待人处世都有些气度,就不知道是谁家的闺女,你确定她没有男朋友的莫?”
“应该没有吧,她是夏商周的中专同学,得空我问问他。”
“嗯,问问吧,我也想念恩能早点定下来,你是不晓得,那个余红,还时不时来找我儿子呢。”小姨的声音恨恨的,“你也晓得,你弟弟就是个绵性子,我真怕他被她三缠两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和她牵牵绊绊起来,那我是肯定不能接受的。不管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冲她妈那性格,我也不会让我儿子娶她,有其母必有其女,娶媳妇也是要看人丈母娘的。”说到这里,她反问一句,“要真让她做了我儿媳妇,那你小姨我今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宋念慈点点头,说实话她也不想念恩娶个那样的老婆,要是再来几次卖白条事件,不是要直接掐断他们的亲戚情份么?
可是愁的是,她不知道程念恩是真的嫌人家老还是对人家确实没那心思。
周晓悦倒是很平静的,见到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甚至跟她开玩笑,说念恩弟弟把她的车吐得一团糟,下次再见了要问他要洗车费。
她的表情很坦然,语气很随意,似乎也毫无往那方面去想的意思。
陈明重劝她说:“在感情这条路上,各人有各人的福气,难道你还能送佛送到西不成?”
他们今天去采访那个首富,算是今年里最后一次工作了,因为慎重,陈明重决定亲自掌镜。不过他们今天出门显然没看好黄历,一路是堵,街上过年的气氛太浓,到处都有临时的摊点在占道卖年画、对联以及灯笼,经过市场路的时候更夸张,人车攒动,半日了方能行进一米,幸好他们是提前出发倒不觉得怎么焦燥,还可以悠闲地一边骂路政骂交警一边聊天。
宋念慈看了会外头的人事喧嚣,确定前方已经在慢慢疏通了后才回过头来笑了笑:“说起来我还挺奇怪的,你怎么知道我是想让周晓悦送他回家去?”
陈明重“嗯”了一声,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反问她:“那么难道是我做错了吗?还是你比较重口味,想学狗血言情剧,让他们两个烂醉如泥的人一觉醒来,发现躺在同一个被窝里?”
“哎,陈明重!”宋念慈有点恼火地喊,他这样大喇喇地说到上床总让她有几分不自在,脸不自觉地红了红,“我要是做编剧,就真有那么俗?”
陈明重笑,倒挺享受她连名带姓气恼地喊他名字的样子,哄她说:“就是因为觉得你不俗,所以我才没有那么做呀。”
“这话我喜欢听。”宋念慈沾沾自喜的,“不过我走的时候看周晓悦都成那样了,她后来还能爬起来去开车?你倒真放心啊,那是醉驾,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放心,人家比你聪明。”路面疏通成功,前方的车已缓缓开动,陈明重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赖赖地回应,“不像你,笨死了。”
“我哪里笨了?”宋念慈不服气,“她又哪里聪明了?”
陈明重瞟了她一眼,一副“你看说你笨你还不承认”的模样,“那你说她要真醉死了我怎么能让她那么快爬起来?”
宋念慈想了想,说:“她装醉?!”啊,那技术也太好了,确实连她也瞒过了,陪着她上洗手间的时候,她明显能听到里间的呕吐声啊,吐那么久那么惨,居然还是装的?“高手啊!”她几乎快要膜拜她了,“下次跟她取取经。”
“傻瓜!”陈明重叹口气,意味不明地骂了她一句,取笑说:“那是,比起你装过敏来,可是高了不晓得多少个档次。”
宋念慈闻言强辩说:“我是真的对酒精过敏!”
陈明重嗤笑:“是对蚊子过敏吧?”
她动作那么快,他居然还是看清楚了。宋念慈滞了一滞,囧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时候她真觉得他是怪物,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陈明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那些红点点似乎经常会出现。”顿了顿又加句,“而且地点不定,不光是手上,你脸上不也偶尔会出现一些么?”
观察还真细,被他说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宋念慈抹抹脸,臭屁地说:“皮肤白就是这点不好,脸上有一点点什么都看得很清楚。”
陈明重又笑了笑:“好像你皮肤还没有周晓悦的好吧?”见她瞪他,又是一笑,“不过也不错了,我倒是奇怪夏商周怎么会舍得让你住那么差的环境,大冬天里还有蚊子。”
宋念慈再次囧了,其实是她自己懒图老房子那边方便。不过大冬天有蚊子还真是跟夏商周有关系的,他那人对空气的抵御能力超级薄弱,夏天室外三十度他就开始吹冷气,冬天室外低到十底下他就一定要打暖气,宋念慈叹息:“房间里太暖和,蚊子都不肯冬眠,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我们”两个字,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宣示了很多东西。陈明重没接话,嫌收音机里广告的声音太吵关掉了,问她:“你想听什么歌?”问完又补充,“不过没多少可选择的,除了你送我的BOYZONE,没有其他的碟。”
“那这你还要问?”宋念慈对他翻了个白眼,心里却莫名有些发虚。想到自己手上他那张用旧了的碟片,似乎是有志一同的,他们从来就没有讨论过这件圣诞节意外之极的礼物。
她有点害怕他会提,如果他问她怎么会那么巧她应该怎样说?不过幸好,陈明重只是开了音乐,淡淡地说了一句:“还是新碟好,显得声音都好听了很多,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了。”
对他们这种超乎寻常的默契,他以这样的方式作了总结,似乎一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宋念慈闻言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失落一小下下,说起来女人的心态真是复杂,她既不能也不会爱上陈明重,可为什么,当他表现出对自己的浑不在意时,她还是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失望?
说到底,都是虚荣心在作怪吧?像她不屑的玛丽苏小说一样,男主角或者女主角,作者大人一定会强大到让书面里所有出现的女人或男人,都会爱上他/她。
所以说,玛丽苏是种病,从小说漫延到现实,得治,很根治!
宋念慈略略有些郁闷地转过头,扬高了声音提醒说:“啊,前面在动,可以走了。”
车路通了,后面倒也很快。首富本名叫唐文生,他的根据地在旅游景点那边,一家号称是最奢华的五星级庄园酒店,建成并没多久。就因为时间不长,地点也有些偏,所以虽然广告做了很多,生意却并不预期的那么理想。
这或者也是他最终会答应接受他们采访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他看中的是陈明重写作软文广告的能力,其次是他们汇编的这些采访最终都会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