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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到最后宋念慈自己的邪火也上来了,身体软得就像一滩水,那股子因为孩子被冻被无视的火就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不过夏商周显然也是个聪明的,末了搂着明显情绪已经缓和下来的老婆安抚说:“你也不用气,月嫂明天就过来了,再辛苦也就辛苦这一晚上。”说着又还有些歉疚的模样,“是我不好,没有预先想到这些,让你,还有孩子都受委屈了。”
他都这么说了,宋念慈就是有百般恨千般怨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所以说,在婆媳之争里,最可怕的就是,火上浇油地替对方讲好话,在这方面来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夹心饼生涯,夏商周无疑已经无师自通地寻到了一条属于他的,解决之道。
于是一段不大不小的风波,就又这么平平静静地过去了,到第二日,夏老太太甚至都不知道,头天晚上自家媳妇被她气到肝儿疼过。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没更新了,这个文,还有人记得吗?
☆、第68章 无奈
说到底;宋念慈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她最大的优点大概也就是没心眼;不记恨,这大概,也是她到如今都还活得如此轻松明快的原因。
孩子的到来让这个家庭添了许多热闹,当然,也带来了许多麻烦。
快满月的时候,赖姐在电话里问她新为人母的感觉怎么样;宋念慈想了想回答说:“嗯;大概就是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赖姐哈哈大笑:“那看来你是有往家庭煮妇方面发展了,估计陈明重得心悔死,最近我们做的稿子,就没一个是他看得上眼的,还千盼万盼等你回来呢。”
这就是委婉地问她什么时候能复工的事。关于这个,宋念慈也很无奈,不管是她父母还是夏商周一家人,都不希望她这么早就复工——至少按照规定,她还有六个月的哺乳期呢。
想想就觉得前途无光,虽说她并不是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可每天活得这么乱糟糟的,还真不是她愿意过的生活。
夏商周端了一碗汤进来,看到宋念慈在发呆,就轻轻在她额上亲了亲,问:“怎么了?”
宋念慈没有提赖姐讲的事,因为一说到那个就会让夏商周不可避免地想到陈明重,所以,还是算了吧,没必要把这日子过得如此雪上加霜。所以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在自家男人怀里蹭了蹭:“我在想,这月子怎么就这么长啊。”
“就憋坏了?妈还说最好能坐到四十天呢。”
宋念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问:“什么?!”摇着夏商周的手简直要哭了,“我不管,我只坐三十天,再让我天天家里这么待下去,我会得产后忧郁症的。”
她这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的觉得日子过得十分惨淡,虽然说她现在可谓是众星捧月,但他们都打着关爱的名义,一个说月子里不能多洗澡洗头,一个说不可以劳心劳神,所以电视不能看,手机不能多用,电脑?那就更是想也别想了,不能久坐啊,就得跟个瘫子似的一天到晚就在床上蹦达啊!还有,更可怕的是每天三餐必喝的月子汤,都是夏妈妈自家喂的鸡养出来的鱼做出来的大补汤,所费价钱就算了,主要是心意啊,浪费了感觉很对不住人啊——还不能不喝——她捏着鼻子把夏商周端来的东西一气喝完后,就躺在床上开始挺尸,一边还跟夏商周打商量:“这东西能不能不喝了?”
“多喝点对你有好处,看你胃口差的。”
又是这句话,宋念慈瘪嘴:“你换些菜式我胃口自然就好了。”
“等等吧,等你出了月子就好了。”
所以,出了月子以后,宋念慈拖着同样被孩子折磨得憔悴不堪的陆敏一起去吃了顿大餐,什么龙虾、水煮鱼、铁板烧什么味重来什么。
陆敏攀着她的肩感叹:“以前没结婚的时候想着哪个顺眼点的男人肯救自己脱离苦海我必生死相依,结了婚才知道,婚姻曾可贵,单身价更高啊!”
宋念慈给她说得哈哈大笑。
她觉得很肆意,那种久违的放纵的感觉——她其实比陆敏的感觉更要深刻,尤其是这段坐月子的日子,虽然说最后夏商周还是说服了他妈妈请来了月嫂,但夏母显然意见多多,矛盾是常有,拘束更是无处不在,作为小辈,宋念慈除了忍受还是只能忍受。
所以她今天出来吃这餐饭,与其说是庆祝,还不是说是为了宣泄。
她从来不知道,结婚以后的人生会变得这么琐碎、复杂,生命里突然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人,很多事。
而夏商周他们还在计划着宝宝的满月宴!
宋念慈当了彻底的甩手掌柜,现在在家里,她已基本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她厌恶争吵,喜欢平和安静的气氛,她也不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横竖什么也不懂,横竖他们总是为自己好的,所以,随便吧。
这样一餐饭吃下来,她又心平气和了,开开心心地回到家里,结果估计是她东西吃杂了,晚上宝宝吃过她的奶后,竟然拉肚子了。
夏母不明就里,首先就责怪月嫂:“我跟你说了,孩子现在太小,洗了澡要赶紧包上包被,你手脚就是慢了些。”
天地良心,月嫂那手快已经算是利落的了,而且不管照顾大的还是小的,人家已经很努力了。
夏母不过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觉得自家的孙子儿子媳妇硬要交给别人带,那就是对她的不信任——因为这,她和月嫂的矛盾算是由来已久了,要不是宋念慈苦苦劝着,这个找来的人跟她小姨还有千丝万缕拉来拉去的亲戚关系,人家指不定早就不干了。
月嫂虽说是来做工的,但也有她的脾气,一听这话不干了:“老太太,讲这话要凭点良心啊,我这给娃娃穿衣服还是经过特别培训的,再说了,现在天气又不冷,洗了澡出来身体也是热火火的,就算一会儿没包上也不至于冻到肚子吧?我之前天天这样也没见孩子就拉肚子了。”说着想起来,“我看是你中午给宝宝吃的那东西有问题,孩子那么小,你就硬要给塞糊糊,至于吗?又不是没有奶水喝!”
这一下不得了,马蜂窝捅开,等到宋念慈和夏商周洗澡出来,客厅里已经闹开了大阵势了,月嫂气得收拾东西要离开。
宋念慈和夏商周见状一个头两个大,后来吵来吵去劝来劝去分析来分析去,还是夏商周想到,问念慈:“不会是你今天出去乱吃东西了吧?”
夏母眼都瞪大了:“她就去亲家母那里吃餐饭,亲家母也是个懂道理的,她这才出月子,亲家母能给她吃什么不该吃的?”
宋念慈噎住,一脸的有苦说不出。
她还真吃了很多不该吃的但是这话现下里能说出来?可不说出来,看这架式,这月嫂是保不住了,宋念慈不想听任婆婆一个人在自己和宝宝身上瞎折腾,眼看着场面又要糟,只好期期艾艾地承认说:“呃,我没回家,我跟我朋友出去吃饭了”
话没落音,夏母估计是面子下不来,立马就叨叨上了:“那你吃了什么吃了什什么,尽是辣的?我的天,我就说你们小年轻不懂事,你还奶着孩子呢,怎么能光顾自己一点也不顾孩子?”
宋念慈以前觉得,夏母虽说有些老太太爱唠叨的通病,但人心还是好的,对她也不算坏,但是,她现在终于明白,这世上,就算是爱,也是分很多种的,更何况是另一种打着爱的名义所进行的指责的爱,真让人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我打算这回加油把这个坑一起填完,所以希望身上的其他事能少一些
☆、第69章 气闷
只是宋念慈终究还是有她的骄傲;上回“摔杯子”事件已经深刻地让她意识到;和长辈争执;是这世上最无聊最注定了会输的事情,所以尽管夏母那些话很听不入耳,但她还是皱着眉头忍下了。
等到给熟悉的医生打过电话,给孩子喂过药,孩子也安静了下来后,宋念慈回到房里就扑到夏商周身上咬:“我还不能就随便吃点东西了现在夏商周我是人母不是人犯啊;从穿衣睡觉工作到现在吃饭;我还有没有一点自主的人权啦?!”
夏商周初为人父,这段时间也是折腾得没脾气了,但他也知道宋念慈刚刚是给自己老娘念得起了火气了,所以顺势搂住她,还是耐着性子夸她说:“老婆今日表现真好,你不知道我刚还生怕你跟我妈又寸起来呢,那我真是要没日子过了。来,为了奖励你的成全大局,香一个!”
宋念慈给他这一夸,心气倒是平了些下来,哼哼一声得意地说:“那是,我是谁?做不到爱屋及乌,但至少尊老爱幼还是懂的。”
那就是心里还是有怨气了,夏商周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妈那也是为了你和孩子好。”
“哼,可是好心还是会办坏事。”
夏商周眉头微皱:“但这次确实是你做错了,你还奶着孩子呢,怎么就”
“你够了啊,夏商周!”夏商周要像刚那样顺着她还好,学他妈再念她一次?宋念慈的火气又上来了,平素隐而不发的伶牙俐齿,尽数都发泄给了夏商周,“我就错这一次,这是要给你们娘两个念到死么?”说着说着她眼里就含了泪,觉得自己真是委屈得要死了,在宋念慈已有的人生里,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了一餐饭,委屈成这个样子。
月嫂做的还好,她是真的吃不惯夏母做的那些“月子饭”,又油又腻又大坨,不吃还不行,不吃就好像她有多不慈,多亏待自己儿子一样,吃得她一天到晚,听到“吃饭”这两个就要打寒颤,所以现在是要怎样?她好不容易开浑了,就不能放肆痛快地吃一顿自己想吃的东西么?
“在你们眼里,到底我是你们夏家的媳妇,还是只是个生孩子奶孩子的机器?”这些日子不被重视的委屈随着这句话全数爆发,宋念慈干脆大哭了起来,“什么都是孩子孩子,难道我不爱孩子?难道我就是个后妈吗?我不想看到孩子好?但是为了孩子好,是不是就必须牺牲我自己的一切?我的爱好?我的工作?甚至于我的胃口?”
宋念慈说着是真的茫然了,她真心不知道,结婚生孩子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以前看到陆敏总是被逼着相亲,总是忧虑着嫁不出去,她因为怕自己也会那样,所以才本着反正要嫁的心思就跟夏商周结婚了的。可事实上,对于如何做一个母亲,除了女人天生的母爱情结,其他的,她是真的半点准备都没有,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她不管是和夏商周,还是和夏商周的家庭,都还没有好好经过一个婚后的磨合期,就被迫仓促地面对另一个弱小的生命,并且,必须担负一些,她显然从来就没有相到过的责任,付出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的付出。
夏商周被宋念慈这突然的爆发给弄得呆了一下,然后立即起身抱住她,试图安抚住她:“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啊,不生气了,不哭了好不好?你这么闹,妈他们还以为我们又怎么了,这不是让他们知道了担心么?”
宋念慈胳膊一甩甩开他的手:“怕他们担心你还这样说我?你妈那么念我的时候,怎么就没听你帮我说一句?其他的也就算了,我就发个牢骚,难道也不可以吗?”
夏商周听得无语,他是真无奈了,也觉得很疲倦,每天哄住大的,还要费心稳住这个中的,最后小的有事没事闹一场都得他出面,就是请的月嫂这个外人,也不能令他真的省心,他也是人,他也会累。
他抿抿唇,扯了扯宋念慈的手,跟她保证:“好,是我错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也知道你是在家里待在郁闷了,但这都是暂时的,再忍一忍,行么?”
他软着性子求恳地说完,就看着宋念慈,目光温软,神色疲惫。
宋念慈也是个会察颜观色的,更何况,今次的事确实是她放纵过火了,再闹大了她非但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反而还会招来更多的批评——至少,宋女士在批评她这方面,是向来不遗余力的。
她吸一口气,忍着气到底还是平复了下来,却也没有接夏商周伸过来的手,“噌”一下钻进被窝里,翻个身背对着他,默默地自己和自己生气。
夏商周见她肯消停,倒是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再招惹她,只起身将她的被子盖好,熄了灯就挨着她睡下了,入睡前,他也试图像以往那样抱着她,被她甩开后便不强求,微偏了头,本来想着让她气一阵再哄哄她的,但他也是太累了,没多久就那么陷入了酣甜的梦乡。
宋念慈不知道夏商周的这些想法,此时情绪激荡的她也根本生不出半点体谅人的心思,她只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好像从生了孩子后,所有人的焦点就都转移了,从自己父母到疼爱自己的小姨到夏商周到夏母,似乎每个人关注的重点永远都是孩子孩子孩子!
那她算什么呢?一