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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慈哼了一哼,没接话,不过神色已有了松动,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夏商周再接再厉:“要不年前就去吧,你爸爸加上我爸爸,咱们一家人全外地旅游过年去,多好啊,别人吹冷风的时候我们晒太阳。”
想想真是美好,说不向往那是假的,只是,苹果皮削到一半还是断了,“夏商周,”她忍不住打断他:“你就真的一点不介意吗?”
“你看你看,我都说了,那天我一早过去是有事,本来只是想顺便接你回家的,真是一点怀疑你的意思也没有。”
“我不信。”她看着他,神色认真,是打定了主意要同他好好谈一谈,既然父母都谈到了婚期,那么心里如果有疙瘩,这婚还要怎么结下去?
她不想自己受委屈,她也不想夏商周心里不舒服。
何况她确确实实,对陈明重不是没有好感的——当然,这个她是不会承认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她确信那只是一时的迷失,就像生命中走过的无数岔道,有过困惑,但终究会重新回到主题。
她只是想知道,在夏商周心里,关于那一夜,他到底是怎么想她的而已。哪怕是小偷式的掩耳盗铃,她也必须确信,那掩在耳朵上的棉花并没有中途掉下来。
像是感受到她的执着,夏商周神色也严肃了很多:“是的,我说谎了,我是专门去接你的,你没有接电话,后来也没有回我电话,我担心。不是对你没有信心,而是对我自己没信心。”自嘲地笑了笑,他看着她,“以前我一直奇怪,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遇到你之后我就明白了,那就是患得患失的感觉,像得了重感冒似的,一头栽了进去,得到你我欢喜,可又无时无刻不害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醒过来,就失去了。所以看到陈明重那样走出来,我承认,那一刻,真是五雷轰顶,我恨不得先灭了他。”
宋念慈闻言默然,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吧?那种情形之下,任谁都会误会的。敛了眉眼,她把掉落的苹果皮捡起来丢进垃圾桶,苦笑着说:“你那会脸色真难看,我真怕你不顾一切做出什么来。”
“我就不想不想让人家看我们的笑话,觉得有什么应该先跟你谈了再说,哪怕你真不要我了,也得给我个理由是不是?”夏商周说着语气又轻快了些,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他在陈明重的眼神里看到了挑衅,就是那种挑衅的光提醒了他要保持冷静,所以他才能控制自己不对他做什么。
他不想成为了一个掉入别人圈套的二傻,也幸好他那会能够保持那一点可怜的理智,否则,如果他当时跟陈明重对打起来会怎样?至少宋念慈是绝对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了吧?事情的公开,对她和他没有一点好处。
也是到后来,他躺在医院里的时候才想明白,陈明重他到底要什么。
不过宋念慈却觉得,他这样的反应恰恰说明了夏商周是一个真正成熟了的男人,虽然,后面发生的事让她很困惑:“那你那会还冲进去找唐文生干什么?”
夏商周轻描淡写地答:“我就想问他一句话。”
“什么?”
“陈明重喝了多少酒。”
宋念慈奇怪地看着他。
夏商周耐心地解释说:“知道他喝了多少酒,就基本上能知道你们那天晚上究竟干了些什么了。唐文生说据他估计白酒的话没有两瓶也有一瓶半,是五十三度的汾酒,还不计先前喝的红酒。混着喝很容易醉人的,更何况我就所知,陈明重的酒量其实一般,只是他身体素质比我好而已。但喝了那么多,他即便不会胃出血,至少烂醉如泥是肯定的。他都那样了,你觉得他有可能晚上会跟你发生什么事吗?”说到这里他坏坏一笑,“即便是你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也得那弓能张得起来不是。”
这话真是宋念慈气极:“我就那么没见过男人啊,还霸王硬上弓?”想一想更是气,“那你既然知道我和他没什么,为什么你回来还要故意惹我,故意买酒喝醉?”
“我就是觉得,即便我说了我不介意,只怕你也不会相信的,所以还不如用事实说话。”这样说着的时候竟然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觉得那时候他只是不想让她钻牛角尖而不是施展苦肉计,“我不想误会你,但我也不想让自己心里一直存一个疙瘩,我本来只是想试试,看喝醉了之后还能不能逞逞能力,哪晓得这几年禁酒把胃禁娇了,才喝一瓶就倒下了。”
知道他是想用玩笑话来让自己不那么负疚一点,可宋念慈仍然听得心底潮湿一片,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夏商周,原来你也是个傻瓜。”
可是爱情当中,谁又不傻?不然又怎么会有那句流传甚广的名言,爱情,会让一个聪明的女人变得愚蠢。
而其实,男人又何尝不会变笨?
他抓住她的手,揽她入怀,下巴摩挲着她细腻的发丝,静相依偎。
于宋念慈来说,这一刻的自己,她觉得心很安稳,就像是倦鸟终于归巢,就像是旅人,终于回家。
这是陈明重所不能给她的一种安定感,让她没有害怕,没有惊慌,让她觉得心安,觉得日子如流水般过去,但他一直会牵着她的手,不会放开。
大概这就是陆敏所描绘的那种感觉,真正要嫁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自己一件妥贴的棉内衣,温暖而又舒适,只在你最需要的时候让你动容。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容易被感动,一句话而已。
不过夏商周还是那么的会破坏气氛,他没有继续将情话进行到底,而是带着点怀念的色彩颇为遗憾地说:“想当年,我可是号称千杯不倒的。”
宋念慈不耻他,“呸,什么千杯不倒!周晓悦可跟我说了,说你以前喝两杯就不行了,好几次都被人整趴到桌子底下。”
夏商周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冷了下来:“哦,她跟你这样说?”抿了抿她刚才因为挣扎而散落的头发,他温和地笑着问,“那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怕她在我面前讲你的坏话?”宋念慈笑着戳了戳他的肩膀,微微眯了眯眼睛,“还是你以前有什么事是不想让我知道的?”
夏商周顿住,考虑要不要把自己跟周晓悦的那一段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年轻时疯狂而又不自量力的行为,总结来说就是年少轻狂,他看着宋念慈,语气有些郑重地说:“其实周晓悦是”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门突然被人推开,竟然是程念恩,他一边捂着眼睛偷看一边坏兮兮没什么诚意地道歉,“我没有打扰到你们什么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木啥好说的,大家各极点看文吧。
不过,雁过留影,人过留评呀。
☆、41过渡
他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是气质温婉的知性美女,宋念慈看清楚来人一下跳起来:“哎,你们怎么来了?”微红了脸走过去,还顺手掐了一把程念恩;暗地里夸奖说,“做得好呀;这么快就跟知心姐姐同进同出了?!”
程念恩很是无可奈何地望了自家表姐一眼,默默地闪到一旁揉手去了。
周晓悦一副非常礼节性探视病人的模样,笑望了眼打打闹闹的两姐弟;走过去问候夏商周:“还好吧?怎么又整到医院来了?”
她说的是“又”;夏商周面色不变,摊了摊手说了句看似毫不着调的解释:“如有雷同,纯属意外。”
这回轮到周晓悦微微变了变脸色,无知无觉的宋念慈撇了程念恩自她手中接过东西:“你来看他干什么呀,又不是做了英雄,一个两个的来看,他还觉得自己有光了。”
理直气壮的数落,昭示着他和她不一般的关系。
程念恩听她唠叨,凑过去跟夏商周说:“看着么,还真要娶她么?我看她是越来越有我妈的风范了呀,既啰嗦又八婆。”说着还啧啧两声,意示请多考虑考虑。
宋念慈朝他翻了个白眼:“有本事这话你到你妈跟前说去,少在背后说她坏话,要没你妈还没有你呢!”
本来想说他程家要是没她小姨,指不定现在是什么样呢。程姨父一世小心谨慎,又好喝点小酒赌点小牌,程念恩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没她小姨那么狠抓硬干,程家能有今天?
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念在程念恩没长大不懂事,周晓悦又在旁边,她就不塌他的台了,后面只是哼了哼,示威似的搬了条凳子递给周晓悦:“晓悦你坐,咱们不理这些臭男人。”
倒把她也拉下水了,不过周晓悦对此似乎毫不在意,只抓住程念恩那一句,问:“你们要结婚了?”
夏商周点点头:“是的。”
“那就恭喜了。”周晓悦笑得很甜,“也是该结婚了,不然夏伯父夏伯母该急坏了。”
竟像是跟夏家很熟的样子,宋念慈意外却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跟着笑了笑,试探性地问:“那你呢?什么时候传好信出来?你们可是同学哦。”怕这个问题过于敏感,赶紧无关紧要地再八一句,“说起来也是怪,我发现你们同学好像结婚结的都挺晚的,你看阿大,三十岁了,连点结婚的风都不露一下,我以前还想跟他做媒,可惜人家愣不领我的情。”
“老谢就结得挺早的。”周晓悦四两拨千斤的岔开话题,“其实咱们那些同学当中,多数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就我们这几个异类,还天天混在一起。现在单身帮里又要少一个了,看来下回只有我和阿大两个凑一堆去互相安慰了。”
宋念慈闻言心说,不要凑啊凑啊就凑到一堆就好了,转头看程念恩毫无反应,又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小子怎么就不晓得说两句动听的了?
有心提点两句,拖着他走出去:“晓悦你先坐着,念恩你陪我去买些吃的。”
到得走廊上便摔开他,踮起脚尖点他的额头骂:“就你个木脑袋,人家美女都那样说了,怎么也没见你有半点反应?”
程念恩很无奈:“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你也接接她的话嘛,像,‘放心,如果你需要,我随时可以终结你的单身生生涯啊’什么的,这样的俏皮话,你以前不是哄女孩子的时张口就来么?”
程念恩被她吓倒:“姐,你弟弟我可是很纯情的!”
“呸!”宋念慈啐他,纯情的人会差点连便宜老爸也做了?不过这是程家的痛脚,自然是不合适提的,可又不甘心,就白他一眼,“你纯情还成天拉人家女孩子一起去这去那?”
“我真是冤枉。”程念恩叫屈,“你弟弟我倒是想拉来着的,可人家根本不鸟我呀,今天那不是纯属碰巧么?我一进门就看到她提着东西走过来,遇上了我有什么办法?”
宋念慈皱眉:“她对你没意思呀?”
真是太遗憾了,她还以为自己史上第一回做媒就能成功呢。
程念恩没好气:“有你个头!你真是还没结婚就成老妇女了,是不是你在我妈面前多嘴的呀,让她天天念叨我要把人家姑娘带家里去看看,真是我都快服了你们了。”
“那可不怪我,是你自己上回喝醉了让她送回家给你妈瞧见了的,又管我什么事?”当然,是她力促的就对了,不过明显要是两人不来电,明显推波助漾也不顶用。
算了,看来姐弟恋不适合程念恩,她也不操那个心了,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
买好东西回去医院,周晓悦已经走了,夏商周躺在病床上,拿着遥控器频繁地换台,宋念慈有些奇怪:“晓悦怎么就走了?”
晓悦晓悦,她叫得倒亲热,这个傻姑娘!夏商周苦笑,越发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提了,而且人家周晓悦明显对自己没有余情了,对待他的态度就跟对其他的熟人朋友差不多,他有必要把那些东西挖出来让大家心里都添不痛快吗?
“买了什么?”最终,他还是决定过一阵子再说,丢了遥控器扒开她的袋子看买的吃食,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零食,女孩子们的最爱,夏商周从中打开一瓶口香糖,问了句程念恩的去向,便说:“我还是出院吧,我觉得完全没什么问题了。”
“看看明天那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你这是二次复发,可比不得头一次。”宋念慈说起这个还有些气,“也没见过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我已经很爱惜了。”夏商周伸手喂了她一颗糖,笑着说,“事急从权嘛,不过下回我肯定会更注意的,为了下一代嘛。”
“你想得倒是远。”宋念慈哼一声,“我可跟你先说好,我没打算太早要孩子的,按我先前的设想,本来是想二十八岁结婚,三十岁生孩子的,现在结婚提前了几年,孩子可不会提早。”
夏商周在心里默默地计算了那时候生孩子自己的年龄,有些抵触:“到那会才生,我会不会太老了?”
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